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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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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怪还是马怪,要从右侧上马?”傅七夕不明白。
“今天的事,确实有些怪。”明如许这句话也许傅七夕不明白,但是明总管和阿錾一定明白——这场绝对压倒性的赌约,她居然知道了她不可能知道的情报……
顺了顺马背,许心湖自认已经作足准备,压了口气,敏捷地翻身上马。从右侧上马她是第一次尝试,所以步调稍微有些迟钝,幸好她的迟钝动作没有引起马儿的反感。待她稳稳坐于马上,马儿还是一动不动,顺从无比。终于她松了口气,明总管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也没那么难嘛,多谢马儿你相照顾,我们继续吧。”许心湖悄悄又和马儿对了番话,顺了顺鬃,这才双手提僵令马前行。只见她双手一震,双脚趋马,无论是谁看都是非常正确的姿势——偏偏,那匹马一感到她的双脚并力,立刻嘶嚎一声,霍然整个马身直立起来——“啊!”不及反应,青衫细形就毫无反抗能力地跌落在地——不只是跌落,而且是很惨那种。
明总管这次没有冲上去搭救跌落的少奶奶——见到少奶奶跌落,明总管本是提了提手几欲上前,只是他看了看依然不动声色的少爷,便不再作动作。
“快去扶过明少夫人!”老夫人急切吩咐两个身边丫鬟,丫鬟不敢迟疑奔到院内扶起了她。
院中人皆过半嘲笑,惟有一小半人露出担忧神色。见状,傅老夫人存在心中很久的话终于有机会出口:“心湖,你没事吧?不必勉强自己。”
——当然有事了!
许心湖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早就打退堂鼓了,她哪里能对付得了这匹马——虽然万般求天保佑,她还是被摔得很惨,而且是在这么多达官显贵面前……
——尤其是在明如许和傅七夕面前!
扫视四周的时候她的目光正好停在了已经憋了很久笑的该死的傅七夕和一脸没有半分同情反倒有些兴致勃勃的罪魁祸首——他们的目光让她好不自在!甚至可以说单只一个明如许的目光就比满院人嘲笑的目光还令她不舒服!
——那种根本连嘲笑算不上的目光,简直是看戏……在等着看她失败收场的好戏……
那一刻,许心湖止住了两个丫鬟的搀扶,抚着微微作疼的手臂立了起来。看了看又恢复了平静的马,许心湖不知从哪涌出一股莫名的坚持的勇气,她向老夫人道:“老夫人放心,只是小小失误……并不勉强……”
现在这个情况,许心湖已经骑虎难下——“绝不能认输……”只要一想到明如许在她输掉后的落井下石的模样,她就整个人崩溃……轻轻抬了抬头,许心湖一只细手又去牵马僵,看着她牵马僵的样子,老夫人有些后怕却不便说什么,而老夫人身侧的林世宝则更加担心她摔伤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摔,但是许心湖提了口气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尝试了第二次——翻身上马,坐稳后,她没有急于先动,取而代之的是稳稳收住缰绳,一边僵先拉动,好让马儿先熟悉她的法门。
马儿感到一边缰绳在收紧,果然老实地转了转头。看到成效,许心湖将收紧的僵松开,然后转而收紧另外一边的。马儿仍然是乖乖地给了反应。
“为什么……”见马儿这么听话,许心湖反倒是更加疑惑:自认骑术了得的她就对马匹的了解来讲她可以说这匹马是难得的听从陌生主人的命令的,但是为什么偏偏一但驱使它就会被它无情摔下来呢?
松开另一面的缰绳,许心湖确定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她开始对自己和这匹马重新有了信心。轻轻呼了一口气,许心湖慢慢收敛双脚,当她双脚都靠在马腹之时,她感到马身颤了一下。
来不及细想,到现在为止一切正常,许心湖有些微汗的手握紧缰绳,她准备再试一次——只见她双脚一使力,缰绳一颤,马儿立时动了起来——
包括明总管内所有人的眼里都多了一道熟悉的景象:马长声绝地而起,上身翻仰,将马背之人毫不客气地摔了出去——
扑倒在地,许心湖疼痛不已,疼得她几乎要哭出来——但是不能哭,如果哭了就是输了……
强忍着全身作痛,许心湖接受着来自周围“观众”的纷纷议论和更明显的嘲笑,又被老夫人的丫鬟扶了起来——这次她没有立刻依然坚强直立起来,而是紧抓着胸口衣衫在有些散乱的垂丝下低头不语。这时两个丫鬟互相看看对方眼中有无尽疑惑:因为这个她们扶着的人全身都在颤抖……
……为什么要被嘲笑……
……为什么作为千金小姐的她要受如此的对待……
……好想逃跑……
……为什么要管这微不足道的尊严……
疼痛令许心湖更加清醒,垂发的缝隙中她寻索着她可以逃离这里的勇气——她再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再也不愿意了……
垂寻中她低垂的眼帘内搜索到那匹好象一直在耍弄她的马:“真的是匹疯马。为什么不能配合一下呢……”只要一想到那个家伙在看着她的眼神她就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不只是痛,还有不服之气。
就在她在对着那匹将她两次摔下来的马发狠的诅咒的时候,她忽然眼睛瞟到了什么——咦?!那是……难道……这就是它摔她的原因吗……
明总管两只眼睛从许心湖步到院内那一刻开始就不曾离开过,而眼睁睁看着那青衣细弱的身子从马背上结实地摔地两次后,他的手又再一次抚在心口上以平复他此刻的奇异感觉,就像是病了一样难过。
忽然间他的心稍微好受了点,因为他看见那不远处的长发人儿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依然十分坚定——不,应该说是更加的坚定了。
“放弃吧,表妹!这根本就是匹疯马,万一伤了你那怎么办?”林世宝急切难掩,终于脱口而出。
“明少夫人,林兄说得对哪,不要勉强啊!”说是这么说,傅七夕的脸上可没有半丝关切之情。
“你不要得意,”许心湖恨恨地小声道,“我还没有输;”然后吩咐起一旁的男家丁道:“劳烦将鞍卸下。”
“啊?”家丁们你看我我看你,以为自己耳朵不灵光听错了:“明……明少夫人……您是说将马鞍卸下吗?”
“是。”
“卸下马鞍?那还怎么骑啊?不会是摔呆傻了吧?”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连家丁都这么认为,但是得到命令,两个家丁只得上前三两下卸了马鞍,之后十分疑惑地退了下去。
第三次上前,抚了抚马侧身,许心湖叹了口气。众人相望之下似乎都在等着她翻身上马——一匹没有鞍的马。
“这也太悬了吧?”傅七夕这么说着,别人又何尝不是,“明兄还是早些为夫人请好大夫吧。”
明如许笑笑,没有回应,继续转头去看他的好戏。
只是这次许心湖没有直接上马,而是在前轻轻引着马儿绕着院中场地行进。马儿顺从地跟从在她的身侧,她的细指既不求快力也不求强趋,只是淡淡地用微力牵引,马儿也就有节律的跟从——与其说是牵马前行,还不如说是一人一马在院中散步。
如此绕了两个场周,许心湖仍然没有要上马的意思,这倒使周围的人全都莫名其妙起来:该不会是害怕被摔下来所以才作此举动吧?
“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夫人在想什么小弟真的猜不到啊。”傅七夕打趣地说着。
明如许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现在他的表情和刚才已经不太相同了,若说刚才只是看戏的模样,那他现在的表情就是在认真地等着高潮的来临。
人们渐渐失去的兴趣,也许是因为等地太久她始终都没有上马,也许是因为觉得她一定失败,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互相聊开了——
就是这个大家都不再那么关注的时候,许心湖步子快了起来,随着马步借了个力翻上了马背——“啊!”这声“啊”不再是许心湖发出的了,而是周围的宾客的惊讶之语。
所有人几乎都立时说不出话来,各个都只是干干望着院中的一人一马,而那种惊讶之情不亚于见到了一些他们不敢相信的事——比如奇迹:但见院中马儿依旧是绕着院场小步地奔走,而没有鞍的马背上的青衫人缓缓控着马僵以掌握方向……马的律动和马背上的人是如此的契合,以至于直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那匹“疯”还是平静地小步奔着,没有一丝焦躁——简直就像一匹驯服无比的宝马……众人皆张口结舌了很久,连感叹和赞许都不记得了。
“果然是好马。”老夫人终于也可以放下那颗早就提到嗓子眼的心了。
“婶婶说得是。”应着,林少爷的一双眼睛却一直盯在马背上的人身上。
——成功了……
绕了几圈都没有异样,许心湖知道她成功了,于是缓缓俯身轻轻拍了拍马儿黝黑发亮的颈子道:“辛苦了,马儿。”
马儿应声地低嘶了一声。
马儿的回应就像是在回答她的话,这令许心湖顿时放宽了心,那沉重的压抑瞬时间消失无踪,她终于露出了和这晚霞一样的粲然笑容——
见到眼前的景象,在场的宾客无不动容,包括明总管在内都看得陶醉其中:微红的天际下,幽亮黝黑有着柔顺温和色泽的宝马之上,一束随和风轻轻飘然的青丝,加上一位映着红霞虽然不加任何修饰粉黛却依然如初莲展放般柔美和悦的面容,有着天仙一般超然想象美妙的令见到它的人心都要忘记跳动了的那欣然一笑……
这次不止是明总管像其他人一样顿时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此刻的感受般傻傻地望着院中的人,就连傅七夕都早已将一干说辞忘诸脑后……
许心湖并未注意到周围的一切变化,她只是终于松了口气地等着向明如许示威——但当她行马间准备盛气凌人地藐视那个家伙的时候,她的心也像其他人一样顿时停住了——那边坐着的黑金花纹相间的男子,在微红的映射下轮廓居然如此的完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点都不闪避她的目光,而最令她窒息的就是这个人用着她从未见过的一种表情回馈着她:眼神里带满了沉静,远的飘忽不可捉摸,还有那一抹弧线——没有丝毫邪气,有的尽是红霞下的柔和……是光的关系吗……
忽然意识到自己盯了他太久,许心湖白了明如许一眼,将目光收回到马儿身上——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此刻脑海里依然还是那个混蛋讨厌的笑容……
绕过几圈后,翻身下了马,许心湖来到明如许面前,说出了一句令旁人完全听不明白的话:“我终于赢了。”
“娘子马术了得。”明如许赞同地笑了笑。
“不必夸奖,你若不服,大可上来比试。”许心湖才不怕他。
“比试就不必了,”明如许笑得过分无辜,“我根本不懂骑马。”
——什么?!
——不懂骑马?那不是……明摆着只是想看她出丑而已……
——又被耍了……彻底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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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后送客将完,明如许和许心湖也要告辞了,只听许心湖对明如许说道:“你的承诺你可记得?”
“当然。”明如许很有兴趣听她下文。
“既然我赢了赌约,我所要求的事你都会答应?”
“亲扇为证。”
“好,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到解约之日,互不相干。”
明如许想了想,回道,“誓约当然不可悔。”
“那就好。”最怕他要反悔。
“此约之前,娘子亲口应了送膳一个月,如今时日不到,娘子不是要悔约那个吧?”他笑了,很满意那种。
“你……”许心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也就是说他的赌约和她的赌约都不能悔,虽然她赢了这次赌约,但是之前的赌约若是她悔了的话,她如此无信,他又何必有信?……这是纯粹的威胁!
“卑鄙。”丢下这句话,许心湖愤愤走出傅府大门口。
看着她气愤走了出去,明如许倒是满意得很。这时傅老夫人唤住了他,故作生气道:“你这个孩子,若是惹怒心湖,老妇可是不会罢休。”看他没什么反应,老夫人又开玩笑道,“心湖若是嫁到老妇这边,老妇真是扣谢佛恩。”老夫人似乎还对傍晚的那许心湖马上一笑的情景记忆在心,感慨道:“许儿啊,你真是娶了个了不得的娘子。”
看明如许还是没什么反应,老夫人故意地加了一句:“心湖可有姐妹?”
这次明如许笑了,回道:“只怕到时老夫人要扣请上天请走这尊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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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到傅府外马车前,明总管请少奶奶上车时,许心湖叹了口气,忽然道:“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赢了赌约,也赢不了那家伙。”许心湖这么说着,才发现输和赢都令她郁闷。
明总管并不明白,疑惑地看着她。
“除了赌钱,明如许输过么?”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明总管想了想,平静而肯定地回答道:“少爷不想输的时候便不会输。”
…………
——那是什么意思……
第三篇 第十九章 聚星眸
百无聊赖地抬头看着窗外挂满星辰的天幕,许心湖脖子都要僵住了。
“大夫啊,我是不是没救了?”许心湖真不知道该和这位大夫聊点什么好,就索性乱说起来——也不知道这大夫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把脉就把了半个多时辰,那一把老胡子埋起来的脸简直就像是遇到举世难遇的奇难杂症一样眉头深锁地入定。
“唉?——”那大夫忽然将手弹开一个激灵两眼圆睁,而后立刻站起颤抖着身子紧张地连说话都吞吞吐吐了起来:“明少奶奶,明少奶奶,请饶了小人吧,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又变成了这样奇怪的局面,还有这些熟悉的滑稽台词——就像是把她看作明府最恐怖的魔王亲临一样,稍不留神就可能被打入无间地狱……
“好了好了陆大夫,我并不是责怪你,不过充其量我只是轻浅跌伤,需要把这么久的脉吗?”许心湖麻木的手臂终于得到解放,甩了两下。
“哦哦,少奶奶是金玉之躯,小人怕诊断不细,有所遗漏……”
“遗漏?跌打损伤而已吧?”她都知道了。
“唉唉,少奶奶可不能小看跌打损伤啊,若是不谨慎小心应付得当,很有可能留下遗症;更有甚,少奶奶乃是堕马所伤,极有可能伤了内腑,甚至脑部因受震可能潜伏威胁生命的危机……”
“太夸张了吧。”许心湖很想相信他,但是实在很难想象。
“不过,少奶奶不用担心,据小人精心诊脉所知,少奶奶并无大碍;只需每日早晚用小人这瓶祖传药油擦拭,加上呆会小人开的内服药方,不多日便可痊愈。”大夫向许心湖展示他的祖传秘方药油,面上有着功成身退的安慰感。
“陆大夫好慷慨,祖传秘方都拿出来了。”许心湖拿他打趣,像他这样身怀“祖传秘方”的大夫一年要在她父母面前出现好几次。
“小人也是衷心希望少奶奶的病早日康复。”觉得自己的马屁拍得不错,大夫很宽心地坐在桌前提笔写起了药方。
此时随一阵急促连步,一个粉衣少女疾步进入房内,见到许心湖便迎上前急道:“少奶奶!少奶奶受伤了?”
一见来人,许心湖开心道:“我没有事,倒是妙允,头疼好些了吗?”
妙允神色黯然道,“妙允小小头疼不足为道,但少奶奶受了伤我却不在少奶奶左右,请少奶奶责罚。”
“与你无关的。虽然小小跌伤,但与所得比起来,非常值得。”许心湖并未说明,只是说话间神色有着难掩的畅快。
“少奶奶平安便好,不然妙允寝食难安。”见到少奶奶笑意全然,妙允委实宽心不少。
“少奶奶,药方已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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