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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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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格儿轻功不赖,并不从正面出招,忽前忽后让肖校尉应接不暇。
“妻主——”一声惊呼,引起柳宁抬头,就见程青逸被人抓着腾空,往后方跃来,肖校尉身子离地在后头追赶。
背上一痛,叫杀红眼的敌军划了一刀,柳宁单手一挥直接将人震飞,手里的尖刀一扬,找着他们会落下的点奔去。
人潮忽然又退了回来。前进的速度被阻挡,大脑一片空茫,只盯着空中的人影,浑身劲气撑开。为自己扫出一条通道。双脚一滑,手握尖刀,单手向飞来的女人拍去一掌劲气,双腿蹬地一弹,尖刀追刺。
纳兰格儿早在柳宁杀出一条血道时看出了问题,可提起的力道让她一时在空中因着惯性转换不了方向,被迫承受一击,再看柳宁来势汹汹的攻击,手上的弯刀格挡了几下,这时后头的肖校尉追到。两人一前一后、一天上一地下夹击,逼得纳兰格儿不得不丢下程青逸做挡箭牌,柳宁劈手把程青逸夺了过来,隔空抢了一把大刀朝着空中逃窜的人影扔去,凶狠刀声刮得一阵刺响。纳兰格儿快速侧头,肩膀上一阵剧痛。这人居然用劲气伤了她,刚才的一刀不过是榥子,她不得不恼恨南蛮人的狡诈。
“见鬼的,本将叫你们撤,耳朵都聋了!”班塞娜大吼大叫,整个人如同发狂的母狮子。
“有狼。狼群……”小兵一句话没说全,就被后头的人挤倒在地,人浪压了过来,就是班塞娜都连连被撞到,身下的马浮躁癫狂嘶喊,蹦着蹄子踩踏跌倒的士兵。
柳宁护着程青逸退回营地。冷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又直接杀进敌军中去了。
被她冷淡的表情吓到,程青逸手足无措的站在营地,被出城来的柳焕拉去城楼上。“你也太莽撞了,刀剑无眼。你若是受了伤让我妹妹怎么想?这肚子还揣着一个,出个事儿就是两条命,不为自己想你也为她想想!”
柳焕气闷不已,他不过是去找川云打了个闪,没想到这人就混到外头去了,还给敌军逮着了,可没吓破他的胆。好在柳宁及时将人救了回来,不然这后果他不敢想象。
手指在弓弩上滑动,垂着眼皮不敢啃声,这次确实是他轻狂了。
程月娇远远的往城楼上看了几眼,方才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偏偏自己没能力冲杀过去,只能站在地上干着急,再看向已经隐没在敌军中的某人,程月娇眼神幽深了几许。
药开始起效,越来越多的北蛮士兵撑不住开始往下倒,就是再蠢的图巴朵都看出了情势不对,跳下马往后方退。
“撤,都往后退!谁不听令,当场处死!”漠戈桑挥着鞭子扫在扑过来的士兵身上,下手一点都不客气,呼查哈旗军的骄傲不允许出现逃兵。
柳宁随着人潮杀到了外围,瞥见众将士与黑压压的一群狼对打。而在正前方的大道上,一人一狼静静站立。
“风烨,居然是你小子搞的鬼!”班塞娜怒不可遏,恨自己没有斩草除根。
被唤风烨的少年长身玉立,手拉长弓,一只箭搭弦,猛然脱手。班塞娜连忙侧身,躲开狠辣一击,箭射中身后的北蛮士兵。
“你是我们诺纳拉草原的子民,怎么可以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
少年听到班塞娜的狡辩,轻嗤了一声。“我的父亲告诉我,我的血液是属于南方的,白狼才是我的养母,你们呼查哈旗人除去占领我们的土地,就只会恃强凌弱,你们不配做我的同胞!”说完手上又搭了一只箭,好似跟班赛娜有着莫大的仇恨,一支接着一支,直到整个篓子变空为止。
班塞娜狼狈躲避,后方毒倒的士兵越来越多,长期拖战下去虽不至全军覆没,但这损失是她不想看到的。“全力攻击狼群,从正北角突破!”
柳宁听着手上又开始舞动起来,多杀一个赚一个,只可惜那挟持程青逸的女人滑溜得很,在正前方窜来窜去,使得柳宁没办法将刀对准,野狼加入到战斗,却也抵不住北蛮军人数的庞大,没多久就给她们突破防线,朝着镇外逃窜。
羧三坪镇外,柳宁脱下盔甲,拦在追赶的黎凤国士兵跟前。“穷寇莫追!肖校尉,派兵扎营驻守,其他人收拾战场。众将士听令,回营!”
“嗷呜——”一声声狼啸在耳边回响,莫名让人觉得悲痛。柳宁望着狼群的方向,和那桀骜不驯的少年远远对视,空气中浮起一丝暖意,他一身皮袍加身,与常人家的男人相比多了份野性狂傲,或许是这份与众不同,让柳宁没来由的生出些好感。忽然少年吹了记响哨,坐在白狼身上进入山林,一群灰狼瞬间消匿无形。
这场战争看起来收货不错,实际对曹营来说损失惨重。原本不多的三万士兵,光死亡就有近一万,受伤的占到百分之八十,除了守护投石器和新加入的男子后卫队,几乎人人挂彩。毒倒敌方士兵近六千人,敌方死亡三万余,尽管初次取得胜利,但只要敌方再多坚持一刻钟,整个结果将被改写。因此,柳宁眉头一直紧绷着。
“柳大侠,这些俘虏如何处理!”扈芷已经回归队伍,引着还活着的二十多人加入曹营。
揉碎了一张纸,团成团扔到地上。“弄醒了扔出去,顺便把解药给她们。”
眼睛一瞪,帐里的士兵们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宁。
“怎么,你们愿意把餐食让给她们?”斜睨着众位士兵,满脸煞气。
众人缩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没人那么傻把自己的饭给俘虏吃。柳大侠的眼神恨不得将人撕碎,她们生怕多说一句,惹出雷霆之火。
“扈芷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坐下去,又拿着毛笔写起信来,当下的形势容不得她做多考虑,今日一战完全凭运气,若不是北蛮人太过自负,事情不会进行的这般顺利。当下她们失了粮草,暂时不会发起攻击,若同妙溪城再取得资源援助,新的攻击必然更为猛烈。
“你化作百姓模样去锦州城办一件事,记住这封信你必须亲手送到水陆总府于府伊手上,不管如何,让她把人给我送来,切忌,我最多能等你八天。”严肃的盯着扈芷的眼睛,将信折好递到她手上。
柳宁更愿意动用丰州城的暗部军队,可惜路途太远,等那边人员到位这边黄花菜都凉了,动水陆总府的军队,必然会对于青青当下处境造成影响,暴露可能性非常大,形势所逼已经是没有办法的最好办法,希望她能找到解决对策。
居然将这般重大的任务交给自己,扈芷抑制不住的兴奋激动。“承蒙柳大侠看得起,属下定不负命!”
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她一笑。“去准备吧,记住你说过的话。”
连续几日柳宁都宿在兵器库里,白日忙着思索新的战事筹备计划,一面同工匠们改良弓弩,由单发性弓弩到一次三发,制作出配套的弩箭皮革,以便于战场携带。天气变寒,加之集体受伤,从衣着到伙食做了一次大调整。
这日,女皇驾崩的消息传了进来,柳宁握在手里的兵书掉到地上,整个人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召集军队,为我皇陛下国丧七日!”她当初有想过女皇的这种情况,可如今亲耳听到反而觉得不能接受。
琼娆女皇是黎凤国不朽的神话,可如今这个神话者陨落了,太平了五十年的黎凤国再一次陷入乱战。这是一种无力挽回英雄生命的叹息,亦是对女皇蹉跎一生的感慨。生为了定国安邦,死亦是为了解救百姓于水火,这样的女人生得伟大死得其所让人不得不钦佩。
而远在南方的黎烈燕正忙着合并各地方势力,为筹集足够的兵器忙得焦头烂额,全然不知皇家发生了如此惊天大事。
☆、117 小逸逸认错
南方另有一处不受战事影响的封地,由历代女王掌管,到这一代的掌管人为女皇亲封的娉婷女王,正是女皇一父同胞的亲姊妹。女王一直是朝中各派想要拉拢的势力,只娉婷女王脾气古怪,谁的账都不买,安然一隅从不过问朝政之事,只在每年年节祭天方回帝都一次。
黎烈燕曾怀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拜见过这位皇姨,被一视同仁的凉在王府中,如今想起来仍觉得脑仁疼。
“燕儿,要去王府见礼吗?”佘翰眸中带着一抹轻愁。“相国那只老狐狸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父妃,事情还未发生,你就出言妄断,会冤枉相国的。”黎烈燕整理着手中的情报,脸上自始至终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段相国总算有了行动,万事不理的皇姨一反常态的接见,所有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有趣了。就像柳宁所说,唯有暗处才能看出不同寻常的事物,不然南方几处暴乱,也不会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想起这个又绽开一笑。
“罢了罢了,由着你拿主意!”摇手,佘翰瞧着发呆的女儿又一次揉了揉额头,自从身体恢复后,她就不太愿意袒露心事,连他这个做父妃的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一口酒滑入肚中,黎烈燕摆弄手边一副残棋局,眯着眼搁下一粒白子,唇角牵起,笑得高深。
柳宁忙着去实验新制作出的自动发射弩车,走出兵器室大门,撞见一袭蓝色袍子端着汤盅立在门口,他脸色有些发白,似乎在门口站了许久。
扯动一下眉头,定住身子与他对视,双唇紧闭,目光清凉,说不清的复杂思绪散开。
发带随风飘扬。指节紧扣圆形托盘,一双清澈的凤眸闪烁流光,欲语还休地望着对面白衣加身墨发盘扣的女人,这还是他陪嫁时娘家准备的新人外衫。如今看着,心里是暖又酸。
秋日将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披着朝露一身黑袍的女人奔跑几步,蓦地转了个方向朝着侧面的推车旁闪了过去。
“四长老……”杨大锤刚张口,就叫人捂住了嘴巴,却见那对视的两人已经站近了。
“对不起!”低小的声音扇动耳膜,引柳宁绷紧的心弦再度抽紧了几分。
依旧对视,一眼不发的看着他,近乎透视,穿刺身魂。程青逸心里一团麻乱搅。心怯不安的抖动睫毛。
“说说看,哪里对不起我了?”一身冷气足以冰封万里,柳宁的话语含着冰屑。
“我……我错了。”
嗫嚅着终于滑下一滴泪,仿若置身寒潭,割肉刺骨的凉。他害怕这样的妻主。
他的泪冰花一颗。珠华耀眼,刺进心房,搅乱她一池碧水。也只有他能够轻易动摇她的意念。掉在掌心的泪,温温热,灼烫着手掌,痛进心里。
“错了就当受罚!”接过汤盅,擦过他的鼻尖。轻嗅一下大步走远。上回她是真的发怒了,是以晾着他等他主动认错,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随时都会丧失生命,他更不会知道自己的软肋捏在他手中,这种没有安全感的体验她不愿再有第二次。她等着他察觉主动交付真心。
肖校尉走得匆匆忙忙,同正面到校场的柳宁面对面。“柳大侠,兵器图被偷了!”
好似蚂蚁盯了一口,柳宁纳闷。“怎么会?不是阮七娘拿着?”话语落,就给哭丧着脸的阮七娘抱住胳膊。吸着鼻子跪倒在地。
“末将请柳大侠责罚!”松开手一连着往地上磕头,哀泣得语不成声,不多时地上就磕出了一滩血。
肃杀之气从柳宁身上散了开来,负手而立,冷眼睥睨四方,额头隐隐有皮肉在跳动。
“怎么了?图纸方才不是还在!”杨大锤发现事情不对,从推车后跑出来,一脸压抑的看阮七娘,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图纸还好好在阮七娘手里。
“一个都不许离开!方才都是哪些人在场?”军营之中有人作案,当她是泥巴不成!
疱三妹从暗处走出,大声斥责:“全都把腰带解开!”
所有人开始解带脱衣,未有发现异常,逐个抓了衣服抖一抖,疱三妹面色发黑,脚掌蹬到一破相士兵腿弯,单掌劈向她后背。
“程老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团,阮七娘连忙打开看,裂开嘴笑着把皱吧的纸举给柳宁。“虽然皱了,尚能看清。”
脸皮一拉,没有人比柳宁更清楚上面的图案,是以一眼发觉转盘部分少了东西。“刚刚的弓弩车她也装了?”
这一声问的阮七娘也是问的杨大锤,再瞥向剥了外衣的破相女,利眼成锋。
“末将安排不周,请大侠责罚!”取了小兵身上的一根软鞭递给柳宁,杨大锤跪到地上,以大礼的姿势两手贴耳叩头于地面。她明白今日的疏忽必然要遭打,自动请罪,比事后处置更能给柳宁交代。
冷冰冰的视线一直粘在程老二那满是划伤的脸上,手指捏起鞭子,沉声问:“军中二十四条军纪,你犯了第三条,玩忽职守,是与不是?”
“是!末将甘受鞭笞,请大侠动刑!”杨大锤心中悔悟,因着和柳宁熟悉便把军纪抛掉了一边,这若是敌方窃取情报,还是几鞭子可以搞定的事吗?想着浑身惊颤吓出一身冷汗。
鞭子扬起弧线,狠狠抽拍在皮肉上,发出闷沉的响声。
冷语再次传来。“第五条,受刑士兵不经过上级批准不得入列归队,你知而不查,是与不是?”
瞪大双瞳,杨大锤这会儿连疼都忘记了。军中士兵多数重伤,推护弓弩车需要身强力壮的,所以她没有请示柳宁,直接把程老二抓了来,随手的一个动作却是犯了军纪,除了结舌更多的是自省。
鞭子又一次落下,比上回更狠,却巧妙的叠加在第一鞭的伤痕处,杨大锤痛得咬牙。
“作为上级未能给属下做好榜样,罪责当不当罚?”
浑身一颤,杨大锤被柳宁批得心服口服,红着脸嘶吼。“当——”
响亮的一鞭子又一次叠加到伤处,后背露出深深的一条血槽,小兵噤若寒蝉,又对柳宁的军威忌惮三分,一个个僵直身子看她终于收手。“再有人犯错,一律按军规处置!”扔下鞭子,戾气撑开,一眼直刺程老二。虽然柳宁很想一把掐死她,还是强忍住了,理智告诉她不值得,做越级之事会形成团队惯性依赖,久而久之都会养成娇惰病,出现下一次群龙无首的局面。这一打一箭三雕,给所有士兵提个醒,军队里不养闲人。
程老二被压了下去,这次的惩罚当以叛贼来算,断去手掌收监牢房,终生流放边疆。
挨了一顿打,杨大锤清明了不少,利落干净的将程老二给办了,营中一时鸦雀无声。
自动触发性弓弩没有想象中的顺利,最多发五发,造价上太过亏损,需要再进行改良,柳宁垂了垂脑袋,寻思解决方法,只是一直抓不到那快如闪电的头绪。
“柳大侠,外头有大侠的来信。”守门小兵撩开帘子,抱拳而立。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信?
“拿进来。”
但见柳宁两个字形,心中一喜,连忙撕开信封,厚厚一叠书笺展开。一目十行,四五张三两下看完,末了,捏在手里发傻的大笑。她万万没想到贺春梅那厮狡诈至此,面上唯唯诺诺的,还能将恶霸玩弄于鼓掌之间,年纪大果然不是当摆设的。
这事细谈起来,还要从竹器买卖说起,北方早已战火凶凶,经济受到波及,断不可能将生意往这边拉来。南巫桑娉婷女王封地,就成了唯一的安乐窝,是以掉进铜钱眼儿里的贺老板把分铺开到晟安县,大肆操办,引得南巫桑传统竹筐生意一落千丈,娉婷女王有个外甥女,最是刁蛮任性,听了几个狐朋狗友的诉苦,把魔掌伸了进来,三不五时去铺上闹将一回。当面贺春梅任打任骂,暗地里着人挑了成件四散在街上走卖,白日店铺依旧大敞着,摆着砸烂摔破的物件什么也不做收拾,由着外人观看。
这日,王府里的沐妃侍闻得针线盒,想亲自去采选,碰上挑夫,却见那人抬头就走,心中疑惑,差人追去,一路追到铺面后院儿,发现铺子里的散碎,询问缘由,挑夫絮絮叨叨说完,一番抹泪一番笔画,也不说对方是谁。精明的沐妃侍如何不懂,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给铺面提了一副字,明着告诫那猖狂的外甥女,此乃王府地盘。这一弄,贺春梅的生意更好了,黎烈燕的这一枚暗桩胜利的混插进南巫桑。
乍见柳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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