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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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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
“这女人敢这样欺骗、要弄臣弟,臣弟一定要好好折磨她,才能一雪心头之恨!所以,臣弟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同样的话,子涵在南宫雨陌逃离阆苑的当天就从子湘口中听到过。当日他问她是否真的那么在乎南宫雨陌,子湘却没有回答。那时候他陷于失魂落魄的状态,子涵只当他负气而言,也就没有深究。
此刻再次听到,他忍不住问:“你仔细分辨了自己的感情么?你对她究竟是喜欢还是恨?”
子湘眉心纠结,眼底的颜色变得浓郁,像无数泥浆翻涌着。他恳求地看着子涵:“王兄容臣弟先把她抓回来,好么?臣弟现在真的不明白……”
子涵的脸色很难看,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怒意:“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迷惑了夜,又迷惑你!她始终是大凤人,我们与她有杀父之仇!你怎么可能得到她?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就不懂得克制自己么?你要多少女人得不到?非要去自寻烦恼。若是嫌自己太无聊,孤给你官职做,让公务来约束你!”
子湘脸上阵青阵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孤已答应夜撒回侍卫,飞鸽传书今日发出去的,修刃很快就收到了。本来想杀她灭口,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貔貅堂身份败露,至于败露的原因……”子涵盯着子湘,目光锐利,故意顿了顿,看到子湘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你比孤清楚得多。所以,孤打算让貔貅堂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只在暗处活动。现在夜留在孤身边,只是侍卫,不是貔貅堂主。若是不能证明他的忠心,孤不会再放他去大凤。”
“其实,王兄心里想什么,何不对臣弟明言?臣弟早就猜到了,可王兄就是不承认。”子湘直直地看着子涵,声音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们毕竟是兄弟,一起共过患难的兄弟,王兄若有那么一点心思,臣弟怎会不接受?”
子涵面色一变,厉声喝道:“闭嘴!你若再敢说这种话,休怪孤掌烂你的嘴!”
子湘像被一鞭子抽中,脸上的肌肉痉娈了两下,想要瞪回去, ?? 却被子涵严厉的目光盯得低下头去,终于示弱:“臣弟知错,臣弟不敢了。”
“还有!孤警告你,你若敢在夜面前胡言乱语,祗毁孤,孤一定兑现刚才的话。孤明明白白告诉你:孤只是把夜当兄弟、当下属,绝没有什么芶且之心!”子涵说完,一指宫外,“回去,什么也不准做。若决定在朝中任职,就写一份申请来。若不想,就好好在家养着。”
子湘站起来,咬牙克制着自己,躬身告退。
苍夜重新走进殿内,却感觉殿内空气沉闷,令人窒息。子涵坐在御案后,面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见苍夜进来,他哑着声唤道:“夜,斟茶来。”
苍夜一愣,自己只是侍卫,这些端茶倒水、焚香磨墨的事自有宫女太监去做,为什么大王突然叫自己?
他并无异议,走过去斟好茶,双手奉上。正想后退,子涵却叫住他,声音有些疲惫:“湘儿刚才跟孤闹脾气,因为孤命他撒回监视南宫家的侍卫,逼他承诺与南宫雨陌断绝往来。”
苍夜一愣,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心中涌过一股暖一流,想说谢谢,蓦然意识到说这句话的后果,便换了说法:“王爷只是还不懂大王的逐鹿之心,若大王把他引入朝廷,善加开导,王爷终会明白大王的。”
子涵看他一眼,那一眼又有“你真贴心”的感慨。苍夜却面无表情。
“明日孤视察军营,你扈驾前去。”子涵道,说完又扬了扬眉,一扫刚才的憔闷之气,双眸闪亮,“孤要让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军队和武器,看看我们有没有力量夺下大凤江山,称霸天下!”
“是。”苍夜又是简单称是,并无歌功颂德的意思。子涵明显有些不满,却只是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几日苍夜感觉子涵对他的态度稳定多了,并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反正他只是例行公事,该执勤的时候执勤,该休息的时候休息。在侍卫营,他住着一个单独的房间,与别人不同。他知道这一定是子涵的关照,心里仍是感激,但他不想得到子涵太多恩惠,更不愿引人猜疑。
能够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只是常常会在无人的地方陷入沉思,想起远方的女子。
有时候也会想到萧暮寒和萧沉璧,还有已经回到大凤去的沐央,以及堂下其他兄弟。
他们对他来说都变得遥远了,而那条丽影,却深深烙在他心里,不敢触摸,一碰就痛。
回到侍卫营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独孤玄在等他。
“师父?”他又惊又喜,又有些志怎地跪下行礼,独孤玄淡淡道:“罢了,起来吧。”
“师父怎会到此?”苍夜连忙请他到自己房间坐下,恭敬地问道。
“为师来看看你。”独孤玄的声音难得的平和,甚至可以称得上和蔼。
“谢谢师父。”
“大王是不是对你不满,为了什么?”孤独玄洞察秋毫的眼睛看着他,“是因为你仍然为情所困,脱不出身来?”见苍夜脸上的表情分明默认,他续道,“为师相信,若单论貔貅堂的损失,大王只会给你一顿惩罚,但不会收回成命,撒销你堂主之职。如今他换了一个人去管理貔貅堂,这个人,连为师都不知道是谁。”
苍夜的心猛地一沉,大王换了人去管理貔貅堂?他并不知道这件事。这意味着什么?对他失去信任,从此他只能当一名侍卫?
罢了,我又不求闻达,只要执行大王的命令便好,当侍卫或貔貅堂主又有什么不同?
“大王自有主见,夜只知服从主人。”苍夜平静地答道。
“可你未免太让为师失望了!”独孤玄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语气却并不强烈。
“师父,对不起。”
独孤玄摇摇手:“为师已经气过了,若是换作你刚回来时,为师第一个过来打断你的腿。可现在……罢了,大王不让我插手,我便不管。随你去吧,只要记得无极的准则就好。”
“是,夜铭记在心。”
等独孤玄离去,苍夜却怔忡了。这样的师父是他不认识的,以前的师父,虽然显得很冷酷、很严苛,便咸觉真正把自己当徒弟,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今日的他,却有些疏远和冷淡了。他明白,这是因为大王的那道申明。说是只当师父的徒弟,不再与无极有关,可师父就是无极,无极就是师父,有着不可分害的关系。所以,大王这么说,师父自然就与自己隔得远了。
想到这些,他不禁有些怅惘。他发现,他对独孤玄有着很深的感情,也许,自己没有亲人,这些与自己有关的人,便被他当作亲人一样看待了。
“苍夜!”一个轻快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苍夜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分明就是那个倾云宫的侍卫楚辞。
一日心期千劫在 第七十六章 一缕阳光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苍夜对楚辞颇有好感,也许因为他看起来朴实无华又毫无城府。
“在发什么呆呢?刚才离开的人是谁?”楚辞的样子十分随意,倒好像和苍夜已经是老朋友了。
“是我师父。”
“哦,原来你还有师父啊?你不是无极出来的?”楚辞好奇地道。
“我是无极出来的,无极魁首独孤玄便是我师父。”
“哦。”楚辞有些诧异的样子,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看苍夜,“你不请我进去坐坐?我们就站在这里说话?”
“那就请进来吧。”苍夜请他进去,示意他坐下,楚辞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一个红漆的盒子,向苍夜晃了晃,笑嘻嘻地道:“这是御膳房做的桂花糖蒸栗粉糕、梅花香饼和茯苓糕 ,倾云宫的宫女给我的,拿来跟你分享,谢谢你那天帮我转交东西。”
苍夜觉得有趣:“你才来没多久,就和宫女混得这么熟了?”
“那是。”楚辞也不谦虚,扬扬眉道,“我这人可是人见人爱的。”
苍夜禁不住弯了弯唇角。这个人真像一缕阳光,他看起来比自己年长,可却朝气蓬勃、充满活力,而且那种活力并不张扬,并不惹人注目。
楚辞看着他,有些呆了。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哦,没,没什么。”楚辞有些窘迫,“我只是想说,你笑起来真好看,为什么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是不是无极出来的人都这样?”
苍夜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楚辞也不追问,换了话题道:“你脸上的伤一点也看不出了,身上可好利索了吧?”
“我没事了,谢谢你。”
楚辞拿了糕点出来,递一块给苍夜,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话。
“你是我在这个宫里遇到的第一个毫无理由就想结交的人。”楚辞跨坐在椅子上,手臂支着椅背,一只手托着下巴,一边咀嚼食物,一边跟苍夜说话,“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苍夜差点被他的样子逗笑,这个人,怎么言行举止就像孩子一样?宫里的侍卫一举一动严谨得像机器一样,平日不芶言笑,连表情都没一个,更不要说这样随意调皮的举动了。
想必是刚进宫的缘故,还没有被宫里的规矩调教好。
“好啊。”苍夜答。
楚辞高兴地跳起来,扑上去抓住苍夜的手,苍夜被他这个夸张的动作噎了一下,几乎冷到。楚辞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苍夜看着他,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没关系。”
楚辞重新坐好,却把凳子往苍夜身边挪了挪,道:“既然交我这个朋友,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事?”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苍夜的眼神变得淡漠了。
“你的过去啊。”楚辞抚抚头 ,“我听宫女们说 ,你是个传奇人物呢,可是问她们有什么传奇,她们又说不出来。只是说,看你的样子,就猜想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没什么故事,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在无极受训,出来就到宫里当差了。”
“那在进无极之前呢?”楚辞穷追不舍。
“不记得了。”苍夜避开楚辞的目光,“我们这些人,把命卖给主人,就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了。”
“你在顾左右而言它。”楚辞懊恼地瞪苍夜一眼,“我想知道的是你真实的过去。”
“不知道我的过去,你就不打算交我这个朋友么?”苍夜反问。
楚辞滞了滞,好像被冤枉了一样,有点委屈又有点泄气:“怎么会?我就是关心你嘛,不说就不说。”
苍夜见他的样子,又有些心敕,拍拍他的肩道:“谢谢你的糕点,也谢谢你的关心。”
楚辞嘻嘻一笑,完全忘了刚才的“受挫”,兴致勃勃地道:“我发现我们这侍卫营往西走有一个林子,林深处有一个湖,湖水很凉,四周又很安静,没人打扰,是个好地方呢。天气热,我们去那里游泳吧。”
“可是我戍时还要到大王寝宫去执勤。”
“没事,时间来得及的,现在还早。”
拗不过楚辞的殷勤,苍夜点头答应。
两人钻进那个茂密的林子,找到楚辞说的湖,果然湖面吹来阵阵凉风,伸手一摸,湖水也是沁凉的。四周除了飞鸟的叫声还有村叶沙沙作响,别无人迹。
两人跳进湖里,在湖中尽情游戈。夕阳已经敛尽,天还没黑,楚辞清楚地看到苍夜身上布满伤痕,呆了呆,想问又不便启齿,最后只能作罢。
苍夜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自己 ,他被楚辞阳光灿烂的笑容感染,身体就像一条鱼,灵活地在湖水中穿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等他们尽兴了爬上岸,苍夜看到楚辞一脸“怎么样,开心吧?”的表情,他不禁笑了:“你在宫里这么短时间,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喜欢玩、喜欢研究新鲜事物、喜欢猎奇。”楚辞眨眨眼睛,扮一个鬼脸,“你也是我猎奇的对象哦。”
“哦?是么?”苍夜也笑,“那就放马过来吧。”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笑声根飞了林子里几只鸟儿。
回侍卫营的时候,他们愉快的心情还没有收去,路上遇到侍卫绕领卫轩,卫轩上下打量了楚辞两眼,又看看苍夜,略有讶异之色。
戍时,苍夜到子涵寝宫执夜,却被告知子涵到幽兰宫去了,命苍夜到那边守卫。苍夜过去,就被子涵唤进宫。
“大王。”苍夜单膝跪下行礼。
子涵摆摆手,命他起来,目注着他,眼里意义不明。默然片刻才道:“在侍卫营还住得习惯么?”
“属下住得很好。”
“从明日开始,除了执勤的时候,都要戴上面具。”
苍夜一愣,现在是侍卫身份,不是影卫,为什么还要戴面具?可他没有问,只是低低应了声“是”。
“出去吧。”
苍夜不明白,叫他进宫就为吩咐这么一句?可他仍然没有问,躬了 躬身,便退了出去。
那一夜,他听到幽兰宫中传出琴声,兵戈杀伐的铮铮琴声,听来震慑人心。可是又在低落处千回百转,表达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幽幽之思。
琴声停歇的时候,子涵的身影站在窗前。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看起来孤独而缥缈。
他站了很久,直到夜深了,才回房安歇。
摩笄山,日光明晃晃地照在山头,因为天热,整座山中蒸腾着暑气。鸟雀的影子划过天际,带着恹恹的味道。而蝉声则不厌其烦地噪响着,永无停歇。
韩乔还是像往常一样 ,日日上山砍柴,只是为了避过酷暑 ,他出门的时间更早了。
等他背着一大捆柴往回走时,他看到一位白衣少年正往山上来。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纤细,腰间悬着一把剑。还没走近,就看到他额头闪动着晶莹的汗珠,一张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他举起袖子,一边擦汗,一边四处张望。
韩乔愣了。自从见到苍夜,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做“绝色少年”。眼前这少年长得虽不如苍夜,可也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而且,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弗乔说不出是什么,只是觉得她一举一动,连擦汗的动作都那么好看。
少年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亮,向他走过来。
韩乔看到那双眼睛,心里又有一些触动。苍夜给他的印家太深了,以至于他看到一位漂亮男子,就忍不住跟苍夜比较。
这双眼睛,也像苍夜的眼睛那样澄澈,只是,苍夜的眼睛过于冷洌,就像天山的雪水,而这双眼睛 ,却似春天的湖泊 ,给人温润的感觉。
“这位大哥。”少年唤住他,声音清脆,煞是动听。
“小公子,你有什么事?”韩乔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
“我想问你,燃犀峡的水除了冲下阳暨县,还有没有暗流到哪里?我在山中转了很久,只遇到你。我对这里不熟,大哥能不能帮帮忙?”那少年目注着他,满含期待的眼神,还有眉宇间解不开的忧愁。
“小公子,燃犀峡的暗流很多,我们本地人都弄不清楚。不知道你想找它们做什么?”
少年露出失望之色,垂下眼帘,长而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韩乔没来由地觉得心疼,这样忧伤而脆弱的表情,让他看来像一只折翼的蝴蝶。
可是明明是个男孩,为什么会让人有这样奇怪的咸觉?
弗乔没来得及分辨,就听少年微带嗅咽的声音道:“我有一个朋友 ,一个多月前掉在燃犀峡里……找不到他了,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一滴水珠从他长睫上滑落下来,少年的身躯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着。
“掉在燃犀峡里?”韩乔突然激动起来,“他,他是不是……他长什么样?”
少年猛地抬头,狂喜地抓住他的手臂,颤声道:“你见过他?你是不是见过他?他……他还活着,是不是?”
韩乔被他抓得手臂发疼,暗暗吃惊,这少年好大的力气。
“你先说说,他长什么样?”
一日心期千劫在 第七十七章 逐鹿之心
“我不知道,他不是以真面目示人,我没看到他当时的样子,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少年没有放开韩乔的手臂,反而抓得更紧,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你见过的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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