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爱千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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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谦有是一声冷笑，道：“我有得选择么？”

“为什么没有？”巫天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道：“你已经选择了，你的选择就是你的不忍，你不忍心去伤害的那一方就是你所选择的那一条路。子谦，我说过，没有人可以阻止你去做什么。你要怎么做，巫神其实也早就已经为你注定好。”

“是，早就已经注定好了。”子谦喃喃的重复着巫天说的话，一边蹒跚的往回走，一边又道：“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注定好了。”

“子谦。”巫天在他身后喊他：“如果有一个人或者有一个事让你很为难，你可以放弃。你记着，人只要按自己心里的想法去做事就永远都不会错。”

子谦听了巫天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往前走、往前走。

身后巫天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子谦，大巫师说的没错，你要做什么，巫神其实早就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你无须自恼。”

风，呼啦啦的吹起了巫天的道袍，也吹落了枝头的树叶，却吹不散围绕在人们面前的忧烦。

　第一百零九章、又提纳妃之事

枝头的鸟儿在微风吹过的枝头欢快的唱着动听的歌，暖暖的阳光照过去，越发的祥和。如玉小鸟依人一般的倚在韩祈傲的怀里，脸上的笑容灿烂如雨后的鲜花。

韩祈傲的脸『色』相对与如玉来说平和一些，更确切的是淡薄一些，没有多少喜悦和幸福的样子。

“皇子你看。”如玉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树上一对相依相偎的鸟儿道：“那对鸟儿好漂亮啊，像不像奴家跟皇子现在的这个样子？所谓的比翼双飞，大概便是这个样子吧？”

韩祈傲抬起头，顺着如玉手指着方向看过去，淡淡的笑道：“是啊，看它们相依相偎一定是非常恩爱的一对。”

如玉羞涩的一低头，眸中流光熠熠：“不知道奴家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够跟皇子殿下这样恩爱的生活在一起。”

韩祈傲低头看着怀里的如玉，那一刻他有一丝恍惚，真希望自己怀里的是菱月而不是如玉。如果是菱月，她会希望跟自己长相厮守么？菱月，或者，她早已注定会成为自己心中的那一缕无法愈合的伤口。

如玉见韩祈傲只是看着自己却并没有说话，便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睑“皇子不必为难，是奴家多想了，奴家知道皇子的心中只有皇子妃一人，奴家身份卑微配不上皇子。”

“谁说你配不上。”韩祈傲终于开口，温柔笑道：“本皇子说你配的上你就配的上。如玉，其实本皇子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知道么？”

如玉眨了眨眼睛，颇有些不安的问道：“皇子想问什么？”

韩祈傲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来，只是那微笑却不曾到达在心里，唯缓缓的道：“本皇子想要纳你为侧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嗯？”如玉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韩祈傲，更多的确是惊喜。

韩祈傲笑笑，伸手在如玉的鼻子上点了一下道：“怎么？是你不喜欢做本皇子的侧妃，还是觉得本皇子说的太唐突？”

“皇子？”如玉定了定神，不相信似的问道：“皇子说的是真的么？还是、还是骗奴家的？奴家、奴家觉得好意外。”

“怎么会是骗你呢？”韩祈傲松开怀里的如玉，起身看着树梢上的那对小鸟，道：“你不是也羡慕那一对恩爱的鸟儿吗？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像那对鸟儿一样双宿双飞呢？”

“皇子。”如玉霍的一声站起身，站在韩祈傲的身后，道：“奴家怎么会不愿意呢？皇子，奴家对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鉴呀。”

韩祈傲回身，带着淡淡的笑，道：“不过，也许会委屈你。你也明白，冯菱月毕竟是丹秋国的女子，又深的父皇和母后的喜爱，所以，本皇子不能休了她。而你，也只能做一个侧妃。”

“奴家不在乎。”如玉高兴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只要能够跟皇子在一起，奴家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名分什么地位，与奴家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韩祈傲点点头，伸手又将如玉搂入怀里，道：“如玉，你这样说本皇子就放心。本皇子就知道你是个知心的人儿，本皇子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如玉也一定不会让皇子失望的。”如玉在韩祈傲的怀里得意的笑着，是啊，这一刻自己等了多久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自己等到了。冯菱月，你就等着哭吧。

“日子本皇子已经商定好了。”韩祈傲又接着说：“时间仓促了一些，不过总有时间让你准备的。这些日子你要受累一些了。”

“奴家不怕。”如玉赶紧的道：“奴家只要能够跟皇子在一起，什么苦什么累奴家都不怕。”

“好。”韩祈傲有用力的搂紧了如玉。

“可是。”如玉抬起头，有些迟疑的看着韩祈傲，担心的问：“皇上跟皇后那边，还有、还有皇子妃那边会同意么？”

“这个你不用管。”韩祈傲突然皱紧了眉头，道：“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就是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本皇子也一定要娶你。”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本皇子也一定要娶你！菱月站在两个人不远处的榕树下，默念着韩祈傲说的话，眼中的泪差一点就喷涌而出。

她只是无意中经过这里，遇见两个人，又碰巧听到了这句让自己差点崩溃的话。这是韩祈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吗？他宁肯背弃父皇母后的养育之恩，背弃与丹秋国的联盟之约，也要无怨无悔的娶如玉为妻。这该是多大的深爱呀？

韩祈傲在扭头的时候看到了亭外静静站着的菱月，她脸上的悲伤在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悲凉，她那么幽怨的看着他，让他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冲过去抱住她给她安慰的冲动。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能做的只是站在这里与她对视，因为她的心痛而心痛着。

“小姐，不如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缃儿自然也是听到了那句话，她有些担心的看着菱月拼命忍住泪水的样子。

菱月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的时候却听到亭外韩祈傲冰冷的声音：“皇子妃这是怎么了？怎么遇到本皇子却要掉头离开？”

菱月怔了怔，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深吸一口气，回身看他，那拼命忍住的泪水和强装出来的欢颜让韩祈傲觉得更加的心痛。

“如玉拜见皇子妃，皇子妃金安。”如玉笑颜如花的对着菱月乖巧的拜了一拜，俊俏的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甜蜜。

菱月轻步走进倚翠亭，伸手搀起如玉，道：“如玉姑娘不必客气，又不是外人。”

“说的不错。”韩祈傲伸手又搂过如玉，看着菱月，道：“如玉的确不是外人。本皇子已经决定娶如玉为侧妃，时间也已经订好。原本是想让人通知你一声，不过，由本皇子亲自告诉你一声也不错。”

菱月凄凄一笑，看定韩祈傲，道：“谢谢皇子的知会，不过，皇子你既然已经决定连父皇母后的意思都不去遵守，我一个小小的皇子妃，知道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看来是本皇子多此一举了。”韩祈傲『迷』了一下眼睛，想好好审视一下这个女子的坚毅。

菱月甩了一下宽大的衣袖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悲痛，轻声道：“那到也未必，至少我已经知道了皇子殿下非要娶如玉的决心。”

“皇子妃请不要误会。”如玉眨着聪慧的眼睛，一副得了便宜就卖乖的样子道：“皇子也只是说一说，若是皇子妃不同意，奴家是绝对不敢高攀的。”

“哦？”菱月挑了挑眉『毛』，玩味的看着如玉。心里自然是知道如玉的如意算盘，她不过就是在韩祈傲面前做做样子罢了。她当然也知道即便她冯菱月不同意也没用，因为韩祈傲已经做了决定。

如玉被菱月这样的眼神看着有些心虚，不由得往韩祈傲的怀里靠了靠。

“我家小姐就自然是不愿意同意的了，那你就别眼巴巴的盼着了吧。”身旁一直看不惯如玉的缃儿忍无可忍的替菱月开口。

“你住口！”韩祈傲怒视着缃儿不知轻重的脸，怒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如玉是本皇子即将过门的侧妃，你竟然如此不敬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来人，掌嘴。”

“谁敢！”菱月一把将缃儿拉到身后，毫不示弱的瞪着韩祈傲：“韩祈傲，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吧！缃儿不过就是多说了一句话而已，而你自己却敢忤逆父皇母后的旨意。你身为其主已经做的不对，何必再为难别人？”

“你在教训我？”韩祈傲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逼』近菱月。

“我是在教训你。”菱月回瞪着他：“韩祈傲，你根本就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爱一个人，不是能够抛弃一切就可以的。爱一个人也不是以伤害另一个人作为代价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你不能去选择的东西，你爱的你会好好的珍惜，可你不爱的也不能如此践踏、如此伤害！韩祈傲，你要知道，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原地等着你回心转意。”

手轻轻的附上自己的小腹，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蠕动着。韩祈傲，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已经离开了这里。我那么决绝的留下来忍受你的伤害，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我留下来是错了吗？我应该回去的是吗？

韩祈傲心痛的看着菱月眼中拼命忍住的泪，看着她明明悲伤却佯装平静的脸，看着她看他时那伤心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什么东西碎了，碎到刺骨的疼。

终于不愿意再这么僵持着，菱月回身牵了缃儿的手，飞快的逃离出他的视线。

如玉的眼神追随着菱月的背影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她得意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赢了，赢得了韩祈傲的爱。可是得意中的她却没有发现韩祈傲看着她时充满复杂的表情，带着淡淡的厌恶。

　第一百一十章、该怎么办？

司马田斜着身子懒懒的躺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会顺便回瞟一眼在一旁坐着的好像满怀心事的鄂久天。心里时不时的要咒骂这个老女人一面，每次都神出鬼没的，把他司马府当做旅馆一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动不动的还要咒骂一下全天下的男人一番，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受了那个男人的刺激，变成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光看着那侧面都吓人，算了，还是走吧。

司马田轻轻的放下茶杯，慢慢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去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那张泛着白『色』面具的脸下面传了出来。

司马田一个激灵站住，笑嘻嘻的道：“那个，呵呵，久天师父，我看你坐在这里也不理睬我，就想着出去转转。你看，今天天气不错是不是？”

“坐下。”还是那样平淡的声音，甚至连动都不动一下就命令他。

“我觉得我应该出去看看，久天师父您不是等文月么？我去看看她来了没。”司马田还是不愿意单独跟这个人待着，总是想出办法来逃走。

“坐下。”回答他的还是那两个字，不过声音已经明显的带了些怒气出来。

司马田有些害怕的的不敢再做什么反抗，便潺潺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顺便还白了那个鬼魅一般的女人一眼。

“久天师父，你要不要吃点什么点心？”沉默不了多少时间，司马田又有些憋不住的想找个什么话题要开溜。

“闭嘴。”鄂久天狠狠的开口：“你若是再敢多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刚刚还满脸堆笑的司马田，立刻收起了笑容，紧紧地闭了嘴巴。他知道鄂久天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可不能惹怒了她。哎，算了，还是闭着眼睛睡觉吧。

沙沙沙沙，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听见院外传来阵阵走路的声音，带着轻巧的朱钗翠玉相碰时发出的清脆。

司马田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看着鄂久天一直纹丝不动的样子道：“久天师父，你、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

鄂久天侧头白了司马田一眼，道：“这走路的声音是文月的，怎么，你竟然连文月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么？”

“嗯？是么？”司马田还没有从睡意中清醒过来，又听到鄂久天的反问，一时之间有点懵了。

鄂久天又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看从外面进来的一身紫『色』衣衫的文月。文月的脸『色』有些苍白，见到司马田时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随后，便静静的站到鄂久天的身前，问：“师父，您找徒儿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鄂久天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道：“为师记得曾经将一副画交给了你保管，那副画现在可还在？”

文月楞了一下，看了一眼司马田，又迅速的低下头去，轻声的道：“在、还在徒儿那里。师父要用么？徒儿去取了来。”

“不必了。”鄂久天淡淡的道：“为师当时让你每当月圆之夜就观察一下那画的动静，你可有照为师的意思去做？”

“呃。”文月紧张的双手绞成了一团，道：“是，徒儿不敢不从师父的安排。”

“放肆！”鄂久天拍着椅背愤而起身，怒道：“你还敢撒谎！如果你照为师的意思去做，就不会不知道灭天咒已破这样的大事！”

“什么？灭天咒已破？”司马田跟文月对视了一眼，尤其是司马田，知道这样的事情无疑更是心中惊慌不已。

“是的。”鄂久天定睛的看着文月跟司马田紧张的样子，道：“灭天咒已破，所以那副画应该已经烟消云散才对。为师从未对你说过这些事，所以如果你看到那副画凭空消失，一定会跑来告诉我才对。可是，为师等了你三日，你却从未向为师来提过。为师就知道，你一定没有照为师的意思去做！是不是？”

“师父饶命。”文月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徒儿知道错了，求师父原谅徒儿。”

“哼。”鄂久天冷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一声不吭在一旁站定的司马田，道：“我就知道你定是会为了这个小白脸不听师父的话。”

“不是的师父。”文月害怕的想要将事情解释一下，可无奈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说法，只好无助的看了司马田一眼。

司马田张了张嘴，刚刚喊出：“久天师父”这几个字，便被鄂久天挥手给制止住，冷冷的道：“行了，这件事情我也不再追究了，你们好自为之。”

“是，谢师父。”文月感激的应着，在司马田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司马田看了看鄂久天一直凝望天际的样子，悄悄的凑近她，道：“久天师父，刚刚您说灭天咒已破，您是怎么知道的？”

鄂久天扭头斜了一眼司马田，道：“灭天咒的钥匙也毁了。两样东西本是同根相生，一样破灭另一样也同样会毁掉。”

“那，师父，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去抓那个拥有无生佩的人了？”文月明显的要高兴很多。

鄂久天又是一瞪眼，怒喝：“你高兴什么？要不要去抓那个拥有无生佩的人我自有安排，你是想着赶紧找到无生佩好跟这个小白脸一起离开师父是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师父。”文月的脸吓的通红，低了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沉默了片刻，鄂久天突然开口道：“现在也还不是毁掉无生佩的时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灭天咒已破，可无生佩的灵『性』却弱了很多，甚至根本就不足以破除玄月国的诅咒。我们如果此时毁了无生佩，无生佩只会再次重生。这样，反而给了玄月国机会。”

“无生佩还会重生？”司马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无比的震惊，瞪大了双眼看着鄂久天。

鄂久天对他这么大的反应有些反感，便没好气的道：“这个你当然不会知道了！当年大巫师将无生佩丢到火中就是为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