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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嫁-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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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纪青嗤之以鼻,“你以为你被休掉是赔不是就可以挽回的吗?还说什么圆满总比家破人散要好?你又怎么知道之于你来说是家破人散的事情,对于无双来说不是海阔天空?”
赵齐仁心尖拧痛,他知道,他就因为太知道,才要不惜赌上性命来挽回过去的一切。
再叩三头,“皇上,无双心性刚烈,因齐仁做错了某事而一意休夫。齐仁无话可说。可是齐仁也相信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静之后,无双应该也能平静少许了。毕竟我和无双有着一十五年的青梅竹马之情,这些感情又怎么会因为一时的错事就全部抹杀?恳请皇上怜惜,驳回无双的休夫一书!”
啊——,殿中之人全部长声惊叹,原来这才是这位赵会员的最终目的啊!
就说嘛,有大殿下在,他就算出现在殿试之上也不可能夺得状元之名。原来,人家为的是能面圣,能直接诉情!
文帝直接黑了脸,他把自己当成了大堂老爷不成?这等琐事还敢在大殿之上提出来?
赵纪青吹吹刘海儿,嘲笑着开口,“被休了,你后悔了,你想起十五年的青梅竹马之情了?”
赵齐仁跪得笔直,“不是想起,是从未忘记。无双第一次拿针线是为我,第一个做的香囊也是为我,及笄之后嫁我更是在丧期之内以白礼而嫁。这样的无双,如何会只因一件小事就断情于我?”
赵纪青不当回事,文帝却又变了脸色。一个与别个男子纠缠了十五年之久的女子,如何能再嫁入皇家?这十五年的份量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忘却的?
宁尚书拱手,“恳请圣上考虑赵会员的请求!”只要艳无双先跟大殿下撇清关系,那么……
赵纪青厉声一喝,“宁尚书!”他敢!
宁尚书的身子更弯了一弯,“大殿下身后仰慕之人多如繁星,又何苦与一介小民争夺旧妻?”
赵纪青抠抠指甲,“你这是在影射我强抢民妻了?”
赵齐仁朝着赵纪青叩一头,“恳请大殿下怜惜子民。”
宁尚书双手再揖,“大殿下虚怀若古。”
赵纪青抠完这只又抠那只,“如果,我不呢?”
赵齐仁以头磕地,次次带响,“齐仁和无双会在家里竖一长生牌,每日早晚三柱香,真心叩谢大殿下成全之恩!”
宁尚书端起过来人的口气,“大殿下情之初开,不过只是一时新鲜。如假以时日,必将找到人生中最合心意的另一半。”
“我拒绝。”赵纪青把玩起腰间的带尾,那里有着艳无双亲自绣上的“纪青”二字。
赵齐仁一瞥之下眼圈顿红,一切都是从那件衣袍开始的。他先是抢了自己的衣袍,现在还要抢走无双。
“那就请大殿下将无双带上殿,齐仁亲自求无双的答案。而如果无双还是坚决拒绝,那齐仁就绝对不再强求。”郑月盈曾说,如果可以,就在皇上的面前把三个人都聚齐。民间的三人纠葛一旦闹到大殿之上,这性质可就不只是争妻这么简单的事了。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在乎这脸面,当敌我双方于阳光之下对上,这最后胜出的一方一定是最先舍弃脸面的一方。
可是,他们都忘了,论没脸,谁还能比得过奸邪的赵纪青?
“无双在家为我做衣,没时间出门。”赵纪青自然地回话,既没有怒气,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即使发问之人是心中人的前夫君,他也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口气有什么不妥。
可是,他越自然,赵齐仁就越怒火中烧。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怎么看怎么是大剌剌地炫耀兼讽刺。那些本该是自己的福利,现在却……
“你不公平!”
“我为什么要给你公平?”
“无双不会愿意就这么被囚禁在府的?”
“很遗憾,她只能乖乖地被囚禁了。”
“你无耻!”
“不及你半分!”
……
类似于两个孩子抢糖的话语就这么源源不断地进入了大殿之上所有人的耳朵。
除去赵齐仁的所有考生早已汗湿全身,蜷缩在桌案之后恨不得钻入桌案底下。明明是准备光宗耀祖的一考,就算不能高中,回去也可以将亲眼见过圣上的事情于族中炫耀一番。
可是,眼前是什么情况?那个与人舌战不断只为一个女子的人还是那个传闻中傲视翰林馆的大殿下吗?浑身战栗呼吸慎微,不只是因为大座那里传来的越来越阴沉的气息,还因为心中对大殿下幻像的破灭。
文武百官倒不至于如此反应过度,毕竟十年前,上书房那个经常想出各种奇怪问题来捉弄他们的大殿下已经给他们留下了不拘于礼的邪魅印象。只是没想到,这十年不见,大殿下非担没有稳重下来,反而更加不羁了。
如此的话……曾经因赵纪青回来而想上折子奏请更改太子之位的,刚才重新涌起对大殿下的归属之情的官员们又齐齐地低回了头,还是算了。虽然太子龙炎的文韬武略不及大殿下,可是这心性却稳重太多。为了能有一个和平稳定的尧天国,还是太子龙炎更合适啊。
翰林馆的某位瞪向宰相郑子承,听说他曾是大殿下在上书房时的师傅,那么他为什么没把大殿下带出如他一样一代才子的风雅模样?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用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些赌气的话也记下来了。
郑子承看着赵纪青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却最清楚他的做法。
他想在文武百官面前借着这样的题目表达他自己的看法,或者说是在引导着大家朝着他的方向靠拢。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他今后能够光明正大地迎娶艳无双时,能有一个相对赞成而不是反对的局面。
而当这种效果达到时,他又怕自己的表现引起朝中势力的重新分化,进而导致尚未决定辅佐太子的那批人心思再次活动起来。所以,他不惜自毁形象,加深大家这样一种印象,那就是:自己那么做的目的无非只是为了一名女子。
郑子承只觉得胸中温暖起来,他还是如他娘亲那样是一个心思温柔的孩子!这样一种落到别人手中无非就是强硬压下的事情,他却要一点一点地将文武百官的情绪都要算计进去。
而当种目的也达到时,那位赵什么的,还有活着的价值吗?
赵齐仁浑然不觉有人已经对他念起了悼念之词,他现在心中想的都是要如何才能激赵纪青把艳无双带上大殿,“你不敢,对不对?你跟我翻来覆去地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怕无双见到我时再回到我这里,对不对?赵纪青,你是个孬种!”
喝!
孬种?这话他也敢说?
众人几乎瞪突眼睛,吵架吵糊了脑子了吧?
文帝勃然大怒,“放肆!”他儿子是孬种的话,那他是什么?
赵纪青终于不再邪邪回嘴了,看向赵齐仁的目光悲悯又绝望,“作为私自倒卖了不允许流出宫中的秘药尘杳之人的儿子,赵齐仁,你还可以有继续发声的权利吗?”
正如郑子承所猜,他引导众人思想的目的已达到,他没有分化太子势力的目的也已达到,那么这个赵齐仁,也是时候收尾了。






、120  赶尽杀绝

“尘杳”的名字突然进入众人耳朵,众人皆惊。
尘杳一出,尘世皆杳。
这种秘药只听闻于宫中独有,其取命于无形又不会留下证据的特点一直被听闻的人们所津津乐道。可是,大家都知道,说可以,想弄到手里就绝对不行。
除了宫里的主子们可以从太医馆那里申请得到,其他人就是看一眼都是不被允许。
可是,现在,照大殿下所说,就是尘杳出现了民间?那个赵会员的家里?可是,他不是来自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城吗?他们这些近京的官员都不曾有,他一个小老百姓怎么会有?
疑惑之外,就是隔离。
悄退一步,此人结局已定,能躲多远还是就躲多远吧。
包括刚才好像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宁尚书。
赵齐仁瞬间脸色大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尘杳他有听过,但也只听过这个名字,而且还只是一次,这再听到怎么就突然成了什么宫中不许传出的秘药?
赵纪青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轻轻颔首道,“你知不知道没关系,有人知道就好。”
“你……”赵齐仁再想说些什么。
赵纪青对他竖起食指抵在唇间,“嘘。”
然后扬声,“老吴!”
“是!”
应声之后,老吴带着一队侍卫直接进殿,身前长剑在握。他是皇上亲封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即使不在京里数年,也没人敢有意见。要知道,现在禁卫军的统领都是老吴走之后才提上来的。
每两个侍卫前面扣押着一个蒙了眼睛身穿囚衣的人。
福公公极有眼力见儿的立刻吩咐小公公们把场中间在考的考生及桌案移开腾地儿。
考生中没人敢有意见!就算心里觉得三年一次的殿试突然变成了审犯现场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觉得委屈,可是他们也只能自己消化。
因为照目前大殿里这突然紧绷的气氛来看,好像真的要有大事要发生了,他们这些无官职在身的人还是保命重要。
空荡荡的大殿中央很快便只剩下赵齐仁一个人了,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根本无法移动半步。
在押的人群中,他一眼扫过至少能认出三个。
“招福?小翠?张三?”赵齐仁不知道自己已经惊呼出声,他只是突然在事隔多日见到旧人之后情不自禁地疑惑了。
他们为什么在?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盛京?还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赵齐仁打个机灵,忽然不敢再往下想。
赵纪青向旁边退了几步,方便这些一干人犯并排跪下,食指一点第一个,“招福,你娘徐氏自小就安排在你身边的贴身小厮。你不知道的事情,他全部知道。老吴——”
老吴站到招福的身后,解开他的哑穴,“说。”
“小的名叫招福,是无双城赵家当家主母徐氏安排在大少爷赵齐仁身边的贴身小厮。去年夏至,少爷曾为艳氏当家艳无双买到了一支凤头单臂白玉簪。后来,徐氏曾以给簪子薰香的理由取走,而小的在数日后取走簪子时被徐氏重重嘱咐,此簪已有毒,名曰尘杳,要小的细心收好在送出之前不要再给少爷把玩以免伤到自己!”
话落,不给缓气的时间,老吴再次出手点住。
赵纪青指向第二个,“小翠,你嫡妹赵清雅的贴身侍女。老吴——”
老吴站到小翠的身后,解开她的哑穴,“说。”
“奴婢名叫小翠,是无双城赵家当家主母徐氏安排在三小姐赵清雅身边的贴身侍女。小姐总喜欢向艳氏当家艳无双要一些漂亮的首饰,徐氏曾在某天找到奴婢再三嘱咐,小姐要哪件都行,玩哪样都行,就是不能去碰艳无双的凤头单臂白玉簪,因为上面有毒,名曰尘杳。要奴婢在保证不能让小姐知道的情况下,千万注意杜绝小姐与簪子的接触。”
话完,再点哑穴。
赵纪青指向第三个,“张三,无双城知府家后院的护卫首领。”稍停一下,歪头看向低头静默的宁尚书,“不知尚书大人可有印象?”
宁尚书头都没抬,“老臣已有十年不曾去过无双城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赵纪青笑得意味深长,“不然,这再查下去的话,可真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老吴——”
老吴走到张三的身后,同样解开他的哑穴,“说。”
“小的名叫张三,是无双城知府家后院的护卫首领。去年腊月初九,曾有不明身份的人到知府后院出现,然后逃走。在小的向知府夫人宁氏回报未找到贼人的行踪时,曾收到宁氏的死命,因为尘杳牵涉其中,必须不计代价的找到那些人然后灭口。”
说完即点。
赵纪青的眼睛一直未曾离开宁尚书,“抱歉了老尚书,在贵千金已经过世的时候还因为一些小事将贵千金牵扯了进来。”
宁尚书表情不变,就连长长的白胡子似乎都已经静止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老尚书果然时刻守礼。”赵纪青竖起大拇指正要再赞几句,大座上的人不干了。
正经的殿试,他突兀地给变成了审犯的现场;这审犯审到一半上,他又闲聊上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纪青!”文帝大吼一声,尘杳的外流都不及儿子无时不刻的不正经给他的冲击大。他到底有完没完?
“哎,皇上也心急了。”赵纪青不当回事的皮皮搭话,话锋一转又奔向了赵齐仁而去,“那么,我们这位新一届的赵会员呢,你急不急?”
急?急什么?赵齐仁茫然地抬眼,乱哄哄的脑袋里此刻全部都是尘杳尘杳尘杳……
那日在他第一次知道无双的手伤是因为笄簪上涂了尘杳才致的真相之后,他有问过娘亲,可娘亲说她也不知道。他虽然不信,可是他也没有信的证据。时间一长,这事儿又过去了。
没想到,现在翻出来了。而且翻出来时就是这么一件可捅天的大事。
问题是,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除了那个名字,他对事情的起因经过完全一无所知,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齐仁冤枉啊。”反应过来就是率先求饶,如果尘杳真的像众人的表情那样避之如蛇蝎的话,那么即使他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他也要先把自己的委屈诉说清楚,“皇上,齐仁只知道无双曾中过一种尘杳之毒的事情,其他一概不知啊。”
大座之上的文帝眼神暗沉,他说过的这种东西一定不能传出宫去。那么这是从哪个宫传出去的?
赵纪青无聊地再次抠起指甲,“证据确凿,谁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赵齐仁在偷瞄到文帝隐怒的表情之后,心中一惊,惊过之后就是不顾一切的反驳,“赵纪青,你诬蔑我!”
赵纪青险些笑出来,“我诬蔑你什么?”
“你,你恐吓他们强迫他们说假话,你……”赵齐仁脑筋飞转,“你滥用职权,你威逼利诱,你下药盅惑,你……”
赵纪青这次真的笑了出来,冷笑,“哼,我说,赵大少爷,你还能想出点更合理的说辞吗?”
“我滥用职权?我滥用职权的话,你还能活着来到盛京参加殿试?”
“我威逼利诱?我威逼利诱的话,我会让他们直接说尘杳出自你手!”
“还下药盅惑?我下药盅惑的话,我会干脆下到你的身上让你变成白痴!”
赵纪青现在俯视着一直跪地未起的赵齐仁的目光那是不打丁点折扣的不屑,“赵齐仁,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会让你不得不承认!老吴——”
老吴听命,走到第四个身后,解开哑穴,“说!”
“小人是无双城知府家的后院管家,一年以前,知府刘琛曾在进京回来之后带回了一种名叫尘杳的秘药,一共两份……”
第五个,“小人是无双城知府家的库房管家,尘杳是小人遵从知府夫人宁氏的命令亲自将该药锁入库房的。数月之后,也是听从夫人的命令取出了其中一份……”
第六个,“小人是知府夫人宁氏房中的大嬷嬷,赵家徐氏来买走尘杳是小人经的手,一共是两万五千两的银子……”
还用说吗?啊?赵齐仁?赵纪青以眼神毫不客气地挑衅,他忍是因为他有事情需要准备;而他出手,就一定会让人再也无法翻身。
“律法有证,凡是尘杳流过的人手,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只要波及,那么一律祸及全族!”赵纪青不看大座之人的反应,直接给出评判。赵齐仁?哼,就连整个赵家,他也要拔得一干二净。十五年?哼,当所有可能引起回忆的事物都被移为平地的时候,她艳无双还上哪里去寻她的十五年?!
众人大步一跨,再退一步,不用看了!
赵齐仁脸色苍白到已经一点血色也无,身子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他怎么就忘了,这人是大殿下啊,即使这人是污蔑他,又怎么会让他找到一点破绽?
赵齐仁汗如雨下,快想快想,他还有什么方法能用来反击。如果是他娘在,会怎么做?他想不出来!如果是郑月盈呢?……他还是想不出来!
不曾真正于谋算心计中锻炼过的赵齐仁,即使遭遇了人生中最沉重的人情冷暖有所觉悟甚至进化,但又如何抵得过从小就在阴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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