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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幽明录·七情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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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呵呵一笑,立时就走了,连带着小丫鬟也不剩,只留一个贴身丫鬟在。
家人丫鬟一走,齐妍丽便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站在小厅里眼神不知往哪里放才好。双肩都微微颤抖。
谢洛城看了,柔声道:“齐小姐且放下心,我等并无恶意。支开齐老爷,不过不想齐小姐被逼着做那不甘愿的事罢了。”
齐妍丽看了他一眼,眼色又惊又疑,只是不住地点头。
沈北亭见了,亦是柔声道:“齐小姐莫慌,且坐下来说话。”
齐妍丽再点点头,挑了张不近不远的椅子坐下,依旧一语未发。那贴身丫鬟也是紧紧地靠着自家小姐,一步也不敢远离。
楼向寒皱眉,放下茶盏,道:“齐小姐,烦劳你说说失踪之事。”
他声音冷硬,只把刚刚放下了一丝心的齐妍丽吓得又哆嗦了起来。抖抖声音,不敢不答,齐妍丽双手绞着帕子说道:“我……我那天晚上正睡着,忽然听到一阵歌声,之后迷迷糊糊的好似在做梦。梦到什么,却记不得了。等再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楼向寒又问:“门窗可是安好的?”
贴身丫鬟答道:“回大人,都是安好的。”
楼向寒点点头,沈北亭道:“与之前的说法一样,并无差别。”
谢洛城点点头,起身道:“恕在下冒犯,在下要为小姐号一号脉。”
齐妍丽点点头,贴身丫鬟边去取出脉枕垫在她的手下。谢洛城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出三根苍白修长的手指搭在她手腕上头。现下正是暮春,谢洛城的手却冷得叫齐妍丽一个寒战。
“……”谢洛城收回手指,看了一眼楼向寒,点了点头。
沈北亭看着他们两个,心中会意,起身道:“冒昧打扰了,情况如何,在下一行心中已有数。”
“这……这便完了?”齐妍丽睁大了眼。
“嗯,这就完了。”谢洛城笑了一笑,一行人告了个辞,便走出了绣楼。
“大人,怎么……”守在外头的齐老爷看到众人不由得傻了,“怎么这么快?”
“不过问些话而已。”楼向寒拱了拱手,道,“公务繁忙,结案要紧,我等先行告辞了。”
齐老爷再度傻了一傻,只能将一行人送走。
出了齐府,回到幽明馆,众人才落座,陆千端便问道:“如何?”
不等谢洛城回答,又道:“可不许哄我,我可是有公务在身的!”
谢洛城笑了一笑,边煮茶边道:“那女子的脉象里头,并无迷……药之类的痕迹。身上,却有施咒的迹象,该是用幻术迷惑以后又消去记忆了。”
“咒术的痕迹?”陆千端问,“那是怎样的?”
谢洛城笑道:“你又不懂法术,如何能看出?我就是说给你听,你也不知道的。”
陆千端还想纠缠,楼向寒眼中光芒一闪,吓得陆千端只能噤声。
谢洛城颇为得意地看了陆千端一眼,转头看向楼向寒,问道:“要抓这坏东西?”
楼向寒点点头。
谢洛城又道:“你们早就才道这不是常人做的,找我不过是确认一下,好做布置?”
楼向寒再点头。
“嗯……”谢洛城点点头,继续慢悠悠地煮茶,再问道:“你们要怎么抓?守在人家小姐的窗子底下么?”
楼向寒看向他,说道:“有话就直接说。”
“很好玩的样子嘛……”谢洛城眨了一下眼,笑道:“哎,我也想玩。”
喜…相见欢…03 【03】
半夜三更月半弯,佳人沉眠梦阑珊。
这个时候,若是有一帘月夜幽梦,说不定,就有十里的春风柔情。
薛大员外府中薛大小姐,正在香甜的梦中。
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地叫道:“夜啼,夜啼,夜啼,是不是你?”
这声音又凄又楚,带着入骨的相思,叫人好生心疼。薛小姐在梦中轻轻地问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这薛大小姐的声音也是低低柔柔的,只是少了些女孩儿的娇媚,却也真是好听。
那个声音轻轻地说:“夜啼,我是你的秋郎,你不记得了么?”
薛小姐想摇头,身体却没法动弹,只能说道:“我不认识什么秋郎。你……你是那个专门掳走妙龄女子的淫……贼么?”
“我不是淫……贼,”那个声音说,“我不过是想找到你。夜啼,夜啼,你跟我走好不好?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了。”
“你……”薛小姐被他声音中的哀痛感染,心中不觉就生起了怜惜。“你快走,爹爹叫了京兆尹府的大人要抓你呢!就在窗下!你快走!”
“夜啼,你在为我担心么?我……我终于找到你了么?”那声音忽然激动起来,“夜啼,不要担心,他们抓不住我的,没有谁能抓到我的。来,夜啼,跟我走好么?”
这深更半夜的,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如何能跟你走?薛小姐想说不成,却听一阵歌声飘飘渺渺地传来,不由自主地睁开眼。
“来,夜啼,秋郎在这里,不要怕。”
窗子忽然就打开了,一个半透明的蓝衫男子出现在窗户外头,容姿英挺,满面风霜,眼中深情如许。男子伸出双臂,笑道:“夜啼,你来。”
薛小姐呆愣愣地睁着眼,摇摇晃晃地起身往窗户走去。明明不认识这人,口中却叫道:“秋郎,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蓝衫男子一愣,眼中忽然就有了泪,猛地将薛小姐抱在怀中,泣不成声。“夜啼……夜啼我也找了你好久好久!一百多年了……夜啼……啊——”
蓝衫男子忽然一声惨叫,捂着心口凌空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不是薛家小姐!”
那人身着单衣,长发如瀑。身躯虽修长纤细,却硬朗精瘦,分明是个男子!
薛家小姐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张黄………色的符咒,符咒上红色的朱砂已经不见了。方才靠在蓝衫男子的怀中时,她,不,他便是这张符咒贴在了蓝衫男子的心口。
歪头微微一笑,薛家小姐眨了一下眼,轻声道:“秋郎,夜啼好喜欢你呢,留下来好不好?”
“住口!我的夜啼不是这个样子!”蓝衫男子扬眉厉喝道,猛地扑了过来,手中不知何时便多了支长剑。剑花一挽,寒光吞吐,直刺薛家小姐的心口。
“打架的事让我来!”
一道白色的人影从庭院的花木中跃起,五道银光划破夜空,“叮”的一下挡住蓝衫男子的长剑。谢洛城家的小猫妖眨着眼笑道:“鬼怪鬼怪,小鬼自然是跟小妖打架的嘛,打洛城这个凡人做什么?”
蓝衫男子看着白衣少年手上寒光森森的精钢铁甲钩,挑了挑眉,回身就是一剑。“凡人?这一张符咒封了我大半法力,哪里是凡人?分明是烦人!”
桑迟嘻嘻一笑,左右手上精钢甲钩猛地暴涨至二尺,舞起一团银光,叮叮当当地与那蓝衫男子在半空中斗了起来。刀光剑影,看着就叫人心惊胆战。
“哎,你觉着,谁能赢?”
那薛家小姐一脸悠然地走下楼来,双手负在身后,眉目含笑地看着,开口问道。
唉,双手负在身后这个姿势,是极其自信傲然的。若是京兆尹大人楼向寒做出来,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但若是叫一个女子做出来,却真是不伦不类了。
幸好这人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单衣,又只是散着发,没梳髻没戴钗。今夜月色正好,暮春的风又是薰和温暖的,他就这么站在楼下的修竹旁边,倒有一种临风赏月的文人风范。
能生生将声音变作女子叫旁人都察觉不出,又能假扮了女子还有着文弱书生风姿的,这长安城里,除了某一位,就只剩下幽明馆里的谢洛城了。
前一日他在自己的医馆里头说要来玩,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谢洛城知道,楼向寒在找他之前一定仔细考虑过这案子。而被问了以后,楼向寒也不做隐瞒………他对谢洛城,一贯都是不作隐瞒的。
那淫……贼挑选对象的条件简单至极。少女,十七岁,十月初七生。长安城中都有户籍的,查一查便知道有多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正如谢洛城所说,请他前去查看,不过就是确认一下是人做的,还是非人做的。之后无论结果如何,自然都是遇人抓人,见鬼抓鬼了。
谢洛城觉得有趣,他也许久没有遇到有鬼作祟了。于是便横参一脚,一定要跟着来玩。还拿出冠冕堂皇的借口说:“薛家小姐一介弱女子,你们也舍得真那她做诱饵?不如我来假扮。我还能帮你一把呢。”
楼向寒还没来得及反驳,桑迟便扑过来叫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你们凡人打不过鬼的,我来帮你们打架!”
谢洛城帮腔道:“对啊,桑迟也去。要是那鬼飞上天了,我们几个凡人怎么办?爬梯子还是踩高跷呀?”
这都“我们”上了,还没答应呢。楼向寒叹了口气,只能答应。
于是才有了这一场埋伏。
谢洛城扮作薛家小姐在卧房里躺着,桑迟在窗下守着,沈北亭在墙头躲着,楼向寒在游廊里看着。
“我原以为,但凡犯了淫……戒的恶鬼不过都是些纨绔,就算有几百岁了也不过些微末道行。”谢洛城转头对一旁走出来的楼向寒笑道,“谁知……”
楼向寒看向空中,说道:“看着阵势,这蓝衫男鬼生前该是个江湖剑客,耍的一手好剑法呢。”
“是为了什么,叫一个武艺如此高强的剑客不肯入轮回,生生堕落一而再再而三地作祟呢?”谢洛城皱眉。
楼向寒眉头不动一下。“等等审问就知道了。”
“哎,你是觉得桑迟能赢?”谢洛城笑道。
楼向寒看了一眼空中,道:“赢了。”
正说着,桑迟左手一挑划破蓝衫男子的手腕。男子吃痛,手上一松长剑坠地,才才一吃惊,桑迟右手的甲钩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了。
“下去!”
桑迟手上一用力,蓝衫男子不得不从空中落下。
“怎么样?”桑迟笑着看向谢洛城,一脸讨赏的神色。
谢洛城走过去,拍拍自家猫妖的头,点头道:“做的好,明天给你买白糖糕。”
“我打架那么累,怎么才是白糖糕?”桑迟瞪眼,“不行!要桂花糕!”
“现在是春天,我到哪里给你找桂花去?只有白糖糕,十文钱,一文也不许多!”
谢洛城取出锁灵环将蓝衫男子捆了个结实,将犯人交给走过来的沈北亭,不理会小猫妖的叫喊,径自走回楼向寒身边。“要审就趁现在吧,法力被封住了,天亮了他大概不大好受。”
楼向寒点点头。
“审问?”蓝衫男子挣了挣,挣不脱这无形无质的锁灵环气极了叫道:“一介凡人,也敢审问我?”
楼向寒淡淡地看了一眼蓝衫男子,沉声道:“京兆尹府主管长安安危,但凡有过,必要问罪,无论人鬼!”
说完率先回府去。
“带走吧。”谢洛城跟在后边,笑道。“你这小鬼,当真是道行好浅,连京兆尹府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蓝衫男子一愣。“京兆尹府是干什么的?”
沈北亭笑了一笑,道:“长安京兆尹府,奉天子之命,出幽入明,沟通人鬼,问罪苍生!”
“很厉害的哦。”桑迟和沈北亭一起将蓝衫男子往外推。“我都知道呢,你真是孤陋寡闻。”桑迟说着想了想,问沈北亭:“我有用错成语么?”
沈北亭摇摇头,笑道:“用对了。”
“哎呀。”桑迟赶忙叫道,“洛城洛城,我又用对了一个成语,白糖糕要十一文钱的!”
喜…相见欢…04 【04】
蓝衫男鬼就被这么一路押回了京兆尹府。
今夜十四,月亮几近团圆。京兆尹府高高飞起的檐角在明净如水的月光下泛着泠泠的冷光,叫人心生畏惧。朱红色的大门,三进的宅子。第一进是审案的大堂,第二进是会客的外宅,最后是众人的居处。
先回到府中的楼向寒换了官服,沈北亭去叫来值夜的衙差,谢洛城和桑迟在公堂之上看着蓝衫男鬼。
公堂也如平常的公堂一样,上头悬着“明镜高悬”的匾额,正对着门口的是高高的案台。案台旁边有小小的书案,那是少尹的座位。两旁是衙差站的位置,谢洛城等三人站着的地方是被衙差、京兆尹围裹着的地方。
桑迟点头道:“这么一站,这么给人围着,确实叫人心头发慌………木雕脸真会吓人!”
谢洛城笑了一笑,正要说话,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过一下子,两排衙役便站在公堂边上。在几声几不可查的脚步声响,楼向寒与沈北亭从后堂出来了,一紫一绯两身官服坐于堂上。
“啪。”楼向寒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道:“堂下,且报上姓名来。”
蓝衫男鬼看了一眼楼向寒,哼都不哼一声,仰头看着屋顶,只是不说话。
衙差见状,齐声喝道:“大胆!”
楼向寒又问道:“今夜人赃俱获,你且从实招来,为何半夜劫走妙龄少女?”
那蓝衫男子微微扯起嘴角,道:“我不会说的,有本事,你用刑啊。”
官府中人,传言里都是逮到个人先打二十杀威棒的。
楼向寒皱眉,没有继续说话。
“嘻嘻……”桑迟趴在谢洛城肩上低低地笑道,“那小鬼不买木雕脸的帐。”
谢洛城轻轻打了一下小猫妖,训斥道。“小声,别给他听到了。”
也不知那“他”指的是谁。楼向寒心中很想叹口气。
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捣乱呢?幸亏这是半夜,要是白天当众审理,可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谢洛城仿佛知道他心中的话,抬眼一笑。看了一眼楼向寒,挑挑眉,躲在一边继续跟桑迟小声议论道:“这小鬼骨头硬着呢,估计好好久才能撬开他的嘴了。审案子多无趣啊?我们去找薛家小姐好不好?”
“薛家小姐?”桑迟疑惑。
“嗯,他们为了保护薛家小姐,把她接过来了,就在京兆尹府里。我们去看看,那位薛家小姐是什么样子,能叫楼大人都出面保护。”
“好呀好呀!”桑迟拍手叫道,“我们这就去!”
谢洛城笑了一笑,拉着桑迟就要走,那蓝衫男鬼忽然叫道:“你带薛家小姐来见我!”
这话一落,桑迟先不高兴了。“你是什么鬼啊?叫我们带我们就带?哼,手下败将!”
“你!”蓝衫男鬼气结,“若不是被封了大半法力,我岂会败于你这么个小猫妖的手下?”
楼向寒在冷冷道:“就是没封住你的法力,你也找不到那人。”
蓝衫男子转过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
“半夜用幻术将人掠走,过些天又毫发无伤地送回来。不为钱不为色,劫的全是十月初七生的十七岁女孩儿,这还不是找人?”谢洛城笑道,“楼大人可比你猜想中聪明多了。”
蓝衫男子这才知道又上了那谢洛城的当了。什么去找薛家小姐?分明就是故意提起这话题叫他着急的好引他说话的!真真是心急,失了平日里的方寸,又从来没跟官府打过交道,这才被这文弱凡人骗了又骗!
蓝衫男子恨恨地看了一眼谢洛城,谢洛城抿着嘴嘴角弯成一个狡猾的弧度,分明在说:“就是骗了你又如何?”
真真要气死人了!
沈北亭见这公堂上就要给那两人胡闹得不成样子了,生怕楼向寒脾气一上来了就罚人,忙出声温和劝道:“这位……这位侠客,你这么找如何能找得到?我看你也不是凶恶之徒,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情。你且说说缘由吧,兴许我们能帮到你也不一定。”
沈北亭说着便笑了,诚挚中隐隐带着自负。“这长安城中,恐怕也没多少事是京兆尹府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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