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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神传说:独恋黄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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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罚他,让他不用再多想了,之前的事,我一概不再追究。”说完,翎重重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她不由得觉得自己以前过于幼稚了。罚有什么用?再说,她凭什么罚他们?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不是吗?
却不想宸穆依然不肯起身,仍旧哀求道:“公主,还请公主前去制止,宸风……我劝不动他,已经一炷香时间了,公主……”
翎顿时感觉身体的力量仿佛一时间尽数离开身体,剩下的只有浓重的疲惫。宸风与她征战沙场多年,他的性子翎可算是最了解,固执执拗不说,一根筋到底。认定的事,怎么都狠得下心,这一点,似乎像她。
“快走。”翎伸手把宸穆扶起来,看着他一脸的焦急,心中,只剩下浓浓的叹息。
带着宸穆一路疾跑奔向行宫外死神驻扎的营地,走至刑帐附近,就已经能听见脊杖行刑的沉闷响动。翎的军法一向严格,进了刑帐,就没有高低官阶之分,不管为何犯错,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只要触犯了军法,一律一视同仁,就连行刑,也绝无手软的可能。她没有想到,终有一天,宸风也会进入这里,而且,还是自己来领罚。


、除了无奈还有什么 (2)

翎一把撩开门帘,“住手!”只见宸风果然是趴在一条长凳上,低着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动也不动。光裸的后背已经看不见有隆起的痕迹,全部已经发紫肿胀一片,条条涨破的皮肤向外渗着血。
“风……你这是在做什么?”翎蹲下身,只见宸风紧紧锁着眉头,两腮微微鼓起,死死咬着牙,就连唇,都没有咬破,而人,已经似乎不太清醒。
“打了多少?”翎头也不抬,问一旁行刑的两个人。
“启禀冥王殿下,六十脊杖。”
翎一听,登时怒了,也不管宸风能不能听见,怒骂道:“宸风,你疯了?”就连与宸风身手相当的落翼,十脊杖之下,行动也不利索了半月之久。六十脊杖,若是……足矣打断宸风的脊梁了。
“穆,快点看看。”对于宸风现在这样的状态,翎不敢轻易去扶,甚至不敢让人去挪动他,生怕一个闪失……她突然想起了被铁笼压断了脊梁的白隽,只觉得脑中阵阵眩晕。
“公主……”宸风感觉到行刑停止,缓缓回过神来,他吩咐过,有罪当罚,打不到一百若是死了便罢,若是打够了一百他还能活着,就将他拖去向公主谢罪。听到公主要宸穆为自己看伤,开口道:“公主……请听宸风把一切罪责说完,公主再考虑是否要绕过宸风。”
翎看向宸穆,见宸穆微微点了点头,深深吸了口气,“你说吧。”
“宸风欲除去青夫子在先,罔顾死神性命,折损两千有余……后忤逆公主的命令,刺伤青夫子,后放走宫千聿,罪加一等……”宸风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将自己的罪责尽数托出。
“这些既往不咎。”
“但是据闻离殇国内局势不稳,宫千聿所带兵马折损过多,宸风已经派人前去通知了宸羽,让他跟随宫千聿,助其一臂之力。”宸风心里明白,若是前面那些,公主都是知道。但是最后这一条,恐怕是公主最不能容忍的。
但是宸风已经抱着必死之心,罪多不饶身。他前面所犯,已经让他有了死也值得的觉悟。他经历过战乱,如若离殇真如那些人所说,已经被人趁虚而入,那么宫千聿恐怕回去也要面临一场浩劫。用他一条命,换取宫千聿胜算的机会,他,死而无憾。
“你……”翎本想什么都不再追究,却不想,宸风居然偷偷将死神一半的势力,分给了宫千聿。
宸风脸上浮现一个惨淡的笑容,“公主,宫千聿不能死,宸风知道,如此做事,公主必会震怒。所以……”说着,喘息了几口,将头转向一边,“继续!”


、除了无奈还有什么 (3)

眼见着脊杖就要在她面前挥下,翎几乎是咬着牙,“住手……”打死宸风?她是否能下的了手?或许宸风就是摸准了她的脾气,才敢这么肆意妄为。
但是方才那刻,她似乎已经想通了,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她。没有人任性妄为,真正任性妄为的人是她才对。
她太过于在意自己的心情,宁可杀了那个命定之人,也不愿自己遭受爱上之后又要亲手毁灭的痛苦。
但是,当她知道那个命定之人就是宫千聿,当她看到宫千聿命在旦夕,她……却仍旧下不了手。她终究还是懦弱的吧?她虽然有自己的势力,有一身武功,但是,最终她战胜不了的,是她自己。
然而,她的自私,她的懦弱,造就了这一切……
“风,你做的没错。任何人都没做错,错的是我,并且……错的离谱,我向你们道歉。”对着宸风说完,翎转头问宸穆道:“伤的如何?”
就连宸穆也不敢轻易去碰触宸风的身体,把脉之后,强忍着手上的颤抖,以尽可能轻的力道按了按宸风的后背,半晌,重重叹了口气,“恐怕……已经伤了脊骨,我没有任何把握,很有可能,就算是伤好之后,宸风一身武功……”宸穆狠狠攥了攥拳,再也说不下去了。
“想办法带他回去,尽可能医治。”翎拼命压抑着眼眶酸痛,说完这句话,转身出了刑帐。
这是她任性妄为的代价,白隽死了,死神折损众多,宸风很可能武功尽废,再看看身边的人,各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她都做了些什么?她还能做些什么?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杀了自己,让一切回归正常的轨道,让这一切的荒唐,随着她,付之一炬。
带着烦乱的心情回到了寝殿,却看到夏榕焦急的守在门口,寝殿内再没有任何人,“青偃呢?”翎的声音略微开始沙哑。
“公主,青夫子说回房沐浴换身衣服,临走时还交代了,公主最好也能沐浴一番,再做休息。”夏榕说完,见翎对此安排并没什么意见,几步上前,替翎褪下外面的衣服。
翎伸手挡了夏榕,开口道:“我自己来。”
或许,她真的该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为什么非得需要人陪呢?陪着她的人……就如那诅咒一般,都不得善终,而她现在,却还没有感受到能让她不得善终的缘由。难道……翎苦笑一声,诅咒也是天注定吗?注定她必须活在自责与忏悔中……也是啊,要折磨一个人,折磨她的心,才是最令人感到绝望的。
“公……主……”
翎脱了身上的衣服,脚尖刚触到温热的水,就听到身后夏榕难以置信的惊呼,继而,似乎是捂住了口。回头向着夏榕微微一笑,却是苦涩无边,“怎么了?很丑?”
她知道很丑,在姬府厮杀的那天,她也受了不少伤。可是,这几日下来,她根本没有时间去顾虑这些,就连当日,她抱着白隽直到上官怀瑾出现,也没让任何人近她一步。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或许,在她的心中,只有这样,似乎能缓解对白隽的愧疚。流血,她也当看不见,疼……已经无所谓了……
听到夏榕没有应声,翎缓步走下浴池。温热的水刺激着身上道道伤口,火辣辣的疼,但是这疼,涌入心底,却奇迹般驱散了心中的压抑与沉闷。
她犯下的错,无法弥补,就这样,算是徒劳减轻心中的负罪感吧。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痛定思痛 (1)

夏榕捂着嘴,眼中尽是水花一片,突然转身跑出门去。跌跌撞撞跑到了青偃住着的小院,远远就见着宸淖守在门前。
“怎么了?”宸淖见夏榕这副模样跑来,忙迎了上去。
“淖,青夫子在吗?”夏榕说着,眼中噙满的泪如决堤一般,不住的开始下淌。
宸淖忙伸手扶住夏榕,“青夫子还在沐浴,出什么事了吗?”
“公主她……”夏榕说着,眼泪已经打湿了整片脸颊,继而哭出了声来,“公主她身上全都是伤……”
“怎么会……”宸淖下意识问出口,但又觉得无济于事,忙开口道:“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告诉青夫子。”
夏榕点了点头,却在宸淖转身后又唤住了他,“等等……告诉青夫子,公主的情绪……似乎很不对。”
青偃听到宸淖的话,登时草草穿上一件衣袍,头发上还滴着水,直接轻功直飞向翎的寝殿,将两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翎,你在吗?”一向谦逊有礼的青偃此时大力拍着门,虽然知道翎此刻在沐浴,他不该打扰,但是,夏榕所说的事,让他顿时想扇自己两个耳光。翎抱着他回到房间,又替他除去了身后的暗器,又在他身边睡着,他……居然没发现翎受伤。
大力拍了几下,听到里面居然没有一丝响动,青偃心中一阵慌乱,“翎,我要进去了?”
屋内仍旧没有响动,夏榕走的时候无法插上门,青偃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道,直接推门进去。
水雾缭绕的浴池中还有些许波纹荡漾,水汽蒙蒙的看得不甚清楚,但是,青偃仍然看到,那清澈的水中,黑发随着水,缓缓起伏……
赶忙跳出浴池中,将里面的人一把捞起来,“翎……”青偃大声喊着,想她兴许是沐浴昏过去呛着了水,想拍拍她的后背,抬起手,居然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翎的后背上三条刀伤错杂其上,伤口流了过多的血,经由水一泡,边缘泛着白色,看得人胆战心惊。青偃草草替翎擦了身体,将她抱起来,居然不知该如何放到床上,身前身后都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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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从来不生病的翎病了,光是身上那些伤,就连宸穆看了也忍不住别过脸去暗自咬牙,再加上一系列的事频频凑巧堆在一块儿,身心俱疲之下,居然高烧了两天两夜,任宸穆想尽了法子,烧就是不退。
整个人昏昏沉沉,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翎自己也知道,那日沐浴的时候,自己恐怕是昏过去了,而如今……病了就病了吧,也省的整日脑海中充斥着近日来大量的事,她觉得自己真的太累了。正好头痛欲裂,昏沉的睁不开眼,病就病吧,或许,就这么睡过去,也好。


、痛定思痛 (2)

似乎,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感觉到累。一生下来,就被人告知,生命只有二十年,且不得善终。整日面对的是别人怜悯的目光,她有时都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怜。
二十年,有什么?她上一世也正好活了二十年,善终了吗?没有。
她只希望这一世能够轻轻松松的过,开心一天是一天。但是命运却给了她诱惑,亲情,这个在上一世对于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东西。
而就在她努力想要平衡亲情与顾及她自身感受的同时,伤了多少人?为她死的,伤的,那些不知名的,又有多少?她此刻感觉到的,不仅仅是负累着命运,更多的,是那些无辜的人……
她只是不想尝受那种爱上之后又要亲手毁灭的痛苦,却纠纠结结害了这么多人,宫千聿是无辜的,身为一国之君却差点被青偃莫名其妙杀死,宸风因为违背了她一直以来的坚持,自愿领刑……
她都做了些什么?!
人的一生,何必如此沉重?
昏迷之中的翎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却感觉到额头重新换上湿凉的帕子,一只微凉且干燥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是青偃吧……
她又何尝不知道青偃的心思,但是,如此纯净无暇又感染着忧伤的人,她哪能去沾染?
她贪婪青偃身上的温暖,却又一次次骗自己,青偃不懂男女之情,他不会陷进去,只要不捅破了那张纸,她就没害了他。
苦笑更加浓郁,浓郁到了眼角不由自主渗出颗颗泪珠。
“翎……”青偃轻声唤着,指尖触去点点泪珠,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自从离开了雪原,事事都觉得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甚至,不明白。
深深叹了口气,他所能做的,仅仅是握着翎的手,却仍旧不知,翎究竟需要不需要。他如今只恨,为何自己如此无知……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翎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上的汗打湿了伤口,丝丝的疼,却让她有了几分睁开眼睛的力气。
一睁开眼,就看到青偃坐在她身边,那已然带着浓重黑影的眼睛,正担忧无限的望着她,“青偃……”,嘶哑着开口,嘴角不由勾起一个笑,“青偃,我没事。”
青偃略微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但是想说的话似乎太多,这个时候,却无从挑出一句。
扶着翎坐起来,唤了夏榕端来温热的粥,舀起一勺,却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会不会胃痛?”
翎微微一笑,“不会。”
借着青偃的手一口口喝着粥,翎此时心中却又开始了纷乱,很多事,她不得不去想,连压抑都压抑不住,喝了几口,就觉得胃中发堵,不想再吃下去了。


、痛定思痛 (3)

“翎……”
“青偃,什么也别说,我想自己静一静。”翎知道青偃在担心自己,但是她此时需要的,不是劝慰。她做错的事,已经错得极其荒唐,不需要有人来为她开脱。
“你……还需要我吗?”面对如此颓废虚弱,却又将人置之于千里之外的翎,青偃突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翎看着这样的青偃,仍旧如往日一般氤氲的眸子,狭长如柳叶一般的眼眸如今却微微下垂。那往日的一身孤傲,近来似乎几乎看不到了,小心翼翼陪在她身边,那种卑微的姿态,让她看了心中隐隐作痛。
“青偃,累了吗?”翎幽幽问出口,却想知道的是,青偃跟着她是否后悔。
青偃脸上扬起一丝笑容,淡然说道:“不累。”
“别这么坐着了,你要是不想走,就陪我躺着吧。”翎不想再思考什么,她现在或许需要的不是孤独,孤独……她怕自己又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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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这一病来得极其凶猛,待到略微好转过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青偃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陪伴的方式,每天在翎身边和衣而卧。大多数时间,翎不说话,他也不说,只是这样静静的陪着。他不知道翎想要什么,只为这一纠结,人倒是瘦了不少。
宸风因脊杖之刑最终伤了脊梁骨,短时间之内趴在床上不能动,是否会落下隐疾,就连宸穆也没有把握。
行宫之上似乎浮着阴云密布,整个行宫中,一天也听不见几句人声,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再爱说话了。
翎将一封书信递了出去,给珏的,宸风在伤好之前,她们暂不会启程,当然,她没有告诉珏宸风自行领罚的事,只是说,为了保护她,伤着了。
“青偃,还是没胃口?”翎看着青偃碗中的饭几乎没怎么动就放下了筷子,皱了皱眉,前些日子是照顾她,但是如今她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青偃再这么下去,也该病了。
“可能因为这些日子不太动,吃得少。”青偃忙解释道,同时,又给了翎一个宽心的笑。
“有心事?”翎仍旧问着,青偃的撒谎技巧实在有待加强。
“没有。”青偃斩钉截铁的答道。
“好吧,没有就没有。”知道青偃有张蚌壳嘴,翎也就知趣的不再纠缠。
至于那天青偃为什么断然的说宫千聿并不是她的命定之人,还一再嘱咐离宫千聿远一点,翎自然而然就想到,恐怕是青偃知道她的命定之人出现,怕失去她吧。毕竟这种计较,青偃也不是第一次了。
“公主,行宫外来了一些人,自称是青夫子的族人。”宸烬突然来报,对于这些消息,他也是斟酌着用一些模凌两可的词。
翎顿时惊讶了,“青偃的?族人?”转而看向青偃,见他脸上却不是惊讶,而是……异常复杂的纠结……“青偃,你真的有族人?”当日青偃不是说了,他仅是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了,也没地方可去。
虽然已经有些准备,但是青偃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仍旧有些感到惶恐,这么快?他就要离开翎……?


、狗血争风吃醋 (1)

“带那些人去大厅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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