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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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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香一扭小腰走一前,雪白的大披风“哗啦”一字左右扯开,“大人,您看看——”
当然得看!衙役们光明正大地看过去。
红纱之下酥胸半露!何止是半露,简直是穿跟没穿一个样。
那形状,那颜色,那叫看得一个真!
嘶嘶——衙役齐齐吸声,吸无法控制的口水。
啪——刘琛惊堂木一拍,“肃静!”
刘琛眼睛瞪圆了看向堂下的花香香,“休得放肆!”
花香香慢悠悠地拢回披风,对知府大人的怒气不以为然,“大人休得气恼!香香虽是风月女子,可也知道说话说真,告人有凭。香香不给大人看看凭证,大人如何相信香香的话?”
“好,那你说你的凭证在哪里?”
“刚才不是给大人看过了吗?”花香香一脸无辜,“难道大人没看清?好,那花香香就再让大人看一遍。”
说着,花香香就要再次拉开披风。
刘琛赶忙制止她,“住手!”如果再让她在这大堂之上袒胸露体的,今天的事情势必成为一场闹剧。
刘琛扬起手中一纸文书,“你们不就是想状告艳氏为你们送去的衣服不合规格吗?你仔细说来便是。”
花香香指指刘琛手中的文书,“上边在下单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香香的衣服一定要三层纱,这样才能起到欲露还羞的作用。可是,大人,您也看到了,我收到的衣服现在只剩下一层纱了,不是他艳氏当时没给做,而是做了,却在昨晚第一次穿上时,在香香一舞之后自行开线掉落了。”
刘琛嘴角有点僵,这是什么理由?掉就掉吧,她做的不就是卖肉的生意?
“大人,您也别觉得香香是无理取闹,您知不知道因为这一掉,昨晚本该有香香三支舞的机会直接缩减成了一支?只因这一掉,台下的恩客们把持不住,抱住香香就进了房。因为这一掉,香香本打算三支舞后再竞价选恩客的机会白白地夭折了,香香至少亏进了千两银子。”
“千两银子啊,大人!”花香香一脸郑重,“如此巨大的数目损失,您还觉得香香不应该告她艳氏吗?”
刘琛默然。
花香香身后的姐妹们齐齐上前一步,“大人,奴家虽然没有香香姐值钱,可大人,奴家也小赔个几百两啊。”
“奴家也赔了。”
“还有奴家。”
衙内顿时乱得有如菜市场。
衙外传来的要求赔钱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
嗡嗡嗡,嗡嗡嗡,隐隐有淹没刘琛的架势。
刘琛强迫自己定定心,又一个惊堂木拍下,“传艳无双!”
顷刻之间,刘琛心里隐约冒出一个念头,或许这是一个机会,拿下艳氏的机会!






、079  圈套

很慢,在众人挤着喊着身上都开始出汗的时候,艳无双才到。
一腿刚迈进大堂的门槛,还未来得及行礼,堂上已经传来了知府刘琛的一声喝斥,“艳无双,你可知罪!”
声音里有着被迫等了好长时间的怨愤,还有着恨不得立刻将她拿下入狱的焦燥与急切。
尘杳曝露的事情,私用官家兵器暗杀未遂的事情,女儿清白被污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都让刘琛一想起艳无双的名字都咬牙切齿。
他恨不得立刻亲手杀了这个屡屡挡了他前路的女子!
可是,不行!
人家一声不吭就速解了尘杳之毒,二话没说就将他派出去的二十多个官兵全部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弩那样的官家兵器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偷偷派出去的搜查人员全部无功而返。
这是怎样的实力?!
这样的实力让刘琛在女儿反被污的时候不能即刻反击回去,这样的实力让刘琛辗转几个日夜才想出一个稳妥的处理办法——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
那些隐在暗处的人在化解掉他的进攻以后,居然没有主动反击回来,那么他们一定有所顾忌!顾忌什么他暂时查不出来,但是至少是一定顾忌着表面上的某种东西!也就是说,他们一定不敢在公众场合公然反击!
啪——刘琛于是把这一次的惊堂木拍得更是一响,“大胆,见到本官还不跪下行礼!”
闻言,艳无双已经曲膝一半正要行礼的姿势由此又收了回来,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等她说,上来就要定她的罪?还想让她跪下行礼?
本来她是想无论她心里多么不愿意,表面上她是民他是官,她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给这个无双城最大的官见个礼。可是,他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地一上来就想以各种理由逼她服罪,那就万万不行!
这礼,既然她行不行的都无法阻止人家要治她罪的意思,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艳无双肃面而立,面如沉水。
果然,下一刻,堂上就传来了刘琛更大的怒喝,“艳无双公然藐视公堂,来呀,给我打!”
伴随着“打”音落地,一个令签掷了前面不远处的地上,艳无双瞄过一眼,已经看到上面写的是“二十”。
也就是她不行礼,就要挨上二十大板子。
而对于一个女子而言,二十大板重则丢掉半条命,轻则也得卧床半年。
艳无双心中一叹,这个黑手不可谓不光明正大的黑!
而就在艳无双走神的一叹中,领令的四个衙役已经高举着手中打人的板子聚拢了过来,说不上杀气腾腾,但也是表情狰狞——他们手中也有被骗的艳氏成衣一两件!
石城小五即刻现身挡在前面,“谁敢!”
刘琛心中一乐,脸上却只见愤怒,再一次惊堂木拍下,“艳无双,你欺骗买者在先,藐视公堂在后,如今这是要公然反抗不成?”
而事实上,他的心里却盼着艳无双能够公然反抗,那么他就可以命令已经隐在堂后的官兵名正言顺地冲出来镇压,罪名他都想好了——造反!
在尧天国有这一条例,凡在公堂之上公然与衙役发生械斗的一方,形同反抗朝廷的忤逆大罪!可先斩后奏!
刘琛因即将到来的胜利兴奋得都坐不住了,“腾”一下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瞪向堂下的艳无双,等着,只要她稍一异动,他立即当场下令斩杀!
感受到上面传来的杀气,石城和小五的拳头都紧了一紧。他们当然也知道尧天国的规矩,可是,即使他们被扣上造反的罪名,他们也不怕!他们自小吃艳氏的,穿艳氏的,自然现在要为艳氏卖命。更何况,堂上的这位明显就是在假公济私!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一触即发的紧绷让周围那些围拢着喊着要“赔钱”的无双民众也噤声了。胆小的已经开始往外挤了,相比于能不能讨回来的钱来说,他的命更重要!
百花楼的姑娘们倒是毫不畏惧,三五一堆开始叽叽喳喳。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判案改镇压了?”
“可不是,他镇压姐姐我管不着,可总得先把钱赔给我吧?”
“就是就是,这说着要赔钱的事怎么一下子就转到打人上了?这哪也不挨哪的,知府大人冻昏头了吧?”
“啊,花妈妈,你不是说这钱得徐氏赔吗?怎么来了个艳无双?那还赔不赔啦?这昨晚忙乎一宿,我可等着拿了钱好回去补觉的?”
花老板扣扣指甲,小声搭话,“嘘,别吵,小心知府也判你个藐视公堂!”
说是小声,可在安静下来的大堂之内,倒是让众人听的一清二楚。
刚才还在往外挤的某些胆小之人倏地就转回了身子。
对呀,他们买衣服时明明听的是赵家那个徐氏的承诺,帮他们在二楼服务的是曾经赵家米铺的赵掌柜,这里面一没有这个艳无双,二没有那个艳氏的郝掌柜,为什么知府却要传来艳无双?而且人家既然没有任何干系,人家不跪也是正常。可为什么知府二话不说就要给人安个藐视公堂的罪名?
众人很疑惑,疑惑的意思直接通过目光传达给了大堂之上桌案之后站着的刘琛。
刘琛心中一惊,视线穿过衙役石城和小五的阻挡,与艳无双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此时,艳无双开口了,“大人明鉴,我艳氏成衣坊由于某种原因从腊月初十开始其半年的行使权已经归了赵家所有。所以,——”
艳无双无辜地摊摊手,她没罪,她不需见礼,也就没有后来的藐视一说,他自然没有任何理由将她拿下!
刘琛缓缓坐下,到底是他心急了。他怎么就把那么大的一个明显漏洞给遗忘了呢?
花老板抖抖手里的丝帕,推开挡在前面的衙役,“大人,那可不可以传徐氏来呀?我这百花楼的姑娘们可等着拿了赔偿好回去补觉呢!”
“传徐挽晴!”刘琛恢复了往日的镇定,挥退下上前准备打人的衙役,一脸和蔼地对艳无双说道,“抱歉,艳当家,本官今日实在是被这么多同时上告的人给弄得头大了,一时失了分寸,还请艳当家不要介意。”
艳无双轻轻回个颔首礼,也不接话。
刘琛一甩袖子,“快给艳当家看个坐位。”
说完,又看向艳无双,“艳当家不介意留下来看个究竟吧?毕竟这里面牵扯到了艳氏,想来艳当家也会放心不下才是?”
“当然。”艳无双坦然而坐,心中明白上面这位是等着一会儿找茬好往她身上粘呢!
很快,徐氏赶到。
从大堂的正门挤进来,进来就先扑倒在了大堂之上,“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虽然暂时拥有了销售艳氏成衣的权利,可是,民妇对货物的真实情况那是真的一概不知啊。”
声泪俱下,一跪一行,“腊月初十,民妇是从艳无双那里得到了艳氏成衣半年的经营权,可是,民妇第一次到艳氏接手却是在腊月十二。这中间可是整整隔了两天啊。”
言下之意,这两天之内,谁知道有没有人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腊月十二开始,民妇是考虑到无双城的乡亲们一年以来对艳氏的支持,才决定以前所未有的半价来销售艳氏成衣的。所有销售的成衣全部都是艳无双在时就已经做好了的成衣,以至于后来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这追究起来也不是民妇的原因啊。”
与艳无双签订文书时说的清楚,她拥有绝对的售卖成衣的权利,单件也好,成批也罢,价格也是随她定。而两天之后,徐氏更是一心只想着如何在那封“休书”未成事实之前,尽快把她撒出去的三十多万两收回来,所以才想出了半价的“好主意”。
在她的心里,她从来没有想过艳氏在众人心中的高端形象会不会因为此事而受到影响,所以,她更不让艳氏成衣的品质问题进入到她一心想谋取暴利的脑海中。
腊月十二,第一次试卖之行就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她净赚了有十六万之多的银子。当大把的银子入库时,婆母季氏当众夸奖了她那三十万花的值,赵善行也为那日错手打了她一巴掌的事情而好言道歉。她随即做下了要接着这样的势头把艳氏库房的积货也销售一空的决定。
接下来的半个月,艳氏可以说忙得团团转,成衣卖的好,百花楼的订单也够大,原来的郝掌柜也被她发配了守库房的位置再也无法在她的面前阻拦唠叨。
年底,尘埃落定,她除了赚回了本以外,额外还赚了二十万两的银子,胜利的喜悦感让她亲自把百花楼的衣服送了过去,就连花老板说要上楼找来文书以便当众撕毁,她都大度地说不急不急。
谁知,一次大意,就成了他人状告她的证据!可是,她自信伤不到她!
徐氏陡然站起,冲向坐着的艳无双,“艳无双,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
“你先是假意以文书骗走了我三十万两的银子,后又趁着两天的空档暗中对所有的成衣做了手脚,为的就是引起公愤陷我于不义,是不是?”
是。艳无双清澈对视,这还不止,以后还有的她受。可是,现在,她得先对付后面冲上来的花老板才行。
花大娘三步并做两步抢上前来,“停,停,停!”
花大娘一伸胳膊就把徐氏拽了回来,“我说徐夫人,你跟别人什么恩怨,我管不着,你就是事后也学我一样一纸状告上来,我也能当热闹看看。可是,现在不行。现在是我先告的,你就得先把我的这份说说清楚才行。”
花大娘一脸无法再忍受的表情,一手指向知府案上的文书,“跟我签文书的可是你不假吧?为我买料做衣从头到尾负责的也是你,不假吧?那个亲自送货上门的还是你,不假吧?”
徐氏无法反驳。
“那就成了。”花大娘重重一点头,“那就快一些,衣服坏了出了问题按文书上所写的你应该赔偿十倍的金额!”
“那,给钱吧!”花大娘大手一张,伸到了徐氏的面前,“快点,我那些姑娘们可等着回去补觉呢?早点算完我这一批,其他的您想怎么算就怎么算,我花大娘一定不会再拦着。”
徐氏没反应过来,什么就赔偿十倍?她什么时候签过赔偿十倍的文书了?
花大娘不耐烦了,“我说,徐夫人,您不是想现在赖掉吧?幸亏那天收货时没来得毁掉这文书……”
花大娘嘴里咕嘟着再上前几步,征得知府的同意之后,把那份文书拿了过来,翻开第一页给徐氏看过去,“看看,这第一页可写得清清楚楚,如有违约当十倍赔偿。您也别说我作假诬您,您看清楚了,您按的这红色指印可是刚好覆盖在字体上面的,想假都假不了。”
是假不了,可如果她知道上面写的是这样不合规矩的条例她怎么会签?徐氏捧着那纸文书陷入难以置信的情绪中。那日她明明一页一页看过文书的啊?……啊,不对!
徐氏的眼睛突然瞪大,她是看了来着,可看到一半,就被花大娘借故不想文书被茶水湿掉而收了回去。而当她又拿回来时,花大娘就直接帮她翻到了后面,再后来按手印是从后面往前按的。最后几页,更是因为花大娘出言不雅而让她不耐烦地胡乱按了下去。
对了,是那时!
徐氏因为了悟而身形颤抖,“花大娘,原来是你!”
是她设了套诓骗了自己!
先是以巨额的一万两定金引自己上钩,后又以靡靡之语恶心自己让自己转移视线,接着以新的第一页换掉了她看过的旧一页,而自己则因为不愿多与风月之人有所牵连而没有再细心查看,送货那天更是大意的没有当面让她撕毁文书!
是了,就是她!
徐氏此时终于明白自己是落入了人家早就设好的圈套,指向花大娘的食指恨不得抓上她那明显是对自己在嘲笑的脸。
可是,在她不能!在她还没有想出任何反驳的理由之前,她什么动作也不能有!
徐氏这一停滞,落到外人的眼里,无异于理亏!
于是,静待事情出结果的无双民众们再次情绪亢奋起来。
“喂,徐氏,咱买时虽然没有签约,可也有你的口头保证,你总不能现在不承认吧?”
“对,我们虽然没有物证,可我们互相愿作人证,你可当场说过如果衣服有了问题可以回头找你的。”
“这话我也听到了,你也别说这衣服是谁做的就谁负责,老子就是从你手里买的,就找你!”
“对,赔钱!”
“赔钱快赔钱!”
一层一层的声浪再次风涌而起,铺天盖地的席卷向徐氏,徐氏骤然身心皆凉!






、080  大势去

外面围拢的这些老百姓,她如果厚着脸皮强要赖过,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堂内的这个呢?面前的这个花老板呢?
手中的文书可是做不得假的?难道真要赔个十倍不成?那可是一百万两啊!先别说家里有没有的,就是提都不能向家里提一声啊。
否则,她的主母地位,她的艳氏,她儿子的前途,将都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毁掉!
徐氏的视线突然凝结在手中的文书上,如果它不存在,如果它……
文书上突然覆盖上了一只五指皆带了宝石戒指的老手,抬头,花大娘对她呲牙一笑,“徐夫人,想您也做不来当场毁灭证物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来吧?”

徐氏呆住,瞪向花大娘的目光中几乎能淬出火来。
花大娘视若无睹,轻轻将文书撤走收回,不紧不慢地说道,“徐夫人,我可等着呢。既然无话可说了,什么时候赔钱呀?您也别说这么大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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