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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许-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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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使我的人,正是藏那茶漏在自己院中的人——也就是明家的少奶奶,许心湖。”

堂上的人但凡听到这个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时,无不愣在当场——

——但这些惊讶的表情加到一起,都不及堂后旁听的许心湖半分。

——她是曾经想过可能会被怀疑,但是这一瞬间,许心湖脑中一片空白。

第六篇 第四十章 世上最漫长的一瞬间(中)

长梳被抓入牢狱后,许心湖却也没好过多少。

大人一面不敢有失头顶明镜高悬的官威,一面更不敢因为一介贫民的几句话就得罪江南商会首推世家的少奶奶。不过这件事不知道是堂上哪一个衙役口生是非,不到半天的时间里,这件事就已经在大街小巷穿了个遍,如今没有人不知道这件惊天动地的事了。许多商人和百姓都说一定要给明少爷讨个公道,不管三七二十一,矛头全部直指向许心湖。他们这样的积极于此事,在理不难理解,十有八九是害怕少了明少爷这一靠山和这层商贸关系。于是经过两个时辰的权衡利益,大人听了师爷的意思,暂时请许心湖关押在府衙特别牢房里,等他和师爷商议后再提堂审讯,以掩众口。

从黎明破晓,到日照西山,许心湖都只是坐在干净整洁还有能看到日照的牢窗和壁画装饰的不像牢房倒像密室的桌案前发呆。

但是发呆的人,通常不会有她此刻这样的眼神。

如果一定要形容她的状态,那最合适的应该就是空一副皮囊在这里,魂魄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正因这样,就是连有人打开她牢门的锁发出的巨大声响她都仿佛没有听到。

“有劳。”

一个女子伸出一只手塞给了牢头一张银票。

“嘿嘿,别这么说,小姐找上小的那是小的的荣幸……不过,小姐,送完了吃的聊两句就不要耽搁了,要是碰上大人巡查就麻烦了……”

女子点点头,见牢头转身远去,才一手拿了一把伞一手提着一只红木食盒慢慢走进了牢房。

女子见了许心湖,也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走到书案旁边不远的客座桌前,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盒盖,一只又细又长的白皙的素手将两层食盒中的汤羹和菜肴放在桌上。

菜肴的香味顿时满溢整个房间,任何饿了一天的人闻到都会忍不住流口水,唯独许心湖好像是个例外。

见她没有丝毫反应地继续发她的呆,甚至仿佛感觉不到有人进来这间房间似的,那女子看了看她,居然也没有立刻关心地走上前去,而是又过良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我不喜欢你的表情。”

许心湖没有反应。

女子继续不冷不热地说着,“好像他真的死了一样。”

许心湖听到那个“死”字的时候,这才迷蒙地缓缓抬头看了看案前的人。

淡淡的表情,淡淡的妆容,面无表情,一身黑色衣衫——这就是她面前的傅嘉溱。

许心湖没有说话,但是表情慢慢变得疑惑和惊讶,至少傅嘉溱还是可以解读出她想说的话,无论怎么看,傅嘉溱都不应该是第一个来探望她的人。

傅嘉溱静静地在她案前的宽椅上坐了下来,两个人第一次的四目相对,竟是在这样的境地。

许心湖的面容有明显的憔悴,短短一日,傅嘉溱近近看她,也感觉到了。

傅嘉溱看着她失神憔悴的样子,面不改色说着:“我不会可怜你的。”

许心湖憔悴地看着傅嘉溱,没有说话。

“这些菜也不是给你吃的。”

许心湖似乎一点波动都没有,还是看着她。

“你现在的表情很讨厌。”然后傅嘉溱的脸向前微微移动了下,让她可以更近地看着许心湖,只听她依旧毫无表情地说着一句话,“我比万世更讨厌你,一直都是。”

许心湖的眼里开始有泪珠在打转。

“从你出现在他身边开始。”

许心湖的面颊上静静流下两行泪。

“你让他很累。”

许心湖只是静静地流泪,在她的重重责备下一句话都说不出。

“如果你有力气哭,不如做点有用的事。”

许心湖顿住了。

傅嘉溱黑夜般的眼睛里却还是沉寂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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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黑衣的少女撑着红伞从囚室走出来,狱卒逢迎着堆笑说了些有的没的比如傅小姐是如此善良来探望情敌加毒害心上人的疑犯之类的,这位傅小姐还是一如既往没有理会他撑着伞离开。

不多时,狱卒有些疑虑地回到许心湖的牢房外看了看,发现许心湖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正吃着刚才傅小姐送来的东西,这才放心离开。

当红伞出现在另外一边的又臭又脏的牢房时,几个狱卒都有些惊讶。

红伞下面的细手托着一个鼓鼓的钱袋伸到狱卒面前时,他们的惊讶都变成了惊喜。

又狱卒的引领,红伞的主人穿过了一段有着恶臭和嘶喊声的阴湿木牢,最终来到最里面的角落,一个最阴暗最难以踏足的牢房前。狱卒向红伞下的主人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等狱卒走后,红伞的主人只是静静站着看着阴暗牢房里蜷缩在角落的披头散发的鬼魅一般的女子。

女子斜眼看了看来人,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没什么好说的吗?”

红伞的主人听到后,缓缓放下红伞,映着微弱的头顶上的井窗投下的暗光,面容清晰了起来。

女子再次斜眼去看了一眼,一样不屑地说:“原来是你——明少奶奶。”

原来此刻站在这个牢房里女子的牢门外的,是穿着傅嘉溱衣服的许心湖,而傅小姐此刻就正坐在许心湖的牢房里安静地吃着为自己准备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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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牢房角落里的女子和牢房外的许心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牢里的女子没了耐性,依旧无力地说了句:“没什么要问的就走。”

这时,许心湖才终于开口:

“为什么是我?”

“哼,”女子似乎觉得她的第一个问题就很好笑,“有毒的东西埋在你院子里,不是你是谁?”

“那……那明明是你陷害我……”许心湖有些激动。

“陷害?”女子很不屑,“听说出事那个晚上你和明少爷泛舟,然后明少爷就昏倒了。最后见过他的就是你,这也是我陷害的吗?”

“长梳……”许心湖实在无法理解,“……我们不是已经……冰释前嫌了吗……”

“冰释前嫌?你是说那些假仁假义的施舍和自以为少奶奶的恩赐吗?”长梳缓缓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踉跄来到牢栏前,许心湖借着微弱的光,才看清楚眼前这个昨天还好好的长梳今天已经衣衫破烂,满身血痕,连抓着木栏的手都是血。

“你……”许心湖吓得倒退一步。

“很可怕吗?这都是拜少奶奶你所赐。”长梳看到许心湖不敢相信的表情,继续说,“那个狗官,无能的很,一面怕得罪外面指向你的矛头,一面还想着从我嘴里再套出什么真话来,更一面人模人样地说因为我自己招供可以保我的命轻判。”

“我……不明白……”许心湖虚弱地摇了摇头。

“你当然不会明白了,”长梳很无奈,“如果你明白,你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许心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即便是我不明白,但妙允呢……你为什么还想要良玉去冤枉她……”

“妙允?”长梳觉得有些好笑,她紧抓着牢栏,“不是,我只是骗良玉那个笨蛋说整整妙允,这样她才敢给我办事,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什么妙允,”指甲抠着木栏,突然长梳盯着许心湖的眼神变得像利剑,“我的目标是你,少奶奶。”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呢……”许心湖突然有泪珠在眼里打转,表情显得很悲伤,“就算是我……为什么要牵扯到明如许身上呢……”

长梳不为所动,死死盯着她,冷冷地回答:“我本来想把你和妙允一起解决,可惜妙允突然不见,没关系,只要有明少爷和你这个明少奶奶陪葬,我就值了。”

“只要你愿意解毒,愿意说出真话,你也许不用死的……”许心湖似乎在试图感化她。

“我一定会死的,”长梳很觉悟地看着许心湖,冷冷地似乎在笑,“因为明少爷一定会死。”

许心湖呆呆地看着她。

“我老家的人把一包老银杏叶子带给我的时候,说只要连续服半个月,就算神医再世,也没有用。只要人倒下了,就过不了两天的。现在算算,只有不到一天了,服了那么久,你觉得那什么大夫有那么轻易除掉遍布全身的毒性吗?”长梳不屑一笑,“只怕少奶奶你连少爷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许心湖眼前一黑,踉跄坐到地上。

长梳缓缓蹲下,还是死死盯着她,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妙允和你呢?为什么妙允不去乖乖做她的侍女,偏偏每天可以奏琴给少爷听呢?她为什么可以那么好命?……为什么是你呢?你这个只会给少爷丢脸和拖后腿的女人,为什么可以每天陪在少爷身边?为什么可以自以为少爷整个都是你的呢?”

许心湖一动不动,呆呆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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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牢房和傅嘉溱换回来之后,直到傅嘉溱要离开,许心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这样继续呆呆地坐到晚上的时候,突然外面有吵闹声和打架声,许心湖也还是继续呆呆地坐在桌前看着她的地面。

兵器声越来越大,吵闹声越来越近,直到几个狱卒和一个蒙面黑衣人在她老房前扭打起来,她也还是无动于衷。

这时突然从旁边窜出另一个黑衣人,二话不说用剑劈开链锁,打开了牢门,径直来到许心湖面前,见她没有反应地看着地面,于是就把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发现她还是没有反应。

叹了口气,一把抓住许心湖的手臂,反手就将她整个人扛在肩上,然后跑出牢房。

另一个黑衣人在牢房外打斗半天,看到许心湖被扛出来了,就突然反手从腰间拿出几只小药瓶,凌空在狭窄的牢房走道里一扔,药瓶碰撞到地面和墙壁时突然碎裂炸开,走道里想要冲上来的狱卒都被那药粉炸的人仰马翻。

趁着乱档,两个黑衣人迅速奔出牢房,飞奔离去。

跑了一阵,两个黑衣人跑到城外一处有马拴着的草丛前,见没人追过来,便将许心湖放了下来,一直扛着她的黑衣人实在受不了,终于不顾一切地撤下面罩一直大喘特喘。

另一个黑衣人见他已脱下面罩,自己也才脱下面罩,然后直接抓住许心湖的双臂一边摇一边喊:“嫂嫂!嫂嫂!”

可是无论这个人怎么摇,许心湖还是呆呆地看着这个人。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定是那些臭小卒把你欺负了!怎么办啊,嫂嫂变呆了!”气愤地银铃声在抱怨。

“大小姐,还是先别管了,让少奶奶骑马跑吧。”喘过气来的黑衣人有点热,一直在扇。

“胡子男,你太没人性了!”这个咆哮的黑衣人正是万世。

“劫狱这种事我这种大侠都做了,还叫没人性?”不满的黑衣人正是迟星瞻。

“这样的嫂嫂怎么可以自己走啊?”万世担心地看着许心湖,不管她有没有在听,就自己说着,“嫂嫂,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怎么想都不相信你会害明大少。”

许心湖呆滞的目光因为最后个称呼而微微聚焦到万世的面上。

“那个什么女人一定是和你们有仇,害了明大少不够还来害你,实在太过分!你放心,我先救你出火海,再去找她算账!”万世目光炯炯地看着许心湖。

许心湖的目光终于重新有了光芒,她突然抓住万世,双眼无比急切:“万世——”

万世一副“不用感谢我”的伟大模样。

“万世——”许心湖表情焦急,终于有了精神,“带我去找明如许——”

“不行!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万世皱眉道,“而且……听说明大少还没有醒,镜少爷又不在府里……如果又被抓了……没有人能保住你啊……”

许心湖完全没在听她说什么,只一直看着她,紧紧抓着她的手臂,重复着“去找明如许啊”。

看着好像着了魔的许心湖,万世没了主意,她只能转头向迟星瞻求救,迟星瞻更是看的头大,也是一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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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斗过的牢房走道里,明总管一面请来几位大夫给几个被打伤的狱卒包扎,一面仔细地提着灯巡视四周。当他脚下

踩到一块药瓶的碎片时,他停下脚步,捡起碎片,闻了闻,然后似乎就知道一些什么了。他才转身走出牢房的时候,就见一个狱卒从另一边的牢房疾奔而来,一边大喘一边来到他面前急着报告:“明……明总管……那个犯妇……她……她……”

明总管不等他说完,便向长梳牢房方向疾步走去,直到他驻足看到空无一物的牢房和被撬开的链锁时,他眉头一紧,问道:“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刚才明少奶奶那边牢房在打斗的时候,这边的三个狱卒都过去帮忙了,小的刚才回来看的时候,就不见了……”

“通知大人。”明总管说道。

“大人在得月楼今夜有宴请,已经派人去了,不过没有这么快回来。”一个狱卒说道。

“她现在是带罪之身,又浑身是血,能去哪里呢?”一个狱卒突然想到什么,“该不会去找她相公了吧?”

明总管于是和众人马上赶到长梳相公的牢房,发现他却依然还在牢房里。

这下众人更觉得难寻线索了。

明总管深思一阵,心中生了不妙的预感,于是转身疾步走出牢房。

……

翻身下马车,明总管直奔明如许的房间。

在他到房间前时,发现房间的门是大开着的。

冲进去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两个黑衣人,仔细一看,一个是站在床前有些郁郁的大胡子迟星瞻,另一个则是站在门口附近发呆的万世。

不等万世说话,明总管便走上前去语带责备地对她说:“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劫狱犯法的,你一时冲动,让少奶奶如何自处?”

“镜……”万世想要说什么。

“你不要说不是你,我在牢房找到你用的粉末的瓶子,只有你才会用这种会爆炸的药瓶。”明总管不给她推脱的机会。

“镜少爷……”万世真的想说什么。

“你到底把少奶奶带到哪里去了?”明总管急切地看着万世。

万世突然被他认真着急的样子吓到了,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迟星瞻郁闷地回了他句:“明总管,少奶奶在这里。”

明总管看过去,迟星瞻闪开,有一个消瘦僵立在床前的人影,这才显现出来。

明总管表情舒缓了些,慢慢走过去,从侧面就可以看清楚有着憔悴面容的许心湖。

“少奶奶……”明总管看着她这个失魂落魄样子的时候,眼中突然闪过一种难过的黯然。

许心湖转过头来看着明总管时,一双眼睛充满了悲伤和畏惧,她只说了一句话:

“明总管……明如许……明如许不见了……”

明总管整个人愣住。

他转头看向床榻方向,才发现床榻上根本没有人了。

突然他就想到不见了的长梳,一种不安越上心头,然后看着许心湖说:“我去找,你们留在这里。”

“我也要去。”许心湖狠狠地摇头。

“不行……”明总管拒绝。

“明总管,让我们帮忙找吧。”迟星瞻看着看着,似乎再也看不下去,突然说道。

明总管再看许心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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