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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上明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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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经过两人身边时,王保顿了下,吩咐霁云道:
“去厨房帮公子把晚餐端过去。”
然后便加快脚步,超过了两人。
霁云恭敬的应了声“是”。
心里却不住冷笑,怪不得上一辈子这个时候,方家突然捷报频传,竟是无论各路生意都是获利丰厚无比,经常大张旗鼓的给上京太子府中的方雅心送各种精美礼物!其实,不过是帮太子把这见不得人的金子变成正路来的罢了!
肩膀上忽然又是一沉,霁云抬头,却是青公子,不过这么几步路,竟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那情形若不是有霁云撑着,竟是随时都会倒下来的模样。
霁云忙小心的扶住,青公子虽瘦弱,可好歹也是成年人了,霁云还是被压的一歪,肩膀一斜之下,却意外发现前面某块儿青石后,一个鬼魅般的人影一闪,又很快消失不见。
心里不由警铃大作:自己果然太大意了,若不是方才青公子体力不支靠了过来,自己怕是就会露出破绽来!
很快就到了青公子的房间。外面看着也是灰扑扑不起眼的样子,只是推开房间,霁云却一下张大了嘴巴——
碧莎橱、红罗帐、大红鸳鸯枕、团花锦被、琴棋书画箫……
这般精致,怕是大家小姐的闺房也不过如此!
一进房间,青公子就推开霁云,自己蹒跚着走到床前,竟是鞋子都没脱就俯身床上,那刺目的一团火红中,一身白衣的青公子显得如此萧索而脆弱。
“公子——”霁云愣了一下,忙蹲下身子想去帮青公子脱鞋。
“别碰我——”青公子却好像身后长了眼睛,冷声道。
霁云吓了一跳,好险没蹲坐在地上。
“打盆水来。”青公子又道。
霁云忙应了声,匆忙去外面汲了盆水,因水井较远,一来一去颇是费了些时候,再进去时,青公子已经好了些,正斜斜的倚在一个金丝抱枕上,嘴唇儿却有些发青,便是苍白的脸上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霁云唬了一跳: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青公子好像更虚弱了?
忙绞了条毛巾跑过去,吃力的踮起脚,一点点的帮青公子拭汗,感受到霁云手指上的凉意,青公子似是舒适了些,脸不自觉的偎了过去,喘的也没那么厉害了。
霁云松了口气,伸手想帮青公子躺的更舒适些,眼睛却落在青公子臀下一点,那渐渐氤氲开来的红色——
“你干什么!”一声厉喝突然从门口传来,霁云吓得手一抖,本是攥着的毛巾一下掉落地上。
却是一脸阴鸷的王保,正托了个盘子站在门口。
看到霁云不过是帮青公子擦汗,王保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冲霁云摆摆手:
“出去吧!”
错身而过时,霁云瞧见王保那精美无比的托盘里,不过放了一碗白粥,其余再无他物。
这是青公子的,晚餐?
霁云有些疑惑,下意识的回头去瞧,却又仓皇的转过头来:
王保正抱了宛若死人般紧闭着双眼的青公子放在自己腿上。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邪佞……
作者有话要说:
、天高任鸟飞(六)
“这是怎么回事?”房间里王保又惊又怒的声音忽然传来,里面的青公子却仍是默然无声。
房间里寂静了片刻,王保再次开口,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可不知为何,听在人耳里反而更加可怖:
“阿青,你真是不乖呀。弄成这个样子,你是故意的吧?主子是我们的天,别说主子在我们身体里放些东西,就是主子要把我们剁碎了喂狗,那也是赏咱们这些奴才的脸。你瞧瞧你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声音越来越低,脸上的笑却是越来越可怕:
“阿开,到房间里来。”
“不——”青公子身子猛地剧烈挣扎了一下,宛若一条濒死的鱼,眼角处沁出两滴泪来,嘶声道,“不要——”
“不要?”王保喃喃道,眼里神情竟是兴奋无比,“为什么,不要呢——”
未经允许离开,霁云便一直守在门外,听王保唤自己,忙应了声,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惊在了那里——
青公子白色的袍子被高高的推了上去,亵裤也被粗暴的扯开,露出圆溜溜白花花的两块儿,两条白皙却线条优美的腿被王保用力掰开,呈大字型趴在床上……
“过来!”
看霁云瑟缩在门口,竟是没办法迈动一步,王保抬头厉声道,再低下头时,神情又换上了诡异的温柔:
“阿青,你说,你长得怎么就,这么美呢!你瞧,就这么大个小崽子也会瞧着你,就呆了呢。”
“青,青公子——”霁云终于挪到了床前,声音都是抖的。哪知刚站定,王保狠狠的一巴掌就扇了过来,霁云猝不及防之下,一下跌坐在地,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汩汩流下。
王保忽然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只觉整个人从头顶到脚趾头都愉悦无比——
多么艳丽的鲜血,多么精致的人儿,看这些美丽的事物一点点在自己面前凋零,真的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些下贱的人们,他们看不起自己,自己又何尝看得起他们?
这片远离上京的闭塞土地上,自己就是这个领域的王。不管多出色的人儿,都得在自己面前俯首!
“阿开,去,把那只红色锦盒拿过来——”王保奸细的声音宛若吐着信子的毒蛇,令得霁云不由猛一哆嗦,头顶上又是一痛,却是被王保揪住头发狠狠的往上一拽,霁云的头被迫抬了起来。
霁云被迫踉踉跄跄的起身,顺着王保手指的方向把那个盒子取过来,抖抖索索的交给王保。
“打开——”王保声音更加诡异。
霁云听话的打开盒子,神情立时仓皇无比:
铺着厚厚绸缎的盒子里,正躺着一只仿真人大小、制作精美的玉势!
王保伸出手,小心的捧出玉势,那痴迷的神情,宛若膜拜什么神祇!
王保细细摩挲了会儿,抬腿就坐到了青公子背上,手中的玉势更是朝着青公子两丘之间而去,玉势没入的那一刻,被压着的青公子脊背猛地挺直,又重重的趴在床上。
王保笑的益发和煦:
“阿青,怎么到现在,你依然不乖?上次若非你不懂事,故意去冲撞太子妃,太子怎么舍得让人把你前面那命根子给去了?现在你还闹,是后面拉屎的家伙也不想要了吗?很痛吧?乖,痛就叫出来,等会儿呀,会更痛……”
随着王保动作越来越快,一大滩血水流了出来,很快浸湿了下面的被褥,青公子瘦弱的身躯不住痉挛着,却死死的攥着拳头不发出一声shenyin。
王保脸上戾气越来越重,手用力一推,那玉势终于齐根没入,青公子喉咙里发出一声恍若野兽濒死般的嘶吼,整个身体死鱼般瘫在了那里……
一番动作下来,王保也微微有些喘息,面上神情却更是兴奋无比,玉势抽出的那瞬间,王保愉悦的神情达到了极致,而随着玉势滚落的还有几颗被鲜血浸透的圆圆的玉石……
霁云睁大了双眼,却又旋即闭上——终于明白为何青公子走起路来那般艰难,原来身体里竟被放入了这么肮脏的东西吗?
前世霁云也偶尔听人说过,这东西,都是□小倌而且是那种极品小倌用的!
听过是一回事,而亲眼见到却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还是青公子这般有天人之姿的风雅人物。
“记着,这次只是让阿开一个人看,下次要是还不乖,来看的,就不只是这个小崽子了!”
王保丢下死人一般趴在床上的青公子,大笑着扬长而去。
那“咚”的一下撞门响声,令得大脑一片空白的霁云终于清醒过来,慌慌张张的爬起来,两腿却早已跪的酸麻,身子再次软倒,头一下撞上了那架檀木床。
霁云也不敢揉,极快的扯了被子过来,盖住了仍是luo着下身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的青公子。
又打了盆净水过来,一点点拉开青公子的手——果然,掌心处早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便是那两片弧度美好的唇,也是一片血色淋漓。
霁云沾了水,小心的想把上面的血污擦拭掉,可毛巾刚一碰到伤口,就被用力推开。青公子嘴里喃喃说了句什么,又缩回床褥里。
霁云愣了下,忙又俯身过去,哪知刚靠近,青公子再次艰难地摆头侧开,而这一次,霁云终于听清了青公子喃喃了些什么:
“别碰我!脏……”
殷红的血再次从那早被咬的血乎乎的嘴唇滴落。可青公子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兀自死死的用力啮咬着下唇,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吞吃到肚腹中去……
霁云愣怔良久,缓缓伸出手,小心的把那张血迹斑斑的绝色脸庞搂在怀里:“你不脏。脏的是他们……”
青公子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半晌,怔怔的抬眼瞧了一下那努力坐直身体想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的孩子,神情有些困惑,这个孩子,真懂自己在说些什么?终于苦笑一下,温和低语道:
“傻孩子,你不懂。我的脏污,是在里面,”用手指了指心脏处,“从这里开始,这身体,全都烂了……”
即便满脸的血痕,青公子却依然难掩绝代风华。
“我懂——”霁云再次拉开青公子的手掌,固执的拿着毛巾一点点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伏在青公子耳边近乎耳语道,“我都懂。”
是啊,自己怎么会不懂呢?上一世,本是嫡女的自己却被狼子野心的方家利用的彻彻底底,然后更是狠狠的踩在烂泥里!
多少次街头流浪,无数村夫村妇蜂拥而至,不但不愿施舍一点残羹冷炙,反而投掷大量的腌臜东西;多少次爹爹弓着苍老的身躯,竭尽全力的想要把自己护在身前;多少次爹爹绝望的恳求那些人:
“我家云儿不脏,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别打她,她是个好孩子,我家云儿不脏,她真的不脏……”
“你不脏,一点都不脏,脏的是他们,他们,该死……”
那些肆意践踏人心的人,才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青公子眼睛奇异的亮了一下,终于仿佛失去全身的力气般瘫在了霁云小小的怀抱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房间里的灯烛忽然熄灭,有人惊恐的“哎呀”了一声,然后便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
“这一夜,你就跪在那里吧。”青公子喘着粗气的斥骂声传来,整个房间很快再无声息。
当那低低似是极为压抑的哭泣声终于从房间里传出,一个黑影倏地一闪,极快的往另一个房间而去。
房间内如豆的灯影下,刚沐浴过的王保正悠闲的品着香茗,瞥了一眼角落里黑漆漆的一团暗影,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我知道了,明天不用管他们了,你跟着,方宏。”
经过了昨晚,阿青想必会学的乖一点的,近期内自然也不敢再惹什么麻烦才是。至于那小崽子,今日的表现来看,也就是一个脸蛋还漂亮些的普通孩童罢了。
眼睛里忽然闪过些兴味来,等把这批金子安全送出去,腾出手来就连带着把这个漂亮的小东西一并□一番吧,□好了,和阿青一起给太子送过去,太子必然喜欢。只要奉承的主子高兴了,鲍林那样一个小小的奶妈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天高任鸟飞(七)
王保这次下手确实重了些,青公子一直在床上躺了五天才能够下床。
五天来,并没有一个人光顾过青公子的房间,而霁云的活儿也简单的很,除了每天按时去领三碗白粥兼个三个馒头外再无其他事可做——
白粥是青公子的,馒头自然是霁云的。
每次霁云啃馒头时,心里都是又酸又涩:那么大个男人,每天不过打发三碗白粥,便是铁打的筋骨也受不了吧?
怪不得,青公子会这么瘦弱。
两人都很少开口,只是青公子每当看到霁云鼓着腮帮子恨恨的啃着馒头的样子,嘴角总会微不可查的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走吧。”青公子放下碗,站起身来,却发现霁云的嘴角处沾了一粒馒头屑,又站住脚,指了指霁云的嘴角,“擦一下。”
“我吗?”霁云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青公子的手在自己嘴角蹭了一下,然后眨眨眼道,“现在呢?”
青公子深深的看了霁云一眼,抬起衣袖在自己手方才碰触的地方又擦了几下,有些含糊的道:
“以后记得,别碰,那些脏东西,会让自己也变脏的。”
低低的,宛若耳语,不知是说给霁云,还是说给自己。
两人走出房间时,正碰见王保鲍林方宏三个。
青公子却是眼都没抬,径自默然从三人面前走过。鲍林的情绪有些烦躁,哼了声有些厌烦的转过头来——再得主子钟爱又如何,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也就是那老阉狗,才想着靠一个卖屁股的男人来固宠!
王保神情也有些阴晴不定,眼睛在青公子二人身上停了下,又旋即挪开。
倒是方宏,依旧恭恭敬敬上前一步冲着青公子一拱手道:
“公子安好。方宏明日便要离开,公子看今日何时有空,让方宏转交上京捎来的礼物。”
青公子站住脚,注目即将坠落的金乌,嘴角露出一丝奇异的笑意,喃喃道:
“晚间吧,戌时,不误了你上路的时间便是。”
因押运的是大批金子,为防出去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方宏等人议定夜间出发,连夜赶路,天明时便能赶到百里之外的溧阳镇。
只是青公子话出口后,旁边却久久没有声音。却是三人没想到青公子竟然会笑,且也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笑靥,一时竟是全都呆住了。
“别让那些奴才跟着我,今日,我想自己呆一天。”青公子也不管他们,自顾自的吩咐道。
鲍林不自觉“嗳”了一声,一语出口,才惊觉,不由顿足暗骂:“该死,果然是祸水,竟能惑人神智!”
王保倒是无可无不可——不让人跟就不跟算了,这一大一小,和两个废人也无什么区别,量他们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霁云捧了竿碧绿的洞箫,低着头跟在青公子后面。身后隐隐传来鲍林有些烦躁的声音:
“……不过两个小白脸罢了,就那般厉害?那祈梁国不是号称雄兵十万吗,难道全都是酒囊饭袋,竟连两个小白脸儿都收拾不了?”
霁云垂下头,眼里暗含了一丝笑意——定是爹爹他们打了胜仗的消息已经传到上京,太子一派顿时慌了手脚,而着急让方宏把这批金子运过去,便是为了打点其他朝中重臣,目的便是为了让爹爹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只是这次,他们的阴谋是注定不能得逞了!
青公子的箫声在山中呜呜咽咽的响起,那些带了镣铐的淘金者正好经过,许是箫声太过凄凉了,有人眼中止不住堕下泪来……
直到满天星斗,霁云才搀着青公子缓缓向小屋走去,只是路太黑了,经过那一排排黑魆魆的石房子时,霁云一脚踩空,一下跌倒,连累的青公子也摔了一跤,两个人瞬时都成了灰头土脸的。
等方宏如约赶到时,便被霁云拦住,只说公子正在沐浴,让方宏在门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之久。
方宏虽是心里着急,可女儿来信嘱咐,言说让自己一定要趁机拉拢这青公子——
毕竟离开了这么久,仍能令太子殿下念念不忘的,也就一个青公子罢了!
若真能把这人拉过来,以后在太子府中,女儿也就得了一大助力。
好不容易等到青公子沐浴完毕,霁云转身进房间通报,方宏理了理衣襟,刚要进去拜访,不妨下面石房子处忽然一阵扰攘,然后就有兵器撞击的声音传来。
方宏顿时一惊。王保和鲍林也听到声音,慌慌张张的冲出房间,一声尖利的呼喊声传来:
“快来人啊,这儿发现了一条地道,有人要逃跑!”
很快又有人赶来,说是在石房子下面发现了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地道!
三人脸色都是一白——私开金矿等同谋逆,要是真有人逃出去,传出一点儿半点儿风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三人相视一眼,拔足就往喧哗处跑了过去。
好在有惊无险,小半个时辰后,事情终于查明——那些囚犯竟然果真在地下挖了条通道,通道足有三四里远,入口就在最中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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