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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许-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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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毫不相干地过完那三个月,也许是许小姐期望的,”傅七夕这样说的时候,眼底出现非常不适合他的淡淡忧愁,“却恐怕不是明兄想要的。”
万世不懂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傅七夕被万世一说,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模样,继续说着:“明兄虽然清楚自己和心湖难以接近,也并无意接近心湖。但是他很清楚明总管和许小姐却很投缘。既然如此,明兄就从明总管的方面着手。明兄深知明总管为人和善正义,所以明兄越是打压心湖,总管就自然会去帮你。等到总管和心湖你连成一气,明兄就可以一箭双雕。”
许心湖听不明白:“一箭双雕?”
“总管和心湖之间的情意,是在与明兄的对立中慢慢建立起来,但两个人又都同样地被明兄掌握在手中:总管不会违背明兄的命令,但是明兄只要越是不让总管去帮心湖的话,总管就会越看不过去,然后积压这份情愫;心湖则在这样的环境中培养出对总管的信任和依赖,明兄只要为难总管,心湖必然出手相助,这样一来,冥冥中就有了两人的互相牵制,产生连锁影响,这也是为什么明兄当初会任由总管私自去苏州请回想要毁约的心湖的原因。”
明总管和许心湖都还没有说话,万世却第一个打抱不平起来:“这个明大少!真过分!利用镜少爷!”
明总管想了一下,淡淡说道:“我明白了,的确是因为我的劝说少奶奶才回到明府继续婚约,而少爷对少奶奶态度也在那时大转变,还向少奶奶赔罪……却也是那时开始,少爷的针对,便悄悄转向我,借以让少奶奶缚手缚脚。”
许心湖也说道:“那么妙允也算是被安排在我身边的棋子,取得我的信任之后,一旦事情稍有偏移,便可以由最信任的妙允将长梳牵扯进来,再之后的事便一切顺理成章了。”
傅七夕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万世不无佩服:“明大少真是聪明!”
傅七夕无奈地摇头:“哎,他还有更聪明的——”
众人好奇地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傅七夕于是将眼神飘向明总管的方向,说道:“——那时总管和心湖渐渐统一战线,现在想想,明兄可能一早便设计好最后的结局——也就是一定会破坏这个赌约,那么一旦那个时刻到来,心湖必定记恨明兄,顺带地也必定会对整个明家有所芥蒂,这样就是置明老爷与许老爷两位知交于芥蒂之中——为了避免这个芥蒂加深,总管就是唯一的协调关键。因为总管和心湖之间的革命情感,心湖无论再过多久,都不会与总管之间有所芥蒂,这份情意是不会变的。明兄知道总管为人,也渐渐对心湖了如指掌,深知这两个人正好是一路人,好比一条大道上恰好相遇便立刻吸引般。总之,明兄那时应该也是看得出总管的心思,所以打算将总管和心湖这份情意牢牢绑在一起。”
万世惊讶地看着傅七夕说道:“——你是说明大少有心将镜少爷和嫂嫂撮合?那怎么可以!明大少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知道我喜欢镜少爷,怎么可以这样……”
傅七夕语带安慰地看着万世说:“你先慢慢听我说啊,说到哪里了……哦对,我虽然觉得明兄这样的反操作一直故意挑衅心湖是件危险的事,一旦出差,心湖离开明府破坏赌约,那明兄就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不过因为明总管的关系,倒是缓和了心湖的心境,这的确令人意外。凭着这层关系,明兄再怎么捉弄心湖,心湖居然也忍下来,这情景怎么不让人心生好奇呢?所以那时,关注心湖这越挫越勇的有趣举动,远盖过我关注明兄那赌约本身。另一方面,我早说了心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说来惭愧,像心湖这样正义感过分的人,每每出现,都必定是我和明兄捉弄的对象。与其说是讨厌这种人,倒不如说是厌恶这种天真。要让你明白世间的事并不是一切如你所见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就像一条绳索,你越想凭借天真挣脱,就收的越紧。所以见明兄捉弄这样的人,也是在这无聊的三个月里值得我兴致高昂的事,当时我是这么想,所以乐见明兄找心湖的麻烦。”
“到了我娘的寿宴那时,心湖驯服那匹红头马其实只是明兄的一个幌子,那时明兄去信给在北方和万世一起出游的明老爷,信中自然提及成亲后的事和明总管在旁照顾这位少奶奶的事,这样一来,万世一问明总管的近况,就会知道有个少奶奶这件事,在意之下,以万世的个性自然就一定要跟着来诸州看一看。”
“哼!”万世被说中似的,头撇向别处。
“原来如此,我说我这宝贝干女儿一向说不喜欢南方潮湿的天气,这次怎么这么痛快就跟着我回来……”明老爷无奈地摇摇头。
“明老爷回信给明兄,信中说万世和嘉溱会一起回来。大家都知道,我妹妹是明兄两小无猜的伙伴,万世更是一心都在总管身上,这三个女人一旦碰面,根本就不需要明兄多做什么,只需要在旁边看好戏就是了,所以明兄才会在寿宴那时以随身扇子作为凭证和心湖有了互不相干的约定。”
许心湖似乎有所悟:“我言多必错,心思也不及万世,沉稳又不如傅小姐,不肖费力,便可以看我如何被万世耍的团团转,到我被万世和傅小姐气的冲动,自然就顺了你们的意——看好戏。”
“原本是这样没错,”傅七夕看着许心湖说,“可是那正是在那时,我想明兄的这盘棋开始有点乱了。”
许心湖不懂他说的“乱”。
傅七夕继续说道:“我娘寿宴那天,明兄让总管送那匹马给我娘,又和心湖你有互不相干的约定,明兄知道你是会骑术的,加上总管之前将你从苏州请回来而受罚时阿錾看到你有心维护总管,所以驯服那匹马的诀窍,阿錾和总管一定会告诉你;换句话说,一切条件都是齐备的,而心湖你又只能把握这个机会翻盘,所以坚持天真信念的你一定会驯服那匹马给明兄看,而且你也让我很吃惊,因为你真的做到——至少我是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女人真的可以驯服它。倘若你驯服不了那匹马,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颜面,此后就算明兄不再针对你,你也再难抬头有勇气挑战明兄,此后,万世和我妹妹的加入,也只会让你稍稍在总管那边建立起的信心慢慢摧毁,到时,就算不说,想必你也深受打击。在我看来,心湖失败后,就会安静下来,不再强出头,反而是可能会平稳度过三个月;但是我想,当时明兄所想,便是正好相反的事:你这样坚信你执着的事,一旦失败,等于被明兄毫不留情泯灭了尊严,即便什么都不做,你也再难抬起头面对明兄,以明兄对你的了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再难在明府呆下去——那明兄的目的就达到了;但是因为你驯服了那匹马,应该也让明兄明白,你已经是在向明兄正面挑战;换句话说,这场婚约赌局,谁赢谁输,渐渐开始偏移。”
众人听得莫名,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一时都是沉默。
“白先生的加入,让明兄不得不小心应付。其实早在几个月前,明兄以自己名义所合作的几笔丝绸之路的生意,就是和七分绣的老板有合作,那时那位老板不愿意露面,不过明兄还是在赌桌上从一些与七分绣有密切合作的商家口中问出了七分绣的老板是谁。”
许心湖突然明白:“所以白先生第一次出现在明府的时候,明少爷就知道他的来历?”
傅七夕点头道:“没错,在我母亲寿宴前夜,在心湖与白先生夜游湖心畔时,明兄就已点破白先生身份,还向先生说明七分绣的几个大合作商其实都是白先生父亲凤绛绣庄的老板暗中推手撮合的。不过两人之间有合作的关系,明兄始终没有对外宣扬过白先生的身份。”
许心湖不懂:“既不戳穿,也不理会。明少爷留白先生在自己的棋局里,不怕先生破坏他吗?”
“这个部分,我想最清楚地应该是问这位老兄了。”傅七夕将话丢给了一旁静静听着的步劲峯,也就是万世那随传随到的保镖先生。
步劲峯想了想,然后抱拳说:“小弟本名步劲峯,职业是寻人专家。之前接过一笔生意,江南最有名的凤绛绣迟老板的儿子迟星瞻为了避婚离家出走,于是我就带着画像和描述的迟公子个性嗜好四处寻找,找了几个月也没有消息。后来好巧又接到另一笔生意,迟公子退婚的江南玉商林家四小姐,原来也早已因为逃婚离家出走,林少爷找上我的时候,是因为他实在是花了数月也找不到妹妹的踪迹,才愿意花高价委托我,但是这林少爷又怕我拿钱不办事,所以只要他一没事,就总是跟着我四处游走监视我。”
许心湖有些眉目:“于是久而久之,你就做了他名义上的保镖,方便四处打探。”
“对。傅老夫人寿宴的那次,是我一定要假借迟星瞻的名义一道前来的,虽然没有迟公子的消息,但是我却在那不久前知道林四小姐可能就在这里,而放给我这个消息的人,也不是别人,就是我有一次在酒楼里喝酒时遇到的明少爷。”
许心湖有些疑惑:“明少爷引你来明府找林四小姐?”
步劲峯点点头应道:“对,不然我一介保镖下人模样怎么可能和那么多公子哥一起坐在聚星眸赏月?到明府后,我故意把名字改成迟公子的迟星瞻,然后再故意大声说出来,为的是要让在旁的下人有所印象,这样一来,一旦传出去,整个明府就会知道有我这个迟星瞻的存在,如果林小姐在其中,必然有所行动。”
许心湖突然笑了:“可是你当时没有想到,聚星眸上的公子哥里,有一位真的‘迟公子’。”
步劲峯强烈地点头赞同:“我当时一见迟公子,也就是白先生,就突然明白明少爷会特地找上我的原因了:如果迟公子在这里,林小姐如果也真的在这里,而素未谋面的这两个人同一屋檐,若要让他们乖乖随我回去,就必须要搞清楚他们留在这里都是在做什么。”
许心湖看着步劲峯问道:“那你找到林小姐了?”
步劲峯迟疑了一下,然后摇头回答:“没有。”
他说完“没有“的时候,座中傅嘉溱淡淡地将眼神转向他。
“不过因为万世小姐好玩心起要找我当保镖的关系,我就有机会随在她身边深入明府之内。后来府里果然有人好奇我的名字为什么和凤绛绣庄的迟公子一样,我也正是期待这个,便结识了欣赏白先生文采又和白先生交情不错的妙允姑娘,很多白先生的举动那时也是向妙允姑娘请教的。”
步劲峯说完的时候,长呼了一口气,虽然众人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座中的傅嘉溱却若有所思地注意着他此时的表情。
万世“哼”了一声,然后就是对步劲峯的申诉:“利,用,我。”
“也不能这么说啊大小姐,想我一代大侠,也帮你做了不少胡闹的事吧。”步劲峯反驳。
“我胡闹?!”万世紧紧瞪着步劲峯。
“大小姐别激动……”步劲峯还不想惹怒到她,于是理解地说道,“虽然大家都知道大小姐本性善良,只是冲动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许小姐和大小姐不是最后也变成朋友了吗?我只是想说至少在当时,大小姐对许小姐是有点胡闹……而已。”
“……我以为她要抢镜少爷啊……谁让他们两个人每次站到一起,就好像有很多秘密似的……”万世不无委屈。
“就因为这种猜测,万世你便百般刁难我,更是希望我早点离开明府,也离开你的视线对不对?”许心湖问起万世。
“嗯……”万世有些羞赧地说,“可是谁知道我越是想要气走你,就越是有人会跳出来破坏我:镜少爷是这样,傅七夕是这样,白先生也是这样,最后最可恨的——连干爹和明大少居然也是这样!”万世记恨地眼神飘到明老爷那里时,明老爷尴尬一笑。
万世咄咄逼人的目光直射过来,明老爷快要招架不住:“……我……我怎么会帮他们不帮我的干女儿呢?”
万世可是有证据的:“——明明就是有:心湖和明大少刚成亲不久的时候,你送他们的玉器古玩,才第二天就都被砸碎,明明应该责怪保管不周的心湖,你和明大少却偏偏不怒反夸;最可恨就是那个明大少,还真的和心湖共居一室,搞的我很怕不小心得罪明大少,也不能再在早上跑到心湖的院子里吵闹烦她——整个害我白费功夫!”万世说完,立刻捂住嘴,才觉得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罪过全招了吗……
许心湖倒不在意万世的自白部分,反是疑惑着其他的部分,于是她问道:“明老爷的本意就是成全这份婚约,即便帮助我也是正常;不过想要破坏婚约的明少爷应该是和万世统一战线,怎么又还会帮助我呢?所以我若是没有猜错方向,明少爷这样突然反转,是有别的用意。”许心湖这般平心静气地分析,冷静地令人惊讶。
万世面上也有些疑惑,反是明老爷道出端倪:“古玩尽碎那件事,如许之所以会出面保护自己跑来谢罪的心湖,我现在回想,只怕那是如许做给我看的。”见众人不解,明老爷继续解释道,“那时在我书房这里交谈时,我看得出,虽然心湖本是来找我说这重要的事,但是言谈举止间心湖却都是在注意着如许的一举一动,如许更好像看透心湖般——如许当时就在暗示我,面前的这个女子,不相干的罪过会揽上身,贵重的礼物尽毁也比不上她怕万世受责罚的担心……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媳妇,的确是一个‘活宝’。再者,这些年,为了别人的事亲自来找我,我是头次见那孩子这样了。”明老爷看向许心湖的时候,面上尽露慈祥,“那时开始,我对成就这门亲事就更有信心。”
许心湖平静地接道:“所以后来明少爷与我共处一室,也是要做给明老爷看的。”
明老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呃……”座中这时有人似乎有话要说,此人正是对这位明大少的行径最有发言权的傅七夕,他知道自己这样说将会很为难,不过他还是想让人听他一言,“……共处一室是要给明老爷看的没错,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想帮心湖缓和与万世妹妹的关系的话,我想明兄也不会专挑万世妹妹意图用早晨吵闹的方法激怒心湖的时候出现。”
许心湖点头同意道:“我明白,这正是明少爷棋路转攻为守,正如傅少爷说的,驭马一事,算是我向明少爷正面挑战,也被看个清楚,我不吃硬的固执。既然我吃软不吃硬,那便借由万世与我日渐硬碰硬的敌对趋势,在那样纯真地相信着明少爷的妙允的相处下渐渐潜移默化,再由妙允转而引出长梳,再由长梳将我引向开始接受明少爷的一面——就这样简单而顺其自然地从侧面渐渐软化我,然后渐渐信任他。”
傅七夕一时无语,不管怎么听,许心湖轻描淡写的这番话都将明如许推到了一个掌控棋局的阴谋家的位置上。
……
短暂沉默过后,傅七夕缓缓说道:“既然说到长梳姑娘,我想心湖和总管也还是对她有些疑问。最初认识长梳姑娘,是在长梳姑娘自己开设的赌坊里。明兄与我也由朋友邀请前去一探究竟,怎么一个年轻女子可以凭借自己一肩之力撑得住龙蛇混杂的赌坊?与长梳姑娘见面之后,发现她心思缜密,处世精明,不难猜出正是在这样的复杂环境里练就出长梳姑娘的各种对付不同人便不同态度的本事,就连我和明兄都占不到她半点便宜,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当时总管刚到明府做管家,虽然忙于管理府内上下,明兄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秩序井然;但是其实明兄和我都非常清楚,明府家大业大,明老爷常年不在府中,树大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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