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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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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吊机倾覆,往前一趴的结果,除了驾驶员江西老表自身的性命又一等说,伏在吊臂的覆盖范围内的几名抢镜的记者,不被吊机的大臂拍苍蝇一样拍死,能够捡上一条命的,也肯定是苟涎残喘。只要是被拍着,拍到哪里,哪里肯定得稀巴烂才是。
尽管包括我在内的码头上的人,一再地向这些敬业的人重申,吊臂之下,严禁站人。可只要是人死在了这里,还是这些掌握着人民喉舌的人尸体撂在这里了,那就没有我们分辩的地方了。千错万错肯定都是我们的错。死者为大,没有几个活着的人会考究死者的过错的,只会把所有的矛头对着活着的人的。
而那个发出惊呼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外表粗鲁,整天一副醉意薰薰的张段长。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去凑热闹,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吊机的安全上。
多亏了他。才不至于酿成大祸。否则,江西老表完了,码头能否经营下去,都很难说。而且,也成全了我这个办事不牢的毛头小子。是我说江西老表的手艺还不错的!
“**的会不会开噢!”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刘经理不好发作,只是凑近了,用低低的声音骂了一句。“你上。”刘经理指了指人群中正在看热闹的电吊司机。电吊司机慌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钻到人堆里不见了。
“吊不起!”张段长冲了过来,制止刘经理的乱指挥。海关的几个人这时,也走了过来对刘经理说,吊机小了,得弄辆大的吊机才行。
这时,所有人的眼光就落在了那辆同时被海关截获的一百吨的汽车吊上。
不仅是张段长,连刘经理对江西老表的手艺都是“刮目相看”了。本来是不打算再让他上的,可是没有办法。开德国吊的走私人员,早已闻风而逃。吊车是海关人员开过来。蜀中无大将,寥化为先锋,迫不得已,只得让江西老表,继续。
我一个,贝儿,江西老表一个,还有张段长,刘经理,老肖家的小肖,我们六个人冲停在堆场角落里的那辆体型硕大的德国吊走过去。
江西老表一路上的脸都是青的。身子似乎都在瑟瑟发抖。我开始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把他留下来。我没有成全他,似乎是害了他。以他现在的这副状态,完全是一副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的表情。
颤颤微微把门打开了,往车上爬了好几下,才爬上去。德国佬的车,的确比韩国大宇,江苏徐工生产的车驾驶室要高的多。
上去了,也好像进入了迷宫,杠着个腰,低着脑壳,缩手缩脚的。在驾驶室里是抹来抹去。
看着着急啊!不仅是我,刘经理张段长没有不着急的。东边一大帮子,都还等在那里呢。这里连启动车子都不知道怎么启动。
“电俞你上去看看。”刘经理乱点鸳鸯谱道。
我上就我上。其实我早就想上去看看了。又怕别人说我惩能,现在有刘经理的话作支持。我二话没说,就蹦了上去。得亏英国佬的祖先是德国的萨克森和图林根人。在十几个安钮当中,我找到一只写有与英文“start”相似的一只按钮按了下去。车子于是就启动了。
真是长脸啊!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做过这样长脸的事。从车上跳下来,我是满面春风,“好了!”我得意地冲刘经理说。刘经理他们没有说什么,可是脸上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赏识!刮目相看!贝儿更是冲我伸大拇指,“帅哥!不错嘛!德国货也能搞定!”我是更加得意了。头直晃悠,“蒙的!蒙的!”
我本以为,江西老表还会制造出什么麻烦的。接下来居然一摸不挡手。顺利地把德国车开起来了,吊的时候也很顺利。仿佛我那下子的启动,把他也跟着激活了。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能熟练地使用德国车子的,而对我们码头上,本国的车子使用起来,那么地生疏。
说是名车,拆开来发现,不过是一堆又一堆的洋垃圾。底盘垛着底盘,门是门,椅子是椅子,镜子是镜子,音响是音响,都是不搭界的。据被抓的人交待。是打算从这里上岸,运到广东,卖零部件卖给那些修理铺子的。就算是整车,挣起钱来,都不如这些零件。因为除底盘是怕死人的,锈迹斑斑,门窗之类的绝大多数零部件,看上去都是跟新一模一样。
因为怕散开,集装箱四处都围上了角铁钢筋之类的焊上。所以,要想打开并不容易。因为在“忠诚”号上面帮忙,顺便学家会了风割。于是,开集装箱的任务,义不容辞地落到了我的身上。因为,全码头,只有我一个人会用分割割东西。哪怕我是刚学不久。但是我这种人,天生的大心脏,为大场面生,越是碰到大人物,大场面,越容易放得开。反而是那些小场面,常常是让人思绪万千,畏首畏尾。
为此,我还上了报纸与电视呢!
一天忙下来,到收工的时候。我都洗手准备吃晚饭了。江西老表过来叫我。说吊机关不掉,请我去帮忙。
一个人的好运气终有被用尽的时候。我就是。结果,等贝儿把饭吃完了,江西老表也抹抹嘴过来了,德国吊的发动机还是轰鸣不止。除了那个启动按钮是酷似英文的字母作为指示标志,我就发现这辆德国佬的车子上,用的大部分的指示标记,其实都是动漫一类的东西。有酷似鸟的也有酷似乌龟的。而我最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子才会看的动画作品了。觉得那是与成熟背道而驰的。
我也算是胆大包天。按了所有的按钮,能按的我都按了,包括轮胎,就是关不掉。我一生气去吃饭了。
我没辙。意味着码头上的所有人都没有辙。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100吨的吊机还在轰鸣着,并随着周围越来越静,声音是穿透力是越来越强。小吴回家看女儿了,好几天没有来,刘经理本就内热难耐,这样一来,更是五心烦躁的。一个小时内,敲我八遍门了,敲我那边四次,敲贝儿这边四次,“电俞,想想办法吧!”而贝儿的窗口也正冲着堆场方向,说吵死了!
我是绞尽了脑汁。车子是我弄响的,现在关不掉,我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快十一的时候,我拎着把十二寸的扳手下去了。把发动机的油管给拆了。等我转身快走到金属部门口的时候。耳朵终于清静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用的时候把油管接上,下班的时候,把油管再拆掉。土人就用土办法。
70。第七十章漏电保护器
就这样忙了三四天。把走私的所有汽车以及零部件摆放妥当,音响、门、座椅之类鸡零狗碎的东西放仓库,底盘一个垛一个放在堆场上。
几天之后,我才有心思去处理热水器动辄就使性子发小脾气的事。以我判断,热水器动不动就跳闸的原因在于,误动作造成的。
电子产品的误动作就像是人类的牙痛,说它是病,又不算是病,痛起来还要人命。你说它属于外科,外科不答应。你说它是属于五官科,五官科委屈。如同遗传学上所说的基因缺失,电子产品的误动作,对于工程技术人员来说,是无法攻克的阿克琉斯之踵。涉及到材料学、工程学、力学、诸多方面,是一个大的系统工程。比如说电脑温度高了低了都有可能死机。就是典型的误动作。
不只是温度,海拔高了低了,大气压产生了变化,也是误动作的原因之一,还有按装的正确与否,象过去老式的机械式电表,装歪了,计算的准确度就相差万里。用了一大把电,硬是一度没走,要么走得飞快,一个月算下来的电费,让人家倾家荡产的都有。
湿度大了也是造成电器类误动作的重要原因之一。比仿说,我们洗澡间的接电盘是装在隔壁的食堂里的。食堂里烧锅煮饭等的水蒸汽浸润凝结在电器里面,虽然蒸馏水并不导电,可是与空气中大量尘埃接触过后,凝结到电器里面的水蒸汽就成了电的良导体。不只是误动作,有时还会造成短路。
所以要处理好热水器跳的问题,最好换一个新的漏电保护器才行。可是家里并没有备用的漏电保护器,也就是漏电开关,再者,我也想在贝儿的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电工水平,处理问题的能力是如何地强,如何的迅速,于是,我把漏电开关,也就是漏电保护器,给短接了。也就是说废掉了漏电保护的功能。并非费劲巴哈地跑到天堂镇去买一个漏电开关将老的换掉,继续保持漏电保护的功能。“不要了。看你还怎么误动作!”我是这么想的。
处理完了。我去向办公室里的“领导”汇报,说热水器我修好了,不会再跳了!
“真的啊!这么快!”贝儿从办公桌后面,一下子站了起来,欣喜地说,“那我现在就去洗一把澡。昨天身上的服皂味都还没有去尽就没热水了!恼死了!”她说。
陪着她一同到她的房间拿洗澡的东西以及所换衣物。突然之间,心里一沉,失重似的心里一阵地不安,感觉空落落的。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所以,我马上制止她道,“你还是不要忙着去洗澡。先让我到镇上去买一个漏电开关换上,你再洗也不迟!”而她正一样一样地往脸盆里放洗头膏放淋浴液之类的东西。
“怎么啦?你不是说已经修好了嘛!”她扁着嘴问。
“好是好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把漏电保护器拆了,万一漏电把你打到了那可怎么办。你还是等我回来,再洗!听到了没有?一定要等我回来以后再洗。”
“好罢!”她噘着嘴,把脸盆放到木制的脸盆架上,“要等多长时间啊,今天还能不能洗个囫囵澡哦?”她怀疑道。
“肯定能的,我骑锤子的自行车去,保证过不了半个小时,就能回来。”
“换什么?你说的,叫什么来着——”
“漏电保护器。”
“换漏电保护器,要多长时间哦?”
“五分钟就行,只要买来了,换是很快的。”
“这么说也就三四十分钟了。好罢,你快去吧。路上小心噢!我不着急的!”见我急匆匆地往外走,后面又叮嘱了一句。越来越像老婆了。
我说,我知道了。心里暖融融的。
锤子的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红色“法拉利”,就放在门卫室边上的车棚里,而且从来都不上锁,只要是看得起它的人,都可以骑。
推着车出门的时候,出来开门的于满舱问我到哪里去。我说到镇上去买个漏电开关。并随口假装抱怨道,你们这些家伙不是一直在说,热水器老是跳老是跳么,我现在就给你们去买个新的换上。
“你个笨蛋,早就应该换了!”于满舱嘻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背,“驾!”
“赶驴呢?”我是坐在车上,双脚撑地,往外滑,到了门外,顺势往后踹了一脚大门,用大门去攻击站在门后的他。谁让他说我是驴了。
“呢!我难道说错了。人怎么会往后撂蹄子?”一边用手接住撞过去的门边,一边笑成了一朵花,颇得意自己说的话恰如其分,正好应景。
“去你的,你才是驴呢!”
骑上车子,没多远,咯啷咯啷的,这才发现,车胎的气不多了,骑倒还是能骑,只是一圈下来,内胎怕是没得再混了。只得返回来。问于满舱,打气筒在哪里。
“打气筒不是在你下面嘛?“延续了刚才的好心情,继续跟我打趣道。
而我则显得稍稍迟钝了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下面?哪个下面?”
他指了指我的下身,随即就是哈哈大笑。
“死去吧你!”我假装生气道,心里惦记着对于贝儿的承诺,三四十分钟,我不能因为交通工具耽误太多的时间,“我是说正经的,不要开玩笑了!”
“让锤子拿去了。锤子现在应该在堆场上扫地,你去找他好了!”他终于正经起来了,指着码头的方向,意犹未尽地对我说。
“在堆场上面!那就算了吧!我还是不骑了,跑步去算了!”等我到堆场上把锤子找来,再给自行车打气。可能二十分钟都去掉了。我还是跑去算了。我真要是跑起来,跟锤子的“法拉利”也相差无几,只是人累一点而已。
跑在路上,不知怎的,那种贝儿拿洗澡用品时的心浮气躁,又来了。感觉是越来越不得劲,总感觉热水器那儿要出事似的忐忑不安。想掉过头来,往回去告诉每一个人没有我的通知,不要去洗澡。并已经掉过头去,要返身回去。摇摇头,自己把自己就给否定了——这样回去,实在有点儿可笑,也让人觉得神经兮兮。跟于满舱一说,肯定又要被于满舱给取笑了。再说了一个一个的打招呼要打到什么时候,要是做有禁止使用的牌子竖在洗澡间就好了。可惜没有。
还有,短接过后,不通过漏电开关,我还是用电笔量过了的。在不用的情况下,热水器并不漏电。正契合我自己的推断,应该是开关的误动作。这样一想,心里才终于塌实点。
于是继续往天堂镇的方向进发。可是心里的那个疙瘩还是死死地抵在胸口处,无法排解,就是感觉不舒畅,要出事一样。
这时候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惊得我是一身冷汗。假如,不是漏电保护器的自身原因,而是在洗澡的过程中,由于大量水汽集结,在洗澡间内散不出去,而热水器的配电盒又密封不严,那样造成的结果就是有水汽钻了进配电盒内,打湿了电路板电位器之类的用电设备,那样的话,产生漏电是一点也不奇怪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把漏电开关忽略不计的行为,那就太危险了!搞不到,会把人打死的。想到这,心里又不免打鼓。
去还是回?我再次在路上左右为难,犹豫了一下。我已经把自己折腾的五心烦躁,恨透了自己的犹豫不绝了。头脑也开始发昏。恨自己这样下去,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而且,除了我和贝儿之外,码头上还有哪个特别爱洗澡的人,会在上午九十点钟这段时间里去洗澡呢?我想可能极小,应该是微乎其微吧。而贝儿我已经是打过招呼的,不会出问题。
其他人就算想洗,也不至于这么寸这么倒霉吧?!还是快去快回是正经的,不要再犹犹豫豫地担搁时间了。我催促自己道。一咬牙又跺脚,决定不再七想八想的。自乱阵脚。
这样因为直觉造成的心理惊悚,在我的身上,也不止一次地出现过。有时灵有时则是虚惊一场。就像上次差点被吊机打死,高压线垂在地上时,我就生怕有人在我走后,有人过来被电打死一样。事实证明,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结果,并非像我所担心的那样。
急急忙忙赶到电器商店把开关买到手,连收据,我都没有让他开,而是随手扯上一张带着自己回去填。我可不是为了贪污,就是为了节省时间。然后拿着开关,加足马力往回跑,好尽快回到码头上去,那样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一路上狂奔着往回跑。跑得越快,心头上的那种紧张感就越强,那种不详的预感就愈加强烈。我恨不能飞起来才好。终于快到码头了,前面就是公交车的停靠点,一辆2路公交车正停在路边,等人上车。
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以前,很少有人等车的站点,今天的人特别多,一个接一个。在风都嫌挡事的我的面前,在我所必经的人行道上都站满了人。而且一个个还不给我让道。心里愈加地着急了。好不容易挤过人群了,终于能看到码头门楼子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我的神经稍一松弛的那一刻,突然就见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从码头里跑出来,并转身朝着我这个方向飞奔而来。不是别人,正是贝儿。不仅是披头散发,而且光着脚。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感觉非常地不妙。“怎么啦?怎么啦?”我招呼着安慰着,迎了上去。
她也发现了我,“快走!快走!于满舱死了!”见我冲着她迎上去,声嘶力竭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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