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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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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俊摇着轮椅到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本来这件事可以一辈子成为秘密,可娘讲出来了,她是为你开脱,因为她觉得你太苦了。她希望,你知道自己不是爹的女儿,心里会好受些。”
“雨儿,不管你是不是爹的女儿,你是南宫家的小姐,是我南宫俊的妹妹。我不会让外人知道这个秘密,我只希望,你自己心里明白。你不必为苍夜背负什么,只有当你自己抛开那个负担时,苍夜才能抛得开。”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令南宫雨陌豁然开朗了。
“哥!”她一头扑进南宫俊怀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可这哭声更多的是欢喜、是感激。
她感激上苍,让她拥有这么好的亲人。
“哥,你是我最亲的哥哥……”她泣不成声。
南宫俊笑着调侃:“傻丫头,这会儿倒变小了,这样可要嫁不出去的哦。做王爷家的儿媳,可要学得端庄持重呢。”
南宫雨陌破泣为笑,轮起拳头去打他:“哥最坏,老要取笑我!”
“好了,雨儿。”南宫俊捉住她的拳头,怜爱地刮一下她的鼻子,“到娘那边去吧,她在担心你的反应呢。去给她安慰,告诉她你不介意。”
南宫雨陌站起来,擦掉脸上的泪水,应了声:“是,我知道。”
“你的心结解开了,我和渺渺才能安心离开。”南宫俊在她身后说了一句。
南宫雨陌回头,展颜微笑:“我会的,哥,你快和嫂子回女娲村吧,你的腿要紧。”
第一百五十三章 爱在人间(大结局)
江南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苍夜回来了,同时带回了母亲的骸骨。
是萧沉璧派了三名侍卫赶往幽栖山,找到苍夜,护送他返回大凤的。经过晏城的时候,苍夜去了南宫家。
那一天天刚亮的时候,老管家南宫岳就起来,指挥下人们开门扫雪。
大门打开时,他们却愣住了。因为他们看到,门外的雪地里笔直地跪着一个人,一位身穿黑色大氅的少年。
不知道他已经在门外跪了多久,只看到他的大氅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而他的容颜也跟雪一样白,衬得眉眼更黑、五官轮廓更加分明,就像一副最精美的水墨画,一笔一划都勾勒得恰到好处。
他抬头的一瞬间,南宫岳看到一道目光。他有种错觉,恍惚看到了剑上泛起的光芒,秋水般凛冽。

可是再看时,那双眼睛又平静无波,他跪在那儿,周身萦绕着一股安宁的气息。
这少年,竟有如此气势,而且收敛自如。他会是谁?
“在下苍夜,烦请贵管家通报,我要求见南宫夫人与公子、小姐。”少年彬彬有礼地开口,不卑不亢。
发呆的老管家清醒过来,连连点头:“哦,哦,你快起来,我去给你通报。公子和未来的少夫人不在家中,夫人与小姐在。”
隔着窗子听到南宫岳的禀告,南宫夫人呆了。苍夜?他竟在门前跪雪?是想求取原谅么?
“快请他到客厅稍坐,说我即刻就来。给他笼个炭盆,驱驱寒气。”
南宫岳应声而去。
苍夜在管家的带领下大步走向客厅,黑色大氅上的雪簌簌落地,扬起一片雪雾。跪了一夜的膝盖早已红肿僵硬,走路有些艰难。下半截裤管又湿又冷,寒意侵入骨头。
可是看到南宫家的态度,他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客厅里笼起了炭盆,苍夜却没有坐,他修长的身影静候在门口,直到南宫雨陌扶着母亲进来。
两道目光对视,心瞬间化开。若不是南宫夫人在,两人真想执手相看,尽诉离愁。
夜,离谷前我曾对你道,若是回京就给我捎信来。可你 没有直接回家,反而先来看我。你是放心不下我么?
你在雪地里跪了一夜?脸色都青白了,天寒地冻,你知道我有多心疼?
苍夜走到南宫夫人面前,刚要撩袍跪下,就被南宫夫人轻轻拦住:“萧公子,不必多礼。快坐到火盆边来烤烤火,关节着了凉,落下病来,可是一世之事。别仗着你年轻,又会武功,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一声萧公子把苍夜叫愣了,不过很快明白过来,自己是逸王萧沉璧的儿子,自然是姓萧的。以后,恐怕要改名萧苍夜了?
而南宫夫人亲切的语声令苍夜心头一热,抬眸对上那双慈爱的眼睛,他恍惚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没有仇恨,甚至没有责骂,反而态度那样和蔼,而且关心着他的身体。要有怎样的胸襟、怎样的宽容,才能做到这一点?
“夫人……”苍夜喉头发涩、眼睛微潮,“夫人,晚辈是来请罪的。”
南宫夫人看着他,不知为什么,明明这少年杀了自己的丈夫,可她对他一点也兴不起恨意。反倒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感觉。
这少年长着好漂亮的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在看着她的时候,带着浓浓的敬意与忏悔,目光澄澈。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问苍夜。
“昨晚亥时,府上已熄灯。晚辈不想打扰夫人,更想向夫人请罪,便在府外候着了。”
冰天雪地,跪了一夜。这孩子,分明是内心很柔软的人啊,为什么会是传说中的杀人狂魔?
声音不觉放得很柔:“此事令尊已亲自上门解释过,我们南宫家不再坚持为外子报仇。我家俊儿深明大义,早已告诉他妹妹,放下仇恨,化干戈为玉帛。所以,萧公子不必再放在心上。”
苍夜怔住,胸中刹时涌起狂喜,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得到解决。
“那……夫人,晚辈……晚辈可不可以……”欢喜过度,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苍夜涨红了脸,低下头去,“晚辈想向雨陌求亲,恳请夫人同意……”
南宫雨陌没想到苍夜这样直接,脸腾的一下红了。
南宫夫人微微一笑,是个老实的孩子呢,柔声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萧公子,依我之见,你不如先回家中,征求令尊令堂同意,再派人前来下聘不迟。”
“是,是,晚辈遵命,晚辈立刻就回去。”欣喜若狂的少年连连称是,起身向南宫夫人深深一躬,“请夫人给晚辈一点时间,晚辈很快就来,晚辈告辞。”
临行看南宫雨陌一眼。阳光都落进了她眼里,好温暖、好迷人。
京城,雪融冰消,皇宫大内生着暖炉,空气并不寒冷。
东暖阁,萧重彦、萧沉璧、萧暮寒与苍夜都在。
萧重彦却命萧沉璧与萧暮寒到隔壁卧室小坐会儿,自己把苍夜叫到面前,沉着脸盯着他,盯得苍夜不觉低下头。
“孽障,你跪下!”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像一位被儿子气到的普通父亲。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蓦然涌满苍夜的胸膛,酸甜苦辣交织在一起。他默默跪下,心中一阵钝痛,父皇,你究竟当我什么?
我在龙镜阁牢里的时候,你派人来采我的血,那时候,你就已经滴血验亲,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了吧?
可是,最终,你默许了我成为你的“侄儿”……
萧重彦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威严的声音响在头顶:“你知错么?”
“是,臣知错。”苍夜垂眸,“臣不该私自离家,不告而别,害父亲与大娘担心,是臣不孝。”
“此其一,还有呢?”
“臣……不知。”
萧重彦握拳:“你不知?”
“臣愚钝。”
“啪!”皇帝一掌拍在桌上,压低声音咆哮,“谁准你自残身体?没有朕的命令,你怎么敢死!”
苍夜愕然,这是什么逻辑?
皇帝蓦然意识到自己表达有问题,这是皇帝老子对儿臣说的话,可他现在只是伯父。
胸口憋得很疼,气息粗重起来,不知道这闷气究竟是生给自己,还是生给儿子。黑着脸骂道:“你爹纵容你,由着你的性子胡闹,朕是你伯父,朕要管你。你以后再敢这样使性,不念高堂父母,随意伤害自己,将自己的生命当作儿戏,不用你去找死,朕便亲手结果了你!”
苍夜一震,这……是父皇在表达他的父爱么?心头一阵酸涩,唇边却掠过笑容,低声应道:“是,臣再不敢了。”
见他听话,萧重彦才解了气,问道:“听你爹讲,你与南宫家那位小姑娘已经冰释前嫌?”
“是。臣回来经过南宫家,去拜见了南宫夫人。夫人大度,已经不计前嫌。”
“好,朕亲自为你赐婚,让你风风光光办一场婚事。”
“臣谢皇上恩典。”
“起来吧,记得教训便好。”
“是。”
“回去好好养着,朕命宫里太医研制最好的伤药,为你消掉身上的疤痕。”
“不用,皇上,臣的朋友沐央会为臣治疗的。”
“沐央?”萧重彦扯了扯嘴角,“你个糊涂东西,对人家掏心挖肺,人家可没告诉你实话。他哪是叫沐央,分明叫沐昔央,是罗漫国的四王子。”
“罗漫国的王子?”苍夜忽然想起上次到沐央家,沐央说用天山的雪水烹茶,自己曾笑他,便是罗漫国的王子也比不过他奢华,原来,他真是罗漫国王子?
“他本是罗漫国最出色的王子,可他最敬重他的大哥沐昔介。他父王有意废长立幼,他为表自己淡泊之志,索性不做王子,而做浪子。这样的人,也是世间少有的痴。难怪会与你一见如故。”
苍夜怔忡良久,感慨万千。原来,沐央舍弃的竟然这么多,可是,只要他觉得快乐,又有何不可?
“他瞒得过你,可瞒不过你爹和暮寒,两人一查便查到了。”萧重彦扬了扬眉,“你警告他,若是他想娶你家小妹,就叫他老实些。敢在你爹面前玩花样,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苍夜暗暗咋舌,怎么自家人个个都是狐狸?
无意中抬头,正好与萧重彦的目光撞在一起,两道目光间似有火花跳跃。萧重彦神情一动,仔细看苍夜,带着研判之色。
这次回来,苍夜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哪里不同?
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有一种自己看不透的深意,似忧伤、似疑问、似失落,还似……孺慕。
萧重彦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觉瞬间扩散到整个胸腔。
难道这孩子知道了什么?可是,怎么会?
是自己多疑了吧?更多的,是一种想拥有却不敢拥有的痛心。
“夜儿。”鬼使神差地唤。
“是,皇上。”
“叫朕伯伯吧。”皇伯伯总比皇上好听,而叫伯伯,则更添了几分亲近之意。
“是,伯伯。”
“好好孝顺你爹,多进宫来看看朕,这皇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语声一转,又想到什么,“若是你愿意谋个一官半职,为朝廷效力,那就最好了。”能够日日在金殿上看到儿子俊逸超群的身影,岂非是一种享受?
“这……夜儿还没想好,夜儿回去与爹和大哥商量一下,再来禀告伯伯。”
“好。”萧重彦颔首,“若是你愿意,也可在你爹手下任职,将来接替龙镜阁主之位。”
苍夜微笑:“龙镜阁主之位,小妹有意为之。”
“琼儿?那丫头?”萧重彦失笑,“女孩子家还是相夫教子的好。”

“伯伯身为皇上,自然任人唯贤,男女有什么要紧?琼儿是真正的人才,伯伯不用就太可惜了。”
“哦?”萧重彦捋着胡子,沉吟道,“若是如此,朕真该好好考验考验她。”
苍夜欣然:“谢伯伯。”
“好,你出去吧,唤你爹与大哥进来。”
“是。”
萧重彦把叔侄二人叫进来的意思,自然是实施他当初的计划。于是萧暮寒很快拟出一封书信,差人送到黎国。
子涵自苍夜失踪后一直萎靡不振,后来貔貅堂被毁,给他更大的打击。他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想来想去,只有苍夜知道貔貅堂的底细。
可他找不到苍夜,不知道他去了何方。
直到他收到大凤天子的来信,顿时如五雷轰顶,神魂俱销。
震惊过后,灭顶的愤怒令他丧失理智,一场还未准备好的战争提前进行。他陈兵三十万,直逼大凤朝南方边境。
战火纷飞,萧暮寒的军队出征了。同行的还有苍夜、南宫雨陌和萧鸿蒙。
那场战争打了大半年,直到第二年秋,神策军一直攻到穆沧,直奔王城,捉子涵、子湘与众王亲贵族,押回拂云。
黎国亡,昔日王室贵胄,一夕成为阶下囚。至此,苍夜才重见子涵。大半年过去,他竟比以前老了许多,失败,令他顷刻之间威风扫地。如蒙尘的珍珠,黯淡了颜色。
苍夜到天牢去看了他,他自己也没想到还会去看他。可是当他看到他那双灰暗的眼睛时,他的心里还是轻轻抽痛了一下。
他是与南宫雨陌一起去的,一对璧人,照亮了整间囚室。
子涵冷笑,目光陡然犀利起来:“你是来看孤笑话的?”
“不,我是想来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杀我母亲?”
子涵一愣,随即恍 然:“原来因为这个原因,你才如此恨孤,不惜将孤毁了?”
“不,毁了你的是你自己,是你觊觎大凤天下,才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是大凤人,可在知道你害死我母亲之前,我的心还是倾向于你的,是你亲手打破了以前的一切。”
“呵呵,你骗孤。”子涵笑,笑得悲怆而嘲讽,“在你提出离开孤时,你还并不知道你母亲的死因,是不是?”
苍夜被他说中,微微一愣:“是。”
“你早就被另外一种感情收买了,不是萧沉璧,就是你身边这个女人!你还说是倾向于孤的?从头至尾,都是你在逼孤!”
“那杀我母亲呢,也是我逼你么?”苍夜愤怒起来,“子涵,你真是疯了!”
“是,孤是疯了,孤早就告诉过你,为了你,孤疯了。”子涵仰天大笑,悲愤而决绝,“当孤知道你原来是萧沉璧的儿子时,孤真正疯了。孤一心想夺下大凤江山,将你一家人都踩在脚下,让你追悔莫及,让你跪在孤脚下求孤!”
“你欺骗孤的信任,你将貔貅堂卖给萧重彦!孤全心全意喜欢的,竟然是只白眼狼!”
“子涵,从头到底,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你的占有欲太强、心机太深。”苍夜冷静地、一字一句地道,“你设计好了每一步让我去走,却让我误会你的意思,甘心按你的命令行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利用了我。”
“利用?”子涵冷笑,“这世上哪个上位者不是在利用下属?你们的皇帝没有利用你么?他就是利用你激怒孤,提前挑起这场战争的!”
苍夜无语,子涵说的,其实并没有错。只是,因为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观点不同,有些利用可以忍受,有些不能罢了。
子湘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看着南宫雨陌的眼睛里,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怨恨,可是这怨恨太暗,已经接近死灰的颜色,再难复燃。
南宫雨陌无声地叹息,心情格外沉重。
两人携手出天牢,感觉到南宫雨陌掌心冰凉,苍夜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怀中拢了拢。
“雨陌,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一样。可是,这也许是他们的宿命。”
到此,对子涵害死母亲的恨意已经淡了,剩下的只有悲哀。他怀念最初与子涵之间那种温暖的情义,可是如今,这情义已经荡然无存。
过完春节后,黎国的人犯审的审、判的判,除子涵与子湘处斩外,其余王室宗亲都被无罪释放。
苍夜将子涵与子湘的尸体盛殓,送回黎国,葬在他们故国的土地上。
到春暖花开时,萧沉璧为苍夜行了冠礼,皇帝为他与南宫雨陌赐婚。
苍夜怂恿沐央向自己的父亲提亲,老实“招认”了自己的身份。
两对新人在同一天成亲,婚礼风光了整座京城。
南宫俊的腿早就已经行走如常,也与云渺成了亲。按照南宫家的规矩,长子沿袭家主之位,可南宫俊自谦武功远逊于三叔,力保南宫憬家主之位。
于是南宫家一切照旧。
送亲的队伍里除了南宫俊,还有慕容家的三儿子慕容笙。这次慕容迁没有阻止,因为南宫夫人告诉他,雨陌已经知道自己是谁的女儿,而他,也将这个事实告诉了慕容笙。
慕容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一整天,然后打开门,依旧神采飞扬。
见到南宫雨陌,他叫她“小妹”,叫得那么自然。
恩怨俱消,爱意却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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