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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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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被解开后,乔绾稍稍活动了下手腕,不理会被磨破的伤口。
男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乔绾跟在后面。
乔绾不会盲目冲动到打昏这个男人试图逃走。在没弄清楚周围情况之下贸然行动只会招惹麻烦,再说自己的能力也远远不够。
看似不动声色的乔绾岁男人在建筑内走动,来往的人没几个,建筑也是极平常。但天声敏感让乔绾觉察到周围难以掩饰的杀气。
终于到一扇门前,男人先敲了几下,随后将门打开,自己则退到了一边。
迎面上来的人着实让乔绾愣了一下—然后,她微微皱了下眉:事情似乎有点眉目了。
“乔小姐,真是—”眼前人气势不凡,儒雅的风度让这名老者看似极为友善:“怎么?你们将乔小姐弄伤了吗?”
刚才态度颇为不可一世的黑西装男人有些慌乱,一声不吭,只是冲老者弯腰。
乔绾冷眼看着老者虚情假意的斥责属下,心下盘算起来:事情恐怕不简单,居然将这个老狐狸引出来了。
“原田先生,将我请来贵馆,不知有何贵干?”乔绾不再与对方打哈哈,直接问道。
“哈哈……属下办事不利,失礼了。”原田笑道,根本不提乔绾是自己命令绑来的。
“以堂堂日本大使做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瞠目结舌了。”乔绾不再压制自己讽刺的语气。
原田十风,日本大使,日本政坛极厉害的政治人物。无论在社交界还是政界,他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出入过一些重量级拍卖会的乔绾自然见过原田。如果自己是被这个人绑来,那么事情就复杂了。
原田的面色丝毫未变,笑道:“这次请乔小姐来是有事情请你帮忙,想来乔小姐是不会拒绝的。”原田不愧是老狐狸了,虽然占了优势,依旧不急不忙,但话中的威胁又清楚的告诉乔绾—她是不能拒绝的。
乔绾自顾自坐下,根本不理会原田看似无害的笑容。据说眼前人极不好对付,他的敌人在不知不觉中被其铲除。本国政坛上很少有人与原田为敌,而国际上把他成为“老狐狸”。
原田笑道:“乔小姐知道,我对中国历史是非常敬仰的……”
“哦?包括三十、四十年代的历史?”乔绾嘲讽道—原田本人虽然没有参加过那场战争,但却是个顽固的右翼分子。
“这是历史学界的争议。”原田避重就轻道:“我本人对中国文物是非常热爱的。”
死倭寇—乔绾心中骂道。偷抢扒拿,什么都干,还敢这样说。
原田继续道:“乔小姐应该清楚,文物的保存则善为之。其实以现阶段中国的技术水平,对于某些文物是保存不当的。”
乔绾眼中闪过怒意,她已经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最近确实有无良学者提出保存文物应择善为之的理论,表面上是为保存文物,实际上是为一些偷盗别国文物的行为正名。
乔绾知道跟眼前的原田争论是白费力气,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乔小姐果然是快人快语。”原田笑道,进入了正题:“这次中国国家博物馆送来一批文物到本市展出。”
“你要我帮你偷?”乔绾不认为原田以为自己有这个能耐。
“自然是希望乔小姐施展神技。”原田的笑容越发让人觉得无耻:“我个人对那件卫夫人的《近奉贴》简直是奉若至宝。”
“你要我仿一件?”乔绾一针见血道。
为了两国文物交流,这次在本市日本大使馆借展的东西已经运抵,原田一定是想用假的换真的。
“以阁下的财力请人制作一件《近奉贴》仿品不难吧?”乔绾道。
“谁不知道乔小姐是恢复方面的专家。”原田笑道。
死鬼子,行内人都知道自己的能耐,这样就把嫌疑栽到她的身上了——乔绾的目光如水。
“我不会亏待乔小姐的。”原田道。
乔绾不理会他的鬼话—亏待?八成会杀自己灭口。这种欺世盗名的政治人物就是喜欢用这一招。
原田用狡猾的目光看着乔绾—他知道乔绾没办法拒绝。想必他也打听清楚乔绾的能力,知道她无力对抗。
原来要自己做偷鸡摸狗的事—乔绾的嘴角些些牵了一丝—亏他想的出来,找自己偷中国文物,恐怕这个原田没打听清楚自己的背景吧。
“这—乔小姐是不反对了。”乔绾平静不语的态度让气氛有些难堪,原田凭着社交经验估摸着,也免不了带了几分大和民族的大男人气。
乔绾冷冷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日本男人。
当卫夫人的《近奉贴》原本摆在乔绾面前时,她不禁向原田看了几眼。
尽管东西已经运到日本使馆,但中方是派了专人跟进的。虽然原田十风是日本大使,但避开中方专人,将严格保管的中方国宝单独取出,这个原田确实有手腕。
“你们有句话,说卫夫人之作是‘婉然芳树,穆然成风’,果然不同凡响。”原田的贪婪一点也没有掩饰。
“可惜,不少好东西都是历经磨难,不知被人偷了几回了。”乔绾淡然道。
原田也不生气,依旧笑意不绝,挥手将那天的黑衣男人招来:“乔小姐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大津一等秘书说。”顿了顿,他直视着乔绾道:“想必乔小姐不会令在下失望吧。”
乔绾冷哼一声,不理睬二人,自顾看着桌上摊开的《近奉贴》。随即她微微皱眉,对留下的大津道:“我工作时不喜欢有人在场。”
可能是原田有所吩咐,大津不得不依从,转身离开。
乔绾静静的立着—自己可能被关在日本大使馆的地下层中,而以自己的一个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但乔绾一点也不担心,毕竟自己失踪数天,曲颖帆不可能没有动作。
乔绾挑了挑眉—还不知道曲颖帆会怎样挑了这里呢。不过,依自己的性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戴着手术手套,轻轻抚过卷轴,自己不能让它流失海外。原田别想得意—乔绾咬了咬嘴唇,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要让原田灰头土脸。
接下来的几天,乔绾埋头于仿制工作。原田提供的物品到是很多,对她也很客气。乔绾时不时会让大津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进来。大津虽然奇怪,但请示过原田以后还是照办了。在所有人眼中,这些都是零碎平凡的东西,没有什么危险性。无非是些什么糯米啦、碳啦、原木啦等等,甚至还有坏掉的糙米。
一日,下人送上中式晚饭,乔绾捏起一只水晶饺轻咬一口—她微微一笑。等了几天,终于有消息了。
那一天,终于到了。原田自然是前晚就见仿品,对照过原件后不禁对乔绾的技艺大加赞赏。当日,名流云集,而卫夫人的《近奉贴》自然是重头戏了。按照原田的计划,真假对换是放在展出之后的。
乔绾有出现在现场—被迫的。大津一手插着口袋抵着她呢。乔绾面色未变,不时与相熟的人点头示意,似乎一切胸有成竹。
原田显然是重点人物,他风度翩翩的四处交结,对于《近奉贴》又是“古纂”又是“今纂”的评论个不停,正经的中方专人被挤到一边去了。
“各位记者,请近距离观看……”原田站在摆放《近奉贴》的柜子前,一面亲自按下收起玻璃罩的按扭。
乔绾站在人群之后,平静的看着一切,根本不在意身后的威胁。
谁也没有料到的巨变竟发生在一瞬,一道光亮晃的人眼睁不开。《近奉贴》竟然在一声爆炸后粉碎—顿时现场混乱,又是尖叫的,又是拍照的,又是抢救的……而沾了白白黑黑的不知什么东西的原田呆立一边,愣了半天才一手指着乔绾:“你—”
乔绾只觉得颈部一紧,大津一手勒住了她,而略显单薄的乔绾无力挣扎。
“噗。”混乱中被人忽视的声音。
大津瞪大了眼睛,血与脑浆从突然出现的伤口处喷出。速度之快让已死去的大津还保持着最后的动作—一双手仍然勒住乔绾的脖子。
“该死。”乔绾暗道,不由自主的随着大津一起摔倒。
现场,更加混乱……
“真是折本了。”曲颖帆摇头笑道:“居然还搭上我们的东西。”
“当作是赔偿好了。”乔绾道:“也不是《近奉贴》那么贵重的宝贝—我也是无奈之举。”
“你不就是用玉石打磨原作背面的纸张,让真假作品难以区分吗?”曲颖帆笑道:“虽小有改变,原作总是保留了。”
那日被毁的是乔绾伪作,原田未能察觉。眼下真品已经归还了中国国家博物馆,但乔绾惭愧自己不得已做了改动,所以捐献了店中一幅宋宁宗皇后杨妹子的书法作品,算作赔偿。
“你还真有办法,用水晶饺来通消息。”乔绾道。
“朱元璋的发明。”曲颖帆道:“把你弄出来太容易了,不过也太没意思了。”
乔绾白了一眼:“不把事情弄大,你还真不死心。”
用FUFAL狙击枪打死大津的自然是曲颖帆。
“亲爱的,我可是为了你的安全。”曲颖帆眨了眨眼睛:“也亏你想的出来,在吃剩的饺子里跟我通消息—你做的也不客气,那只猪居然没怀疑。”
“都是用得上的日常东西。”乔绾说道。
其实让原田灰头土脸简单的很,那些什么面粉、碳之类的东西按比例混合后,通知曲颖帆在合适时间配合记者的灯光扔个闪光弹,自然可以引发一场小爆炸。那件《近奉贴》仿品上其实布满了粉尘,加上在玻璃罩这个密闭环境—一切计算的天衣无缝。
“为什么放过原田?”乔绾问道。
“现在他麻烦着呢。”曲颖帆笑道:“他的政治生涯是完了,不过—”
乔绾道:“你想做什么?”
“你说原田那只猪会花多少钱取回证据?”曲颖帆晃了晃手上的光碟。
“你想敲诈他?”乔绾忍不住笑了—原田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得罪曲颖帆会让他生不如死。
曲颖帆打了个哈欠:“红十字会拉、慈善组织啦,反正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待我慢慢列个单子出来。日头正盛,不如我们喝杯茶吧。”



、忆昔,秋灯锁忆(叹之章)

小妹:
数月未给你写信,不知近况可好?父亲丧事已完,你无须担心,自安心学业即可。母亲身体尚好,这几日已渐渐平复心情,只是挂心远在上海的你。
眼下时局很乱,不知什么时候能天下太平。我们乡间尚属安宁,但众人常谈及眼下战事。昨日母亲正叹息,说父亲正是因叹息世道纷乱而郁结不化而亡。
虽说上海未陷,然我们仍挂心你的安全。我虽曾在苏州读书,但并不喜欢这些城市生活。记得还曾经被你笑作“不够时髦”。上海更是鱼龙混杂之地,你又年轻,需万分小心。学校与住处均在租界内,我与母亲也稍安心些。
花销的事,你不必担心。只是时局不稳,必托可信之人转交于你。年内你将毕业,无须见工,如若可行,回乡来陪伴母亲。
前信问我与从简哥之事,让我很难回答。我虽读书,父母虽开明,仍万事非由自己,想必你了解我们与姑家并不亲近。
眼下我已十分满意,从简哥能每隔数日来教我弈棋。我们的话不多,只是你来我往对弈。渐渐我的心也能平静了。文房四艺自古为文人雅士所爱,也不妨为闺阁所好。近日我翻了不少古代典籍,好此道的女子不少矣。
五代花蕊夫人的《宫词》中“日高房里学围棋”和我眼下写照颇一致。而娄逞能以男装会棋友于天下,则非我辈能及了。
父亲的书橱内有蒋坛的《秋灯锁忆》,我记得你年幼时亦读过,不知你是否还有记忆。我是极爱这本书的,如此美眷,如此年华,如此诗情。从简哥曾笑我是否要学秋芙纵狗搅局。虽然我棋艺不精,但却不敢习古人,况从简哥儒雅冲淡,自然不会对女弟子加以刁难。
唠叨了这许多,只是乡间闺房琐事而已。望你收到信后速回,以免母亲和我担心。
搁笔,盼复。
姐:沐云
九月初四
………………
“你从哪儿弄来的?”曲颖帆晃了晃略微有些发黄的信件。
“废纸堆里找出来的。”乔绾道。
“三十年代的姐妹通信而已。”曲颖帆道:“普通家书,似乎时局不稳定,这家避居乡间—妹妹在上海读书,似乎姐姐也受过新式教育。”
“一位朋友从家里的杂物中找来的,似乎是这家远亲。”乔绾说出了信的来历。
“现在看来似乎其中还有一点爱情的成分。”曲颖帆笑道:“不过依照现代人来看似乎又太淡了些。”
“那时我正在搜集各种老旧棋谱,这封信正好谈到一点弈棋的事,所以我收下了。”乔绾淡然道。
“这个‘从简哥’和写信的沐云好像以棋论情,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曲颖帆道:“这个姐姐受老式教育影响更重些。”
乔绾不语。
“山鲁佐尔(《天方夜谈》中说故事的女子),后来怎么样了?”曲颖帆笑问。
“听后人所言,收信的人毕业后没有回家乡,参加革命后不知所踪。”乔绾道:“寄信人沐云不久后也病故了。”
曲颖帆怅然道:“原来是不了了之。虽说谈不上所谓的‘才子佳人’美梦,却也让人惆怅。”
或许蒋坛的《秋灯锁忆》已是不祥之兆。据史所记,其妻秋芙亦年轻病故,而蒋坛本人也在战乱中被杀。
曲颖帆与乔绾在雨夜灯下淡然相坐。远去的背影已恍然, 曾经黑白间起落的纤手,有情还似无情的秋波,雅丽的微笑…………



、一弦一柱思芳年(封之章)

“事情顺利吗?”乔绾问道,她的面前是有些风尘仆仆的曲颖帆。
“要命。”曲颖帆似无骨般倒在贵妃榻上:“我都让风沙吹散了。”
乔绾冷笑了一声:“你被吹散?恐怕皇陵的石碑被吹跑了,你还好好的站着呢。”
曲颖帆无力的挥了挥手:“我可是软弱无力的女……”
乔绾不耐烦对方的插科打诨:“快言正事。”
“找人花了几天。”曲颖帆道:“谁知道她已经不在北京了。”
“我也是在几年前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乔绾虽对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看得很淡,却乐于结缘:“无意之中得到这件东西,自然要还给人家。”
“说来算巧。”曲颖帆笑道:“她居然会在祖上的陵园工作。”
“这是她本人的愿望。”乔绾道:“如何?她的石刻恢复工作顺利吗?”
“她自己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曲颖帆道。
乔绾点头道:“裕陵石刻本来就属于精品,想要拓写不容易,又有盗墓破坏,现在修复起来相当困难。”
“我和她挺谈的来。”曲颖帆顿了顿,笑道:“跟你一样低调,不过脾气比你好多了。”
乔绾白了曲颖帆一眼:“她没有改回原姓吧?”
“没有。”曲颖帆摇头道:“你又故意不跟我说清楚,害我说什么富察的,找了半天。”
“满人改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乔绾倒了杯茶:“从民国初就开始了,政局带来的避祸改姓自古就有,民国初年反满意识又这么严重,大清皇族差不多都改了吧。”
“富察氏一族在清代是赫赫有名的望族。”曲颖帆点头道:“她的直系祖上更是人中龙凤。”
曲颖帆想起自己与傅芸,就是富察芸的初见:端庄秀雅,虽不及扶柳之风,但却有北方女子健美之态。
“傅芸对自己祖上的事谈的不多。”曲颖帆笑道:“可惜听不到关于那位著名风流皇帝、大学士傅恒和傅恒夫人的故事。”
乔绾摆手道:“历史传说,道听途说—对了,你把东西交给她了吧?”
“她很感慨,似乎不认为自己合适收下那把琴。”曲颖帆道。
“她不会辱没那把古琴。”乔绾道:“东陵被盗后,古琴一直流失海外,如今算是物归原主。”
曲颖帆微合双眼,傅芸在推辞后接下了乾隆皇帝陪葬的古琴,就在幽静的陵内弹奏起来……
“据说高宗帝后妃遗骨重新被敛后放入了一口棺材内,往日的恩恩怨怨真的是随风而逝了。”曲颖帆道:“你知道傅芸弹的是什么曲子吗?”
乔绾沉默片刻,慢吟道:“悲莫悲兮生别离,失内位兮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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