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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公主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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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月怔了怔,忽然失笑:云风,你就这么相信我么?觉得我做任何事都是没有私心,这样太过信任我的话,只怕被我卖了,还会为我找借口吧。
云风被她打趣的面露羞赧之色,语气却十分诚恳:若真有再无别路可走的一日,卖了云风可换得一条生路,请公主不必客气,云风甘之如饴。
淳于月本是玩笑之言,被他如此郑重说出,心里竟生出疼意,若真有那日,她淳于月卖了他云风,只怕自己也难以走上那条生路吧。
云风自觉失言,惹起了她的悲绪,忙着转移话题,左思右想却还是避免不了沉重:南宫逸的承诺可信么?会不会只是为了安抚淳于的权益之策?
云风的疑虑也是她的心结,她不是没有这层顾虑,故而才会迟迟不肯收掉计划,她纠结了很久才道:云风,我想试着相信他一次,在这场恩怨中算计人心,计较得失,我真的觉得很累,短短的几年,我竟觉得比别人活一辈子还累,如果他肯放弃恩怨,淳于哪怕只是附属国,终究还能保证国泰民安,你们也能各自找回自己的生活,只要天下太平,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关系。
或者,还有其它原因,可是她不愿意去计较,云风沉默了很久,才道:公主为所有人想好了出路,可曾想过自己?他。。。真的会对你好么?我是说,一辈子的好!
淳于月知道他已经听说了她和南宫逸的纠葛,也并不忌讳,沉思片刻才道:谁能对谁承诺一辈子呢?就是我,也不能对他承诺什么,又怎能去要求他的承诺?
云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无奈,可是这就是换取淳于安宁所付出的代价不是么?他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才又问:公主打算何时将他们撤回来?
淳于月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这个问题她也想了很久,此时倒不再犹疑:再等等吧,等他将尤国的军队撤出,等局势再稳定些,才能真的放心不是么?
云风心里明白她的顾虑,虽然说要试着相信南宫逸,可是在未出现确定的态势,她不敢冒险毁掉这几年费尽心血的运作,因为一旦撤回那些人,淳于真的就毫无招架之力,南宫逸一个城防的兵力也能踏平淳于,而这个后果,她不敢仅因为‘想要信任’就可以随意决定的。
淳于月将云风送出大门外,看着他渐行渐远,那雪地上一串纷乱而沉重的脚印泄露了他的心绪,她要他也试着接受沐慈,尝试着过过平静的生活,可是她也知道,他和她一样,不到淳于真的安全无忧,又怎么可能真得安稳的下来,而他们所期望的这份安稳,有着太多的变数,让他们时刻惴惴、难以心安。
他问她可曾想过如何跟淳于仲廷交代,她实在回答不出来,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因为想得太多,其结果都是一样,就算南宫逸信守承诺,她却再也回不去淳于了,只因淳于仲廷无法领会她的用意,更无法接受她的妥协。
这条路啊,她走到了尽头,付出了所有,结果好坏却系在别人一念之间,剩给她的唯有等待,等待皆大欢喜,安乐祥和,或者等待风霜雨雪、粉身碎骨。
一滴泪珠沾在眉睫犹如蝶翼晶莹闪动,在积雪的映照下静美而冷凝,定格成一幅清冷凄凉的画面。

温情款款
嫣七年,元宵节,这日大雪依旧飞飞洒洒下个不停,这场雪对尤国而言无异于灾难,尤国本不是经常下雪的国家,对大雪引起的灾难防备要弱很多,而今这般局势,尤国百姓不止生活存在困扰,生命也受到威胁,南宫逸和沐文玉等人整日都在忙着商量对策,一边担心百姓遭受损失,一边又要防备附属国趁机引起纷乱,这个年过得闹心又疲惫,而往年都会有各种礼俗庆贺的元宵节,今年也格外冷清,唯有街上一些铺子在门口挂起灯笼,以期有个节日气氛罢了。
淳于月想着南宫逸近日被国事侵扰的焦头烂额,定然也分不出时间来这里,何况他应承过尤妃,每年的元宵节会陪她一起过,故而,往年这一天他都会留在尤妃身边的,今年想也不会例外,又想着这本是团员的日子,她却孤身一人留在别国,心情难免低落,也无心思去寻求玩乐。
敏儿本就觉得院里人少显得冷清,今日过节若也无变化,实在不成样子,于是自作主张的准备了一些灯笼挂在院里,缤纷的色彩以白雪做衬,越发多了些清艳孤寂的味道。
淳于月掀起厚厚的窗幔一角往外看,院子里迷蒙绚丽的光亮照出门的孤寂,其实无法否认,她心里还是盼着他的吧。
屋内烧炭偶尔传来哔啵的轻响,将一波一波的热气散放入空气,将屋子烘得暖暖的,敏儿还是怕她会冷,又让她拢着个手炉,她便依在窗下的睡塌上看书,偶抬头,看敏儿在外屋忙碌着什么,一时好奇,搁了书掀帘过去,敏儿怕她一个人在屋里孤寂,就将活计搬到外屋的桌上来弄,元宵节吃汤圆是必不可少的习俗,她此时忙碌的也正是此事,淳于月看那粉团在她手中变得白嫩圆滑,觉得有趣,也试着去做,敏儿也试着教她控制大小和滚动幅度,让小团能尽量小巧圆润。
正乐在其中,门外忽然想起敲门声,小团在她手中一颤,险些掉落,看着敏儿小跑着去开门,她心里也猜测到来人是谁,他每次来从不让宫人跟随,也不摆谱,只连敲五声示意身份,淳于月明明心中也忍不住雀跃,却不想表现出来被他打趣,依旧安然坐着,视线未离手上的丸子,南宫逸掀帘进来,看她看也未看自己一眼,也假装不去理她,自己进了内屋将手在火炉上捂着,让炉火驱散寒气,淳于月终于忍不住朝里屋看了一眼,却正好被一直看着她反应的南宫逸揪个正着,慌忙回过头来,尴尬的咳嗽一声,继续研究汤圆。

南宫逸被她明明关心却又想要隐藏的别扭劲逗乐了,将手在脸上捂了捂,确信不冰冷,这才走回来,从后环住她的身子,双手覆上她捏着粉团的手,故意对敏儿说:你们公主还真是没良心,我冒着雪气来看她,她却只关心这个东西,它有我迷人么?
敏儿一开始很怕南宫逸,随着他来往频繁,在这里又摒弃了所有礼节威严,偶尔还会跟她玩笑两句,慢慢的也敢配合着嬉笑几句,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笑了:皇上还说呢,这样团员的日子让公主等了这么久,她都快把窗帘掀坏了,敏儿还担心着她会把门拆了呢。
南宫逸一听越发乐了,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伏在她的耳畔道:原来我的月儿这么想我啊,那样的话,受这点寒气也就不算什么了。
淳于月被敏儿胡编一通弄得羞愤不已,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威胁道:看来我真该找个人把你嫁出去,免得你学得油腔滑调。
敏儿丝毫不受威胁,瘪嘴道:公主就是爱口是心非,明明舍不得我,还说要送我走,明明心里想着皇上,还不肯承认。
被敏儿一通抢白,淳于月脸越发红了,南宫逸却心情大好,放肆大笑起来,淳于月扬手去拍敏儿,被她巧妙的躲过,自己又被南宫逸箍着,又气又恼,心里却暖融融的,半晌才问:今日不是要去尤妃哪儿么?怎么来了这里?
南宫逸怔了怔,侧脸看她,笑道:恩,本来是要去的,可是怕我的月儿吃醋,会偷偷的哭,所以先来安抚一下。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稍有空闲也会赖在这里,后宫的女人虽然不敢说什么,可是那也到底是他的责任,何况那里还有个尤妃,他欠她实在不少,平日也就算了,这个承诺过的日子怎么也该兑现,可是他就是这么想见这个不肯给他半点柔情蜜意的女人,所以还是想先来看看她。
淳于月被他调侃得羞臊起来,又看敏儿在一旁偷眼取笑,不满的辩驳起来:你哪里看到我吃醋了?
南宫逸却认真了起来,一转身撑在桌沿上,侧头平视她的脸颊,仔细辨认:是么?真的没吃醋么?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他的笑脸近在咫尺,因连日的疲劳消瘦了不少,下颚还有些许胡茬,看得她有些心疼,不自觉的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庞,可是手中的粉子却沾在他脸上,一时愣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南宫逸被她的柔情蛊惑,凑过去吻上她的唇,她也没有抗拒,还有着回应,可是忽然意识到敏儿还在一旁,慌忙推了推他,南宫逸知道她忌讳在别人面前与他亲近,虽有些遗憾,却也依顺着起了身。
淳于月看了看早已背过身去的敏儿,面色通红,故意推了推桌上的物件,对南宫逸道:圣皇陛下,我这里可没人服侍你,若想吃,就自己动手做。
南宫逸虽也曾贫苦过,但却从未自己做过食物,现在当了皇帝,自然就更不需要,听她这么说,既新奇又为难,要他扛大石或许都比这个小玩意在行,但女主人这么说了,他又怎能违背,何况,能跟她一起做这样的事,即使微不足道却也温馨满满,于是挽起袖子挨着她坐下,学着她的样子在粉团上掰下一小团,捏扁了就往里边装馅,可是动作太笨拙,怎么弄都弄不好,不是馅漏了就是粉团太大,要不然就搓不圆,反正是错漏百出。还恬不知耻的分心去调戏女主人,最终被罚自食其果。
看着碗里奇形怪状的丸子,再看淳于月那圆圆润润的,实在委屈得不行,好一番挤眼抹泪博同情才得到淳于月施舍一个,感动得说了一堆甜言蜜语。
惹得敏儿直呼掉鸡皮疙瘩,淳于月也撑不住笑了起来。
温暖幸福的时间总是流失得很快,眼看着已经到了深夜,淳于月不得不提醒他宫里还有人熬夜等候,南宫逸虽然不情愿,可是那是他的承诺,没有淳于月之前,他靠着那个女人的善解人意熬过了很多痛苦的日夜,他无法辜负这样的女人,也无法违背自己的承诺,他知道淳于月是理解的,所以才会连番催促他回去,因为她和他都是宁可辜负自己也不忍辜负别人的人。
淳于月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大方,看着他离开,心里也有着酸涩,可是她想,能这样偶尔与他平静的相处一日,对她而言已经足够幸福了,她不敢对幸福这个词奢望太多,因为想得越多往往会得到的越少,人的一生幸福的多少是注定的,她害怕耗费的太多太快,痛苦也会来得越早,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幸福被设定的如此少,痛苦会来得这样快。

空穴来风
雨雪阴霾天气一直持续到三月才有转晴的迹象,为了缓解此次天灾造成的损失,附属国只得追加了一定纳贡,淳于月一直在担心淳于不能按时安份交足纳贡,好在淳于这两年风调雨顺,纳贡事宜也算顺利完成。
本想去探听一下淳于近况,但又想到自己已经承诺南宫逸不再管淳于的事,何况,能按时足量上缴纳贡,淳于仲廷又未曾着人给她传来消息,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此想着,也就不再去费心神。
为了兑现对南宫逸的承诺,也为了不给云风带来麻烦,她已经跟云风约定暂时停止往日的联络通道,放弃淳于的事后,她也开始学着过普通人的生活,原来洗手学做羹汤这种小事中,也能酝出平淡却温馨的幸福,她不愿费心力去跟他后宫中的女人相处,只想跟他过最平凡的生活,希望这样能淡化他的伤痛,化解他的仇恨,直到他不再需要她,她也会放开他去寻找自己渴望的自由天空。
只是,到那时她是否真能潇洒放手,她心里也存着疑问,只因他给的温柔太能软化人的心志,这对渴望温暖的她是种致命的蛊,一旦摄入就会越陷越深,最终化骨化血,直至毁灭。
转眼进入四月,芳菲尽谢时,宫里的桃园内各色桃花竞艳怒放,惠妃广邀臣妇桃园赏景,淳于月亦在受邀之列,虽然她并不想去,可是敏儿却说虽然她不在后宫不归惠妃统管,可是到底有着这层关系,不能太驳她面子,淳于月也只得简装赴宴。
其实淳于月心里也有着自己的打算,最近南宫逸来的甚是频繁,这种国事繁忙程度形成反差的举措她虽然更愿意理解为他想见她,可是他偶尔偷偷望着她时,眼神中流露出的淡淡忧虑又让她不能如此乐观,他不愿意告诉她,她也不想去勉强,可是这种彼此尽力维持的平衡中总多了些刻意,让她很是不安,想着后宫虽是是非场,却也是消息最灵通活跃之所,或许能从探听些什么吧。
宴会上的女人锦衣华服、争奇斗艳之效掩盖了桃花的艳丽,有些喧宾夺主,那唧唧咋咋的奉承讥讽之言不绝于耳,却又全是些无意义的攀比争斗,淳于月觉得自己打错了主意,做了件浪费时间的事,找了借口就带着敏儿出宫,才出了桃园内院,盈耳就听两个宫女在那里细语,淳于月本不留心,只是话语随风飘散总少不了只言片语滑过耳畔。
两人原本是随意讨论着那家夫人衣着华贵仪态端庄,那家夫人没有内涵还哗众取宠,可是不知为何又转到淳于月身上来,其中粉衣小宫女大赞淳于月衣着清雅容貌仙慧,有如九天仙女,而另一个翠衫宫女却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看品级,这翠衫丫头想必是宫里位份较高,她的意见比较权威。
小宫女十分好奇,央求了好些话,她才说出心中所想:容貌好就是仙了么?自己的兄弟都快病死了也不闻不问,只图自个儿享乐,也不过是个贪图荣华的主,也配比着九天仙女?
淳于月原本并未刻意去听,只是,但凡有人提到自己,不管有意或是无意,总会格外留心些,这是人之常情,辱骂重伤的话她也听得多了,并无什么特别,只是对方谈话里提到兄弟病重几个字,犹如响鼓重锤般在她心里激起汹涌波涛,脚下虚浮的几乎站不住,扶着廊柱缓了缓神,敏儿一边担心着她,一边扬声呵斥那院里的宫女,那两人也被唬住了,一时手足无措,淳于月平稳了心绪回头逼视敏儿,见她也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又想着南宫逸近日的种种异常,只怕就算是空穴来风也未必无因,思索了好一会才吩咐敏儿道:去丞相府!

勾心斗角
敏儿虽然担忧,听了吩咐也不敢不跟随,两人风一般的去了,两个丫头终于松了口气,那小宫女低低的嘀咕道:好险,以后可不能背后议论人呢。
说完后怕的吐了吐舌头,朝绿衫宫女行了礼便急急的离去,那绿衫宫女却露出一副得意之色,只可惜表情还未收回就听身后一个懒散的声音响起:你是哪个宫里的丫头?
听音而知人,是高一等的宫人必备的技能,绿衫宫女闻言色变,惶惶转身,言语有些结巴:奴婢参见尤妃娘娘,奴婢。。。奴婢是。。。。
尤妃扶着替身宫婢玉墨的手,姿态优雅,语调闲散,一双洞悉世情的眼睛眸光流转:瞧瞧,说话都还不利索呢,就学会了传播流言搬弄是非,这宫里可真是越来越没个规矩了。
她话音刚落,玉墨便接了话:淳于那边封锁了消息,尤国知道这消息的本也没几人,皇上又明令过不许外传,要查她受何人指使也容易。
尤妃语调越发懒懒:本宫才懒得费那精神!
她这么一说,玉墨也就会意了,面上跟着露出一丝冷笑,淡淡的吩咐身后的内监:她不记得自己是哪个宫的,你们就帮她回忆回忆。
内监听到吩咐,马上走出一人,上前几步到了那宫女面前,挽起袖子就左右开弓,直扇得她脸庞浮肿,嘴角流血,可这宫女也非一般,竟连吭声也不打。
玉墨眼见尤妃已经失了耐心,正思索着别的法子,眼角忽然瞥见一个身影,心中起意,跟尤妃提议道:看来她嘴硬的很,若实在不行,不如交由内务府盘问,兴许还能帮她回忆些别的事。
尤妃得她眼神提示,也发现了那隐匿的人影:还是交由刑部吧,皇上的圣旨都敢违逆,指不定是不是别国派来的奸细,专门制造事端呢。
她一下将性质上升到叛国奸细的位置,一旁注意事态发展的惠妃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她本来没料到尤妃会跟着淳于月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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