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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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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随随便便就顺了父亲的意思?从万世妹妹古董那件事就完全看得出来,长梳说的也没有错,控制这个家的,现在不是明老爷,也不是明总管,而是这个胡说八道的卑鄙小人!”想到这里,许心湖打断他道:“恐怕不只是这样吧?”
“是么,”明如许渐渐绕到了她的背后,“那娘子觉得应该是什么样?”
许心湖始终看着前面,实在不想看到他的脸,怒道:“事实就是你这卑鄙小人趁我熟睡不知用什么手段偷偷进入我的房间对我……不轨!”
“娘子有些误会,”后面的人忽然笑了,“回自己的房间,怎么能算‘偷偷’呢?”
“但是——”她急于反驳——却猛然想起,这些日子因为妙允陪在身边,明如许也确实没有来过,更加因为有了一句“互不相干”,她便放松了警惕——最近很少关门窗而卧……如果不是因为这样……
“是我对娘子‘不轨’么?衣角都被娘子抓住,不知娘子做了什么惊慌的梦?”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她当然不会记得……不过仔细一想,好像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衣角真的被她抓的褶皱不已……而且他确实是看上去是和衣而卧的……莫非……
身后脚步声停了下来,明如许讲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在她的耳后轻传:“娘子不记得了么?就像这样,”许心湖还不及反应“就像这样”是指什么样时,突然触电般心跳惊停,全身的神经都瞬间紧绷到两条手臂——
有种又暖又轻柔的触感从她身后轻柔地顺着她细长的双臂缓缓下滑,一直环到她的身前——从后面环抱住了被惊吓到一动不能动的她。
这样的距离,许心湖眼前漆黑一片,所有的知觉都已消失,唯一剩下的感觉就是嗅觉——从身后隐隐传来的那种……温和……轻柔……的气味,她仿佛记起了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身倚着的舒服和心安的气味……是那样吗?所以才会抓住那衣角吗?……
近在咫尺的距离,许心湖如今可以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听到那个声音倚在她耳边,用着她习惯的语调说着:“娘子记起来了么?”
许心湖突然心中一惊:这种感觉好恐怖……
只是她还来不及挣脱他的双臂,便能感到身后这个人带着轻轻的笑意顾自说道:“到此为止是做给父亲看。”
——什么……
不及她作出反应,一句比许心湖手上紧握的碎片更加锋利的尖刺绝词怔怔扎刺在她心上:
“娘子也不必担心,我对娘子,”
——“没兴趣。”
——轰!
许心湖听了这句话,脑中不知为何一声轰然!
身后的气息瞬间消失——那双手松开了。
明如许已经慢慢走回到窗边,许心湖却仍然呆在当地,神色恍惚——只剩下手中紧握着的碎片不自觉地颤动……
“这样我就会被打动吗?”
许心湖冷漠地回向正背对着她立在桌前为自己倒上新茶的明如许看过去,淡淡地笑着,眼神却冷如冰霜:“你的侍女长梳,你不记得了吧?”明如许比她预期中的还要安静,除了倾茶声,甚至听得到他背影后的浅笑。
“长梳说曾经到过离你最近的地方,”许心湖冷冷看着明如许的背影,看着他放下精致的茶壶,低手准备拿那杯芳香四溢的茶杯,继续道,“可是你可知道,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看着你,你的人和你的表情一样,恐怕什么都没有。”
拿茶杯的那只修长的手有一个瞬间停在了触碰到茶杯边缘的时刻,而许心湖却没有发觉地继续着她的冷嘲,“啊,不是什么都没有,有好多好多钱,当然也有很多像我一样为了钱而被你捆在身边的人;一个像这样的人,听上去很可怜吧?”如果有人这样对许心湖讲的话,她自己的心只怕都要寒透了,“——但我不会可怜你一丝一毫。”
与许心湖期待的完全相反,品完新茶,缓缓将茶杯放回桌上,明如许含着笑意转过身来对望着双眼如冰的许心湖,态度却依然如他一贯的悠闲,饶有兴致道:“娘子莫非去找过那个下人么?不是‘互不相干’么?”
“我……”没想到反被他将了一军,许心湖怎能甘于其下?于是急于反驳:“你误会了,我只是随妙允前去拜访她的旧友。”
“恩,”明如许赞同她的观点,“我自然相信娘子。”
“最好是。”许心湖暗暗念道。
“只是娘子的侍女却不是这样说的。”
——许心湖心中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难道……妙允把她们去找长梳的始末都对他讲过吗?……为什么妙允……许心湖叹了口气,这样的无妄之灾,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妙允背上的。
许心湖极不情愿地“更正”道:“妙允没有说错,我也没有说错,我一是为妙允拜访长梳的生活状况,二是好奇她和明府到底有什么瓜葛。如果这样违反‘互不相干’约定的话,那你昨晚破坏我名誉给我引起的麻烦,就不算了吗?”
“娘子果然是生意人。”明如许赞着她,然后面上忽然绽出一抹弧线——那个她已经快要自主选择忘记却又偏偏只要一看到就会寒彻脊背的熟悉又恐怖的邪笑……
——许心湖一看到他那恐怖的一笑,便顿悟:她怕是又中了他这卑鄙小人的招了……
“可惜娘子与我的‘互不相干’还怕要多耽搁几日了。”
“你不会要反悔吧?”许心湖极度不安。
“当然不会,”明如许慢慢坐下,举茶笑道,“只不过是笔不错的生意。”
虽然窗边少年笑容和顺得足以迷倒天下任何一个女子,但看在许心湖眼里却尽是恐怖和的意味……虽然她从他那欠扁的笑容里猜不到什么,但她知道,一定,一定不只是像他讲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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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儿香,
岁实甜,
又是丰收欢喜年;
远天湛,
近云连,
知时好雨换新颜;
少小诚,
老大贤
高燕临门朝堂前。
育俊杰,
孕灵山,
哪个不道好江南?”
轻曼小曲将将唱罢,便引得茶寮喝茶百姓的几声零星叫好。茶寮小二收了各座几个铜钱,掂了掂,然后交到茶寮中央绵绵笑着的清秀小姑娘手上,道:“这是客倌们赏你的,唱的不错,再来一段吧。”
小姑娘道了谢,回身看看坐在茶桌边又再将刚放在桌上的二胡拿在手里的爷爷,爷爷道:“那就再给各位唱个‘月儿谣’吧。”
小姑娘点点头,回过身来笑着摆出唱曲的姿势,随着二胡声眼波流转,轻轻又唱起了一段歌谣:
“月儿盈盈似娇面,
月儿弯弯胜笑颜;
怎奈月儿爱独赏,
水里天上竞相圆……”
小姑娘的小曲儿唱的有眉有眼,各座听的有声有色,就连过路的人也忍不住瞧上一眼,自然也就传到茶寮斜对面与这简陋茶摊完全相反的档次和气氛的高梁茶阁之中。二楼临窗好座上两人一个听得入神,另一个却看不出半点享受的意思——
“怎么又唱了?市井小调就是市井小调!倡农颂丰,真的是听一句都觉得够了。”嘟了嘟嘴,万世俏皮地看向对面侧身望着楼外茶寮的小姑娘专心听曲的迟星瞻道:“喂,胡子男,你眼睛都要看进去了!奇怪,也没有多美啊。”
听她故意消遣他,迟星瞻这才转过身来,老气横秋道:“大小姐,男人眼里呢,有两种美人:第一种是像大小姐这种,貌美如花人见人……爱的;”被万世这样盯着,迟星瞻只得把到口边的“怕”字给换了。
“哼,这个当然。”万世得意的很。
“第二种呢,容貌可能逊色些,但言谈交心起来就会变得非常吸引人啦!”
“民间小曲有这么吸引人吗?”为什么万世不觉得?
“当然有了,”迟星瞻笑着回答她,“市井百姓之间传唱的小曲里听得出来的,除了他们的喜悦,便是国泰民安嘛。”
“是这样吗?”万世认真道,“可是我听不出什么。”
“大小姐衣食无忧、自由自在,这也不奇怪啊。”见万世还是睁着水灵灵的一双大眼望着他,他只得继续解释起来,“这就好象一个失恋的人,和一个没失恋的人,一起听一段失恋的悲伤奏琴,虽然能够体会到悲伤的意境,但是因为凭借想象的经历最多只能领会七八分,曲子的真正境界,只有那个失过恋的人,才有可能体会九分。”
“为什么不是十分?”
“听那曲子的又不是作曲的人,曲相似,人有不同,如果能体会十分,那可真是作曲人知音中的知音。”
“恩……”万世好奇地看着这个一脸胡子的男子,“你的脑袋里想的事怎么都和别人不一样?”
迟星瞻突然饶有兴致地看着万世,挑了挑眉道:“不一样吧?大小姐,我这么与众不同,那可不可以加薪哪?”
万世笑得甜到不行:“加薪嘛,根本不是问题,不过要看你今晚的表现!”
“今晚?”迟星瞻可不记得今晚有什么安排。
“哼哼~”万世目光熠熠地看着迟星瞻,“今晚傅家那花花公子要在歌舞伎馆‘甲子都’欣赏歌舞,还约了很多公子哥,”这样说的时候,万世却是欢快不已,“到时你要陪本小姐赴宴。”
“好啊好啊!”迟星瞻一听到歌舞伎馆便兴致高昂起来。
“不止你我,到时本小姐会拉上我的‘心湖嫂嫂’女扮男装,堂堂明府少奶奶和一群好色之徒在一起,那场面一定很有趣哈~”只是想想,万世明便开心不已,随后又对着迟星瞻笑得更加天真可爱,“今晚一定让嫂嫂声名大噪,祝我们玩得尽兴喽~”
迟星瞻无奈笑应:“大小姐心智高深,小的真是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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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如息,碧空如洗,水清如镜。
香絮午后,傅府临着华池的“近月亭”中,一袭轻绸黑衣的长发少女正坐在亭中把书闲读。这少女青丝如幕延顺至腰,合身的黑绸和细袖更称得她的婀娜身姿,腰身间淡紫延地轻巾为她这一身黑衣增添一袭柔美生气,加之面容胜雪又与这景色相映,怎一个出尘脱俗形容得尽?
只是这般美人,却面色如冰。
“嘉~~溱~~”
闻得亭外人呼唤,亭中少女轻轻转首一瞥,见了来人却没作任何回应,翻了一页继续读她的书。一行字还没看完,少女手中的书就突然不见了——万世将书丢在一旁,灵动的眼神朝向随她之后进入亭中的人道,“你猜我带谁来了?是明大少——”
这个名字一出口,傅嘉溱总算有了反应,又轻轻将头转向万世所示方向,而此时,万世巧笑一番,又再继续道“——的夫人,心湖嫂嫂~”
将入亭这正是许心湖。许心湖得她上次做赐,这回只是象征性的向她笑了一笑。
傅嘉溱见了许心湖,果然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回过头来抬眼看着暗暗好笑的万世道:“莫要消遣我。”
“因为你常常会上当嘛。”万世笑笑,将许心湖请了坐下。
许心湖才一坐下,便见了被万世丢到桌旁的书,拿起一瞧,有些吃惊,道:“《金匮要略方论
》……”
万世见许心湖拿起了书,便道:“心湖嫂嫂不要看了,不过是些纸上的文字,没什么用的。”
“……没什么用?”
……许心湖更加吃惊:这可是前汉医理的奇书啊!……而且,这个瘦弱纤细的傅小姐,原来不止脾气古怪,所看的书更是古怪至极——如此年少的女子不是看所有千金小姐都捧在手中的古棋乐谱和诗词歌赋,而是在看连许心湖只是看了一眼名字都会头疼的深谙医理古书……
“我家就是药商世家,这些医理和药理我会不懂吗?”万世一副毫不在乎的态度道,“没用没用的。”
万世这样讲,傅嘉溱倒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应着:“看看罢了。”
可是有那么半刻,万世有些欲言又止——这神色中的潜变,许心湖虽然隐隐感到,却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不要讲这个了,今晚在‘甲子都’有江南屈指可数的乐师和京城非常有名的舞姬初次合作表演,我们去凑热闹吧?”万世开心道。
“‘甲子都’?”许心湖满面狐疑。
“心湖嫂嫂没听过么?好像是这城里非常有名的一间歌舞伎馆…吧?”万世的计划渐渐开始了……
“歌舞伎馆?岂不尽是纨绔子弟出入的地方?……还是不要去了。”许心湖可不太想出入那样的地方。
“不要嘛,”万世撒娇道,“我们可以女扮男装嘛!好难得一见的,最好的乐师配上最好的舞姬,我在京城的时候都无缘一见这舞姬的真面目,心湖嫂嫂~”
许心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去的人都是欣赏歌舞的闲客雅士,不会有事的!”万世的鼓噪越发积极。
“万世妹妹如此想去?”许心湖的底线问题。
“恩!”万世用力地点了点头。
见万世如此乖巧,许心湖实在不忍心拒绝,最后还是温温笑道:“我陪妹妹去就是了。”
万世雀跃之际,又看向身旁的傅嘉溱。傅嘉溱只是冷冷道,“我没兴趣。”
“你有兴趣的都是些古古怪怪的东西,不过,”反正万世的目标并不是她,“听说昨天几位嫂嫂来玩的时候送了你许多‘凤绛绣’的新布匹,我要选两匹给我和心湖嫂嫂做两件男衣。”
“拿去便是。”傅嘉溱想都不想便说着。
“嘉溱真好!本少爷先谢过你这番恩情啦!”万世学着少年样请身谢过,但笑着笑着突然有些黯然道,“……只是现在差的便是少爷都应该有的道具了……帅有余而气不足,若是有一把上等好扇相配就更好了,可惜不知上哪里去找一把像明大少那把黑黑的文扇一样帅的呢?早想借来玩玩,可是都不借我……”
——万世看上明如许那把扇子了?
许心湖却觉得那把扇子没什么特别啊——扇如其人,从里到外都黑透了!只要一想到那家伙每次边悠闲地扇着扇子边算计别人时的样子,简直就是无药可救!甚至还将其中一把扇子当作赌约信物交给她,可一转身却差点毁了她的名节!“互不相干”?——简直就是笑话!——……等等!那把黑龙扇……
“也不是不能借的……”许心湖根本是被万世的楚楚神情所打动的。
“真的吗?!”万世欢愉不已,“心湖嫂嫂你真是太好了!”终于安心后,她转而又对嘉溱道:“我们去选布吧,有了帅帅的扇子,我一定要选一身相配的好衣布!”
傅嘉溱并未回答,只是一语不发起了身,看似是要带两人去选新布。许心湖想来想去,这傅小姐脾气古怪,倒也不吝啬,再怎么讲“凤绛绣”也是江南最大的绣庄名号,新布匹更加不是人人可得的,这样凤毛麟角的极品更加不是人人都穿得上的——只是,打从许心湖第一次见到傅小姐到现在,她都是一身黑衣,只是款式不同罢了,大概……对她来说她最在意的恐怕只是黑衣而已吧……
在看着立起的黑衣傅嘉溱时,许心湖眼神突然停在了她发后的团髻上,那支插在乌黑秀发间的碧翠晶莹的兰花玉簪不正是……她与万世初遇时被万世抢走的那支吗?这样装扮在傅嘉溱的发梢上,果真是和她的美貌相得益彰,更加是一样的清丽脱俗——这发簪,似乎真的找对了主人……
“嘉溱妹妹的发簪好美。”许心湖禁不住赞美起来,而与她同行的傅嘉溱却没有半点反应。见傅嘉溱还是没有反应,她突然想起当初那段趣事,“是万世妹妹送的吗?”
——“太吵了。”
这冰山美人,不仅人冷,话冷,似乎心更冷——这简短的三个字,让许心湖总算领教到了,什么是无法沟通:虽说傅嘉溱和万世妹妹闺中好友,但从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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