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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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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婢
    作者:凤兮禾

文案:
    她是国公嫡孙,皇后侄女,也是罪臣遗孤,殿下奴婢;
    高贵的血脉,卑微的位置,于那东宫栖霞殿,掌文书,理内务。
    素手乾坤,玲珑心计,敛钱财,聚人脉,襄太子,登龙图。
    当然,顺便也替这位太子表弟管管女人,例如,皇兄送来的歌姬,敌国送来的公主,世家送来的良娣,等等。
    只是,这厢她还在不厌其烦,兢兢业业,对面那位人前清贵,人后暗黑的太子小爷却仍不住爆发了:
    “凤兮禾,你成日里操心我睡女人的事情,恶心吗?”


楔子 第一章 东宫女史的日常生活
更新时间2015…4…19 0:00:12  字数:3502

 天门关外,大漠黄沙,一队骑兵飞驰而来。
  马上男儿们个个银狐面具半遮面,露出干裂的嘴唇和满是胡茬的下巴轮廓,身上的盔甲上也尽是血迹与污浊,似乎是经历了长途跋涉,或许还有生死恶战。
  待远方的天门关城楼开始在地平线上露出一丝丝身影,为首的将领勒马扬手,示意队伍的行进速度可以慢下来,整个队伍仿佛一根紧绷的弦,瞬间松懈开来,依稀听得空气的震荡回音。
  为首的将领卸下那队伍中独此一张的金色狐面,露出一张十七八岁少年的脸,满脸的尘土与污迹,倒也难掩眉眼间的清俊与贵气,只见他回首对身后右侧一骑银狐面小将说道:“阿朗,你还没去过曦京吧。”
  “没有。”回答得干脆,却又有点闷,仿佛这银狐小将与曦京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又似乎对那繁华帝都带点不屑的意味。
  那少年将领仿佛是习惯了这种闷葫芦式的应对,接着说道:“那小爷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曦京繁华。”说罢自顾自地打马狂奔,朝着天门关城楼,一面仰天大吼:
  “凤兮禾,我回来了”。
  众人不知凤兮禾是何方神圣或妖孽,只当这位爷又抽风了吧。只是奔袭千里,深入虎穴,刚刚从生死鬼门关里跑了一圈回来,大获全胜,众人腰袋子里都装了不少敌人的鼻子,论功行赏自然不在话下,所以,抽风一下又防?于是,众骑士怀着对少年将领的包容和对美好前程的期待,跟在那骑已经看不出是白马的白马身后,一起打马狂奔,仰天大吼起来。
  嘶哑的声浪震亮天边云霞,飞扬的马蹄卷起漫天黄沙。
  《曦书?熙乾卷》:熙乾二十一年,熙帝置太子承轩于西北军营历练,太子至要塞天门关,甘任守城卒,苦练骑射格杀,研习战争术略。后与天门关守将明朗合议,建狐面骑兵,关外马贼尽收囊中。二十三年夏,率八百狐面轻骑,反守为攻,千里迂回,突袭西凌大草原左王庭,斩首敌两千余级,俘西凌王叔父、西凌三王子等人。熙帝大喜,宣太子携狐面军回朝面圣,论功行赏。
  一、东宫女史的日常生活
  “凤兮禾,我回来了!”
  夏日午后,兮禾在东宫的湖边偏殿的临水露台上小盹,恍惚中看到夜承轩那小子戎装马上,满脸尘土,却颇有气势地冲她大吼了这么一句,思量着这不是还雀占鸠巢,占着这位爷的窝嘛,便想飞快起身接驾,慌乱中被繁琐的宫裙给绊住了,这一绊,猛地惊醒,一片湖光莲色映入眼帘,周遭只有流苏一人在不远的苗圃里专心侍弄她的宝贝香草,方知是梦。
  回过神来,兮禾揉揉眼角,顺手拿起几案上段小五去年送来的书卷,上面记载了两个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故事,一个是霍去病擅用骑兵奔袭战术,先后六次突击匈奴,降服敌军近十万;一个是兰陵王因容貌太盛,不得以用鬼面遮颜,威慑三军。年前初读时,她心下一动,将这两个故事尽数誊写了寄去西北,也不知这小子如今混得咋样了,前几年听他跟太傅论辩,就知道是个擅长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主。
  正思量着,玲珑裙袂飞扬,快步走了过来,说道:“姑娘,太极殿高公公前来宣旨,请姑娘前去接旨。”
  兮禾听至“太极殿高公公”处时,就已经一咕噜站起身来,待玲珑把话说完,见她已往栖霞正殿奔去了。太极殿是南曦皇宫主殿,高公公是今上身边第一人,今上龙潜时期就随侍在身边的,彼时的小高子,今日的高总侍,能在今上那样阴晴不定的人身边呆上几十年,还深得圣宠的,不是简单人。兮禾一小小东宫殿前女史,得这样一个内宫第一人传旨,只有诚惶诚恐的份。
  待奔至栖霞殿前,须得快速又不失慌乱地上前伏地叩首听旨。只听得头上传来高公公那洪亮的鸭公嗓音:“凤女史,传陛下口谕,太子边疆获胜,不日将回朝,命东宫所有人等,即日着手修葺整理之事务,一应开销皆从内务府支取,务必恭迎王驾。”
  口谕而非圣旨,又不说获胜详情,准确归期,估摸着这也是宫中密报,走兵部朝堂的报讯文书还没有到,宣太子回朝的圣旨肯定也还没有正式下达,便遣高公公前来东宫报喜,还慷慨解囊,看来承轩此役深得龙心,父亲向儿子示好施恩来了。
  这次一定要狮子大开口,解解这东宫的囊中羞涩之急。兮禾一边恶意地寻思着,一边恭敬地接了旨。待起身后,玲珑已将香囊和红包奉上,兮禾笑说道:
  “公公德高望重,是这内宫里的中流砥柱,需得保重安康才是,夏日里蚊虫湿热,这是流苏研制的香草囊,驱虫祛湿,调中理气,颇有药效,望公公笑纳。”
  高公公一边伸手接了,一边用一种慈父看孝女的眼神看着兮禾:
  “凤姑娘,容老奴说句公道话,依你的血脉家世与容貌才华,在这栖霞殿做个殿前婢,确实委屈姑娘了,若是老国公和先皇后还在,此番殿下归来,没准你该是这东宫之主的不二人选呢。”
  说罢,都有些哽咽了,摸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兮禾心想,公公您可真是老戏骨啊,都不用胡椒面辣椒水之类的,眼泪说来就来。但还是赶紧收了这出窍的妖孽元神,快速入戏:
  “能入公公青眼,兮禾受宠若惊。太子于我,本就有表亲血缘,加之多年相依相持,那自然是亲情至深,兮禾自当鞠躬尽瘁,服侍东宫。至于公公所言之事,兮禾万万不敢肖想。”
  依稀听得高公公叹了口气,兮禾生怕他继续感叹这姑娘生不逢时,时运不济,凤凰落地不如鸡。便接着说道:“流苏砌了香草茶,公公饮一杯否?”
  “茶就不饮了,老奴得回太极殿复命,这就告辞。东府内外事务,有劳凤姑娘了。”
  高公公转身出了东宫,兮禾站在殿前,出神了。
  她知道这是那皇帝姑父在试探,或者说是在敲打,不可肖想。承轩翻年就满十七了,在南曦,男子满二十方为弱冠成年,但一般贵族世家满十七岁便可行成年礼,礼后可娶亲,遂能早传子嗣,安身立命,担当家业。也就是说,承轩回朝后,宫里就得张罗着为他选太子妃了,曦京的贵女们可都翘首以盼,等着这一天呢。
  而她凤兮禾是谁,是凤国公的嫡长孙女,懿德皇后的亲侄女,拜见当今陛下时,称的是皇姑父,这就是高公公所言的血脉家世吧,但是,高公公不也说了,凤国公已故,熙乾七年,曾经誉满天下的凤栖老将军贻误战机,兵败香雪海,全军覆没,老将军和七个儿子血染黄沙,以死谢罪,凤氏满门孤寡流放南疆,也就是说,凤家的老奶奶凤太君和六个寡婶,兮禾的母亲和哥哥,至今还在瘴气湿热的南疆赎罪呢。而她凤兮禾是谁,是当年圣上法外开恩的那个两岁幸运儿,是皇后垂怜收养在身边的罪臣孤女。熙乾十八年,皇后姑姑大行,太子出椒房殿,开东府,她便跟着这位小爷来到栖霞殿,做了这非婢非妾,又似婢似妾的殿前女史。
  庭前花开花落,天外云卷云舒,一晃这殿前女史都做了五载了,协理太子日常公务,掌东府礼仪文书,调度府内左右春坊、詹事府以及诸寺、监、率卫事宜,不知不觉也做到了这东宫第一人,太子大事问她小事听她,东府上下内外皆称她姑娘,而且最近两年来,她的日子过得也还舒坦,这得益于两年前太傅大人的一个决定。
  兮禾依稀记得那日,她倚坐在殿门边,小心伺候着殿里这对指点江山的师徒,猛地听到这位来自千语山的国士,南曦第一书院青云书院的精神领袖,太子太傅傅青竹大人说了这番话:
  “安王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宁王精于吏治,长于财政;平王文采风流,誉满曦京;五殿下虽年幼,但杀伐果断,潜力无限。太子殿下,历朝历代里被兄弟斗跨的东宫比比皆是,面对这般如狼似虎的兄弟,殿下可挺得住?”
  她当时惊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心念着,太傅大人真是胆大,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讲。待侧耳听那傲娇殿下如何炸毛,依他的性子,如此激将,恐怕会拍案而起,睥睨那些大逆不道的兄长们,却只听得那个处于变声期的声音恭敬地说道:
  “学生恳请老师指点!”
  接下来,便听到太傅大人来了句更骇人的:“国之兵力,军事要害,十之七八在西北,殿下,去西北,将它变成殿下的西北。”
  于是,十五岁的承轩太子,突然爱好上了斗鸡走狗,欺男霸女,骄奢淫逸,俨然混世魔王复活,御史台的弹劾奏折如雪片般飞到上书房案头,熙帝大怒:竖子不知人间疾苦,江山难守,打发去西北军营历练两年。太子便面带委屈心花怒放地奔赴西北历练去了。太子临行前,命殿前女史凤兮禾打理府内外一切事务,言下之意,小爷我离家打拼去了,你替小爷守好这后方。
  看家便看家吧,栖霞殿后依山面湖,景色宜人,太子未成年未娶亲,也没得个闲杂人等,到是个清静幽雅的好住处。兮禾每日里翻翻段小五送来的传奇演义本子;隔三差五拿着西北来的密信,到青云书院去请教太傅大人,再回来给承轩去信;不时到宫里的几位贵妃娘娘处走动走动,让大家知道太子虽然远在西陲,但心念亲人;逢年过节之际,以东宫的名义问候问候宫中朝中各位大佬达人;闲来就在湖边散散步,看着流苏侍弄香草;或是出宫到明月楼听听八卦。
  对了,今晚得去趟明月楼,兮禾寻思着,承轩得胜总是好消息,但不知是怎样的胜利呢,霍去病千里奔袭?还是鬼面王威慑三军?得去找那个曦京百晓生,听他说道说道。
   

第二章 明月楼里的百晓生
更新时间2015…4…19 0:01:59  字数:3459

 曦京明月楼有三绝,湖上的歌舞,窖藏的美酒,说书的老叟。
  此刻,明月初上,满堂的客官们浅饮着窖藏的陈酿美酒,一边瞅着远处湖心莲台处,秦三娘子长鞭挥舞,吆喝姑娘们排演一曲凤舞九天;一边听着堂中高席上,“绣口张”老先生口沫飞溅,讲述四国间传奇的事儿与奇葩的人物。
  秦三娘子,明月楼女老板,早年出身宫廷教坊,擅剑舞,后不知因何因缘,开了这明月楼,招了一帮清倌姑娘,亲自教习,硬是把一群姿色平平的姑娘调教得如花如水,仪态万千,又以剑器和武术入歌舞,让这些柔媚娘子们带上一股子凌厉劲。于是,姑娘们每隔三日登台一舞,便钩了无数曦京男儿的魂。
  绣口张早年为江湖流浪艺人,在朱雀大街的天桥下说书为生,也不知受何高人指引,到了明月楼,做了常驻堂上的说书先生。一则此人口若悬河,舌绽莲花,能将死人说至复生,将枯木说至发芽,二则其段子三日一换,常换常新,上至皇族秘辛,下至坊间轶闻,久远如前朝遗事,新鲜如街头八卦,近在皇城根下,远至四国海外,似乎没有老张头不知道的,不敢讲的。于是,张老先生每日里登台一开讲,便抚慰了曦京人们那颗八卦的心。
  一时间,到明月楼听八卦,看歌舞,尝美酒,成了南曦帝都的一种流行生活方式,明月楼成了显贵与新富们会朋友,谈交易,泡姑娘的第一风雅去处。
  凤兮禾也喜欢上这明月楼,一开始也着实为着这三绝:一则琢磨着东宫那位主子爷也是个好酒的,若是能访着这酿美酒的师傅,挖一下墙角倒也不错。二则寻思着,这秦三娘子训的姑娘们,一个个都又妖又精,若是仅仅当着跳舞的花瓶,未免太暴殄天物了。三则喜欢听绣口张的惊天段子,听他讲凤栖将军和凤家军,讲凤家老九和昭宁长公主,讲那些跟自己有关或无关的四国往事,用那些昔日荣光抚慰那落拓贵族的高贵心灵,用那些飞扬传奇慰藉那渴望飞翔却囿于宫墙的少女青春。
  只是后来,她发现了明月楼的第四绝,那个自称是秦三娘子的相好的落拓书生,此人姓段,江南人士,本是饱读诗书欲来京考取功名,哪料屡试不中,滞留曦京,不知哪一日来这明月楼,见了秦三娘子,便像入了魔障似的,撵也撵不走了,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抱着秦三娘子的腿,自求做了厨房的杂役。用段书生自己的话说,他叫段天涯,秦三娘子闺名明月,天涯与明月,那是生生世世的因缘。后来秦三娘子也发现自己确实捡了一活宝,这段书生的才华那可不是斗量的,楼里姑娘们唱的小曲全是他写的,绣口张的段子也是他编的,而且新颖别致,总能引领曦京风骚。渐渐地,书生的地位从厨房的杂役升为堂上的伙计,再升为一尊镇楼之佛,成日里游手好闲,尝美酒,看歌舞,守堂口。书生自称在家排行老五,楼里上下便都称他小五哥。
  兮禾第一次看见段小五是两年前,太子从军,她如放出笼的鸟,隔三差五上明月楼消遣,那日,段小五正被秦三娘子一鞭子从楼梯最上头一阶给抽得滚落至最下面一阶,大概是想行什么风流肖想之事而未遂吧,当时她正站在这楼梯下,便伸手去扶了他一把,哪想到这一扶,竟扶起她今生的一位贵人。段书生盯着扶起他的那双手,盯着半响,不顾自己摔得鼻青脸肿,拉着这双手的主人进了二楼的阁子里,再抓着这双手仔细研究了半天,兮禾正寻思着这段天涯是不是被秦明月刚才一鞭子给抽得移情别恋了,那她可不想趟这浑水,或是给抽得颠了?正待将手抽回,却见段书生退后两步,朝她作揖,然后说了句她半天没听懂的话:
  “凤主在上,请受朱雀使者一拜。”
  然后,这位朱雀使者便花了半天功夫,让她听懂了这句话,让兮禾明白了他不是在抽风,她也不是在梦游。据他讲,朱雀令是由凤家先祖创立,并历代经营的一个暗门侦探组织,密探遍布四国,专门收集各种秘辛消息,所有渠道消息皆汇于朱雀使者处,由其分类、整理、过滤、分析、保存,备他日之用。而他段家先祖,因一颗博闻强记善于分析的超级大脑,便成为这位凤家先祖选定的朱雀使者,并由段家子孙世代传承朱雀使命,历代朱雀使者听命于持凤回首令戒的历代凤家人,而这枚令戒是个认主的货,只认凤家嫡传女子的气息血脉,能带上这枚凤戒的凤家女便是凤主,而且,令戒一旦认血,不可易主,除非凤主人亡。
  兮禾举起左手,端详了一番食指上那枚凤回首,当年皇后姑姑病薨前,将这只据说只传凤家女的传家宝贝,从手上取下来给她戴上,只说务必收好。想来当时皇帝就在跟前,自己又病来如山倒,这等可供凤家翻身的黑暗势力岂能让皇帝知道,又怕兮禾年幼不能御下,故干脆打个哑谜得了。
  “那请问朱雀使者,你为何现在才来找我?”言下之意,这令戒我都带了三年了,怎么都没把你这只神兽召唤出来。
  “家父三年前过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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