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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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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找到,所以她一直愁眉不展,可把几位大哥急坏了。”
“可是急又有什么用,找不到还是找不到。最后还是我给几位大哥想了个办法,那《音华谱》是一个乐谱,当时爱乐之人对这本书评价颇高,我想市面上面没有书卖,爱乐之人总是看过的罢?就让大哥一一询问,最后让他们凭着记忆把这本书凑了出来……”
她一说起往事来就滔滔不绝,眉头轻挑,手还在空中不停的比划着,活像个偷了蜜的孩子。叶檀知道她一说,没半天的功夫肯定停不下来,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不耐烦,她说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细细的听了记在心里……此时听苏欲晚讲到后面,越听越熟悉,开口拦了一下:“九爷,这段你讲过了。”
“讲过了?”苏欲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那你就再听一遍好了。”
说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道:“若非大哥急着唤我回来,说不定我还在江南呢,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看,那边的烟雨可好看了,还有采莲时节,那些身着罗衫的姑娘们,在池子里面摘莲,挽起袖子露出洁白的小臂……”
叶檀听她一样一样的讲,好像这些东西就在眼前,自己亲眼见到了一般,心里仿佛顿时跌落了一颗花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出暖暖的花来,微笑道:“好。”
江南?那是个什么地方呢。叶檀没有去过,他出生在北国,时逢战乱,百姓流离失所,马革裹尸,他一个人躲躲藏藏,最后来了这个飘花之城,那时候他才七岁,七岁可以做些什么呢?他试着接一些赏金的任务,那时候城里面有一个小楼,专门养刀手,买家出佣金雇佣刀手杀人,刀手和中间人七三分成,钱来得很快,命也丢得很快。
叶檀那时候就进了这样一个小楼,跟着小楼里面的刀手学习刀法,代价是三年之内出任务不收取任何的分成……那时候钱对他来说不重要,只要能活下来,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他还是个小孩子,人们最容易对这样的孩子掉以轻心,所以他很好得手,小楼需要这样的人。
小楼里面教他刀法的还是不算是他的师傅,他师傅是他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认识的,他刚刚杀了人,满手都是肮脏的血,坐在阳台上面呕吐,他虽然已经经历过几次了,却依旧忍不住胃里面的翻涌。一个中年人站在他对面的楼阁里面看他,朝他招了招手,淡淡一笑。
叶檀被吓坏了,这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别人发现,慌张得不知道做什么好,不料那个中年人径直的跃了过来,站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捉住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道:“你的手很适合学刀,你拜我为师,我教你。”后来叶檀才知道这个人是须臾子,影流刀传人。
……想起这些事来,叶檀心里有些莫名的怅然,轻轻的揉了揉眉心,却忽然揉到那日在观星楼苏欲晚一剑刺穿的伤口,怔忡一会,不由得淡淡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斜斜雨,雨不沾衣
苏欲晚说起江南的烟雨,没想到天空竟真的开始飘起雨丝来,这样一来苏欲晚就不能坐在庭院里面了,索性顿在屋檐下面拨弄几株芍药……才搬来院子的时候她特地嘱咐丫头们多种几株芍药在门前,这样门前才不会显得空空荡荡,可是丫头说这样会显得很杂乱,庭院也不易打扫,苏欲晚就把她们全部赶走了,自己向悬河公讨了很多芍药种在这里。
说起门前芍药,苏欲晚就不得不想起一个文人,听说他才华横溢,有报国之志,可惜那时候国家动荡混乱,他一生穷困潦倒,不得不屈身去当别人的门客混吃混喝,从踌躇满志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心死不伤的白发老者,死的时候屋檐漏雨,窗不抵寒风,被褥湿冷,门前的荒草已经长得半人那样高了。
苏欲晚还记得他的两句诗: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听来很是伤感。
这场雨绵绵下了数日,苏欲晚好久都出不了门,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把叶檀唤过来问他可以去哪里玩,叶檀笑道:“九爷不记得,你初来的时候说这城中冷清吗,那时候也是刚刚下过一场雨。下雨时候城中关门闭户,你要真想去玩可以去古寺求签拜佛。”
苏欲晚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但苏欲晚还是在这个斜风细雨的天气出门了,撑了一把淡粉色的纸伞,纸伞上面汇了朵朵梨花,和淡淡的粉色交相辉映,煞是好看,苏欲晚说这个风格是闺阁小姐的,不想撑出去,叶檀便抱了一大把纸伞给她挑,挑来挑去竟都不如手中这一把,只得勉为其难的撑着出门了。
叶檀隐约猜得到她要去做什么,就没有跟出门,直到暮色降临,天空昏暗的时候才等到苏欲晚回来。
她仿佛只是出去踏青,走得很悠闲,回来得时候还抱了一袋桂花糕,看到叶檀还站在那里等他,笑道:“你都没有跟我去,其实街边景致也不错的,春雨贵如油,这样朦胧的雨丝也别有一番韵味。”
叶檀微微一笑:“我只怕我误了九爷的正事。”
苏欲晚听他一说就中,顿觉索然无味:“这样你都猜得到?是了,最近你见到三公子了吗?”
“三公子常往戏楼跑。”
“他去得这么勤,就不怕相爷生气?”
“相爷那边他也照顾得很妥帖,并且最近莫奈何一直在相爷身边,和相爷忙着制定出兵之计,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三公子。”
苏欲晚点点头,问道:“相印在哪里?”
叶檀怔了一下:“莫非九爷真的想要相印?”
“不知真的想要,只是……。”苏欲晚摆摆手:“反正这个事情你给我弄清楚了,现在三公子对我起疑,浣彩萱那边我也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大哥前些日子又在催促我,我得赶紧。”她说着微微的张合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莫名的感到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来北国的确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天晚上苏欲晚早早的就睡了,说是要早起去沉香河上探望一个故人,她休息前并没有交代叶檀要做什么,叶檀自然也就无事可做,借着斜斜的风雨在院中练了会刀法,一套打完雨不沾衣,他收拾好了刀也回房睡了。
不知是不是天气的缘故,这晚叶檀睡得并不好,他半夜听到风吹落花的声音,从床上坐了起来,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立马负了刀,悄无声息的掠出门,只见隔壁苏欲晚的房间开了一条小小的缝,缝里面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可是叶檀能感觉到,苏欲晚不在里面,但房间里面也不是空无一人,有一个人不知何时潜了进去!
叶檀贴着墙屏息而立,房间里面那个刺客也毫无声息,那个人仿佛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强烈的杀意根本收不住。两人僵持了半晌,终于那个刺客忍不住出了手,只见一道寒芒乍起,剑气扑面而来!叶檀拔刀格挡,听到“嗡”的一声震响,两个人都稍稍往后一退,但叶檀的刀上面已经沾上了血珠。
刺客趁着这间隙往旁一闪,立马跃上了屋顶,踩着瓦砾一路狂奔,雨丝斜斜的打下来,将身上淋得湿透了,他连半分都不敢停下,停下来会死。
“你是从这里逃出来的吧。”遥遥听到叶檀的声音。
刺客一愣,定睛一看只见前面亮着些微弱的光,从屋顶上面跃下来时,两盏昏暗的灯笼顿时刺眼扑来,只见“廉府”两个大字牌匾挂在了大门上正中位置,叶檀竟然将他逼到了廉府门口!
那刺客仿佛很怕这里,顿时心胆俱裂,脚下一软险些跌坐下去,此时接着微弱的烛光才看清楚,正是应来福。他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是憔悴,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变故。
叶檀抱着刀站在他身后,淡淡问道:“有这么怕吗?你有胆子夜闯相国府去刺杀九爷,就没胆子来这里?”
应来福脸色惨白,吼道:“苏欲晚不是人!”
青光一挑,叶檀的刀就抵在了他的喉间,神色冷清:“你再多说一个字。”
“廉府根本就没有和氏璧,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开始就是你们设计好的吧?让我来这里,然后白发鬼把我锁在了水池里面,那个地方是水冶堂?我本以为善意国两分之后水冶堂就随之解散了,没想到藏得这么深。”应来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着他:“若我今天再不回来,我就再也回不来了,横竖都是死。”
那天苏欲晚知道小叫花有问题之后,便设了这样一个套,叶檀是知道的,今天她要出门,估计也只是确认一个结果而已。他不知道的是她用什么手段去制他,也没有想到会把他弄得这么惨。思来想去也只有白发鬼能动手,但他不清楚水冶堂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水冶堂?”应来福冷冷一笑:“当年江东冶印第一大家张春秋就出自水冶堂,你不知道么?还不知道就回去问问你家主子罢,狗奴才。”说着唾弃的吐了一口唾沫:“我没有替我家少爷做好事情,活该落在你们手上。”
叶檀不理会他,接着问道:“你说说看,你来相国府是为了什么?”
应来福看他一眼,缓缓道:“其一,我要试探你那主子的持剑手法还有你的刀法,这点我已经做到了,只是还没有带信回去而已;其二,我没料到这原本就是你之一计,我们江湖中人,最忌讳的就是耍心机,情势所逼,愿赌服输。”他说着有些伤感,眼中尽是凄楚之色。
进相国府何等困难,这些年相国府从来没有招过小厮,府中从来没有闲杂人等,所有的下人都是悬河公亲自挑选,确保了身世清白的。戏楼子里面那帮人想了无数办法都未能如愿,直到相国府忽然来了个九小姐,他们查过她的底子,知道她任性妄为,听到应来福说自己“高廷门”和“摘星拱月”手法的时候自然会上心,趁机进府那就顺理成章了。
可惜他们想的也太简单了些。他们都本是江湖人!才会有这般拙劣的计谋!功败垂成。
“你是南国人罢?”叶檀将缓缓的刀收了回来。
应来福没讲话。
“你多大年纪?”叶檀又问。
应来福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沉默了一下,慢慢的开始伸展筋骨,只听得一阵骨头的脆响,他原来十五六岁的身体顿时长得跟二十五六岁一般,唯有那张脸没有变化:“高廷门你不知道罢?其实它真名叫做高汀门,我乃其门人,因为这种脸一直没有变化,才去修炼的移骨功夫。”
叶檀想起来是有这样一个门派,这门派里面收养的都是些江湖怪人,什么怪就收什么,应来福的脸自十五岁起就没有任何变化,所以修炼了移骨的功夫,将自己装扮成十四五岁少年的模样,这些年也干过不少事情。
应来福活动了一下筋骨,将剑换在了左手,猝然朝着他斩来,叶檀稍稍一退,抬刀劈了下去,顿时青光盛起,他这一刀直接斩落了他的脑袋,就在同一个刹那,应来福的身子也拦腰截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切开了他的骨肉。
刀上沾着血,叶檀提着刀并没有收回去,微微抬头,斜斜的雨丝顿时飘落在脸上,只见屋顶瓦砾上站了一个人,那个人纤长干净的手指在空中不停的收缩颤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手指间缠绕的几根几不可见的细线,想来就是这些如利刃般的细线切开了应来福的身体。
那个人身着黑衣,身姿绰约,隐约是个女子,黑纱从帷帽上面缓缓的垂落,在雨中飘动着,看不清楚是什么模样,只隐约看到散落出的几缕银发,在这样的冷雨夜中,让人不知不觉就想到“白发鬼”这样一个称呼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斜斜雨,烟雨长河
这是叶檀第一次见到白发鬼。
叶檀才从观星楼里面回来的时候,他心结未解,苏欲晚说带他去散心,就带他去了小寺祈愿,那时候苏欲晚告诉他,在北国她只需要两个人就够了:一个是他,另外一个人,如今想来就是白发鬼了罢。
叶檀抬头看他,没有开口,白发鬼轻声问道:“我还是比你慢了些,九爷说你天赋很高,今日看来的确不错。”的确是个女子,声音温婉撩人。
叶檀顿时就明白她是谁了,低低一笑:“没想到你藏这般深。”
白发鬼也笑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叶檀点点头。
白发鬼指了指应来福的尸体,又指了指他的刀,道:“你把血迹擦干净罢。记住了,他是我杀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都没有。”
叶檀依旧点了点头。
白发鬼看了看廉府门前的灯笼,低声道:“你快走罢,这里很快又会死人的。”
叶檀看了他一眼,问道:“九爷想将这北国闹得满城风雨?”
“若没有动乱,她过不了河。”白发鬼如是说。
叶檀低头看着自己的刀,想着苏欲晚说过的话,把手稍稍往前送了几分,让细雨把刀上的血迹洗尽,刀变干净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明白了,这才慢慢将刀收回刀鞘,辞别白发鬼就往外走了。此时夜已经深了,他缓缓的走到相国府,翻着高墙回了庭院,发现苏欲晚还没有回来,她说她会早起去拜访一个故人,没有想到这么早……还是半夜她就走了。
叶檀在墙边站了半晌,忽然想起来苏欲晚晚上是看不清楚东西的,那她这样晚了还要出去,是不是会摔着?想来想去叶檀觉得不放心,欲出去找她,却又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最后还是提了一盏灯放在墙边,拿了个东西把这盏灯护住不让它被雨浇灭,抱着臂站在旁边安静的等她回来……于是这带着微凉细雨的夜晚,唯有一盏微弱的烛光在墙边亮着,在雨中轻轻的跳跃。
此时苏欲晚在乘着船,飘荡在沉香河上。
她才回扶摇城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只是那时候寒秋风凉,比这时候要冻人很多。早听说“春雨贵如油”,她摊开掌心,任由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手上,心情也缓缓的沉淀下来。
只见烟雨朦胧的沉香河上,遥遥的亮起微弱的烛光,苏欲晚实在看不清那是什么,待得那烛光摇曳到自己面前了,她才分辨出来原来是一只小船,那微弱的烛光是挂在船头的灯,船内灯火通明,有一个女子轻轻的哼着歌: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这女子的声音本来低低的甚是好听,在这雨夜中唱来更觉缠绵迷离,苏欲晚往前探了探身子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只见那船舱中走出两个年轻人来,一人剑眉高挑,像是位剑客;而一人温文尔雅,像是个书生。书生的模样的人对着苏欲晚拱手道:“夜中相逢也是缘分,不知姑娘欲去何方,可否能来小船一聚?”
苏欲晚往船舱里面张望了一下,问道:“方才唱歌的是哪位?这么好听,怎么不出来见见?。”
书生模样的人笑道:“姑娘谬赞了,方才歌者正是舍妹,舍妹唤做萧青儿……。青儿,你也莫藏在里面,出来罢。”
只见船舱中有个身着碧衣的女孩怯生生的走了出来,看了看苏欲晚,还没有开口就红透了脸,低声道:“多谢姐姐夸奖,姐姐喜欢就好。”
书生又道:“舍妹方才遥遥见着姑娘摇船,想着姑娘孑然一人,怕姑娘孤单,所以想唤姑娘来我们船上,不知道姑娘愿意吗?”说着含笑看了看萧青儿。
萧青儿更显羞意,从脖子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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