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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揽七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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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出城相迎,起了个大早文武百官都有些蔫蔫的,楚泠月身边的重臣们都是四五十岁甚至更老的人,精神更是不济,紧挨着楚泠月的吏部尚书就偷偷地掩着嘴打着哈欠。

在这样瞌睡困顿的队列里,楚泠月也不好表现地太过精神,所幸她迎接什么得胜将军没有多大兴趣,也就安安稳稳地肃立在队伍里,抱手垂眸,低调做人。

辰时三刻,轰天震地的炮响之后,号角锣鼓齐鸣,遥遥地传来人群的欢呼喝彩声,一阵又一阵。

刚刚还像瘟鸡一般的百官,霎时如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十足起来,个个拔高了脖子,向西边看去。

马蹄踏踏,旌旗飞扬,簇拥着一骑浑身没有一丝杂色的黑马飞驰而至。马背上端坐一名将军,银甲青袍,银色绣虎纹披风斗篷,手持一杆银槊,槊锋下和银色的头盔之上的火红缨子,如火苗跳跃着,映衬地将军更是身形挺拔,英俊不凡。遥遥看去,楚泠月竟有些难以置信,这般的人物,居然可以驰骋沙场,嗜血狠戾之名,令契国彪悍之族也闻之胆寒。

女皇满脸喜色,缓步走下御辇,亲迎上去。

那银甲将军在女皇对面五十步勒住马缰,将手中长槊挂在马背一侧,如飞燕一般轻盈一跃,跳下马背,大踏步走到女皇身前,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他的身后,回朝的将领,亲兵,以及夹道欢迎的百姓们,纷纷跪倒。

“微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三叩九拜之后。

女皇亲自上前,将齐青溪扶起,端过内侍送上来的酒,递到齐青溪手中,含泪微笑道:“将军受苦了。”

“幸不辱命!”齐青溪两道热泪已是滚滚而落,接了赐酒,转身对着身后追随的将领亲卫大声说道:“西征得胜,非青溪一人之功。无数将士浴血疆场,马革裹尸,不能还乡,青溪借皇上御赐之酒,祭奠烈士英魂。大楚完胜,你们的血没有白流!”

说完,单膝跪倒,双手捧着酒杯,缓缓朝西洒在空中。

成千上万人,却是沉寂无声。

大道两旁的迎接队伍里,不知传来谁的几声低低的呜咽,似在哀痛阵亡的英魂。

女帝挥手,一名内侍送上一坛酒,女皇亲自上前一步,在齐青溪身前朝着西方躬身一礼,手捧酒坛,将酒液撒出去。

齐青溪和一干将士皆是怔然,随后,既动容变色。

女皇深拜,楚泠月这些官员自然要跟着跪下去。那些百姓也纷纷跪倒。

看着女皇的动作,她暗暗腹诽,还真是会收买人心!

接下来,凯旋之师赐宴、封赏,热烈而隆重。楚泠月作为户部尚书兼内苑卿,自然忙碌不堪。

赐宴之后,女皇特赏西征将帅皆致休一月。这意味着,迎接凯旋之事,已经告一段落。楚泠月暗暗松了口气。

相对于凯旋将士迎接的仪式的隆重,契国使臣的到来,则显得极其寒酸低调。甚至,大楚君臣对这个战败国的使臣团,连个迎接都没有。那日大军回朝,她们就悄悄地跟在军队后边停在城外侯旨。

待三天欢庆之后,女皇似乎才想起她们来,吩咐鸿胪寺安排契国使臣入驿站安置。那鸿胪寺主管外交,与楚泠月的内苑衙门和户部基本上不靠边,她也懒得理会,她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扶持特色农业呢,就听得丹陛之上女皇的声音再次响起--

“……内苑卿协助办理!”

呃?内苑卿?那不是自己吗?

楚泠月下意识地出列,行礼,口称遵旨。

丹陛上女皇很是满意,却也因连日来的宴饮实在是累坏了,挥挥手,退朝而去。

楚泠月愣愣地站起身,正茫然间,就见鸿胪寺卿刘秀毓笑着对她拱手道:“楚大人,契国使臣的事,就仰仗楚大人您了!”

什么?招待外国使臣?

楚泠月一听就暗暗磨牙。这女皇实在是太看得起她了,这哪里将她当驴使唤啊,这简直是将她当成了老黄牛啊!

刚刚咬牙送走鸿胪寺卿,楚泠月走出大殿,强烈的阳光,刺得她有些眼花,不禁眯了眼睛。

却在这时,她的身旁,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楚大人,青溪恭候多时了。”

第七十四章奉旨接待(修

第七十四章奉旨接待

看清大殿外等着她的居然是刚刚凯旋回朝的征西大将军齐青溪,楚泠月微微一愣,不明白正圣眷正隆,荣宠无限的大将军为什么等她,但一年多官场的历练,还是让她下意识地微笑回礼。

“下官见过侯爷!”齐青溪回朝之后,大兴帝赐封其为武定侯,一等侯,仅次于王爵。“不知武定侯有何吩咐?”

“楚大人不必多礼,青溪有事需与楚大人商讨……此处非谈话之地,楚大人若无宫中事务办理,不若我们边走边谈,如何?”

身居朝堂一年有余,楚泠月当然明白,大楚朝堂也是分派系地。

以安思粟安丞相为首,各大部院、各地州府官员组成的相府派;

以文渊阁大学士太女太傅程鸿绪为首,翰林院、御史台官员组成的清流派;

再就是以原安边伯齐行远(齐青溪之母)为首,边关武官将军组成的武官派。

这其中,相府派官员大都位居要职,人数众多,似乎是势力最强大,但清流派的程太傅却是当今皇夫程清秋之母,虽说皇夫极少参言朝政,清流派也多数是言官,没有什么实权,但势力也不可小觑。相对的来说,武官派中大多在边关镇守,虽说手握兵权,却毕竟远离京城的权力中心,势力算是最弱的。但此次西边大捷之后,不但齐青溪直接封了一等伯,就是他手下的将领也都恩赏有加,升级加官,势力竟也有直逼朝中另外两派之势。

明白是明白,但楚泠月却没有明确地参与到任何一派,虽说她新娶了皇夫嫡子,但毕竟这层关系与女皇更近一层,那程家也没有来兜揽她,她也就算不上程派一员。朝中内外又都知晓,先时,她抗旨拒了与丞相府的联姻,想来,她成为安派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这剩下的齐派,如今安边伯齐行远年事已高,几不理事,新任安国侯寻她议事……其中,不能不让人怀疑,与派系之争有什么关系。

不过,楚泠月从未想过什么争权夺利之事,就连现如今女皇加在她身上的诸多兼职,她还一肚子腹诽不乐意呢,对于派系之争更是避之不及。如此一来,心里坦然,行动表情也就自如,随答应着,拘礼跟在安国侯身后半步,向着宫外走去。

齐青溪已经换下盔甲,着了一等侯爵的紫色织金妆花溯缎衮袍,五龙攒珠金冠缎带系在颌下,愈发衬得面如冠玉,朗眉星目,英挺俊逸。

与楚泠月一路走着,齐青溪却迟迟没有开口。

楚泠月从卯时起床早朝,劳心劳力一上午,也正惫赖,干脆来个敌不动我不动,只闭嘴跟在齐青溪身后,反正,谈话要求是对方提出来地,他都没有开口,她不说话也不算太过失礼。

两人不紧不慢,堪堪走到宫门处,齐青溪突然停住脚步,转回身对楚泠月抱手施礼道:“此次边关战事,多多仰仗楚大人协调供应军饷及时,青溪在此代边关将士谢过了。”

楚泠月只不过是二品,哪里敢受他的礼,侧身避过,回礼道:“将士们在边关浴血为国,下官不才,身为大楚臣子,不能上阵杀敌已是惭愧,军饷粮秣不过是下官职内之事,安国侯大礼,下官不敢生受。”

齐青溪也不理会她的推却之词,再次深施一礼,道:“青溪此次还有个请求。”

楚泠月心中一跳,却仍旧恭谨道:“安国侯有什么事务……只要下官力所能及,必当尽力而为。”是力所能及,还说了尽力而为,可没有表明必定会答应。

“此次,虽然西边大捷,契国纳贡和亲,但束融、黑力诸部却仍对大楚锦绣河山虎视眈眈。边关将士枕戈以待,戍边守疆,日常军饷粮秣却并不充裕。不说箭矢兵器缺额巨大,就是将士们的吃食,也不过是三等糙米。冬衣营帐也都陈旧破烂。如今京城气候尚暖,但西北气候却在八月已经飘雪,如今更是大雪封地……束融、黑力诸部皆为马背胡夷,习惯西北寒冷,又加之弓马娴熟,几乎是全员骑兵。而我大楚之骑兵,不过兵丁之二成……若非如此,此次西征,十万将士也不会永眠荒漠……边关将士保家卫国,自当浴血疆场马革裹尸,若是因为军饷供应短缺而死,着实令人痛心疾首!还望楚大人周旋,尽快将冬季军饷发往边关。”

十万将士永眠荒漠?楚泠月当然知道打仗是要死人地,但死亡十万,却仍旧让她吃了一惊!十万人,那该是多少个家庭破碎,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少芳闺从此垂泪……

可怜永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将士戍边,军饷自不应短缺……”楚泠月满口答应几乎冲口而出,却在说到一半时,戛然止住。

如今户部之事为她一力主持,若只是保障平日里的军饷供应自然不在话下,但听齐青溪话里的意思,竟是要添加粮秣,更新冬衣帐篷,添加武器装备和马匹……还有,齐青溪虽然只提了西边,但大楚东面临海,南、西、北皆有邻国接壤,戍边将士足足八十余万,西边儿的将士换了新衣新帐,南边和北边的将士就能安心用旧的?这算下来……楚泠月暗暗吸了口冷气,脑子飞速转动,琢磨着合适的遣词。

顿了顿,楚泠月道:“回侯爷,冬饷九月末就已起运,此时大约已到边关。冬衣也是备了地,只是下官失职,没想到边关情形如此困苦,下官回衙即刻督促采办,加送冬衣过去,保证将士不至于挨冻。”

齐青溪看着眼前年轻的户部天官,眉头微微一蹙,仍是平复下来,再次道:“楚大人大义,青溪谢过……只是,那武器、马匹……”

楚泠月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能让他再次说出来,急忙拦住他,拱手施礼道:“安国侯,将士戍边为国,下官自当尽力保障粮饷供应。但武器马匹之事,实乃非下官力所能及。此事,尚需兵部报备,圣上批复。下官方能勉力办理,还望安国侯体谅。”

好不容易摆脱了安国侯的纠缠,楚泠月返回户部办差。既然答应了齐青溪追加军饷,她心里也真的知道戍边的将士不容易,自然将这件事放到首位处理。幸好国库里有钱,她这样调度也没有超出职责,还有女皇恩赐的粮饷正要采购送往前线犒军,她做些添加也就成了,倒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处理完这些事,天色已晚,她走出衙门,门口的轿子已经等着了。

自从芳景嫁过去,家里就备了轿子,只不过她居住的小院窄小,车轿马匹之类一应物品具在皇子府安置,每日里,却不用楚泠月操心,总能按时等在门口,让楚泠月不得不暗叹皇家会调教人。

她走到轿前,正欲上轿回家,一名小内侍匆匆走来,气喘吁吁道,皇上召见。

不得已,楚泠月只好匆匆赶进皇宫见驾。

半个时辰后,楚泠月黑着脸走出宫门。内苑卿楚泠月,奉旨主理纳贡和亲事宜!

第七十五章墨归

第七十五章墨归

回到翰林街已是戌时时分,小巧却还算精致的院门上,两盏灯笼映出朦胧的红色光晕,让灯笼上那一个大大的隶书楚字,分外醒目。

刚刚落轿,大门即刻便被人从里边打开,看门的小厮脚步轻快地迎上来,给楚泠月打起轿帘,将她接进门,门内,鸾儿打着灯笼,迎着她向内院走去。

自从大婚之后,程婶夫妇就被照顾着专职打理院子里的花草。其实,二进的小院子又哪里有多少花草需要打理,楚泠月知道是芳景体谅他们夫妇上了年纪,也就没说什么。至于家里的事务,芳景如何打理,她也从不过问。毕竟,这个家,如今的一应用度,都是芳景带来的,相对的,她倒是几乎成了客人一般。虽然,她也算是适应了这个社会的生活规则,但却从没有想过要永远在这里生活,也就乐得省心,对生活中的这等细节不予理会了。

楚泠月在二进院门处停住脚步,正房里,有灯光从绯色的透花窗棂里透出来,本是温暖的颜色,却让楚泠月无端地想到凤藻宫里的夜色--同样的凄冷孤寂。

鸾儿打着灯在前边引路,听到楚泠月的脚步停下,回首,微仰着脸,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咬住了嘴唇,顺着醒过神来的楚泠月,抬步走向东厢房,那里是楚泠月的书房,也是楚泠月婚后居住的地方。

吃过晚饭,楚泠月泡在温热的水中,感受着水波暖暖地拥着自己的身体,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内苑衙门和户部的事务,不论是今年的内用定采还是户部的赋税军饷,都已经理顺。两处的人员,如今也已经用得顺手,因着也就不用她操心太多。但接待外国使臣,乃至契国皇子的和亲之事,让她来做,她怎么想怎么别扭。

更何况,今日入宫,她揣摩着女皇的意思,竟不打算将契国皇子收入宫中……可是,三个皇女年岁尚小,与契国十八岁的皇子显然不合适。难道,是将这个皇子指给宗室?

楚泠月的脑海里,迅速地掠过那些架鹰遛狗的纨绔女子,脑门子垂下一滴冷汗。不过,她倒是随即想开了,作为战败方,契国是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地,她们的皇子嫁给谁,是正夫还是侧室,都只能看大楚皇帝高不高兴了。

这个世界的男人,很有些像中国古代的女人一般,嫁人就是终生的事业。所嫁如何,完全可以决定一个男人一生的幸福。虽说,平常人家的男子嫁人,也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总归在嫁人做出选择之时,大都还会考虑家世、品行、性格诸项,但,这个契国皇子,如今却完全成了一种交易的筹码,甚至,只是一个抵偿品……他的幸福,完全交给一个敌对国国君。亦或者,这个皇子,还有幸福可言么?

深深一声叹息,从楚泠月的喉中溢出。恍然醒过神来,才觉得身下的水都有些冷了。

挥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楚泠月伸手拿起浴桶一旁小凳上放着的浴巾,站起身来的同时,裹在自己身上。

转身,楚泠月却顿时僵在了那里--

在她的身后半透明地屏风上,一个黑色身影,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之上,捏着一只宝光流转的被子,浅酌慢饮。只是,坠在那人手腕上的金算盘和金色的面具耀目的光芒,破坏了这个动作的优雅。

“哼,几日不见,竟然傻了……也不怕着凉……”声音本就放的极轻,到了后半句,即使楚泠月耳力好,也只听了个模模糊糊。只不过,这声音进到耳中,她就猛地醒过神来,急忙将几乎滑落的浴巾扯高了,将自己的身体的重要部位遮住。

“你……你,这又寻摸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还以为你失手,被人家捉了扔进大牢里去了呢!”半年多未见,突然再次看到这个神出鬼没的身影,楚泠月又惊又喜,本是想要关切的一句话,没想到出口之际,却不由自主地带了一丝冷淡和嘲讽。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她眼底的喜悦满的溢出来,让习惯紧抿的唇角也,忍不住翘起来。

说着,楚泠月手脚麻利地擦干头发,也不仔细穿衣了,径直在浴袍外披上一件睡袍,绕过屏风,走到软榻旁,将那人往一边儿推推,自取了一只杯子,倒上酒,慢慢地,却没有停顿地喝下去。

胭脂色的酒液入喉,带着淡淡的辛辣,浓郁浑厚绵长的香,滑落入腹,就如一股暖流慢慢汇聚,又渐渐四散开来,直达四肢百骸,舒适熨帖。

细细地品味了一回,楚泠月徐徐地吁出一口气,这才斜睨了身边人一眼,淡讽道:“也有半年了嘛,怎么着还没有打算从良?”

“哼,”那人冷冷的一声轻哼,缓缓地转着手中的酒杯,目光注视着半透明地酒杯里,胭脂色的液体流光萦转,好一会儿,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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