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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公主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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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月收了眼中残泪,积雪下的艰难步伐被她走得从容不迫,这个男人是云风的副将孙承,他果敢中带着沉稳,嫉恶如仇、生死不惧,与性如烈火、来去如惊雷的周毅是云风的左膀右臂,看他这般模样,想来是无法释怀云风的事。
淳于月走近,他不行礼也不说话,表情冷然,淳于月也不理会,只说:召所有将领来云府见我!
说完,径直朝云风的将军府而去,孙承想好了所有要对她说的话,哪怕被判以下犯上的死罪,也定要替云风讨个公道,却没料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不过他打定主意看她如何自圆其说,也不及待一时,默默的去召集众人。
云风的府邸早已被朝廷下令查封,因为怕被牵连,甚至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半步,否则以谋反论处,摆出这般姿态的朝廷,不过是想向尤国表明忠臣的姿态,默默倾诉谋反之心唯有云风存之,只可惜堂堂为国为民忍辱负重的一国将军,死后竟无人敢拜祭,不只不敢祭拜,甚至因为云风谋反、尤国迁怒而受到损失的人,还将满腔怨恨发泄在此,满地投掷污秽,府门也被砸得残破,四周野草横生,落叶满地,两边的树枝断裂下来,掩盖了门口大部分地面,果真是鬼魅都嫌弃退避的地界。这便是她心心念念舍弃一切想要保住的国家么?
她默默的收拾着地上的乱枝残叶,用手去拔除乱草,手心刚开始留下一条条青痕,渐渐的变得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份悲伤不为云风亦不为自己,而为这不分黑白的世道、不辨是非的国民。

发下毒誓
忽然有巡视的一队官兵路过,见有人清理叛逆之臣的家门,勃然大怒,出声呵斥:你是何人,胆敢违抗圣旨,不怕犯杀头之罪吗!
领头的人吆喝着就迎了上来,淳于月逼回泪水,起身回转,眼神瞬似冰刃,在几人身上扫过,刮得他们浑身颤栗,胆气荡然无存,身姿也巍巍乱颤,嘴唇抖动着想要说话,却一个音节也冒不出来。
淳于月看着这些平日里食民血民膏却不为百姓做事,只会欺善怕恶、作威作福官兵,竟能被她一个眼神吓得浑身颤抖不止,还何谈在战乱之中保家卫国?
心里噌起一股无名火,面上却露出一丝笑容:回去告诉你们败行丧德的城主,让他自备一口棺材等着!
领头的羞恼自己竟被一个女人的眼神唬住,正觉失了颜面,听她如此言论,心中顿时怒火升腾,待要发作,又见她似乎并非口出狂言,他也算有几分见识的人,自然小心谨慎不愿逞一时之气而获罪,心下犹豫着,忽听一声呵斥:淳于四公主的话,你们也敢不听吗?
来人是姚杰,曾与柳庄平一起被淳于月从天牢里带出,后跟了云风效命军营,此时也为副将,他虽开始因云风之死对淳于月也略有猜忌,但后来左思右想实在不相信淳于月会是贪生怕死之人,也就不再犹疑了。
他呵斥完那些人,便上前对淳于月行礼,淳于月只点头回礼,这倒让他更相信自己的猜测,毕竟眼前的女子跟当初并无差别,只是。。。眼神更冷更锐利了。
淳于月射杀云风的事在淳于传的沸沸扬扬,有褒有贬,但更多的是恐惧,一个连自己亲信也能随意杀之的女人,该是怎样心狠手辣的邪魅魔女?
故而,在听说她是四公主,众人眼中才真真切切的显出惧意,连连跪拜应承,连滚带爬的逃离,淳于月扫眼众人,皆是云风曾十分信任倚重的将领,只说:跟我进去!
说完转身几步上了台阶,抬手就去扯封条,被姚杰出言提醒:公主,皇上圣旨说。。。
淳于月毫不理会,径直扯下封条,几下就撕成碎屑,让身后众将领都露了惊讶,她冷冷说:害怕抗旨掉脑袋的就不必跟进来!
她傲然进屋,身后众人听她这么一说,丝毫不迟疑的跟随进去,云风的府邸陈设布置很是简单,沐慈虽然嫁妆丰厚,这些年都被云风陆续变卖做了军费开支,故而名为将军府,却随意的有些寒酸,好在沐慈贤惠,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倒有几分平常人家的温馨,而今不过几月,却显出了残破败落,地上的枝叶散发出腐烂的气息,座椅板凳也东倒西歪,墙壁上生了杂草无人打理,院里的花草更成了虫鸟的乐园。
曾经供他们观星赏月、饮唱天下大事的那个屋顶,也破碎了一地瓦砾,她如鲠在喉、吞吐不得,暗吸了很久的气才将疼楚压下,昂首转身对着众人,却见这些七尺男儿睹物思人皆泪湿衣衫,淳于月冷声一哼:你们将军是流血不流泪的铁铮铮汉子,你们却这般哭哭啼啼、似小媳妇悲切不止,实在替他丢脸!
孙承心里瞬间堵起一口气,想要发火却又想起云风出事之前暗语叮嘱,要他们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忠心于她淳于月,故而又将那气咽下,只狠狠的擦掉眼泪,显露了他的不忿,周毅却是那种可杀不可辱的性子,听她这么说,顿时怒火冲天,不管不顾的吼道:你贪生怕死背弃将军,还亲自动手杀了他,辜负他一片忠心,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身旁看着淳于月脸色不善,忍不住伸手拉他衣袖阻止,谁知他却甩手挥开,将怨恨之气发泄无遗:要不是将军千叮万嘱要我们对你尽忠,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就算赔上性命也甘愿!
他话一吼出,众人脸色都变了,可是只一瞬间,便视死如归般昂首盯着淳于月,表示此话是他们所有人的心声,淳于月面上虽然冷寒,心里却由衷佩服,出言反而讥讽浓烈:是么?这么有胆气、这么忠心,为何任由这将军府破败也无人敢来打理,更别说祭拜?
她不是责贬只是陈述事实,却让众人有口难言,纷纷垂下头颅,只因他们都知道不能逞一时英雄毁了云风守护淳于的心血,淳于月压下他们气焰后,言语也淡了下来,语气却不容置喙:我和云风之间的恩怨是非、信诺情谊无须与你们解释,话我也只说一次,我逃离尤国而回,不为求生,而是求死!
清清淡淡的话语,听得众人都禁不住抬起头来,她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们:但死之前,我定要接云风回家,更要让逼迫他走上这条路的所有人血债血偿,若有一点未做到,生,你们可以毙我命,死,你们可以破坟鞭尸!
她说着,抽出身旁必匕首,自掌心划过,顿时鲜血混着清理庭院时沾染的污浊滑落于地,不过片刻,地上就集起一滩血迹,她却连眉头也未松动,将匕首回鞘,掷于孙承脚下:此匕首为证!
众将领心里开始动容,这个公主他们虽接触不深,却听云风说了不少,曾经他们视为传说听过就算,所忠心的只是云风,可是今日所闻所见,他们真的愿意相信云风的相信,忠诚云风的忠诚。
孙承弯腰拾起匕首,苦涩一笑,声音凄恻:公主,真能接回云将军吗?我听说他的骨灰被镇压在尤国的。。。
他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淳于月却毫无迟疑:本宫一定会让尤国亲自派人送他回来,如若做不到,就让所有置他于死地的人同样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话里有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更有毁天灭地的决心,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而他们此时唯一的心愿便是能接云风回家,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淳于月给了他们承诺,他们又怎不舍命相助?
彼此交换了眼神,刚要下跪表示效力的决心,淳于月却淡然提醒:这条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跟着我这个臭名昭著的公主,所做的事未必能让世人谅解,甚至可能遭到唾弃,或许到死也留不得好名声,你们想清楚,此时反悔本宫不怪罪,若一旦表了忠心,中途敢背弃,杀无赦!
众人听言,却毫无迟疑,重重下跪,由孙承代为表态:公主所指无非云将军这般结局,我等并非贪图名利之辈,只想活得不负良心,生前之事尚且管不了,又岂会在乎死后之名,只要能为云将军报仇,我等肝脑涂地,若有一丝迟疑,天地不容、生死无依!
淳于月紧捏拳头,那破损的伤口鲜血流得更快,她却丝毫不知疼痛,望着渐渐厚密的纷飞雪片,眼神比雪更冷,眼中戾气如织,激得雪花都似不安的错乱了节奏:姚杰暂代将军之位,统领军务,周毅,着人修整打理这府邸好生照看,孙承,由你接替城主之位,至于那落井下石的旧城主。。。用他祭云风吧!
她说完,大步离开将军府,孙承等人齐声领命,心中疼喜,此人曾给云风使了多少绊子,却因他与李良结了亲,为顾全大局,他们只能满腔怨恨往心里积压,同样是此人,在云风出事后上书淳于皇帝,给云风泼了污水无数,生生的将他诬陷成祸国殃民的罪孽之臣,还是他,派人严密监视军营一举一动,使得他们连祭拜云风也不能,此时淳于月的这个命令,怎不让他们喜极而泣!

逆天帝女
策马飞奔入皇城,再没有曾经的恭谨,今时今日的淳于月,身心都遭烈火摧折而重生,再不要战战兢兢、瞻前顾后,要保想保的人,要在乱世里寻生机,首先就要能狠,就是因为对香雪的事当断不断,当狠不狠,才连累了云风,自以为是的仁慈却得到了最残忍的结果,她再不要重蹈覆辙!
此时的淳于月,如浴火的凤凰,闪耀夺目却锐利难挡,有着杀神弑佛的气魄,浑身都透着让人胆寒的萧杀之气,所过之处,犹如狂风掠过,众生退避。
到得宫门,林闽早已在此守候,淳于月跃下马来,将手中马鞭随意扔给宫门守卫,径直入了宫门,脚步不息的问:皇上在何处?
林闽好似第一次认识淳于月般,她身上透着浓重的陌生气息,让他有些回不过神了,紧跟着脚步奔走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慌忙作答:皇上自被罚跪之后,身体一直被病痛折磨,至今仍很虚弱,在紫阳殿休养!
淳于月听了脚步不息的直奔紫阳殿,林闽见她一路风尘仆仆,想要劝她先休息梳洗后再去拜见,话未出口却知多余,她那急稳的脚步,丝毫不显疲累,只得安静的跟着,还未到紫阳殿,就看到了一个娇俏的身影从横刺里出来,手臂还挽着一个人。
淳于月禁不住怔住脚步,审视着那大秀亲密的两人,说是秀,主要是淳于灵,宁少卿神情默默,看着淳于月的眼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淳于灵见两人这样视若无人的对视,心里有些不悦,面上却越发柔情蜜意,半真半假的对行礼问安,话里多是挑衅:皇姐不是永不回淳于了么?怎么现在又回来了?是皇恩转逝后,自觉尤国没了立足之地,丧魂落魄的缩回来了?
淳于月的视线从宁少卿身上移走,扫过她那笑意融融的脸,眼中带着一丝令鬼魂也会恐惧的冷残,让淳于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起来,直到那笑意彻底消失,才淡然道:我可亲口告诉过你不回淳于?
淳于灵被她的气势所迫,整个人都显得不自然起来,眼前不再是云淡风轻、万事不计较的那个四皇姐了,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犹如妖邪魔女的化身,浑身都散发着让人战栗的冰冷气息,她的心也禁不住颤抖起来,却又不甘心示弱,回手将宁少卿的手臂揽住,头亲密的靠过去,娇声浅笑:皇姐回来了也好,正可以替我和少卿做证婚人呢,父皇已经给我们赐了婚,说起来还得多亏皇姐成全,若不是皇姐阻我成为南宫逸的妃子,只怕现在生死都难定呢,想想都有些后怕!
她明里道谢,实则提醒淳于月,是她咎由自取才让自己得到了宁少卿,淳于月恍惚记起她曾经的威胁,脸上也浮现出似真情又似假意的笑:是么?这就是你发誓要从我手里抢夺的东西?那么,皇姐在此恭喜你了!
淳于月话音落定,淡漠的扫了一眼宁少卿,再次朝紫阳殿起步,她的不悲不喜让淳于灵很是挫败,她原以为淳于月被迫与宁少卿分开,心里一定痛苦万分,现在又被自己抢了宁少卿,就算不悲伤啼哭,也会落寞哀伤,可是此时,她在她眼里未看到丝毫的情绪变化,这不能不让她大感失望。
而宁少卿的情绪也很是耐人寻味,看上去似悲似喜,又好似什么情绪也无,时隔几年,人的变化果然巨大,早已没了初见的单纯与激情,都能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掩藏很深,让你无法猜测。
但是淳于灵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她那无法控制的喜怒哀乐展露出来,越发让她在这两人面前显得稚嫩可笑,她心里不忿淳于月的傲慢姿态,抢步拦住她的去路,脸上显出几分得意,几分不可一世:父皇身体不适,国事都交由骆丞相打理,后宫诸事由皇后娘娘掌管,而朝廷内外之间的联系,须得经过我这个皇太女,你要见父皇,也须得我同意!
淳于月鄙薄一笑,声音轻慢:皇太女?谁封的?你自己么?
淳于灵一时语塞,这个称呼的确没有得到正式封赐,不过是朝廷内外一些想巴结讨好她的人暗中叫的,她一时得意竟说漏了嘴,淳于月懒得理会她,再往前迈步,她急忙抬手阻拦:不管如何,皇姐,这后宫除了皇后娘娘就数我为尊,你最好对我客气点,现在的你淳于可没有当年的威风,别忘了,你已经没有南宫逸撑腰了!
淳于月听她这么一说,将抬起的脚步收了回来,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悠然出口:淳于灵,看来这几年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你最好记住我今日的话,我能一日让你拥有高高在上的圣女姿态,也能一夕让你堕入地狱永不翻身,你若识相,就乖乖的回去拥着被子做皇太女美梦,别来惹我!
说完抬手一挥,手从下将淳于灵的手臂劈开,直震得她连连倒退几步,撞在身旁的假山壁上,却感觉不到疼痛,只因被淳于月眼中毫无掩饰的杀气震慑了心神,呆滞着忘记了动弹,宁少卿也没心思去理会她,只看着淳于月远去的身影,这还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女子吗?那个连说话都会小心考量是否会伤害别人的女子好似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冷血无情、霸气飞扬的逆天帝女。

下狠心
紫阳殿内门窗紧闭、暗影沉沉,淳于月推门而入,那垂悬的层层纱幔被门口灌入的雪风吹起、飘扬缠绕,随着房门关上又渐渐的归复平静,未关紧的纱窗外积雪透入的丝丝白芒被红红炉火熏染,生出几分奇诡的色彩,扑鼻的热情之中夹杂着浓重的药味,偶尔传来一声沉重的咳嗽声,让整个屋子有了幽深之感。
淳于月在纱幔之外下跪行礼,不温不热的陈述:父皇,儿臣回来了!
她没有问安,也没有自责,甚至多余的情绪也无,却让淳于仲廷激动得涕泪众横,虚空的伸出手,声音黯哑:月儿,快进来!
淳于月起身,掀起纱幔进入,在他床榻旁跪下,任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生生悲情:月儿,你终于回来了,父皇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说着,侧坐起来,拉着她的手不肯放下,便用另一只手去擦拭涕泪,淳于月依旧不悲不喜道:是女儿愚昧,一时被情所迷,弃父皇不顾,终是害人害己,还请父皇原谅女儿,再给一次机会,女儿一定匡扶淳于、重振朝纲,定让天下诸国再不敢视我淳于为鱼肉,任其刨割。
淳于仲廷心头一喜,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月儿可说的是真心话?此后定全心全意为淳于效力,也再不为那南宫逸背弃为父?
淳于月看着他的悲喜激动,心里一丝一毫动容也无,只说出心里的话:是,若父皇肯让女儿代掌淳于,全权由女儿整顿朝廷内外,女儿定还父皇一个真正的帝王之尊!
淳于仲廷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手也渐渐缩了回去,眼中明显有着迟疑,将所有的权力交由她,不就是变向的让位了么?他虽然极其想要让淳于脱离尤国的掌控,想要找回曾经霸主国的无上权威,可是他却无法全然信任淳于月,不止因为她是女子,未必能在男人的战场上称王争霸与其它诸国抗衡,更因为一旦放权,那自己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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