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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彩球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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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恩田’是那个杀死‘龟之汤’的源治郎,然后逃走的骗子吗?”
“是的,就是他。”
敦子眼中的泪水已经干了,此刻的她看起来相当坚强。
“抱歉。”
在一阵紧张而凝重的沉默中,金田一耕助故作喉咙有痰似地咳了一声,藉此打破沉寂。
“放庵先生这样讲只是出于猜测?或者他有什么根据?”
“村长在神户也有亲戚。有一回,他在姬路上火车,不料却发现恩田跟笑校也坐在同一班火车上,当时他们俩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可是后来,村长有一次在神户又看到这两个人走在一起。
因此,村长说可能是笑枝回家时,在回神户的火车上,刚好和恩田遇到,后来就被恩田骗到手了,因为恩田那么会讲话,要玩弄笑技这样的小女孩,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个恩田应该也跟夫人很熟才对,听说他有段时间曾住在府上。”
“嗯,只是很短的时间。他确实很会讲话,大家都被他骗了!”
“嘉平先生也知道文子的父亲是恩田几三吗?”
“大概吧!”
金田一耕助现在回想起来,他第一次在“龟之汤”的浴场里见到仁礼嘉平时,听仁礼嘉平的口气,似乎希望能够揭开昭和七年那件案子之谜。
仁礼嘉平应该很想知道恩田几三这个男子的真面目,毕竟他养大了那个男人的女儿,当然想知道他的来历!
恩田几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昭和六年的秋天,他忽然在这个村子出现,造成一阵骚动,第二年秋天,他在犯下血腥的凶杀案,就突然消失了。
不仅大家不知道他的来历,他也没遗留任何证据,只留下别所春江肚子里的千惠子,以及仁礼笑枝肚子里的文子。
金田一耕助又想起总社“井筒”的老板娘——阿系说的话:
“我不认为恩田是会做那种坏事的人,不过他年纪轻不懂事,也许造了许多孽而不自知。”
(这么说,阿系也知道这件事情?
也就是说,如同恩田、春江在“井筒”幽会一般,笑技也跟恩田在那里见过面,村长可能就是从这里得知恩田与笑枝的关系吧!
关于这一点,有必要再去问问阿系。)
挖掘秘密
“夫人,这么说”
矶川警官露出茫然的眼神说:
“大空由佳利跟文子是同父异母的姊妹?”
“是的。”
敦子清楚、肯定地回答,脸上一副坚毅、不容置疑的表情。
“那么,当事人和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大概知道吧!所有人都知道文子不是嘉平先生的女儿,而是嘉平先生的侄女,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文子是恩田的女儿,嘉平先生也不想把这种事情告诉她。”
“那他是怎么处理的呢?总要顾及舆论吧!”
“嘉平先生的妻子去年过世,她是从兵库县的城崎嫁过来的,他们藉口说要回娘家待产,然后带笑枝一起去,如此一来,她就得休学了。孩子生下之后,嘉平先生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女儿带回村里,笑技则直接回神户,没多久就嫁到鸟取去了。
不过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管做什么手脚都没用。”
揭发了如此残酷的内幕,敦子依然是一副严肃、僵硬的冷淡表情。
“夫人。”
矶川警官这时候显得有些笨拙,他假咳一声说:
“你说的事情跟这次的凶杀案有关系吗?”
“这”
敦子双颊突然一阵飞红。没多久,她又恢复沉着说道:
“我并没有说有关系,只是在这件亲事上,嘉平先生应该比任何人更清楚文子有这个‘弱点’才对。”
“原来如此。”
金田一耕助点头说:
“所以你在瀑布潭前面,才会忍不住说了那些话。”
“是的,当时我真是太失态了,事后回想起来都还直冒冷汗呢!不过,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我女儿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一时忍不住才会质问嘉平先生。”
“关于这个案子,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夫人。”
金田一耕助向敦子询问有关升和漏斗的事情,可是她也只有觉得很奇怪而已,无法提供进一步的线索。
当金田一耕助问到这附近是否有相关的传说时,敦子说她是从外地嫁来的,不知道这些古老的传说,有关这类传说要询问村长或她婆婆。
就这样,话题很自然地转移到多多罗放庵的身上。
敦子也觉得多多罗放庵是个让人不能轻忽大意的人物,教人觉得有点可怕,这一点跟“龟之汤”老板娘里佳的意见一致。
不过,在八月十日卯太郎作法事那天,多多罗放庵顺便带回去的油炸豆腐皮寿司是关键物品这件事情,敦子却是第一次听到。
她惊讶得瞪大眼睛说:
“那些油炸豆腐皮寿司里面含有‘村长杀手’的毒液!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敦子接着站起来说:
“如果真的藏有毒液,那么一定是有人放进去的!村长家附近有许多‘村长杀手’这类的植物。”
敦子陷入一阵沉思,过了一会儿又说:
“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跟我们无关。就像荣子说的,是我婆婆一个一个用筷子夹起来交给我跟荣子,我们一人用竹皮包了六个。更何况,无论是婆婆、荣子或我,都不可能做出毒杀村长这种卑鄙的事情。呵呵!”
敦子最后加上的这几声笑声,听起来有点不自然,矶川警官与金田一耕助不由得交换一下眼神。
当话题转移到多多罗放庵的身上时,敦子隐约露出一种微妙的抵抗。一谈到多多罗放庵是生是死的问题,以及村长从她家带回去的油炸豆腐皮寿司里有毒的时候,敦子为何忽然变得歇斯底里?
敦子笑到膝盖抖动不止,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来。
这时候,矶川警官说:
“夫人,再请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是有关那张把泰子找出去的字条,字条上说要告诉她有关你去世的丈夫临终秘密的事。”
“啊!”
从敦子的表情、态度看来,她似乎摆明要守口如瓶。
“泰子为什么会被那种信给骗了呢?她父亲临终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秘密啊!这件事情问本多老医生就知道了。”
“不是的,夫人。”
矶川警官本来想要说话,可是却被金田一耕助从旁边迅速插话阻拦:
“这件事情,我们刚才已经问过老医生了,他也说由良先生的死因没有任何疑问,可是问题就像夫人刚才说的,为什么泰子会被那张字张引诱出去呢?我认为其中大有问题。夫人,你对于这一点有什么想法?”
敦子的眼神还是冷硬如钢铁般,她看着金田一耕助说:
“金田一先生,那个年纪的女孩对于这个世界也就是人生的想法是不是很复杂呢?有人对她说,你父亲临终的时候藏有很多秘密,他们就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毫无防备地跟着出去了,不是吗?当然,她大概做梦都没想到会有坏人想要她的命。”
敦子的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阴影,那阴影宛如雾一般慢慢扩大,再度让她的眼睛湿润起来。
第十五章 黑影杀机
巨大的影子
当天晚上,由良家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不过这事后来才爆发出来。
晚上九点,金田一耕助、矶川警官与敦子在偏屋对坐谈话的时候,帮忙守灵的邻居女孩——真子见到柴薪不够,便跑去后面的小木屋拿。
去小木屋必须经过仓库。据说古时候开屋的仓库里面装满金银财宝,自从战争结束后,它已有十几年没有整修,早就荒废多时。
倾泻而下的月光,使人清楚看到仓库屋顶上有两、三根杂草随风摇动。
真干在从厨房推来的独轮车上放了五捆柴薪后,正想要回原来的正屋时,不经意地往另一边仓库墙壁一看,顿时她惊讶得僵立在原地。
仓库的墙壁上清晰映照出一个很大的影子,几乎掩盖了整座仓库!。
刚开始真子没办法看清楚整个形状,等到她发现那是什么东西时,整颗心脏几乎为之冻结。
那是个弯腰老婆婆的影子
真子双膝颤抖地向四周张望,想要找出影子的主人,可是老婆婆的身影却藏进仓库对面那栋建筑物后面,消失不见了。
以前那栋建筑物是长工、仆人聚集的地方,不过现在的升屋已经连一个长工都没有了。
真子突然觉得很可怕,从老婆婆站的姿势来看,她应该是站在房子的后面,张望着正屋的方向。
真子推着独轮车,双膝不断发着抖,战战兢兢地离开那里。
真子好不容易才回到正屋的厨房,一跨过大开的拉门,她马上使劲大喊:
“有可疑的老婆婆!可疑的老婆婆”
“其子,你怎么了?你不是去拿木柴吗?”
在灶下烧火的邻居太太——阿兼被烟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神情震惊地看着真子。
“不是啦!那个可疑的老婆婆来了,她还从长工屋后面偷看这里,我不要!不要啦!”
“可疑的老婆婆?”
就在这时,到厨房拿酒瓶的青池里佳问道:
“夏子,发生什么事了?”
“老板娘,可疑的老婆婆在对面!她躲在长工屋后面,影子映在仓库的墙壁上,好大、好大!她一定是又要来杀人了,我不要啊!”
青地里佐走到泥地上,穿上放在那里的草鞋。
“真子,是在仓库那边吗?”
“啊!阿姨,不可以啦!你不可以一个人去!”
青池里佳不理会真子的劝告,头也不回地冲出去后,又有两个女人来到厨房。这两个人听真子说起老婆婆的事情,决定和阿兼、真子四个人一起出去看看。
四个女人一起来到仓库旁边,她们看到青池里佳正在收拾从独轮车上掉下来的木柴。
“真子,你说有老婆婆的影子,到底在哪里?”
“那边!那边的墙壁啦!墙壁上印了好大的一片,好象大妖怪似的。”
四个女人朝真子手指的墙壁看,那个地方背着月亮,就算有人站在长工屋后面,也不可能会在墙壁上映出一大片的影子。
“真子,你是不是做恶梦了?还是因为房间里开灯的缘故?”
“不是做梦、不是做梦!我真的看到了!墙壁上映着好大一片,好象是妖怪的影子。”
真子边跺脚边说,坚持自己真的看到老婆婆的影子,可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说词。
为了以防万一,大家仍将仓库四周和长工屋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可是都没找到可疑的东西。
因此,其他三人的结论是其子因为太害怕而产生幻觉,由于她们这么一说,真子也开始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一直到发生另一个案子以前,这个小事件只有这五个女人知道。
文子失踪
对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来讲,这真是令他们晕头转向的一天。
由良敦子告诉他们文子出生的秘密半个小时后,两人再度回到原本的位子上。
吊唁结束之后,他们和文子、里子在由良家门前分手,跟着春江来到大空由佳利为她户籍上的父母盖的新房子——“由佳利御殿”的接待室里,和由佳利、春江以及问题人物——日下部是哉面对面坐着。
这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日下部是积是个五十岁左右、有着健壮肌肉的男人,他将浓密的头发全部往后梳,看起来像个带点野性的英俊男子。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还戴着紫色太阳眼镜,穿着一袭花衬衫跟短裤,从衬衫里露出来的手臂非常健壮,左手腕上配戴着手表,表带是用很粗的黄金制成。
“金田一先生,久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哪里。”
金田一耕助每次一觉得不好意思,就会伸手去抓他那颗鸟窝头。
接着,他鞠躬回礼说:
“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
“哪里、哪里。”
日下都是哉看了一眼放在壁炉架上的漂亮时钟说:
“才十点十分嘛!若在东京的话,夜生活现在才刚开始呢!两位请别客气。伯母!”
“什么事?”
“给两位客人倒点威士忌。”
“不,我们刚刚已经喝很多酒了。”
矶川警官不胜酒力,痛苦地喘息着说:
“今晚已经吃了两家了,夫人,还是麻烦你给我一些冰水吧!”
“妈妈,那么拿果汁来吧!”
由佳利仍然穿着黑色晚礼服,来到日下部是哉的身边,一坐在椅子扶手上,就撒娇地用手环着他的脖子说:
“老师,我今晚守灵的时候唱了歌哦!”
“什么?由佳利,你在守灵的时候唱歌?”
“嗯,因为是泰子的未婚夫要求的,他希望我唱一首歌。”
“她有未婚夫?”
“是啊!就是昨天说的声音很不错的那个人。”
“是那位叫歌名雄的年轻人吗?”
“没错。他的表情好悲伤,我边唱边看他的脸,看得连我都想哭了,他哭得满脸都是泪水,连擦都不擦一下”
“你唱什么歌?”
“枯叶。”
“啊!那很好。”
这时,春江用银托盘拿了几林果汁来,由佳利从椅子扶手上跳下来,将果汁端给金田一耕助跟矶川警官。从这一点看来,她还算挺有礼貌的。
春江端果汁给日下部是哉后,正想退开之际——
“伯母,你留在这甲,金田一先生跟矶川警官应该有话要问你。”
“是”
“那我先离开好了。”
日下部是哉正想起身离开时,矶川警官慌忙用双手按住他说:
“日下部先生,请你也留在这里,你知道昭和七年那件案子吗?”
“当然知道!”
日下部是哉重新坐回椅子说:
“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回来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
矶川警官用探询的眼神看着日下部是哉的太阳眼镜镜片深处。
金田一耕助也带着充满兴趣的眼神,注视这个充满魅力的英俊男子。
日下部是哉悠哉地说:
“是这样的,啊哈哈!伯母,我可以说吗?”
春江的双颊绊红,双手在膝盖上不知所借地搅弄着手帕。由佳利却在一旁坦率地插嘴说:
“没关系啦!老师。你请说。你不是说村长失踪了,事情变得很伤脑筋吗?不过幸好有矶川警官在,对不对?”
“是的。由佳利,谢谢你伯母,我可以说吗?”
“好,请说。”
春江的声音很小,但语气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金田一耕助注意到她双颊的红晕在这一刹那间全部退去,神色变得苍白而僵硬。
“警官,金田一先生,事实上”
“怎么样?”
“我想跟由佳利结婚,伯母也赞成,只不过她心里面有一点疙瘩”
“心里有疙瘩?”
矶川警官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日下部吞吞吐吐地说:
“是关于由佳利的爸爸。”
“原来如此,也就是恩田几三这个人。不过,他应该不能对春江有任何法律上的要求。”
“是的。我刚才也说过,在法律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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