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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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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之上,红色的蜡烛火苗突突地燃烧着。香炉内,香火燎烧。堂屋的最中间,是一只司母戌方鼎式的巨大香炉,里面成捆地燃烧着檀香。
菩萨像前,分别摆着八九只蒲团。有四五个人,正跪倒在蒲团上作磕头作揖,嘴里皆念念的辞。悦耳的梵音是从右手的厢房里传出来的。没等我有所察觉,贝儿已经走了进去。我则呆在了堂屋里。
我突然间有一种小孩子般恶作剧的想法。菩萨们不是很灵验么,那么,就让我给他们出一道辨别题,看他们能否识破我是一个假的信徒。
我就学着旁边别人的样子,假模假式地磕起头来,同时,嘴里念念有辞,“菩萨,你看出来了嘛?你看出来,我不相信你吗?是她把我拉来的,我并不相信你们能普渡众生,救人于水火。”
磕了三个头,仗着体力好,我还想再磕几个。对于我们这种无神论者,冲人磕头或者冲物磕头,都是人生之中相对比较稀奇的事,以前没怎么做过,今天一做,发现,我这种人,头大重心高,似乎挺适合下跪给人磕头的。竟有些上瘾。
这时,有人拉我的后衣襟,扭回头看,贝儿就站在我的身后。还有一面目姣好身着灰色僧衣的老尼姑,也一并站在后边。
我站起来,冲着老尼姑点了点头笑了笑。突然意识到,在如此庄严肃穆之地,笑也显得过于轻浮,赶紧把笑又收了回来。
老尼微一颔首,双手合什,毕恭毕敬道,“阿弥陀佛!男施主好!”而后,抬起头来,打量了我一番,再也没有说话。而后转身离去。贝儿也跟着走了。
过了有几分钟的功夫,贝儿才回来。“我们还是先抽签吧!”她说,拉着我把屋后的井台边洗手。然后,重回刚才的大殿。
那个老尼姑又出现了。一手拿着一只微黄的签筒,一手拿着两小束檀香。站在供桌前面。
贝儿从老尼手中,拿过那两小束檀香,给我一束,自己留上一束,点着,插到供桌上的香炉内。我也学着她的模样,不声不响把香也插到相同的位置。
然后,在中间最大的那尊不知名的菩萨像跟前跪下,九叩首后,贝儿从老尼姑的手中接过签筒,摇了又摇,一只筷子长的竹签跳了出来。
贝儿拿在手中,面露欣喜之色。不用看,我想就是好签。只是为让她感觉心暖,我才凑了上去,假装看了看,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看到她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你也求个签吧!”贝儿满面红光地冲着我说。我也学着贝儿的样子,在巨像前跪了下去。就算是要搏取她的欢心,我也得有模有样,一本正经。我口中念念有辞,“菩萨保佑上帝保佑,保佑我,迷死人不偿命,越来越有魁力!”死劲地摇了摇签筒,三两下也蹦出来一只签。
贝儿赶紧捡过去,一看,脸都绿了。老尼姑从她的手中把签拿过去,看了看。这时,我已经从蒲团上起来了,凑过去看。发现,签上,除了看不懂也记不住的四句偈语外,还有三个字,是一目了然,下下签。
尽管,并不相信。心里面禁不住,还是吃了一惊。就象平白无故,被狗吠了一通,明知不该与狗一般见识,心里忍不住,还是有点儿生气。
“命还要改吗?”老尼姑问,贝儿点了点头,“改,大师!”
“我可对你说过了,改他的命,对你可一点也没有好处。”老尼姑的话应该是冲着她说的,脸却是一直冲着我,“男孩子的命变好了,你的命可能就要变得一塌糟。你可要想好想清楚了。”
老尼姑看着我,我则一直看着贝儿。看贝儿的反应,我想,老尼姑刚才所说的这一番话,之前,在背着我的时候,应该已经对贝儿说过。看情形,老尼姑可能已经劝过她,不要帮我改命,否则,会带坏她的命运。
“改!我相信我的命,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我的命向来就好,”她笑了起来,可是依我看她是故作轻松。心里面远不是这么回事。
“改什么改,不改了。是你吵着要来的,命在自己手上,我才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我也不怕得罪老尼姑了,几乎是嚷嚷了起来。拉着她就要往屋外走。
“阿弥陀佛,施主!佛门禁地,请你不要大声喧哗!”老尼姑倒没有说些什么,从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年纪轻轻,眉目清秀的小尼姑来,对我说。不卑不亢地,让我汗颜。
“对不起!对不起!”贝儿连声向那个小尼姑道歉,“你出去吧!”向人家说完对不起,她回过头来往外推我。一直把我推到了门外,这才又说,“你给我在外面一老一实呆着,不准你再进去。”看起来,她是真的生气了。如果有胡子可翘,她是一定要气得胡子乱颤的。返身回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不要改了!”冲着她的背影说道。就算是恋人,我也不希望亏欠她太多。哪怕是在虚拟的世界里,“还要等多长时间啊?”我的样子真的像一个淘气的小男孩。生怕做妈妈的,一刻得闲,没有烦恼。
她扭过头来,瞪了我一眼,“一会就好!”那样子真的好严厉。严厉的像个女法官。
我郁闷地在屋外来回地踱着。大约十五分钟以后,她在门口出现了,冲我招手,“求求你,祖宗!不要再乱说话了!让我多不好意思!”
“嘿嘿!你怕我乱说话,我也怕。有时,我也管不了自己的嘴!这就不时去了,还有多长时间,我宁愿在外面等着。”
“吃饭了,傻瓜!你不吃饭啊!”她走过来,嗔怪道,走到近前,回头看了看,迅速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唔——一股子泥腥味!”我假装嫌弃道。
“哪里有啊!你乱说,我已经洗过的!”
“我是说,你亲了泥菩萨,转过来又亲我。”
“又胡说八道。再乱说,我就真的生气了!”她挥起手来在我的背上打了下。
整个房屋的格局,有点象四合院。除了正殿以外,还有三幢房屋。右手的三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餐厅另一间可能是储藏室什么的。餐厅里总共有十来个象我与她一样的香客。
“这要花多少钱?”我小声地问她。这是我的农民意识,生怕吃不起。
“不要钱!”
说话间,有两个小尼姑朝我们走过来。一人手里端两碗社饭,一人手里端两碗小菜。其中,就有那个阻止我大声说话的眉目清秀的小尼姑。我再次仔细端详着她。觉得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随即就感到脚被人踢了一下,“吃饭啦!”在若无其事地踢了我一脚后,提醒我注意自己的形像。
50。第五十章归途
“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她!”回家的路上,我津津有味地对她说。没注意到她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可以去参加同盟会了!”她刻薄地说。
“什么意思?”这才发现她的脸拉的鞋拔子似的老长。
“博爱啊!国父孙中山创立的同盟会的纲领,不就是让你们男人博爱吗,你不去参加岂不可惜了!连尼姑都不放过,你真是色胆包天!”
“胡扯些什么东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尼姑动什么坏心眼,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啊!”
“还不呢,吃饭的时候,要不是我踢你,你那口水恐怕都要流到太平洋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人家小尼姑。我真是瞎眼了,怎么会看上你呢。色鬼!”
“少胡扯了!我只不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她。所以就多看了两眼,我再怎么色,也不至于象你讲的那么夸张。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色中饿鬼。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我急急地分辩道。
她突然间换了一副脸面,媚笑着,“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花心的人。看把你急的,真是笨的伤心。连人家开的玩笑,都看不出来。”
“你那是开玩笑?比人家法官还要严肃,”我气不过,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快道歉!不道歉就掐死你!”
“救命啊!杀人啦!我要咽气了!”扑腾了两下,脖子一歪,不动了。
她装起死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我忍不住又激动起来了。自从有了那层关系,身上的反应常常是不期而至。
手从她那略显宽松的袖笼里伸进去,捉着了她的嫩乳。她憨憨地歪倒在我的胸前,不停地深呼一口气。
就这样站在路边缠绵了有好几分钟,直到她用手拍我的胳膊,警告我,“傻瓜!来人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她的胸口抽了出来。
果然,不远处一个戴着草帽的四十来岁的农民,扛着根锄头走了过来。铁后武工队似的,不时好奇地瞅我们一眼,人走过去了老远,还一下子扭过头来看。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毛病!”那人走出一丈来地去,冲着人家的背影,她啐了一口。
相拥着腻歪着走了好一段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从随手的小包里面掏出一张纸片来,递给我,“嚷!这就是你现在的生日。”
“现在的生日?你还真把我的命给改了!”我打趣道,一副调侃的口吻。
“正经一点好不好,人家可是冒着命越来越差的危险。你还好意思拿人家取笑。”
“没有没有,哪里是取笑。6月16,不错,六六大顺是吧?是阴历还是阳历?”
“当在是阴历了!”
“这样一来,我就不是狮子座了,农历6月16大概是什么星座?”
“应该是巨蟹吧!”
“我还是喜欢做狮子,又帅又威武,才不想做什么鬼巨蟹呢,连路都不会走。”
“你哪里知道啊!巨蟹比狮子好。巨蟹更体贴,更知道尊重自己的爱人。不像狮子那样的自高自大,大男子主义!”
“我是听出来了,说是为我改命,其实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我,省得自己是受委屈是吧?”
“哪里有啊!你真的是冤枉我了。巨蟹还是狮子又不是我说了算。是大师作法,老天决定的。”
“唉!那个老尼姑,到底是怎么施展妖术的,把你糊的一愣一愣的,就象脑袋被门挤过一样。”
“你才被门挤过呢,不理你了。一点正在都没有!”她噘起了嘴巴,把脸抹到一边去。直顾走自己的路,不再理我。
“花了多少钱?”
“你不要跟我说话!”她还是皱着眉头,生着气。
“好好好,对不起,你说错了。是大师不是老尼姑,这总行了吧!我的小姑奶奶。你那张脸,再拉,就成小提琴了。”
“什么小提琴,就的脸才是小提琴呢!”走过来锤了我一下。
“改命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改的?我都没有看到,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好贝贝。”
“我说我说!可是拜托你,不要叫我贝贝好不好,肉麻的很呢!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再说!”我有点挂不住了。恐吓着,要挠她的痒痒。
“大师用毛笔在一张黄裱纸上,写上你的名字,出生年月日,戳在一把桃木剑上,嘴里面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把黄裱纸放在香火上面烧。黄裱纸烧着了,灰烬一点一点地掉到地上,然后,走近了一看,就发现黄裱纸灰组成了三个阿拉伯数字,616。”
“真的还是假的?纸灰会直接形成三个数字?”我觉得太玄乎了。那老尼姑莫不是学过魔术的?只有这一种解释。要不,就是贝儿在故弄玄虚。
“我说世上有鬼有神仙,你非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真不该把你轰到外面,让你在现场看看,也好受点教育教育。”
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的心里也禁不住犯起了嘀咕。就在两天前的中央台的新闻联播上,刚刚看过一则新闻,说美国的科学家不久前,在美国的拉莫湖里发现一种超级细菌。此细菌能够用巨毒物质,砷,也就是砒霜,来进行新陈代谢。从而打破了以往,人类对于生命起源的认识。
在过去的数百年内,科学家一致认为,构成生命的六大要素,是氧碳氢氮磷钾六种元素。可是此次,新细菌的发现,让我们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宇宙空间内,并非所有的生命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极有可能,有其他生命,以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方式存在着。因为,构成他们生命的物质,远非我们人类可以想像。想到这,不禁骇然。
“怕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头上三尺有神明,我早就告诉你了,你还不信。我告诉你,不信鬼神的人,就是文盲!”
“那按照大师的说法,把我的命改好了,你的命就会越来越差,你难道不怕嘛?你不会接下来,又去给自己改命吧?”
“呸呸呸!打嘴!”边说,边冲着我的脸上,做出左右开弓打耳光的架式,却碰都没有碰到,“不准你乱说。我的命一定会很好的。”说到这,突然眼光一暗,舞动的两臂也突然往下一耷,喃喃道,“真要是差,那我也就认了。只要你的命好!”
“那你不能也去改么?”
“怎么可能?你以为这是开玩笑吗?夫妻俩人当中,只可以改一个人的命,而且只能改一次,象你说的。谁都去改,谁都可以改无数次。那不就成了婚姻登记处了!你改了,我就没有机会了。除非,”
“除非什么呀?”
“你傻呀!”她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再次淌起眼泪来。我突然间明白了。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一股暖流一下子涌遍全身。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的头发。
“就像大师说的,老天是公平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命都好,总是一个人的命好些,一个人的命差些。我想就算我的命变得差些,也是应该的,要不然,人家怎么活,你讲,对吧?”从我的胸口上抬起头来,泪水还挂在脸上,幽幽地说。
我无语,凝咽!这才发现,虚无的东西,一但寄托上人的感情后,原本虚无的,也变得不再缥缈,具像和令人感动。
“给我唱首歌吧,”当她感觉步履维艰的时候,对我说。
“唱什么呢?”
“带劲一点的。象什么进行曲之类的。听起来给劲,要不,我真的走不动了。水泡应该已经爆了,我感觉到了,好痛!”她踮着脚小脸快挤到一块儿了,说。
“你不是说没关系嘛!”我一边埋怨着,一边心痛地蹲下身去,“上来吧!让我背你!”装做没好气的样子。
“不,我说过了,我们不能靠别人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再苦再难,我也得靠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你只要唱歌,我就有劲了,就不痛了,你就唱歌吧!我才不要你背我呢!《上海滩》,你就给我唱《上海滩》!浪奔浪流,起,唱,”她给我起了头,并打起了拍子。
我只好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开始给她唱歌。还真是鼓劲,走起路来,有点儿像跳舞。
唱到一半,她打断我,“干什么?唱的不好?”有点扫兴。
“不是,我是想跟你说。市里正在准备卡拉OK大奖赛,要不我也给你去报个名。”
“少来了,我这个水平就不要去出丑了。”
“什么叫出丑啊!你唱的其实挺好的。”
“这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说我唱的好,那是因为你喜欢我。”话一出口,感觉怎么那么耳熟,想起来了,《邹忌讽齐王纳谏》中,邹忌曾这样跟齐王说过类似的话。
“这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问题。刘经理他们都说你唱歌很好听,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讲的。”
“真的啊?”我故作讶异道。心里其实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水准,自娱自乐还是凑合的,上台演出,还是有点拿不出手。
“不是真(蒸)的,难倒是煮的啊!”是人都是喜欢奉承,我也不例外,甭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认为我的水平极高,我都很是享受,在唱歌方面,我的天分可能比许多人都高,可是我遇人不淑,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所以,能好到哪里,我是心里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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