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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孽-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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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女子虽然年轻,但是一身功夫胜过寻常男子,也不敢大意,忙闭了嘴专心应战,马鞭带着明晃晃的钢勾从智行和尚的胸前寸许划过,虽未伤着他,但是摔出的雨水、风声也够他骇了一大跳。

虚无道人拂袖将赵丽娘拦在身后,不悦道:“两位请退,贫道之事不劳相助。”欧阳展云也低也了脸,道:“若非见你是白姑娘的长辈,我们何必出手?”欧旭展云一向看易水寒不顺眼,又因感念楚英兄妹之情,心里暗暗希望白如歌与楚英在一起,故也换了称呼,也不叫“易夫人”,直接叫“白姑娘”了,虚无道人听出这话中的感情取向,自己一直厌恶白如歌,虽因沈十九与冰儿之死,情绪起伏,略有反思,倒底受不得一个后辈小子在这指责,当下怒道:“贫道与那什么姓白的毫无关系,你们快走。”

欧阳展云哼道:“传闻虚无道人性情怪异、脾气暴戾,果然不假,哼。”牵马就走,赵丽娘喊道:“何必这么大气,但瞧白姑娘的面子。”欧阳展云也不回头,喝令响马堂的汉子随他一起走,不料那些人却是犹豫着看赵丽娘,并不听欧阳展云的命令,欧阳展云大怒:“好,好,你们是响马堂的,只有我欧阳展云是个外人,我自然没有权力命令你们。”一夹马腹便消失在雨中。

赵丽娘连呼三声,不见回音,面色黯然,勒转马去追,智行和尚瞧着乐道:“阿弥陀佛,这是报应。”赵丽娘蓦然回首,玉臂一扬,马鞭呼啸而出,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纵是智行和尚,也未躲避开,但听得“啪”一声响,智行和尚大声惨叫,马鞭已收回赵丽娘手中,智行和尚胸前血肉模糊,鞭痕斜斜的直甩在他的右脸上,除了胸前,那右脸上也流淌着血,赵丽娘骂道:“和尚,这才是报应。”说毕,策马离去,她身后的响马堂汉子随后跟去。

智行和尚十年不出江湖,虽知响马堂老堂主过世,其女骁勇不亚其父,倒底觉得一介女流能有多大本身,又亲见其夫妻反目,故不曾介备,哪料到这女子十分之狠,此一鞭竟是用了全力,顿时痛得哀哀直叫,一手捂脸一手捂胸,虚无道人冷声骂道:“秃驴,这报应可好受?”

智行和尚回道:“若非大意,和尚岂会一鞭之辱?改天和尚必去济南府,捅了她的响马堂。”虚无道人哼道:“和尚,你没这个机会了。”智行和尚道:“就算受了这一鞭,虚无你想杀我,也不容易。”不料这个海口夸得太大,不多时,已被虚无道人打得无反手之力,要说这智行和尚也不是受不是一鞭,实在是赵丽娘那一鞭太狠,丈夫当场弃之而去,这个委屈无处可泄,正巧智行和尚撞了上来,于是一口怒气上来,将鞭中暗器一尽放出,这些暗器也不过是些特制的银针倒勾,但是这些银针倒勾入了皮肤,若再运功,则针入血管,顺血而行,智行和尚打了一阵,越来越觉着经脉刺痛,血涌气冲,暗道不好,逃不过抗不住,慢慢的萎靡下去,被虚无道人一掌拍在后背,踉踉跄跄的吐出几口血,就栽在地上不动了。

虚无道人看着地上的智行和尚发了阵呆,他心中清楚,实际上是赵丽娘那一鞭杀死智行和尚的,自己实在没有本事,新月和小赵上前来为他撑伞,虚无道人道:“新月,去准备灵柩和丧车。”

新月奇问:“五爷,这种人,您莫不是还要为他行葬礼?”虚无道人摇头道:“他虽背弃师门,倒底是少林弟子,贫道今日越俎代庖,当然要将他遗体送回少林。”

新月听出个门道来,想了想,道:“五爷是讲江湖道义的,奴婢不懂这些的,但是沈公子刚走,如今府里只有五爷能主持大局了,但若五爷离去,再有坏人来,可如何是好。”

虚无道人想想有道理,沉吟道:“你将铺子都关了,只在府里一日三餐即是,贫道是必去少林的,不过却不张扬了,你悄悄的去备个车便是。”新月没有办法,只好赶紧离去。

虚无道人伸手在智行和尚的腰间一摸,取出一个物件来,用油布包着,虚无道人叹口气,放入自己怀里。

一辆马车,在相州的磅礴大雨中,一阵烟似的驶向少林。



九十三 失魂人遇失魂人

更新时间:2008117 21:33:57 字数:3293

九十三失魂人遇失魂人

星移斗转,白如歌象是一个失了魂魄的幽灵,目光专注着望着南方,痴痴呆呆的往前走,逢山越岭时,有樵农劳作,向她侧目猜测,穿街走巷时,有官商娼妇朝她指点嘲讽,她目不斜视,无日无夜的走,往事一幕幕在眼前,仿佛就在此刻重现,又仿佛很远很远了。

对面的山头来了个人,远远的就可以看出穷困潦倒、衣襟烂缕,慢慢的走近了更是可见蓬头垢面、目光呆滞,似乎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看到迎面而来的白如歌,象是见了鬼一样定定的站住了,眼睛睁得圆,乱蓬蓬的胡须下,嘴角抽动,白如歌没有看他,路边的乞丐见得多了,惊异的目光也太多了,她没有魂魄,自然不在乎周围的一世,这乞丐却站在了白如歌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很响,直透云霄。

白如歌没有停住脚步,只是淡漠的看了眼他,并没有被这突然的笑声而震住,绕过他继续走路,这乞丐依然在笑,笑声越来越大,笑得手舞足蹈,然后慢慢的,笑声变了,似乎带着一缕悲凄,声音渐渐低下来,他慢慢低下头,又脏又老的脸上挂满了泪,纠结成乱麻的胡须一下一下的颤动。

白如歌已经走远,他却突然又追上去,喊道:“白姑娘!”白如歌的心一抽,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一年前自己已然知道,有很多人认识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认识他们,他们说,因为“白云”,可这两个字象一把刀,只要想起或者被提起,就在象被割一样,会很痛。

老乞丐又喊道:“易夫人!”白如歌心中猛的一疼,几乎要软在地上,这个称呼让她想起那张面孔,新婚之夜敦厚的一吻,花园里的粗暴,马背上温柔的拥抱,还有那无情的一耳光,她忍不住抬手去摸脸,肿已消去,可是那脸上似乎仍然很痛,手指刚一触及,便哆嗦着赶紧收回。

老乞丐道:“易夫人,世事如梦,一年前的你我,皆料想不及有今日。”白如歌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老乞丐,那只头颅花老得无可辨认,灰白的头发和胡须乱成一团,象鸟窝一样缠在头上,脸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皱褶,横的竖的布满了整张脸,一张眼睛浑浊深陷,白如歌突然也笑起来,笑得很冷:“刘继初,你也有今日!”

刘继初见白如歌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愧,竟别过脸去,自嘲道:“不错,我刘继初也有今日,这便是报应。”白如歌颤声冷笑:“报应!我白如歌深闺十八年,听父母之命远嫁,自幼熟读《女诫》,一心相夫教子,凭什么给我这样的下场?”

刘继初看着她,双目空洞,唉声道:“如今我也不抓你了,人这一生,富贵在天,功名与荣华不过是过眼云烟,天下无敌更是一场年少轻狂的梦,我游戏官场,混迹黑白两道,聚敛财宝无数,到最后,不过是一颗被朝庭摆布的棋子,得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白如歌悲声道:“我才是颗无知的棋子,从头到尾都在被利用。”她突然想到爹爹,心中陡然跌落深渊,只怕,爹爹将所有媒婆推却门外,唯独对易水寒的提亲十分满意当即取婚,只怕也是早有准备的。

刘继初也不理她说些什么,自顾自道:“当日你父白云说我‘原是个聪明人,解散排天门却是糊涂之举’,我只道他指的是,不该在他隐退之时同时解散,教三师弟、五师弟识出破绽,如今我才明白,他这话,是指朝庭啊,俗话说,狡兔三窟,我却弃散我多年聚集的手下,解散排天门,自以为入了朝庭之门,便可……唉,棋子,谁是谁的棋子!”

刘继初怆然一笑,一边说一边走:“你母亲是我逼死的,如果不是我一路追击,她可能不会死,孟小姐是无辜的,易江一家的惨剧也是我一手造成的罪孽,都是因为我的贪念,几十条人命啊,一夜之间……我今日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白如歌一把拉住他,问:“孟小姐,我的生身母亲么?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刘继初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大笑道:“怎么死的?是被我逼死的!是被你的好爹爹亲手杀死的!是因为生你而死的!你在一个血淋淋的家庭里长大,十八年来你都没有闻到血腥味吗?”

白如歌象是被人用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捅在心窝上,然后慢慢的转动,痛得不能呼吸,她朋膝一软,坐在地上,鬓角滑下一串汗珠,刘继初眼中的怜悯越发浓得化不开,他摇着头,冷笑道:“白云的死期也到了,他的双手沾死鲜血,那些冤魂是不会放过他的,用不着我再横插一手,他的下场也一定比我更惨,他这个十八年前的始作俑者,十八年后也会有报应!”

他狂笑起来,笑得森然阴寒,原本明朗的天空立刻阴霾低沉,凉风嗖嗖。白如歌捂着胸口,坐在地上看着刘继初踉踉跄跄的走远,她慢慢的爬起来,突然发了疯一样,向远方奔去。

有人在背后喊道:“少夫人!”马蹄声哒哒传来,一个家丁跳下马站在白如歌面前,见她面容憔悴、衣裳脏乱、双目失神、腰腹圆突,吃惊道:“少夫人,奴才终于找到您了,请您回府吧,大家都在找您。”少夫人落下泪来,咬着牙道:“把马给我。”家丁一愣,不知她要做什么,白如歌已一把夺过马,飞身跳上,扬鞭驰去。

再一次来到辰州乱葬岗,这里依然是一片凄惨,白骨森然,白如歌下马步入,尚未走到那坟前,就见有人远远的迎了上来,见了她,立时呆住不动,半晌喜得脸上开出一朵花来,疾奔过来,卟嗵跪在白如歌面前,道:“少夫人,属下才清秋见过少夫人。”

白如歌没有说话,清秋,似乎地哪里听说过,哦,想起来了,易水寒派他来此守候易先生的,他怎么还在这里?是一直没有等到孟先生,还是孟先生已遭不测?她的心一紧,直愣愣的盯着清秋,清秋道:“属下听到府里送来的消息,说少夫人离开相州,下落不明,没料到在这里见到少夫人,请允许属下护送少夫人回府。”

白如歌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将他扶起来,问:“易先生呢?你见到他了吗?”清秋一愣,很快回禀道:“回少夫人的话,属下奉少爷之命一直守候在此,但是至今未见孟先生。”白如歌心中一凉,或许,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是个杀手,可是不顾主人的命令放走自己,或许早在那时已然死了。她慢慢的扫向那座坟,很干净,无一丝杂草,看来清秋是日日在此清理。

白如歌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座坟,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她慢慢的跪下来,朝着坟磕下头,清秋从来不知道少爷让他来等候的孟先生是谁,也从来不知道这坟里埋的是什么人物,更不知道这人与少爷少夫人是何关系,见少夫人下跪磕头,也毫不犹豫的跪在后面,跟着磕头。

白如歌将头垂在黄土上,她也不知道孟先生是谁,也不知道这坟里埋的是谁,但是她知道,孟先生和这坟里的人一定是她的亲人,就凭刘继初那一句“孟小姐”。泪眼中,恍惚又见孟先生,他在耳边温厚而又严肃的说道:“你听好了,易水寒是个不错的男人,不管他为何娶你,也不管他待你如何,你都要好好待他。”白如歌在心里哭道:“我还是不知道当年是怎样的罪孽,可是从来不恨他,虽然我不能接受他杀了姑姑一家,可是我不恨他,不管他为什么娶我,不管他如何待我,我都不恨他,或许,真的是白家欠他太多。”

清秋久久的跪着,不敢站起,也不敢劝止,见她那圆鼓鼓的肚子几乎贴地,他是个不经人事的男子,实在忍不住,小心劝道:“请少夫人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爱惜身体。”

白如歌这才想起孩子蜷在腹中,慢悠悠回过神,站起身,幽幽道:“清秋,你若见着孟先生,代我转告他,好生保重。”清秋道:“少夫人放心,属下一定原话转告。”白如歌又道:“还有一句话,请你转告你家少爷,就说,白如歌已知道,白家欠他太多,请他好好照顾身体。”清秋一愣,他当然听得这话中的意味,心中慌了,问:“少夫人要去哪里?属下护送您。”

白如歌摇摇头,道:“我从何处来,再回何处去,我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清秋白了脸跟在后面,白如歌突然厉声喝道:“清秋,做你的事,不要跟着我。”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清秋唬得一跳,不敢再跟上,看着她消失在视眼中,这才敢吹声响哨,召来一个家丁,道:“快传我口信,说少夫人骑马往南而去。”那家丁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应个声,撒腿跑了。



九十四 归来听那昔日恨

更新时间:2008119 18:28:41 字数:4155

九十四归来听那昔日恨

白如歌仰头看着门楣上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白府”,她空洞的眼中晃过一线光芒,很快又消失了。两旁的石墩发出冷清的光泽,仿佛在嘲讽她的归来。半年前,自已从这里离去,那时的自己盛妆华冠,喜袍下的身躯因激动而颤抖,在震耳欲聋的炮竹声与万人嘱目中,出阁北嫁。那一时的气势,应是白水镇从未有过的荣耀,不过半年多而已,恍如隔世……

她抬腿上了石阶,一阶一阶,走到漆红门来,朱红如血的门,在早春的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茫,那如血的色泽如深海的巨涛涌动着自己死寂的心潮,就是这扇门哪,关闭着一个世界啊。十八岁的女子,走出这扇门时,已是迈入一片杀戮,她颤抖着抬手,缓缓的去触摸那扇门,却在指尖就要触及那鲜艳的红色时,仿佛被灼伤似的又缩了回来,门外是血雨腥风,门里呢?那个黑夜的偷听,也已然让她明白,那关闭着也同样是一个污秽的空间,也许是庆幸那夜的黑暗未让她被任何色彩中伤,今天她才敢又一次来到这里。

门,开了。

有个男子,微笑着看着她,说道:“白小姐回来了?”她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想知道,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木然走了进去。

一切如旧,亭台楼阁,红花绿草,男人在身后好象说了什么,但是她没有听见,直直的走向正厅。一锦衣老者,双手后背,立在门口,笑意深深的迎着她。

他看着她,轻轻的说:“女儿,你回家了。”

声音温柔慈祥,甚至怆桑在耳,白如歌的心猛的抽痛一下,抬眼看他,这一张脸,刻在心里活在心里的脸!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所有的痛所有的恨所有的悲愤所有的委屈,就在那双目对视的一刹那如火山喷薄而出,将她燃烧,血液在胸膛翻腾,冲破喉咙,她直臂一指,对准了他,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瘦如薄纸的身子,飘然向后倒去。

她是被说话的声音唤醒的。

白云坐在床边,自言自语的讲着一个故事,一个十八年前的老故事:

师父无名无姓,隐居深山,膝下五徒,个个秉性聪慧,刻苦勤奋,长至青年,皆有所成,某日,师父将五徒唤于座前,令归尘世,各营生路,众徒尊师命,离深山,相互挥泪而别,各自游历江湖,娶妻生子,一晃数年,师父又召回众徒,问历练如何,也有官场平稳,也有飘逸无根,也有丹火相伴,也有从商经营,师父微笑不评对错,只道:“生有涯,功过自有人评,雄枭也罢,布衣也罢,不过数十载肉身,尔等好自为之。”又道:“从来为师只教尔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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