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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揽七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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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嗜骨的寒意,从骨子里渗出来,侵入四肢百骸。

楚泠月疑惑不已,却也晓得这些少数民族都有她们自己的风俗,况且,据她来之前做的功课,这个越族还类似于中国南疆的某些少数民族,不但擅长使蛊,更有巫术,奇幻诡异,亦正亦邪,让人防不胜防。

记起另一个人,那个自己发誓要保护的人。她放下满心的疑虑,无声地移到司徒溟月身边。

见到是她,司徒溟月努力地扯出一个微笑,表示自己很好,让她不必担心。但是,这个笑容,配上那惨白的几无血色的脸,看在楚泠月眼中,却是心中一痛。说不出什么,只是伸手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稍稍用力,拥紧,通过切切实实的触感,通过渐渐同步的心跳,感受彼此的存在。也用她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对方的冰凉。用这无声的也是最简单的一个动作,来表达心中说不出来的歉疚。

她轻抚他的脊背,抚慰他因恐惧所致的颤抖。

她在他耳畔轻声呢喃:月儿,别怕,我再也不放下你一个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箫声突然歇了。细碎的铃声,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整个世界似乎完全安静下来。

须臾,人群齐声呼喊出声:恭送圣子!花神庇佑!

楚泠月怀里的人儿渐渐止住了颤抖,胸前衣襟处传来的微凉湿意,让她稍稍放下心来。这个人虽说十几岁就独自挑起司徒家族的重担,亲历行商之路,但他可能见惯了风寒,饱餐过露宿,却一定没有见过方才那般血淋淋的诡异恐怖景象。

他,一定是吓坏了,却仍旧强自坚持着自己的骄傲和矜持,甚至还顾及到她的感受……

相对的,她这个答应他父亲好好保护照顾他的人,做的太差了,想的也太少了。

不管她习惯还是不习惯,想不想承认,她都早已经不是一个孤零零地人了。

芳景、司徒溟月,她既然将他们娶回家,她就是他们的妻。她就应该承担起为人妻的责任和义务。爱,或许一时无法做到。但保护他们不受伤害,努力地让他们快乐生活,她却是无论如何应该做到的。

她不是孤家寡人了,有了家人,也就有了牵绊。

再做什么事之前,她都应该设身处地为他们想想。保护好他们的前提下,保护好自己。

似乎突然间想通了某些东西,楚泠月胸中大有豁然之感。

她紧了紧手臂,轻轻地将溟月抱起,瞥一眼树下仍在跪伏叩拜不已的民众,沿着树梢,踏花行去。

是夜,安抚着司徒溟月渐渐放下心中的恐惧,睡下。

在他匀细绵长的呼吸声里,楚泠月托起他的手指,轻轻一吻,扯过毯子,给他盖好。起身走到外间。

一个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地飘了进来。

“那个圣子究竟是什么人?”

“嘁,我又不该你的欠你的,为什么要给你卖命?”黑衣人不屑地嘲讽着,自顾自地端了点心盘子,靠在软榻上,喝茶吃东西。

楚泠月被堵得微微一滞,随即心中了然,弯了弯嘴角,也不再急迫,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靠近那吃喝正爽的人,将手里的东西,簪上他的发端。

“咦,咦,什么……什么……”那人也不管满手的油腻点心沫子,伸手就将头上的东西扒拉下来,待看清手中之物,微微一怔,随即举到眼前,边端详着,边撇着嘴鄙夷道,“什么破烂儿给我戴?啧啧,想不到,堂堂的大楚户部尚书,一国的财神爷,竟然连枝花儿都买不起,居然不知去哪里捡这么一朵残花来送人……哼,你难道是说我是残花败柳?”

“呃,不是……不是……”楚泠月仍旧微翘的嘴角还来不及收起,却被这接连不断地指责打击的满头大汗,连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此时,她也看清了对方手中举着的那枝花儿,蔫蔫的不说,在怀里揣了半日,早已经揉成一团了,软塌塌的,邹巴巴的,就像一坨破抹布,根本看不出原来的娇媚和美丽了。

“哼!就是,你就是!你嫌弃我是吧?你嫌弃我直接说嘛,干嘛用这么朵破花来羞辱我?你……”那人仍在不依不饶地指控,声泪俱下的控诉,足以令闻者动容,听者落泪!

楚泠月一口气憋在胸膛里,吐之不出,咽之不下,又不敢大声儿,只觉得两侧太阳穴突突狂跳,那口气就要化成冲冠之怒,身形瞬移,一手扯落那片碍事的金面具,一手挽住他的后脑……自然而然地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那不停翻飞的红唇……

嗯,世界终于安静了!

第八十七章金线蛊

第八十七章金线蛊1

圣子,越族人为祭祀花神,在族中选出的男孩子。一般这样的男孩子,要美貌、高洁、聪慧,最重要的一点是,还要心性坚韧淡然。因为所选圣子多是幼儿,甚至有的在襁褓中的婴儿,而一旦被选为圣子之后,这些小孩子就会被送入越族圣地九莲山中清心侍奉花神,终其一生,除了花神节或大型的祭祀活动能够下山外,不能见山下任何人……

墨还说了许多,楚泠月越听越寒。这越族圣子还真不是人干的活。那么小的孩子,本应该活泼快乐的生活,却被人为地弄到高山深洞里,终年只有身边的两个伺候的老仆,那该是多么残忍的事。更令人发指的是,从此后,漫漫一生,都只能面对空山寂寥……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这简直比做和尚还不如。做和尚虽说要遵守佛家戒律,但毕竟还禁止与普通人的交往,甚至,若是动了凡心,还可以还俗。这个圣子可是没有这个可能的,一旦圣子行为出了差池,就会被认定为玷污了花神,那是会被处以火刑,以向花神恕罪的。

越族对圣子崇拜有加,墨打听了许多与圣子有关的事迹。一一说来,讲了大半天还没讲完。

楚泠月听到后来,实在无法忍受,转身倒了一杯茶,微笑着递到墨的面前,柔声道:“不过半晚上时间,居然打听到这么多消息,真不容易。说了半天也说得累了,先喝口茶,歇歇气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墨犹疑地瞥了楚泠月一眼,实在是刚才那个亲密动作的后遗症还在,让他一时还有些羞窘。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竟然莫名其妙地将听来的东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这滔滔不绝的话痨样子,哪里还是平时惜言如金的他!

楚泠月看着墨终于打住了话头,接过茶去,微垂着头,慢慢喝茶,只觉得自己耳朵终于解放了,哪里知道这一会儿工夫,墨的心里转了这么多弯儿。

略略等了片刻,看墨喝了大半盏茶下去,这才开口问道:“关于蛊毒的事,你打听到没有?”

不等墨回答,她接着又道,“今日……那个人,我看着就像是中了蛊,只是不知道,被那圣子弄到哪里去了。”其实,楚泠月还怀疑,那个人中的是金线蛊。同时,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个金丝绣花的荷包--那金丝色泽闪亮,绣成之物光华流转--正是她在百毒经上看到的金线蛊的特征,是以,她才阻止了溟月接受荷包,同时对那个凤兮出言警告。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凤兮居然是越族大长老之子,在越族之中,地位卓越超然。很快,墨的话就肯定了她的怀疑。

“嗯,那个人确实是金线蛊。”今日那人的惨状,墨也是亲眼目睹,说起来,神色也不自禁地严肃了许多,“据说,金线蛊为越族长老惩治喂饭族规的族人所制。是以凡中了金线蛊的人,无论如何痛苦不堪,族人也不会替她(他)出头,即使他的家人,也是如此,就当没有这个亲人一样。至于,今日圣子为何出手将那人带走,无人知晓。有人猜测,是圣子仁慈,带那人去莲池,以净化她灵魂的罪恶,来生还能受花神庇佑……”

来生?净化灵魂?是丢进莲池之中水葬?还是,那莲池水,能祛除蛊毒?

《百毒经》上虽有记载金线蛊,但制蛊之人不同,所用的引子也各异,解蛊之法也迥异。所以,百毒经中蛊卷开首一句话,就是:一蛊一解,药可缓不可解,云云。

但是,楚泠月总是想,同一种毒药,因制毒之人不同,往往成分也不同,但解药却大同小异,稍稍调整配方就能用以解毒,或许,蛊也可以如此,只不过,幕初没有找到其中的关窍所在?

“那个圣子,是不是也研习蛊术?”楚泠月心中似有所动,开口问道。

“唔,虽然没有人这么说,但听越族人话语中的意思,圣子都是自幼上山修行,道行深不可测。而越族最自以为傲的东西一是巫,再就是蛊。既然他们如此推崇圣子的能力,想必,这圣子对蛊术也是精通的……”

墨说到这里停住,但接下来的意思,楚泠月却明白了。

那圣子自小被隔绝在深山之中,想必除了看书就是研究这些巫蛊之术。专精十几年,几十年,当然比还有家庭,有社会各种事物要做的其他人,精通的多。

更何况,说起巫术,楚泠月的脑海里就再次浮现出那十几个白衣小童……若那是巫术幻化而成,实在令人骇然!

夜已深,低低地声音,仍旧隐约传来,床上本该睡熟的人儿,默默地睁大着眼睛--

外边人说话的声音很低,他听不清楚具体的内容,偶尔传来几个音节里,圣子、长老之类的字眼让他稍稍安心。

空睁着两只眼睛,躺到浑身骨头僵硬疼痛。司徒溟月终于坚持不住,缓缓坐起身来,取衣披在身上,目光转过,看到床头上那件梅花外袍,目光略暖,伸手取了,挽在手里,慢慢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脚步声响起,楚泠月的声音伴着她的身影,一同迎了上来。

“月儿,怎么了?吵醒你了?呵呵,是我不好,来来来,我们一同进去休息。我身体结实着呢,你别光顾着我,你要是受了风寒病了,我想替也替不来,你受罪,我心焦。”

楚泠月笑语宴宴,伸手接过司徒溟月手上的外袍,却是披在他的身上,伸臂将他揽住,半拥半抱地,一起转回内间。

在转身的瞬间,内间门上的帘子被微风拂动--外间一烛荧荧,却空空如也,哪里有那个说话人的影子。

第八十八章金线蛊

第八十八章金线蛊2

花神节后,楚泠月也不急着办理什么公务,勘查什么赋税,悠哉悠哉地四处观景赏花,不亦乐乎。随行的两个下属,戴静华是沉稳干练的,也是完全听命于楚泠月的,欧阳靖明则是个洒脱的,也乐得轻松。

楚泠月倒是每日安排了她们任务,但不是去各处酒楼喝酒,就是去商界闲逛,甚至,还安排她花楼觅芳。

喝酒逛街,戴静华还没啥异议,但去青楼,她就不由地害怕留在京城家里的男人,若是被某个跟出来的小厮回去说脱了嘴,她可有够受的。但碍着楚泠月的命令,又有欧阳靖明在一旁撺掇着,她又哪里走得脱,少不得不情不愿地被拖了去,却不想,她是个实诚人,进了青楼,几个妖媚人儿往身边一偎,那酒就像水一般,直灌进去,最后,三次倒有两次是她被留宿。

楚泠月那里,司徒溟月虽说是新婚,但毕竟是司徒家族的大当家。南邵洲虽地处偏远,又多高山峻岭,却独独产的好药材,高山云雾之中,又盛产名茶,还有大楚最大的铜矿……看在司徒溟月眼中,那就是商机无限。

司徒家族本来在这里就有商铺,他这一趟亲来,哪能不四处转转看看。这一来,楚泠月倒成了陪同人员,日日陪着司徒溟月到茶园、药铺,乃至矿山查看,倒也顺便查到了不少财赋之中的弊端。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第一茬清茶已经采摘、烘炒,制成,又装了船北上了,司徒溟月商行里已经没了什么重要事情,楚泠月却仍旧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经过大半个月的游逛,她倒是与云州附近的山民混了脸熟,这山中的趣闻轶事,禁忌怪谈,也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日,已是二月末。

一大早,楚泠月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袍,见得司徒溟月走出来,立刻笑嘻嘻地迎上去。

“月儿,这些日子你着实累坏了。我看你今日也无甚要事了,不如,我们一起进山耍上两日,可好?”说着,伸手握住司徒溟月的手,将他引到餐桌前坐了,又亲自给他布置了早点粥品,边将粥碗递到他的手里,边道,“先喝点儿粥……据说,越族的沐芳节极其热闹,又极其神圣,到时越族七十二寨一百八十二洞的人,都会前往莲花山,比那花朝节还要有趣的多呢!”

楚泠月说的热闹,没有注意到司徒溟月微微苍白的脸,还在说着她从山民口中听来的花神的诸多传说。好半天,没有听到司徒溟月的回应,她才瞥回目光,却见司徒溟月端着一小碗粳米粥,手指微微颤抖着,垂着眼皮,脸色苍白的几无血色,心思一转,不由暗暗懊悔。

他那日花朝节看到那个中了金线蛊的人的惨状,虽没有哭诉,但怎么可能不会害怕,她怎么就忘了这个茬,又提起什么花朝节来!

心中懊悔也好,怜惜也罢,但楚泠月却明白,花朝节受的惊吓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了,若不想办法让司徒溟月将这件事真正放下,只怕那个血淋淋的场面,就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一处恐怖记忆。

略略思忖,楚泠月伸手将司徒溟月抱进怀里,轻拍着他微僵的脊背,柔声道:“月儿,别怕,从今后,我必时时在你身边,护得你的安全。那日的那个人,只是中了一种毒……据说,那圣子医术卓绝,更擅解蛊祛毒,他既然把那人带回去,必定是救了她的性命了。那人毒发的样子虽然可怕,也就像人平日里生病一般,病好了,那些伤自然也就没有了……”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下来,楚泠月的笑容也减减肥放大,戏谑道:“我的月儿想必也知道为妻的医术吧,慢说那圣子,就是为妻我这三脚猫医术,也能把她那些伤治的不留丝毫痕迹的。”

三脚猫?三脚猫的医术,还能凭借医好皇夫之功,入朝为官?

司徒溟月这些日子来,早已经与楚泠月混的熟稔,虽说二人尚未圆方,这说话相对间,却早已经熟不拘礼了。听了楚泠月这句自谦之词,忍不住暗暗腹诽,心情放松之下,甚至不自觉地横了她一眼。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美人妙目,水波流转,竟让楚泠月的心砰然一动。

楚泠月更是来了劲儿,伸手捏捏溟月的鼻子,笑道,“你莫不是不信我?哦,我好伤心哦……我的夫郎,居然都不信我……”

直闹得司徒溟月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她才算是罢手,自笑嘻嘻与司徒溟月用了早餐,带了简单的行李,去莲花峰游历去也。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莲花峰位于云州西南五十里处,主峰为七座拔地而起的山峰,其峰座座独立,又相互守望,恰恰绕成一周,若是高空鸟览,就如一朵碧色的七瓣莲花,盛开在缭绕的云雾之中。

峰峦幽谷云间,溪流碎珠,溪水明净,跌宕多姿,小鱼游弋其中,溪畔花草鲜美,鸟鸣莺啼,人沿清溪行,胜似画中游。飞瀑溅玉,白练腾空,势如奔马,声如春雷。

在这莲花七峰周围几十里,又是连绵的崇山峻岭,密林叠嶂。

不知什么年代,越族就在这群山之间繁衍生息。也不知从何开始,莲花峰就成了越族的圣地。

这莲花峰中心,有一块色透如碧的莲池。据传,每年的三月三沐芳节,花神就会带着百花仙子来此沐浴甘露。故而,每年的三月初二,越族的长老就会代表越族百姓,将时鲜果品、琼浆和鲜花送到莲池池畔。但不管入山的道路如何难行,如何凶险,长老和族人们送到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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