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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伎小倌恋缠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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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蝴蝶冲进房间,房间里果然一片狼藉。柔软的缎面软被扯在地上,被洒满了青色的酒液。蝴蝶昨天接的是大盐商金富贵。金富贵做生意的时候精明到让人恐惧,只是进了青楼,就喜欢胡乱砸杯子砸碗,跟土匪没有两样。每次他过夜后,床单或家具之类的也几乎要全换新的。好在他有的是钱,又喜欢蝴蝶毫不掩饰的媚色,所以这间房短短半年,已经换了十多次家具。

勉强将那房间打扫完,祝花盼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昨晚就那样在地板上躺了一晚,本就腰酸腿疼。
痛苦地揉着腰,机械地进房间打扫。当推开一扇有些熟悉的房门时,她也没有注意到,只是机械地走进去打扫。
一手按着腰,另一手还在不停地移动手中的抹布。按现在这个程度,她就算一秒钟都不歇,都不一定能把这些工作做完。

“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么?”
少年侵略感十足的声音让她一惊,一回头,却听到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她惊恐地看向地上的碎片,心里猛地炸开。这瓷器价值连城,连紫衣都没有用过。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顾星湛房里。
她脸色惨白,伸手要去捻起已经破裂的瓷片。
碎的很彻底,不可能粘好。在这流水楼,摔坏了东西都是要赔偿的。想到要赔偿的数目,她觉得天都黑下来了。

“喂!你有病啊。”
她茫然回头,看着一脸怒气的顾星湛。
“手流血了也不知道躲一躲。”
“啊。没事”

“这破罐子摔了就摔了,我早就看它不顺眼了。”
“可是……这个很贵重。”
顾星湛不由分说地扯过她的手,“多贵重?能有你的手贵重。”
“……”她的脸慢慢的红了,耳朵也烧起来,“我自然没有这瓷器重要。”

“你果然是猪!”顾星湛把她拉到桌边,又用毛巾擦掉那手指渗出的血液。伤口很深,血液染红了大半条毛巾,还没有止住。他的眉皱起来,大步走到床边,拿起了那件还没有穿过的红衣。
“你……要干什么?”祝花盼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撕拉一声,那件名贵的衣服就被顾星湛撕裂了。
“你……”她倒吸一口冷气,说不出话来。那件衣服是流水楼为他初夜穿的。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料子都很好。只是……这料子很好的衣服已经成了一条条的破布。

她呆滞地看着顾星湛攥住她的手,然后那长长的布条在手指上缠来绕去。
绕了好久,手指已经有了拳头般的体积。祝花盼很认真地想,若是用这手来拿筷子,估计和熊猫吃竹子的造型差不多……
顾星湛气愤地说,“所以我叫你小心一点!看现在包起来多麻烦!”
“本来不……”她吞回了那几个会让少年暴跳的字,又小声道,“不用包这么多。”
“不包这么多,看你脸色白得跟鬼一样,再多两道伤口,你的血就要流光了。”

少年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她忙得起身,走向那个木桶。手刚碰到水,立刻听到一声吼叫。
她的心脏险些被吓得跳出来,胆战心惊地问道,“怎么了?”
“你手都弄残废了,还碰那些东西干什么?!”
“没有……残废啊……明明只破了一道口子。”
顾星湛怒道,“还没残废。你是想死啊。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真是要把自己累死才甘心啊?!”
“……”
“所以说你少给我乱忙了。给我好好坐着。对了,这个……你给我丢了那破抹布!!!”

她低声说,“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了。”
“不够了就不够了。管它干什么。”
她只得站在原地,只是顾星湛拉了好久,她依旧停在原地。两人僵持了许久,天色愈来愈晚,她想到还有许多的房间,又想到这样混乱的自我,只觉得越来越烦恼,眼圈都红了。
“我要打扫这些。”
顾星湛怒气又上来了,“你受伤了还动什么动。”
她低声却倔强地执拗,“我要打扫这些。”

两人僵持了许久。最终,顾星湛泄气一般地重重甩手,坐回圆桌旁,狠狠瞪着她。
她也不在意,只是把那团布紧了紧,又用拧干的抹布在柜子上擦拭。
房间里是极端的安静。
在扫帚与地面轻轻摩擦的声音中,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房间很快便被收拾完了。顾星湛松了一口气。她看了他一眼,带着水桶走到了门边。
顾星湛有些气急,“你又要走了?”
“我……还有很多房间要打扫!”
他紧拧着眉毛,“还有多少?”
“三层楼。”

祝花盼也不知道事情如何发展的。只是进了另外一间房时,顾星湛便攥了扫帚开始扫地。她小声地提醒他,他这样把垃圾扫到房中央,其实实在给她添乱。
刚说完便被狠狠瞪了一眼。她认命地回过头,准备接下来更大的善后工程。只是擦完家具时,地面也扫得差不多。
房间里也干干净净的。连被子都叠好了。唯一的不好是……

垃圾都被顾星湛扔进了那个硕大的古董花瓶中。

祝花盼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很贵的。”
“怎么?给它装垃圾是它的荣幸!!”

她欲哭无泪地把那花瓶中的垃圾倒到垃圾筒中。顾星湛又一脸愤懑地把花瓶里里外外地擦了一遍。
如此反复几遍,顾星湛的速度明显快起来。到最后,祝花盼只需擦完一个柜子,顾星湛已经把其他的都打扫完了。当然,摔碎的花瓶个数忽略不计。顾星湛美名其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是绝对好心,这东西太旧了,一点也不好看。
可惜了这些古董,居然因为‘太久了’,就这样葬送了性命。
祝花盼只觉得,在那好心的背后,绝对有一只恶魔在张牙舞爪。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都有点乱了。
在顾星湛‘打扫卫生’的宣告下,房中人嘴张成了o型。然后顾星湛还面无表情的问,“房间里有什么要打扫的么?”
“恩……啊,没有,没有,怎么会要劳烦顾公子你来打扫卫生呢?哈哈,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月亮啊……”
然后顾星湛不由分说地拖着她往前走。

这样以来,他们几乎只打扫了两三间房间,就扫完了两层楼。

站在紫衣房间前的时候,祝花盼甚至觉得轻松起来。




、燃情

她刚要敲门,门便被少年大力推开了。
“打扫卫生!!”顾星湛大嚷着,拖着硕大的整理箱进了房间。

精致的黄杨木桌旁,紫衣和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相对而坐。那男子的手,正在紫衣的脖颈处磨蹭。
顾星湛惊倒,“大白天的,你……”祝花盼忙上前两步,重重捏了一下顾星湛的手。
顾星湛眉头皱起来,“你捏我干什么?!”

紫衣满脸尴尬,手指也在发青。
祝花盼忙扯着顾星湛往外走。少年虽然万分不满,却也甘心被拽着往外拖。
他还有些不甘心,嘀咕道,“那这间房就不要打扫了吧。”
“你进房的时候敲一下门啊……我真是怕了你了。”
少年古怪地瞥了她一眼,“明明是我怕了你……”

“呵呵。”祝花盼看了外面明媚的太阳,僵笑道,“现在白天的月亮越来越亮了。”
“你发什么疯?”顾星湛不满地拽紧她的手,“我是怕你又躲起来。我忍道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知道刚才大喊大叫的是谁……”
顾星湛一脸严肃,“我刚才大叫了吗?”
“……”
顾星湛愈加严肃,“我本来就尽量耐心了。”
“额……你确实很耐心,也没有大叫。”

虽然说了违心的话,可是看见少年脸上得意的笑容,心情竟也慢慢好起来。
被顾星湛拖着往前走,第一次觉得,打扫也可以这么有趣。

“迷焰公子,请留步。”
门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是在叫他们。祝花盼却想不起这名字,只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顾星湛更是恍若未闻,大步向前走。
突然传来了紫衣的声音,“祝花盼,请等一下。”
祝花盼硬扯住不断向前的顾星湛,疑惑道,“什么事?”
紫衣却只看向顾星湛,轻声道,“迷焰,客人想和你谈一谈。”

看着少年僵硬的神色,她终于想起来,顾星湛在流水楼用的花名就是迷焰。
顾星湛一脸不耐,“什么事?”

紫衣说,“项钰公子想让你过去坐一下。”
顾星湛不耐道,“什么鬼项羽,就算是刘邦来了我也懒得动。”
“那个,是金字旁加宝玉的玉,不是项羽……”
顾星湛挑眉,“和我有关系么?”

只要有足够的钱,便可以在流水楼当皇帝。项钰一进门便砸了一堆黄金,老鸨便主动让头牌紫衣过去陪客。纵然顾星湛几万个不愿意,最后还是被老鸨威逼利诱进去了。
然而只是简单的谈话,却几乎把整间房子都炸了。

顾星湛一进房,和项钰没说几句话便吵起来。
项钰虽长得斯文清秀,却是脾气火爆无比。两人在房间里拳打脚踢。老鸨为了保护财神爷项钰,冲过去拉住顾星湛,却被项钰重重踹了一脚。
还有几个护院想要上去制服顾星湛。只是项钰不分青红皂白把每个人都打了一顿。
最后,众人只得眼睁睁看着项钰和顾星湛在地上扭成一团,顺便见证满屋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顷刻间被踩爆。

每个古董摔碎在地,老鸨都要心痛地大声惨叫,然后盯着那堆碎片心痛欲死。
每一次她都觉得,不可能有比现在更惨的事了。花瓶都摔完了,这两个祖宗总没有东西可以糟蹋。
然而墙上立刻被踢了一个洞。上好的雪白墙壁被戳破,露出里面的红砖。
老鸨终于爆发了大叫,“我的小墙墙哦。”

用两千两买回来的精致床架也被踩碎了。老鸨崩溃得痛苦流涕,扒着碎木哭嚎,“我的小床床哦。”
最好匠师雕出的花格楞窗被踢飞一般。老鸨心都被踢去了一半,“”
我的小心心哦。

到最后,老鸨的五脏六腑全都被凌虐了一遍。然而,她立刻又发现了一个足以血洒田地的事实,那就是——那个脾气火爆的项公子
其实是女儿身。

地狱般的死寂之后,是一声堪比公鸭嗓的慷慨高昂,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处于震惊状态的众人被这魔音惊醒,却依旧目瞪口呆,盯着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子,一头长长的青丝瀑布般轻轻晃动。
明眸皓齿。红唇纤腰。

进妓院的姑娘,大家并不是没有见过。但她们大部分都是气势汹汹来找回出轨的丈夫。所以大家对这些女人也多有同情。
然而,作为一个姑娘家,进了妓院先嫖女人不说,还要接着嫖男人。嫖完了还要把别人痛打一顿。
这样的女子实在是上天入地人间少有。
大家都没有言语了。

项钰顶着一脸青包,不屑地问,“哼,看什么看?”
“……”
项钰怒声,“没见过姑娘来嫖妓么?”
“……”大家真的没有见过。
“哼!哼!”
“……”

项钰利索地把发丝都卷进发丝,“这个人以后是我的了。”
房间继续一片死寂。
老鸨一把拉住即将要杀人的顾星湛,忙道,“姑娘,你……可是姑娘家。”
“怎么?姑娘家就不能要嫖妓了。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
“可是……”
“你连钱也不想赚了么。”她又从腰带里掏了一个硕大的金元宝,甩到了老鸨面前。

于是,顾星湛就这样被包下来了。

睁开眼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她在床上磨蹭了一阵子,终于受不了起身。
她对自己说,她现在要去给自己做一点好吃的,绝对不是要做顾星湛喜欢吃的糕点。
当糕点被捏好,送进蒸笼的时候,她又对自己说,这些天吃咸的吃腻了,要吃点甜的来中和一下。虽然自己不喜欢吃甜的,但是甜的吃了应该很有营养,对身体很有帮助。
虽然,她从来没注意过养生。

拿出糕点的时候,她终于默不作声地盯着那糕点瞪了好久。
直到小厮二狗伸手拿糕点时,她猛地跳起身,端着糕点便跑。
抬起头,便发现她已经站在顾星湛的门口。

她又默默往回走,走下楼梯。下到一楼,又重新往回走。

短短的一层楼梯,她在上面徘徊了几十次。直到今天当职的刘虎愤怒道,若是在看见她上上下下,他就要把楼梯给烧了,看她在怎么上上下下闲逛。她满口答应着,却还是心不在焉地在楼梯上徘徊。刘虎当场吐了一口血,又扬着铁棍来追祝花盼。
她这才清醒,抱着那碟糕点大步往楼上跑。
几弯几转,推开门,终于进了那间在脑海里徘徊了无数遍的房间。
刘虎在外面气得大骂,终于还是悻悻离去。

房间里一片安静,她面对房门,迟迟不敢转身。
心砰砰地跳起来。身后承受着莫名的压力,火烧一般热起来。
她终于才承认,从一开始,这些糕点就是为顾星湛准备的。
她的手抖了好一阵子,才猛地转身,笑道,“顾星湛,我拿了点糕点……”

房间里空无一人。被子被叠地整整齐齐的。连桌上的茶杯也不曾动过。
满腔的期待顿时冷了下来。
在原地僵硬了许久,终于慢慢走到桌边,坐在凳子上等待。

等了一个时辰,便到了她打扫流水楼的时间。她只得把糕点放在桌上,拿着扫帚除了房间。

整个上午的打扫,她几乎没有感觉到疲惫。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顾星湛见到那糕点会怎样想。会象以前欢喜的吃掉,还是因为那实在廉价而不屑一顾。她想着自己要说些什么。
整个上午她都心不在焉。连刘虎拉着她,滔滔不绝地把她训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半点知觉。刘虎又气得当场吐了一口血。她好心地劝刘虎平时要放开心,不要为小事纠结。刘虎却更暴躁,爆炸一般奔出了房间。

她在房间里坐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她才清醒过来。
走近那房间的时候,她的心又提起来。
想着少年

顾星湛为她打扫的样子,她不是没有看见。有一个人肯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她实在已经很感激了。
她还记得顾星湛低头擦地板的神情,他蹲在地上,明明只是擦地板,却象在练武一般,动作间都散发着豪气。还有其他人盯着顾星湛擦地目瞪口呆的样子,仿佛是见到世界上最稀奇的事。
她要得不多。只要顾星湛肯接受她。即使少年嫌她啰嗦,她也可以不在意。

关于爱情的完美期待,希望爱人永远爱着她,处处为她着想,可以有美丽的衣服或精美的食物,这些她都已经不再期待。

她所想要的,只是最基本的温情。
推开门,知道有一个人等着她。
伤心的时候可以诉说,欢笑的时候可以打闹。烦躁的时候也可以互相发泄怨气。
只要两个人陪伴着,磕磕判判地走过一生。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而对于顾星湛。他这样明亮,又肯为她着想。
实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推开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至少,她还可以付出,可以知道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笑容还留在脸上,然而眼睛却僵住了。房间里依旧一尘不染,没有人。

慢慢地,微笑就这样冷下来了。

出门问了两句,知道顾星湛是被项钰叫出去了。她呆站了片刻,走回自己的房间。呆坐了片刻,又走回顾星湛的房间,把那一叠糕点拿回了房间。

六七点的时候,她又走到了大门前。
夕阳橙色的光扑在万物之上。心里莫名地沉重起来。项钰是个女子,自然不会对顾星湛怎样。他们在外面一定会快乐。玩得很尽兴,不像这压抑的流水楼。这样也好。
只是在外面忙了一天,总是会累的。他回来说不定想喝两碗凉茶,或者吃点糕点,或者吃两个小菜之类的。
她飞快地跑回厨房,偷了一些茶叶泡了一壶茶放到顾星湛的屋子。又将那盘糕点放在桌上。
想得太多,手脚便迟钝起来。平日随便的动作此刻也笨拙无比,好不容易放好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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