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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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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解救甄莞宿
柳宁进入正街,在古朴大气的两座石仙鹤门前停下脚,琢磨着该怎么探查甄莞宿在公孙府生活的具体情况。只是她运气似乎不是很好,一靠近就被一个浑身脏臭,口中骂咧的女人撞上。
“没长眼啊!晦气,碰上一群不讲理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对公孙府破口大骂:“狗东西,连你甄奶奶也敢摔,小心被男人玩儿死,啊呸——”
脸部细肉跳了跳,忍不住多看了那人几眼。不想,被那人一双脏手锤了过来,弄得两个泥印子挂在衣服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啊!想当初,老娘也是这丰州城附近有名的一朵花!”女人霍了霍发黄的牙齿,转头继续对几个守门家奴龇牙咧嘴。“告诉你们,不叫那贱男人出来,老娘天天上门来闹一通!”一甩袖子昂首阔步的去了,如不是那糟糕的衣服乱竖的头发,倒挺像有钱小姐那么回事。
拍拍衣服,两个泥印子去不掉,只弹去少许灰尘。从公孙府出来的女神经,她有些稀奇的看那人离去。转头对着怒火冲天又不敢发怒的家奴说:“这人是从哪个辣椒地里蹦出来的?”两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这里不正常啊?
几个女人看她作怪的表情,齐齐仰天大笑,受了一早上的气总算得到释放了。
“她啊,刚从老远的地方讨饭过来,就是一无事生非的人!”
另一个抢着道:“要不是跟二夫人沾着点姻亲关系,我早将她打出去了,容得她满口脏言恶语,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身份,以往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对待咱二夫人。如今落了难倒想起她那个逃婚来的弟弟了!”
“逃婚来的弟弟?”柳宁很感兴趣的拿眼神询问:“如今还有这般大胆奔放的男子呀?”
一个女人贼咪咪一笑,搭着柳宁的肩膀到一边小声道,“那男人长得可好看,二房守门阿彩还差点摸到手了呢,可惜了!享了三年独宠就给二爷关了小院儿,前些日子跟下人私通,叫老太太发卖了!”
柳宁做出一副可惜状,“竟有这种事,也是个不老实的人。”
“怎么,你也遇到过?”几个女人八卦的凑了一堆,柳宁靠着墙壁。
叹一口气,带着一点不愿说道的憋闷劲儿道:“我啊,比你们二夫人惨多了,那人是个清倌儿,本是听曲点了几次,吃酒醉了竟不知怎么睡了他,讹了我钱不说人还不见了,气死个人!”装模作样的怒骂几句,得了几人同情的安慰话语。又各自唠嗑几句,柳宁推托有事,说几个人有缘请她们空闲后吃酒,又讲了自己的住处,挥挥手去了。
几个人的话语一联系,柳宁确定那闹事的女人要找的正是甄莞宿,而甄莞宿被发卖,她不相信,询问外甥的所嫁之处,哪知她那外甥冲喜把女方人冲没了,叫县令一通板子打了出去,公孙家怕丢了脸面,秘密将那公子卖给人做小,女方大婚夜里叫一个下人捅死了。公孙家没得法子接回半路将人许给有钱商妇,两人拜了堂男人却夜里打晕商妇跑了,这一去便没了踪迹,还叫公孙家倒贴好些添妆钱。这种丑事怎会说出来,要不是柳宁得了那几个下人的眼缘,这会儿也是无头苍蝇乱转。
父子两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离奇遭遇令人唏嘘,只叹造化弄人,一念之差生出这许多事来。
妖儿说要去找的人,怕就是莞宿的儿子吧,自己落了难儿子又不知去向,倒霉到一定极限。眼下要找到那姓甄的女人才是。
柳宁重新到文妖儿住处,把所查之事说了一遍,方到:“我有法子能救他!”
“如何做,但凭姐姐差遣!”文妖儿满脸激动,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将她扶着躺好。“我哪能指唤你,雅儿,去赖皮痴那里走一趟!”柳宁招呼着小家伙,对文妖儿使了个放心的眼神,跟着行去。
“赖皮痴,我问你,最近有没有来一个姓甄的嚣张女人到地头上!”
赖皮痴不再是以前满脸挂彩的形象,没了文妖儿死对头,日子过得舒坦多了,虽然衣服上依旧能找着补丁,可跟以往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最起码没有臭味。这姑娘是个爱美的,不知在哪里偷了别人的月季花,艳红的两朵别在头上,凭空多了几许傻气。
思索一阵,没想出所以然,她后面的小妹却跳了起来。“就那个人啊,抢了我一个包子,乘我不在还偷偷端跑了我给娘亲熬的稀粥,没太熟也不知她怎么吃下去的。”小丫头口气呛人,巴不得那姓甄的女人给半生不熟的米噎死。
“这般可恶,走,姐几个去给她长点脑子!”脚勾出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杵地大喊,身上的匪气遮都遮不住。柳宁无言,跟着往外走,一路行至城郊树林,在一所破烂茅屋前停了下来。几个丫头合掌把倾倒的门掀开,露出里面茅草堆里灰溜溜的一条人影。
“姐妹们给我打!”赖皮痴棍子一挥,众小弟小妹蜂拥进去,把小破屋挤得严严实实,柳宁要垫着脚才够得着里面的情况。
“哎呦——住手!啊呀——快住手,你们这群兔崽子,老娘我是知府…大小姐,哎哟——还不快住手!”女人抱头跳蹿,眼睛里闪烁毒辣的光芒,等她拿到钱第一个将这些人关进大牢,特别是那个拿棍子敲她的壮丫头。
“就你,还知府家的小姐,那我岂不是成了皇女!”赖皮痴谑笑,手上动作一点不迟缓,这种人骨头贱,一般的敲打根本弄不痛她。祸害遗千年大概就是这么来的。赖皮痴发出嚯嚯的笑声,为自己又学了个新词儿高兴。
看人打得差不多了,柳宁冲众人喊停。“我有事找她,你们先放她出来。”
赖皮痴抓起人丢到柳宁面前,女人摔得半天没爬起来。
“敢装死——”又要开打,柳宁抓住赖皮痴的手,蹲下身子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听说甄管宿是个美俊郎?”
地上的女人哆嗦一下,迅速抬起头来。“你认识我弟?”
柳宁优雅的摇了摇一根手指。“我听说过他的美名,只可惜无缘得见。”做出一副捧碎心状,“可惜啊,公孙老二不肯让出,我又无法得见美人,心中忧思难解,痛苦哇!”话头一转看向甄大姐。“听公孙府下人说你是莞宿亲人,那你一定有办法带我进去见他。”希冀的眨眨眼睛,装出一副花痴样。
“我都见不着他,还带你!”女人从鼻子里哼一声,似乎柳宁今儿的穿着打扮太入不得眼。
柳宁掏出荷包急切道:“我有的是钱,只要大姐带我见他一面。”从里面拿出一定五两其他的又收回腰间。
“这点银子就想看我弟弟!”嘴里说着嫌弃的话语,可动作却一定也不嫌弃。
柳宁看出她的贪婪赶着乘热打铁。“大姐若能将莞宿美人的契书拿来,我给你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呼一声,眼里绿光闪闪,见弟弟一面偶尔才得几两银子,拿张契书就能得一百两,当真是赚。可弟弟的契书一直被母亲捏着,上回抄府走得匆匆忙忙,谁还记得它放到哪里去了。犹豫着道:“我回去来回十多里,哪里就能取了契书来。”
柳宁嘴角一动,心知有戏,故意装着失落。“那怎么成?我过两天就得回家去了,见不着莞宿美人我怎能甘心。”
看着柳宁腰间的袋子,眼睛跟着柳宁走动的动作晃来晃去。“你看我写张卖契给你中不?”
“你写的有什么用,又没下官印!”柳宁背地里伸了二根指头,大鱼自动上钩了,呕耶!
“你不知啊,我二弟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契书一直家母拿着,二弟的娘子要了几回,被家母赶了出去,家母病故,如今契书不知所踪,我身为长姐,有权执掌弟弟卖身书。”原只是想通过甄大姐探探公孙家的事情,看有没有机会从中作梗,不想这人自己倒出了这么大秘密,银子果然好办事。
“你说的话我不信,哪有成亲不拿身契的!”挖了个大坑儿,等待着甄大姐往里跳。
“那要如何做你才相信这是真的?”
柳宁摆出幅认真思考的模样。“不如你跟我去公堂画押盖章,与师爷核对便知真假。你敢是不敢去?”挑衅的眼神,斜着看甄大姐。
缩了缩眼瞳,对官府存在阴影,但最后还是肚子的叫喊战胜了恐惧心。“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有什么可怕的?你只管准备好银子!”反正拿了钱就走,管她能不能见着人呢,弟弟那个白眼儿狼刮点银子给自己花花算是帮他尽孝,该好好感激她才是。想着,眼底金光迸射。
柳宁看得真切,替甄莞宿再次鞠一把同情泪,他身边的极品真多,难怪活成那样子。“银子在这里,只要你能拿得到。”刺激了女人一把,招呼赖皮痴手下帮忙扶人。
看到希望,甄大姐甩开扶着的手自己走得雄纠纠气昂昂,似乎又回到了做大小姐的风采。
067 洪莲失踪
宋师爷在柳宁强悍的后台下认真配合,心里疑惑,明明公孙管家也带来一份卖身契,这会儿又见甄大姐执笔写卖契,迟疑着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甄夫侍已是出嫁之人,怎能由长姐发卖?”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弟人虽在别家,他的契书一直由我娘掌管,那公孙凌兰算不得我家媳妇,未有聘礼未有媒人又不得我娘同意,他们这是私定终生。”甄大姐这话说得相当委婉,要甄莞宿不是自己的弟弟,她什么难听的话都会蹦出来。
“咦——”宋师爷半张嘴巴,诧异不解说:“既然他们是私婚,为何公孙家还持有文书。”她清楚记得上回老龟公拿文书给她瞧过,与府衙里用纸刻章一样,难不成……打了个激灵,心中存下两份疑惑,若甄大姐说假话,有左翼参将大人撑腰,小小五品官员成得了什么气候。也有一种可能,公孙家私造文书,这种可能性按孙家人的权势来看不过是随手之事。可这事情就不好办了,不得罪参将大人又要维护孙家人的脸面,她如何也不能将这件事情捅出去。
小小的师爷还是头一遭碰上这种难题,一时焦灼的头皮发麻。
柳宁拿到甄大姐的卖弟契书让宋师爷行印,宋师爷一双手抖不停,两双眼睛询视下不得不拿起官印盖了下去。“柳姑娘接下来准备如何做?”擦拭额头汗液,嘴唇抖了抖,言语轻颤。
看她那怂样,柳宁虎目一瞪:“这是你的事还问我如何办,在县衙居然出现这种私自发卖非持有文书人口之人,行龌龊之事,我不上门去揭穿他们便是好的。”
宋师爷绷紧的弦稍稍松了松,不揭穿那就好办了。
“我只要人安安全全的回来!”柳宁不想摄入官场纠纷,能明哲保身为何不做,这种小事情交给当职的人去处置就是,她要的只是满意的结果。
师爷进屋说要换衣服,没多久一身凌气的出来,指着衙差一二三前公爷管救人,柳宁尾随,去过一次醉心楼,一路行去未觉陌生,只不知那风洛如今可还安好?
“宋娘子这是做何?”老龟公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任这群一身官服模样上门,便知摊上事儿了,他自问最近未有出岔子,行事虽有小差却不曾犯着司法。
“我等前来拿人,甄莞宿甄公子现在何处?快快将他引来!”背着手,案头挺胸,官服在身一派肃然之气。
面部扭动,老龟公换了回神色,淡然道:“他又有何官司?”
“这与你无关,龟公这般作态,是掖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还是做贼心虚?”柳宁一点都不客气,雅儿找不着人,定然是这老东西行表面通让,背地里使坏水,就莞宿那长相,进了公爷馆,还不成了他眼中的肉沫沫。
抽动面部,看了柳宁一眼,见宋师爷没有说话,想来是这位来找事的,且身份来头不小。
“怎么?不想交人?”柳宁再度逼问,她可没宋师爷那些耐心,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多耽误一刻,那甄莞宿就多一份危险。
龟奴这会儿也是急了,他总不能直言,甄莞宿叫一位贵娘子包了去,正在行交好之事。
柳宁一把扯起那人,怒声高喝:“鬼东西,赶紧前面带路,他若出了事我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这番恫吓,龟公心下大惊,小九九跟这位娘子的怒气来说根本算不得事,陪着小心哆嗦着亲自带路。
“你太慢了!没吃饭吗?”柳宁单手将他提上楼。“哪间房?”
“春、春字间。”身体一软就要往地上坐下去,几个楼里的公子齐齐涌去。看柳宁的神色却带了点点粉色,楼里**的娘子哪个不是酒廊饭袋,稍微好些的瘦若瘦鸡,最上等的货色还是头牌才能得见的,这一个,叫他们心中酥麻生出倾慕之色。
柳畅若是看到这场景,定得大大的鄙视这群没见识的男人,她妹妹脾气粗暴,少言寡语,心眼儿忒小爱记仇,又还不懂得男人心思,就一根杵物木头,忒没情趣,看上她的该是什么眼神儿。
当然俺们不会说,介个人看到洪莲满眼桃花红是啥眼神儿。
房门踹开,甄莞宿被人骑在身上,安安静静没有一丝挣扎,连眼中的泪水都化作了一汪悲情,哭不出来的伤,又有几个能够承受。一瞬间,脑中闪过一个类似的画面,冷脸冰化寒气冲天,手掌飞动,一巴掌将上头之人拍到地上,扯了棉被盖到甄莞宿身上。
“滚,都给我出去!你,你两个留下。”指了门外的两个男人,柳宁提着地上光溜溜的女人出去,对着龟公咆哮:“别再让我看到你这里情药害人,再要让我撞见,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楼!”
没有真情行那种事不比左手拿右手强,再用情药害人就是强按牛头,亵渎灵魂。一次两次三次,她已经看够了这种事情,那日青逸绝望麻木的大眼,就像一把剑穿刺她,是以今日又碰上,她再次怒火爆发了。
龟公吓得面无人色,拿害怕的眼神频频点头,那些计较、算计、狡诈,统统跑了个无形。
光着身子的女人早被柳宁一掌拍晕,这会儿还晕乎乎的睡着。“给她燃一只迷幻香,让她自己跟自己玩儿!”柳宁甩手,气呼呼的下到一楼,满身杀气的站在门口,两手环胸,呼吸一口接着一口。
宋师爷格外小心,躲在一边静静站着,等柳宁想起她来再上前去,想不起来自然最好,她是这般打算的,可柳宁不随她愿。
“你告诉那公孙老二,让她好自为之!”利眼成钩,宋师爷又出了一身冷汗。
她一个师爷去威胁公孙家的老二?这不等同于自己把脖子洗干净了等待公孙家来收割,心里泪哗哗,混个小官儿也不容易哇!
莞宿被两个男人搀扶着送了出来,柳宁喊了一张轿子,让人送去文妖儿住处,自己站在大街上举目望天。
她原想重生好好当柳宁妹妹这一角色,不想来到这个世界,绝对的女权让她压抑不说,还让她读出生命的复杂。她不想用自己的想法来臆断这个变形的世界,也不想随意去支配这世界的任何人,更不想去灌输那些伟大平等的想法。她的心没那么大,她要的只是在自己的范围内去改变身边的人,给他们足够的自由足够的尊重,安然自在度过一生。
接下来的几天柳宁给师爷留书一封,自己去外城闲逛,买了好些地方特色产品,寻找着一份新的商机。云翔城拥堵程度大大高过丰城,此处鲜花瓜果蔬菜棉花颇多,丝织品铁器冶炼术闻名,是以流亡到此处的难民更多,多为男子老人小孩,就连烟花之地也是人员爆棚。
拦路卖花的,贩卖杂艺的,弹唱小曲儿的,煮饭洗碗的,一色清的男子。
拖了一车瓜果蔬菜,柳宁琢磨着能否将这些剩余劳动力利用起来。茶园果园花围早就人满为患,她不可能再跟这些商家一样弄个花园果园,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做,办工厂,制作大量奇特物品且要成为人们日后生活所需的一部分。两眼放光,牙刷、毛巾、肥皂、香皂、牙膏、卫生棉、婴儿尿布、奶瓶子、摇床、学步车……好多呀,可不是一套简单的活计,其中有些不会,最简单的莫过于婴儿尿布,像卫生棉这种东西,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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