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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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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夜惊魂
下楼去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不要跟在我后面,烦死了!”她停下来,死死地瞪着我道。看上去真的是生气了。当然,我也不在乎。生你的气好了,关我屁事。
“笑话,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什么叫我跟在你后面。”我根本就不打算理她,只顾走自己的。
“我要你站住,不允许你走。”她伸起胳膊,叉开腿,张成一个大大的大字,试图要阻止我。我哪里会吃一套,手一拂,她就身子一歪,死一边呆着去了。然后,我一路小跑着冲了下去。留下她一个人,大声地诅咒,“你不得好死!”
饭桌上,多了个陌生人。高高的个子,黝黑的脸膛。正在与刘经理两个在喝酒。“贝儿呢?”刘经理问道。那口气,好象我跟她有什么关系关系一样。让我不爽!明知在后面,也回答道,“不晓得!”
“你不是一直在办公室里搞灯?”
“是,”我正要说,她下午后来并没有呆在办公室里时,她那喀喀喀地皮鞋声就传进来了。我没有那个必要,再去解释。
“老**!”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脸色黝黑,高高个子的中年男人,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心说,哪里有这种称呼人的。这不是骂人吗?我是惊得是目瞪口呆。太粗鲁了,这个死丫头。而且是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
可是让我更为吃惊的是,所有在场的人,称我以及被称呼者之外,其他人没有一个有反应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象没有听见一样。这些家伙耳朵不好吗?我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家乡难倒都有称呼自己的男性长者为,老**的?据我所知,在座的有江西九江的,有四川宜宾的,有湖南乌龙山,浙江诸暨。怎么唯独只有我象被针扎了一样。莫非他们已经习已为常,入乡随俗了?
再去看,被称呼者,我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是被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小丫头给气坏了。是人都会气坏的。还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骂自己老**,至于有这么大的仇么,再有德行的人,也会受不了的,何况是那么亲热的骂。更是让人受不了。然而,再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那个被她唤作老**的男人,不但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显得特别地高兴,就象吃了蜜糖一样,满面春风,喜滋滋地道,“怎么搞现在才下来,我以为你回家去了呢!”那个老男人,不但没有生气,似乎听了还特别地享受。
我是彻底地糊涂了!这怎么回事?这还是人类社会吗?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叫一个年长的男子老**,不但不晓得害躁,被叫的人,也是一副甘之若饴的样子。这社会,真他妈的够呛!
一面想,一面又否定着自己。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对啊!我听得是真真切切,她几乎就是在我耳朵旁叫出来的,确确实实是叫他,“老**!”
我想不明白。十里不同俗,就象有的地方,做父母的喜欢叫自己的孩子,狗蛋,毛蛋,操蛋之类的。或许,在这个地方,正好是反过来的,小家伙们,喜欢叫老家伙们,操蛋,王八蛋之类的。目的,可能也是与好养活相关,希望老家伙们活得长久一些,也未可知。
带着这个疑问上床。睡至半夜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个不好的感觉,有一样东西,就站在我的床边上。它的阴影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一下子从睡觉中,睁大了眼睛。我身上的血液,几乎要在瞬间凝固了,他妈的,真有一样东西,在我的旁边立着。在窗外透进来的朦朦胧胧的路灯光下,那东西的眼睛睁得乌溜溜的,盯着我的脸。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着,让我几乎不能呼吸。我就要死了,就要被吓死了。就在这时,那玩意移动了。脚步后,一步一步往里走。接下来,就是躺在床上的声音。
直到这时,我才缓过劲来,发觉自己的浑身上下,都被冷汗给浸透了。这狗日的梦游!我心里说。
半个小时左右以后,我又睡着了。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又感觉到了,有人东西站在我床边,虽然这一回,我心里稍稍有了底,可是后脖颈子那儿的毛发,还是禁不住呲了起来。这个近似乎坟场一样荒凉而又孤寂的码头。除了阴风,阴霾,迷雾,就是这几个奇怪的人了。女孩子对于男孩子超乎寻常的热情,作经理的莫名其妙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少年,录用作了电工。而他们的保安队长,从第一眼看上去,就跟一个恶鬼没有区别。我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想到这里,我更害怕了。我徐徐地把眼睛睁开,我不想看到他的眼睛,他在暗夜之中的样子,我在给他时间,在我把眼睛彻底打开之前,在我眼前消失。那样,我就宁可相信,那只不过是一个梦。也安理得。然而,没有。直到我把眼睛完全睁开,那个东西也没有走开。死死地盯了我几秒钟后,居然还说话了,“**的,倒底是怎么长的,长得这么漂亮,那臭婊子喜欢你,不喜欢老子!”他恶狠狠地说。他的脸埋在隐暗里,看不太真切,不过,我想他在咬牙切齿。
居我所知,梦游的人是不会说话的。而这个狗日的说话了。这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就想把他扑倒在地,然而,令我所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奋力一跃一扑,就象撞到了一堵墙,一下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小矮子以一种近乎超人的速度的一下子骑到了我的身上,用一个搏击当中,最为致命的三角锁,把我的脖子锁在了他的胳膊中间,让我丝毫也动弹不得。任凭我如何折腾如何咒骂都无济于事。因为,不听话,脸上还重重挨了两拳。嘴角立马感到甜甜的血液流出来。
“妈的,老子只是想看看你的脸是怎么长的!”他大叫道。比老子还要激动,“你不要再动了,不动,老子就放了你。”
我拍了拍床,意思说,我认栽。他这才放了我。可是,一等他转过身去,我就一脚踹了过去,直奔他的后脖子。老子真是气坏了。就是想直接送他去阎王爷的。哪里想到,他早有防备,一低头,一扭身,一个黑狗钻裆就过来了,个子小,一低头一拧身是一气呵成。我的下盘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撞击,加之喜欢打蓝球的人本身重心就高,当他从我的胯下穿过之后,我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我是从一米五五的高度,横着摔倒在水泥地上的。若不是重重的着地声,终于,引来在楼下值夜班的于满舱,我不知道,他还会对我作些什么。
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我还活着!
10。第十章鼻子
第二天,我没有出去。
没法出去!快摔散架了,我!朋友们,跟水泥地对着干,没有好下场啊!鼻血流了有一脸盆。当然有点夸张。不过真的流了不少。至少有一碗。
猪笼也首次迎来重生的机会,为了灭迹,于满舱用拖把拖了有十来回,才把现场的血迹擦干。虽然也就扫了我流血的那一小块地方,房间里立马,也就显得亮堂了许多。
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他们两个在这里的时候,都没有人主动打扫卫生,加上了我,那就更不要指望有人出来扫地了。
也幸亏我摔流血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到,房间其实是需要打扫的。
当然,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我也不是什么好货,他们不扫,我也不扫!
在于满舱连夜扫地的时候,那头猪,早就蒙头大睡,进入了梦乡。我当然恨的牙痒,可是也没有办法。我就快散架了。膝盖和胳膊肘,全部磕烂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然最好的办法,是趁他睡熟的时候,一顿死塞。让他永远不再醒来。
可是,那不是我的风格。无论输赢。在我看来,是男人的,就应该单挑。一对一的单挑。那种许多人对付一个,以众欺寡,以强凌弱的人,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哪怕是警察,去围攻一个歹徒,也让我看不下去。偷袭,暗算,那更不是大丈夫之所为。真的男人,就应该一对一,在阳光进行决斗。哪怕最后象普希金一样,倒在对手的手下,也在所不惜。
普希金就是我们所有男人的标杆,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是一首华美的诗篇。
那头猪临睡前,还嘲笑我说,“没有象你这么拜年的!欧阳峰是不是你师傅,连磕头,都跟人家不一样,象蛤蟆跳!”
他是说我,横着摔在地上的惨样。
最可气的,是我自己的牙齿,把自己的嘴唇还咬破了。简直是落井下石,胳膊肘子往外拐。
于满舱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弄回到床上。一时半会,我是没法子自己挪窝的。肘关节和膝关节,全都象不是我的一样。
在我身上的所有零件各就各位之前。,谈报仇,是奢侈的。也是不明智的。
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恳请于满舱同志,不要去跟告诉说,我被小矮子揍了的事。那肯定是要被人笑话的。
一个一米八十多的大高个,七十多公斤的体重,被一个一米六不到,五十五公斤不多的小痤子,给撂趴下了。不被人家笑死才怪呢!
这要是传达室出去,我以后还怎么见人,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下去。我心灵所受到的打击,其实远比肉体所受的打击要大的多。被一个一屁股坐下去,就可以坐成大头贴的家伙,给KO,是人,都不会好受。自信心,当然也大打折扣。
“就说我从床上自己摔下来的,”我差不多是央求了。我有没有脸面,就看他肯不肯帮忙了,“如果刘经理他们问起来,我在干什么,到哪里去了。你就帮我请个假。说我从床上摔下来了,一时半会儿不能动。”我相信,这个理由是充分的。一般的人,在笑过之后,都不会去验证它的真伪。
我一再叮嘱于满舱。我的声誉,系于他之一身,就靠他来捍卫了。
我所能做到的也就这一点。如果那头猪,主动去向人炫耀,我不是从床上摔下来的,是被他打成这样的。那只有等到,算帐的时候,两帐一把算好了。
“你确定不用上医院?”于满舱用一种同情与征情意见的眼光望着我。看上去,他的心都碎了!我一侧的脸似乎已经肿了。那是我被压在床上,进行挣扎的时候,挨的。目的是想让我平静下来。我那时稍微有点儿激动。
嘴唇破了。那多少有我自己的责任。出了汉奸,自己的牙齿咬了自己的嘴唇。不能完全把帐算到他的头上。气归气,帐,得明镜高悬。
就在我躺在床上舔拭伤口,对影自怜的时候,老远叫声,象股风一样,刮了进来。那个女孩子,风风火火,而又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而在昨天的楼道上,她还说再也不理我了呢!
一进门,就大喊一声,“没死掉吧?”然后,紧接着,就是放肆地大笑,“哈哈哈哈!从床上睡掉下来了,真是笑死人了!还有这么笨的人?”真的让人好不恼火。
一路笑,一路高跟鞋轻快的嗒嗒声。我赶紧用被子一把蒙住了头。让她看见,我这副怂样。我的形像就毁了!我可不能让她看见。
这时,那两床文物级的被子,我早就不嫌弃它们了。在经过初夜的痛疼之后,对于它们,我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有臭豆腐越吃越香的趋势。
也就是走到外面房间大约一半的位置,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笑声也跟着嘎然而止,就象心脏突然间停止了跳动,让我也跟着一惊一乍。“怎么这么臭?!”她那若有所思的声音。就象我第一次进来时的大惊小怪。我忍不住想笑。
“太脏了!”我想她在环顾四周,“你们这里怎么这么脏!”她的声音,透着些飘忽不定的意味。充分表时,她真的难以置信,人世间还有如此腌脏的地方,以为只是在恶梦中,“太脏了。你们是活下来的!”说到这里,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与那两个家伙,是有多么地勇敢。住在一个,吓也要把我吓死的地方,居然,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人类生存的奇迹。
我倒真的希望,她被吓倒。落慌而逃才好。她前进每一步,对我来说,就是威胁一步。
在她的心目中,我的形像不错,甚至于很好。这并不容易。尽管不喜欢她,那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在她的面前不注重形像。相反,我得更加注意形像才是。
这似乎是个悖论。可,事实就是如此,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面前,搔手弄姿,并不代表,那人就一定喜欢另一个人。也许只代表,那人希望得到更多人的喜欢与赞美。没有其它的意思。
我能感觉到,她已经站在我的床头。我的后脑勺正冲着她。我躺在那时一动也不敢动。装死!希望她能象熊一样,看到静止不动的人物,会以为他们是死的,而失去进食的欲望。我装睡着了!
“干吗蒙着头,让我看看!我知道你醒着,”居然扯起了我的被子。
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在家里的时候,只有我妹妹这样干过,连我妈妈都没有这样做过。何况,我身上只穿了件三角裤衩,而且,是那种只是做做样子的三角裤。该死,真该死!
我死死地拽住了被子,唯恐被她掀开来。非常地紧张。她不羞耻,我还是知道难为情的。
“我就晓得,你是装睡!起来!快起来,让我看看,看看吗?到底摔成什么样了,”真是越闹越得味。无休无止了。“让我看看嘛!让我看看你倒底跌成什么样了吗?”让人肉麻的事,她居然撒起了娇来。我简直就要吐了。
“啊哟!”突然间,对方一松手,用力过猛的我,一下子趴到了床上。摔过的地方,一阵钻心地痛。于是,对她的恨,又平添了一分。哪里来的妖孽。人家都惨成白毛女一样了,还来这里与我寻开心。可是我嘴里并不说话。
就听她嘴里啧啧连声。就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关注的焦点,已经不在我的身上。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的一小角,想看看,她倒底怎么了。
就看她,果真没有注意到我,而是,直盯着自己的两只手,臭虫似的直巴嗒嘴,两手纤细的所有手指,全都翘成兰花指,嘴巴嘟噜着,自顾自地,这只手的手指搓着那只手的某根手指。就好象那已经不是她的手指,而是两只欲罢不能的鸡肋。
就在我偷窥的时候,她一下子捕捉到了被子后面的眼睛,猛地一下把自己的双手伸到了眼皮底下,“你看看,你看看,把我的手弄得这么脏?你给我赔!”
我赶紧又缩了回去,在被子里面回答道,“赔什么赔,手脏了,洗一洗好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还赔?赔你个大头鬼。赔你到茅坑里去坐一坐,还差不多。”
“你,”气结,“我没有想到你这个人外表那么干净,内里这么腌脏。这样的被子,早就应该扔掉了,还盖在身上。看,都往外掉沙子。还有,房间里,你也晓得扫一扫,扫一扫,人住在里面,也清爽些,你也太懒了吧!”妈的,这口气怎么这么耳熟呢。我不高兴了。“罗里叭嗦干什么?我又不是请你来的。看不惯,你就走呗!我又不稀罕你,呆在这里。”
她愣了愣。脸色也暗了下来。低下头,默默地在离我的床约一米开外的一张凳子上坐下去,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东瞧瞧西望望,也不晓得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站了起来。大概是想走了。望了我一眼,我也望了过去。张开嘴大概是想说,我要走了之类的话的她。一下子把话又咽了回去。我分明看到了她把话咽回去的动作,“你的鼻子怎么啦?”她从一米之外,贴了过来。一脸的紧张。
她那副天塌下来似的表情,也怔住了我,让我也不得不跟着她的情绪共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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