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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伎小倌恋缠绵-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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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花伎小倌恋缠绵
作者:适野
、第一章
转眼间,又是中秋。
去年此时,她和项城在拥挤繁华的大街上走了一圈,两周都是精致耀眼的珠钗首饰,还有大捧大捧的菊花。一些商铺门前,摆放着面黄色的圆形月饼。月饼的香气混合着花草的香味,在空气中酝酿。
两人走了一圈,也不时地说话。两人的手,一直都紧紧握在一起。
街上也有不少和他们一样的情侣。满街都是轻盈的霓裳,还有流动的爱意。
走到那条熟悉的花街时,祝花盼莫名地紧张起来。祝花盼一路都控制着自己,尽量使自己的目光不要过久地在小摊上停留。她知道项城的目光一直都锁在她的身上。
他们很穷,吃了上顿没下顿,不可能有这些闲钱来买这种小玩艺。然而在看见一个身着华丽的姑娘正在试戴那只她已经偷看了很久的银饰珠钗,祝花盼的脚步终于忍不住顿了顿,却是在立刻,又顺着项城的步伐往前走。
走了两步,终是回头朝那边瞄了一眼。
那姑娘戴上珠钗后,展开的笑颜越发娇艳。
祝花盼知道,那是很简单的式样,但两颗圆润珍珠的点缀,却让这银钗增添了月桂般的气质。
那珠钗的影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那是她两个月前就看中一只珠钗。老板的摊上已经只剩下那一只。她跟老板说了很久,老板才答应帮她保留这只钗一个月。只是两个月过去了,日子越来越拮据。她几乎都不敢往这条路上走,生怕让自己想起那根钗。
她低了头,拼命掩饰的失落涌起来。
项城也突然沉默起来,在原地停留了半晌,便大力拉着祝花盼往回走。祝花盼还未反应过来,便站在了那个小摊前。
项城低声问道,“小姐,你可否将这只珠钗让给我?”
那女子回头,看了项城一眼,眼里闪过一道异色,放下珠钗,忙快步离去。
项城并不在意,“老板,珠钗多少钱?”
“公子,您可看对眼。这珠钗可是上等货。样子精致,价格也不贵……”
“项城!你想干什么?”她一把按住项城的手,“这是你准备上京的盘缠。”
他偏过头,沉默在阴影中。
祝花盼忙推回了那只珠钗,对老板笑道,“对不起,我们不买了。”
老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买不起就别打扰别人做生意。”
他瞪了祝花盼一眼,又突然想起什么来,用蔑视的眼光瞥着祝花盼,“原来是当今丞相的千金啊。你不守妇道,跟着男人私奔也就算了,还天天想着穿金戴银。我说你啊,还是安分一点!我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不去官府里举报。不,也不对,祝丞相已经亲口宣布,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了。”
老板不屑地笑着,“我说你啊,要是想戴点首饰,不如去勾栏里面卖身,这样,也让你再过过过去千金小姐的滋味。啊,既然你已经想男人想疯了,”他猥琐地笑了两声,“要不你陪我睡两晚,我就把这只钗送给你。”
老板悠闲地摆弄着摊前的首饰,却突然感觉到周围的压力,停住了手。他一抬头,正对上项城一双冷如玄冰的眸子。
老板打了个寒战,几乎是往后退了两步,却强撑着后面的墙壁,鼓足了勇气叫道,“瞪什么瞪,我说错了吗?看看你们俩穿的?!和叫花子有什么分别?!一个穷书生,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以为你们还能成什么气候?”他已经双腿颤抖,却还强撑着道,“还不走?!小心我报官来抓你!”
“项城,我们走吧……”她感觉到项城越来越紧绷的身体。项城从来都是好脾气的人。平时即使以前她有不小的小姐脾气,闹翻了天,项城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又尽力满足她的要求。即使是如今为了生活忙碌,项城也从没有发过脾气。
只是一旦他生气了,却让人如坠九天寒窖。
他唯一一次生气,实在祝丞相执意要把16岁的祝花盼许配给五皇子。五皇子极受皇上宠爱,私下却极为暴力。几乎每年五皇子府上都有死于其暴力殴打的小妾被送出府。项城当时不过是翰林院的修编,却硬是让金口玉言的祝丞相取消了这个联姻的念头。
祝丞相醉心于权势,极为霸道。没有了五皇子,自然还有无数王公贵族等着祝花盼来联姻。他亲口向皇上要求,将祝花盼许配给偏僻的大漠王做第三个小妾。
在送亲的队伍过程中,项城带着祝花盼逃婚了。
祝花盼知道项城爆发时的狠厉,只是他们如今无权无势,实在不适合在这个地方发生冲突。
她拉了两下,却根本拉不动。项城顽固地站在原地,全身都散发着阴森寒气。
老板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双腿都在项城阴冷的视线中颤抖。
项城向前一步,老板禁不住叫出声来,“你要钗就拿走!不要钱!白送你们。别……别过来!”
项城双手掐在木桌上,指节泛青,脸色冷到了极点。
老板颤抖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项城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向她道歉!”
“什么?我有什么歉可……”老板惊叫,瞥见项城几乎嵌进木桌的手指,又忙点头,“好好好,姑娘,我向你道歉。这只珠钗也送给你当纪念品好了。”
“没……没关系。珠钗也不用了。项城,我们走吧。”祝花盼拉不动项城。老板却终于能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把那珠钗塞到了祝花盼手中。
老板为难地看了看依旧冷着脸一动不动的项城,“公子,我们做生意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要是不行,您开个口,想要什么,就拿去……只是小摊……”
项城将银子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地拉着祝花盼往外走。
拥挤的大街上,摩肩接踵。而项城的速度又极快。祝花盼几乎是被拖着在街上走。
“慢一点。”祝花盼被碰了几下,不停地说着。然而项城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只是大步往前走。他的速度太快,祝花盼气喘吁吁,突然脚下绊倒一个东西,身子被项城拉得前倾,她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她艰难地撑起身子,这才看到项城紧张地看着她,声音沙哑,“怎么样,哪里摔伤了,痛不痛。”
“没事。不过是摔了一下。”祝花盼瞥见周围人指指点点,便想笑着站起来,只是突然间,便双腿腾空,整个人都被抱起来。
祝花盼惊道,“放我下来。”
“你受伤了。”
“不要紧的。快放我下来。”
“花盼。”几乎是哽咽的声音让祝花盼一惊。她抬起头,却发现项城眼里汹涌的情绪。
话语冲到她喉咙口,又哽在那里。胸口沸腾如火。
“花盼。”暗哑沙砾般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穷困生活的艰辛也涌上了脑海。祝花盼忍住悲伤,故作坚强道,“没什么。那人不过是多嘴喜欢乱说罢了。我不会计较的。”
“我……”项城眼睛里汹涌着的压抑猛虎般咆哮而出,“我原以为我们会幸福的。”
“是啊。”她强压着泪水,“我现在真的很幸福。和我在一起,你不觉得高兴吗?我们……我们现在可以时刻都在一起了。”
“花盼,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他高大的身躯,也在激动的情绪里轻微颤抖,“花盼,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们现在要过这样……穷苦的生活,我知道”男人的力量让她喘不过气来,只听见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我是爱你的。花盼,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多想杀了那老板……”
她哭着说,“我不难受……真的……”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在想,是不是上天为了惩罚我,才让你遭受这样的侮辱……我多想杀了那老板。我想要有力量,来保护你。以前我一直觉得,贫穷没有什么。就算是我家,我也一个人可以平静地过。只是我受不了你要过这样贫瘠的生活。”他的声音哽咽住,恍若孤狼的悲吼。
他还说了许多。她也听不清,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那拥抱所压碎。
男人紧紧地拥抱她。她在那拥抱和汹涌的情绪里几乎失控。
漫长的时间,她记不起当时自己究竟是喜是悲。只知道那是一副美好到让人心碎的画面。
那个人激动地抱着她,一遍遍地重复,花盼,花盼,花盼……被呼唤了那么多次,只觉得心里满满地。有足够地勇气去抵御生活的冲击和磨难。
她和他,那时虽然悲伤,可是依旧天真地相信,花朵一定是会豪华盛放的。
下腹突然冲进的热流,让她的思绪回转过来。
肥壮的男人脸上□时现出的迷惘神情,难以忍受的猥琐气息冲进她的鼻腔。她不耐地动了动身子,却发现体内软下来的物体又慢慢涨大。疲惫的她心里一阵恐慌。男人眼里又精光四射,□地看着她,“怎么,小□,还想要?”
话音被猛烈起来的冲击淹没在喉咙中。她的思绪又迷惘起来。她总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沉迷在回忆了。
假装不记得出卖身体,便仿佛她依旧是当初那个清白洁净的女子。
假装不记得项城已经远去的年数,她便可以在翌日清晨看见项城推门而进,紧紧抱住她。
然而,在生活面前,她和项城的感情,已经溃不成军。
两年的漫长等待,足够让她明白项城已经离去的事实。仅仅只是两年,也足够她从一个简单干净的少女成了人尽可夫的□。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所以这样安静,不做任何挣扎。
安静地抱着回忆生活。
这样的生活,只要不去想,也不是过不去。
只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只有回忆。
除了回忆,她早已一无所有。
她原先所期待绽放的花朵,早已凋零。
、第二章
恩客早已离去。
祝花盼从床上下来,随意披了一件衣服。走到柜子旁边,想喝点酒。她提起坛子,却发现酒坛里已经空荡。
她披着宽松的衣服,走下楼去。只披着外衣,大半的皮肤都□在外。若是她依旧是丞相府中的千金,不需别人训斥,她自己已先羞怯。若是被项城看到,他定然会沉默地用衣服裹住她的身子,然后细细地为她系上腰带。
只是,她既不是千金小姐,也不是被项城深爱的女子。
她不过是这流水楼中的一介娼妓。
青楼里的清晨,安静无比。即使有人,她也不必忌讳。几乎所有人都对裸体习以为常。她早已接受。更何况,她早已没有在意其他的勇气。
不分昼夜的酗酒。她分明还记得当年她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吞下喉咙,胃中便似火烧。她不满地抱怨,这么苦的东西究竟有什么好喝的。项城当时心情极好,轻笑着抢过她手中的酒杯,印上她的唇。
“不要……”她一开口,清透的酒水便流进了她的口腔。她反抗着,唇瓣却被反复轻允着,鼻腔间满是项城的气息。酒意和男人的微笑让她心醉神迷。
许久才被放开,睁开眼,她便看见项城眼里戏谑温暖的笑意。她羞红了脸,“你太乱来了。小心被人看见……”
项城只是笑,“好喝吗?”
“恩。”
“可是我还没喝够呢。”
“咦?”还未出声,她便再度被项城吻住了。酒意在身体里奔驰,让呼吸都火辣起来。迷乱之中,树懒一般紧紧扒着对方的身体,总是恨不得把彼此融为一体。项城总是要不够地,每天晚上她一被放开,便立即坠入睡眠。
偶尔清晨醒来,腰酸背痛,她不满嘀咕,“你肯定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以前看你那么文质彬彬,以为你是谦谦君子……”
项城微笑,“难道昨晚我不够君子……”
“你……”
项城坏笑着,“要不要再让你感受一下君子的感觉的。”
她愤怒地把枕头摔向项城,然后整个人都缩进棉被中。
棉被被一寸寸拉下来。她恼怒地从棉被中冲出来,“你这个色……”还未说完,嘴便被堵住了。那温柔的动作还有鼻腔间项城温暖的气息,让她的怒气悄然飞散。
被放开时,她几乎以为自己又一次要窒息而死。
“笨笨。叫你用鼻子呼吸,怎么教都学不会。”项城脸上的笑意让她脸色微红。她强硬地瞪回去,“谁象你那么色?!”
“看着你的样子,我真的是忍不住。”
她的心突然动了两下。血液涌上大脑。看着项城又俯下来的头,她本能反抗。只是却只有一个吻轻轻落在额上。她有些疑惑地抬头,却看见项城眼里的温暖的笑。
她轻声道,“你……”
“先好好休息。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你喜欢的水蜜桃。”
“真的吗?”
“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的手滑过她的发丝,又替她揶好了被子,轻声道,“好好睡一觉,不要到处乱跑。”
她模糊的呢喃一声,意识模糊中,项城已经掩门出去。在空气都发甜的情景里,她很快睡去。
那时的日子,仿佛是掺了花蜜,甜都在心里。当时,即使他们已经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项城依旧有办法让她每天都喜滋滋的。即使是干饭,她也觉得是世上美味。
她一直觉得,她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善事,才可以拥有如此甜蜜的生活。
即使如今已经只剩下残酷,她也不怨恨过去。若是上天让她再来一次,即使明知最后一定会悲惨离别,她依旧会毫不犹豫地跟着项城离开锦衣玉食的生活。
对现在这样地狱般的生活,她也不想抱怨什么。至少,上天给过她一次幸福的机会。她应该知足了。
她扣开门,发现封然正站在酒柜旁。
封然是这青楼的真正掌柜。平日很少出现,多是秦妈负责流水楼的日常事务。
当日项城离开后,祝花盼想要回到丞相府,不意外地被丞相愤怒地赶出门。她在街上流浪了几个月,身无分文,几乎要沦为乞丐。只是在偶尔不那么悲伤的时候,还做着一些活计。
不久,她听说项城已经当上了吏部尚书,又取了才貌双全的安宁公主,一举成为朝廷上炙手可热的人才。
她才明白,一直赖以生存的希望,不过是空气中的肥皂泡。项城不会回来,她也不会有未来。没有什么思考,很自然地,她就走向了那条他们常常去的清水河。站立了片刻,她便跳入河中。
是封然救了她。然后,她便成了这青楼中的□。
封然并不常出现在流水楼,回来必是有要事。祝花盼在门口站立了片刻,还是决定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却听到封然略带磁性的优雅声调,“花盼。”
祝花盼虽然心中不愿,却还是转身向房间内走去。
因为她很清楚,封然绝不会向他的声调那样良善。
虽然封然救了她,可她也知道,他从一无所有白手起家,逼倒镇上其他三家青楼,使镇上只剩下流水楼这唯一青楼,手段的狠厉自是非同小可。
封然一双黑眸,仿佛可以摄取人的灵魂。不仅流水楼内的□小倌都倾心于他,甚至是知府千金也芳心暗许。只是,这明明应该是绯闻缠身的对象,在流水楼里竟没有任何故事流传。
即使是某一夜他在某个头牌房里过夜,第二天也不会有任何人谈论。
有关封然的秘密,在这流水楼里几乎是个禁忌。提到封然,几乎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带上畏惧的语调。
偶尔这青楼有时也会遇上不听话过于倔强不肯屈服的小倌或□。他们会消失几天,出来时便已是全然地顺从。甚至会带着媚笑主动地去讨好客人。没有人说起过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一片黑暗,却更让人恐惧。
跨过门槛,低头的祝花盼只看见一双黑色的靴子,细细的金丝在上面发出耀眼的光芒。
祝花盼垂了眼睑,“封公子。”
封然淡淡道,“听说你最近不舒服?”
“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常年酗酒引起的头痛症罢了。她并不在乎。封然显然也不是在乎这种事的人。祝花盼低声道,“请问有什么事吩咐?”
“没事就好。”封然依旧是极淡的语调,“不然,我还担心你这次应付不了这几个客人。”
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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