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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谁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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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初兴奋的脸阴沉下来,失落的望着风铃,难掩寂寥。
风铃明明在响,为何却不见瑾瑜哥哥?
忽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失落的心又重新恢复光彩,望着那条落满花瓣的路,翘首以待。
一步、两步、三步……声音越来越近,棠初心里反却泛起一丝害怕的情绪,自己十年未曾下山,容貌会不会不复往昔年华,瑾瑜哥哥会不会认不出自己……
可等到来人完全现身在棠初面前时,所有的担心又全部瓦解。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在下宵忆之,冒昧来访,还望姑娘莫怪。”来人正是宵忆之,先前听闻姜晴雪说伊祁后山别有天地,本来还有些怀疑,不过现在看来,倒真是另有乾坤。
棠初无心理会他是什么小忆之,大忆之,她只知道瑾瑜哥哥没有来。难道瑾瑜哥哥竟忘了自己,忘了在桃花树下的承诺。
宵忆之本性聪明,猜想出这青衣少女的身份必定非凡,能够隐居在伊祁后山的人,又岂会是寻常人?
“敢问姑娘芳名?”宵忆之带着几分试探问。
却没想到那青衣少女恍若未闻,目光空荡荡的不知看向何方。
“姑娘?”宵忆之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在少女眼前晃了几下。
“他没有来?你也不是他,你走吧,如果被别人发现你在这里,恐怕会有麻烦。”青衣少女答非所问。说完便转身回房,留下一头雾水的宵忆之。
宵忆之心里好生不悦,自己一天下来,接连遇到两个女子,皆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姜晴雪的拒人千里之外,尚可理解,可眼下这青衣女子为何一副失魂落魄,还有她究竟是何人?她口中的他又是谁?
红日初升,四部首领再次议政放勋殿,而几个小辈则在庭院里消遣时光。
“晴雪神女,有件事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伊祁后山有我要的答案?”宵忆之走进姜晴雪身边问道,昨晚的事一直困扰着他,整夜难眠,所以一大清早特来询问姜晴雪。
“那么,你可见到了青鸾神鸟?”姜晴雪不答反问。
“青鸾神鸟倒是没见到,不过倒是有个神秘的青衣少女。”
姜晴雪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兀地阴沉下来,喃喃道:“是她,真的是她!”
“你说什么?”宵忆之问。
“哦,没什么。”
晨辉斜洒,倾泻在姜晴雪的若雪白衣上,折射出斑斓霞光,在那抹白衣之上,一双新月黛眉似蹙非蹙,隐隐添带几分忧伤,几分落魄,宵忆之看的呆了,竟从心底生出一丝怜爱之情,想要把她捧在手心,给她摘天上最美的星星,让她住进自己的承凤殿里,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宵忆之摇摇脑袋,如此大不敬的亵渎姜氏神女,简直是不可饶恕,看来自己定力还是不够,当下运行体内灵力,紧闭双眼,做深呼吸。
忽闻一股幽香扑鼻,如兰似麝,宵忆之睁开眼睛,好奇的东张西望,惊讶的发现那股幽香是从姜晴雪身上传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道:“曾听父亲说,姜氏部落有一神女,天赋异禀,体带异香,却没想到那位神女原来是你。”
姜晴雪微微一笑,道:“你闻到了?我也不知缘故,只听母亲说,我出生那年,原本是寒冬季节,可在我诞生时,却晴光普照,百花盛开,千只蝴蝶和万只蜜蜂不约而同前来。父亲见状,喜不胜喜,说是天赐祥瑞,所以给我取名为晴雪。”
“那为何昨日我却没有闻到。”宵忆之问。
“你有所不知,我身上的香味只有在阳光的照耀下才会慢慢散发。一旦阳光被云层遮挡或是夜晚,那么香味会自然消散。”
“原来如此。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样的事,天下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了。”宵忆之由衷赞道。
姜晴雪微微欠身,报之一笑,算是答谢,转而又问:“昨天,你见到的那名女子,她美吗?”
宵忆之沉吟片刻,“在我看来,不及你美。”
不及你美,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轻轻敲响一道心门,仿佛心底积压的忧伤也慢慢随之开启,抽丝剥茧般一点点流逝。原来自己的美丽不仅仅是为他而绽放。
伊祁后山,桃花灼灼,棠初呆坐在竹屋里,怔怔望着天空发呆。
十年,一个少女最美的十年就这样毫无波澜的埋葬在这里,无人问津。此刻,扶桑山的桃花是否如这里一般鲜艳,可是再也没有当年一同嬉戏在桃花树下的伴了吧!
棠初静静回想,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天空之山,忽然传来一声玄鸟的嘶鸣,穿云破日,回荡在整个伊祁山脉。
“是哥哥。”棠初望着天空自语道。
“拓跋恒宇拜见帝尧。”放勋殿上空,衣衫青葱的少年横跨在玄鸟背上,声音清朗,流若轻云。
帝尧及其他几位首领寻声望去,青衣少年自玄鸟之山轻轻一跃,飞身而下,落到地面玉阶上,身形潇洒,浑若天成。少年对着帝尧躬身一拜:“帝尧,晚辈拓跋恒宇,奉家父之命,来接舍妹回族。”
伊祁山上犹如油锅炸开,拓跋一族,乃黄帝轩辕氏后裔,其威名享誉大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另众人感到诧异的却是少年此番话语,琼宵、连煜、姜氏三族好奇的看着帝尧,不知此间有何缘故。
帝尧望着拓跋恒宇,微微点头,感叹道:“没想到十年这么快就过去了。请稍等片刻。”随手又在羲仲耳边吩咐几句。
宵忆之和姜晴雪彼此对看一眼,心领神会,后山的青衣女子原来是拓跋一族的神女。只是二人心思却各不相同。
帝尧忙上前招呼拓跋恒宇,却从后山传来一阵清脆嘹亮,宛若杜鹃吟唱的声音,“哥哥。”原来,棠初听到家族玄鸟的鸣叫,便迫不及待的驾驭青鸾,飞驰而来。
恰是旭日初升,伊祁山四周云蒸霞蔚,彩光潋滟,棠初身骑青鸾神兽,从漫天璀璨的华光中,如玄女降落凡尘而来,稳稳落在了大殿前的玉石台阶上。一头扎进拓跋恒宇的怀抱,“哥哥。”
“十年不见,还是改不了你这顽皮的性子。”拓跋恒宇虽是责备的语气,可脸上却是无限的宠溺。
帝尧打量着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妹,呵呵一笑,对棠初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唐尧叔叔,快别这么说,倒是这十年对您的叨扰,还请见谅。”棠初从哥哥的怀抱出来,对帝尧微微笑道。
众人看着场中三人你言我语,完全摸不着头脑,诧异的看着帝尧。帝尧笑道:“这其中曲折容日后再做陈述,眼下还是以商讨扶桑一事为重。”
拓跋恒宇被一语点醒,道:“对了,此番前来,家父要我捎带一句话,扶桑并无反叛之意,而是深陷东夷之危。”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没想到扶桑深陷危局,自己却在此猜测他别有居心,不由得深深自责,又想到东夷能够悄无声息地的潜入扶桑内部而不被其他部落发觉,这该是怎样的神通。
“哥哥,你说什么,那瑾瑜哥哥呢!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棠初听言,一颗心牵挂的却是瑾瑜的安危,而她却不知道此刻姜氏部落的姜重照和姜晴雪,正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尤其是姜晴雪,性本就冰冷,此刻更是目光如雪,充满了震惊、嫉妒、愤怒,甚至带着一点点羡慕。
宵忆之将她们的眼光收在眼底,隐约猜出了几分,也明白了棠初为何会在伊祁后山,姜晴雪又是如何知晓。
心疼的看着日光下的白衣女子,前所未有的珍惜涌上心头,想要为那一抹白色遮风挡雨,即使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自己也会为她建立最温暖的巢来抵御寒冷。
“帝尧,众位首领,晚辈就此拜别。”拓跋恒宇察觉出姜氏的异样,带着棠初远去。
“妹妹,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把你困在伊祁山十年?”青天之上,拓跋恒宇身骑玄鸟与青鸾并肩齐驱,可青鸾神情睥睨,好像很看不起玄鸟的样子,总是试图甩开玄鸟。在棠初的命令下,才放慢速度。
棠初摇摇头,道:“哥哥,你快跟我说,扶桑现在的情况如何?瑾瑜哥哥,他还好吗?”少女的心里,那个人永远在最重要的位置。
拓跋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这个妹妹,是又喜欢又心疼,“你放心,瑾瑜兄灵力高强,不会有事的。”
“我族是如何知道东夷正在侵略扶桑的?还有,爹娘可好?”
“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关心爹娘。自从你被爹幽禁伊祁山,娘没少责备父亲。至于东夷攻打扶桑一事,是大哥巡视南海时,从食人鱼部落口中得知,东夷以为布下结界就能瞒天过海,却没想到,结界只能控制陆地,对于水流却不起丝毫作用。”
棠初坐在青鸾的背上,眉头紧锁,一颗心早已跨越千山万水,飞到扶桑。只恨自己的身体不能跟随自己的心。
南山扶桑,云锦殿里,少年手里紧紧握着一枝海棠花,愁眉紧皱,如果被扶桑的子民看见一定会倍感讶异,这少年在面临东夷的千军万马时,都不曾皱一下眉头,此刻却对着一只海棠花暗暗神伤。
“棠初,你在哪里?”
、Chapter3
Chapter 3 姻缘诺,何奈从
棠初跟随哥哥重新回到轩辕国,再次看到故乡熟悉的风景,千山高百仞,蓊蓊郁郁,洛川折百回,清澈似镜,沃野之上,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熟悉的风景一幕幕涌入眼帘。呼吸着久久萦绕在心头的味道,尝一口洛川甘甜的河水,这种自在惬意又哪是伊祁山的枯燥十年可比。
拓跋恒宇看着欢跃如雀的妹妹,眼里却尽是忧愁,妹妹是这样向往自由的一个人,真难想象她是如何忍受伊祁山的十年寂寞。父亲又为何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如今,棠初心里只有瑾瑜一人,若是知道瑾瑜和姜晴雪的婚约后,那将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哥哥,你快告诉我这十年以来,扶桑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是你来接我,而不是瑾瑜哥哥?”棠初骤然停下欢悦的脚步,眼里充满热切的期盼,望着拓跋恒宇道。
“好妹妹,扶桑如今深陷危局,你的瑾瑜哥哥自然要与他的子民同进退,哪里还有闲心顾及儿女私情。”
棠初哀叹一声,额前青丝在这声轻叹之下微微摆动,一双灵动的眼睛氤氲出温暖的光,还好十年已经过去了,再不过不久就能见到他了。
轩辕国凌霄殿内,轩辕帝及其妻室云裳忧心忡忡的徘徊在大殿内。
“阿初就要回来了,该怎么向她解释呢?她心甘情愿在伊祁山闭关十年,就是为了能何瑾瑜那孩子在一起,可如今……叫她怎么承受?”王姬云裳忧心道。
轩辕帝叹息一声,道:“姜氏和扶桑已有婚约,我总不能棒打鸳鸯,生生拆散人家吧!”
“什么叫棒打鸳鸯?依我看,瑾瑜对阿初情真意切,这十年来四处寻觅阿初的下落,眼下阿初已经回来,没有道理在做隐瞒,况且扶桑正陷在东夷之危中,依初儿的性子,一定会跑去帮忙的。到时候,事情该如何收拾?”
轩辕帝沉思良久,双眉紧锁,无奈的摇摇头,道:“若果真如此,就只好让初儿忘了瑾瑜。”
“什么?”王姬云裳满脸的不可思议。
“爹爹,娘亲,我回来了!”殿外,棠初甜腻的嗓音传来,轩辕帝和王姬彼此对看一眼,眼里皆是心疼。
“娘亲,初儿回来了。”棠初一路飞奔至大殿,一头扎进母亲的怀抱。
王姬将心底的愁虑隐藏起来,细细看着十年未见的女儿,素手轻轻抚摸着那双常常在梦里出现的脸庞,泪花在眼里滴溜溜的打转,“娘苦命的女儿。”一把将棠初搂进怀里,泪花满布。
“娘,您快别哭了,这十年来,初儿一点儿都不觉得苦。”棠初轻轻拭去娘亲脸上的泪,安慰道。却不知娘亲流泪并非只此。
王姬轻轻点头,可眼眶里还是泪光盈盈。
“丫头,难道眼里只有娘没有爹了吗?”轩辕帝故意扯开话题,好让王姬不再伤心。
“爹,初儿可是天天都念叨着您呢!”棠初嬉笑着撒娇,转而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爹爹,您不是说只要我在十年之内修炼出内丹就可以见到瑾瑜哥哥了吗,听二哥说,东夷正在攻打扶桑,您让我去帮瑾瑜哥哥,好不好?”
轩辕帝舒展的眉头又纠结在一起,半晌后,正色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已派你大哥去了,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更你说,只是你刚刚回来,先回房好好歇息,晚上爹去找你。”
天知道棠初是多么想立刻见到瑾瑜,可十年都熬过来了,还会在乎多等一天吗?于是,笑着拜别父母,回房去了。
棠初走后,偌大的凌霄殿内,死寂一片,再无方才的欢愉之情。
良久,拓跋恒宇开口道:“父亲,眼下该怎么办?”
轩辕帝道:“真没想到,初儿她天资如此卓越,短短十年之间竟修炼出了内丹,当年你大哥用了八年却是在玉山灵气充沛之地练成!”感叹一番后又接着道:“初儿和瑾瑜的事,若没有王母插手,事情倒也好办,只是姜重照竟然一气之下告到王母那里,这么一来,我只能委屈初儿。本以为十年的时间足够让她淡忘瑾瑜,可没想到,初儿对瑾瑜的相思之情丝毫未减。”
“父亲,难道我们轩辕国害怕她玉山王母吗?”拓跋恒宇一心只想妹妹能够快乐,言语之间尽是愤怒。
轩辕帝道:“话虽如此,可西天王母毕竟是大荒古神,总要给些面子。况且王母又将青鸾神鸟赐予棠初,她如此做,已然给了我台阶下。”
轩辕王姬道:“若没有当初扶桑和姜氏的承诺,瑾瑜和棠初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十五年前,我带着棠初去往扶桑部落探视云姬妹妹,看见瑾瑜和棠初情投意合,彼时不知道扶桑和姜氏有约在先,若知如此,定会阻拦他们,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轩辕帝君摇头道:“桑华君早已劝过瑾瑜,也将与姜氏的约定说与他听,可是瑾瑜性子倔强,扬言此生非棠初不娶。桑华君无奈,只好去姜氏取消婚约,可姜重照却不答应,一状告到王母处,王母顾及我的面子,要我让棠初不能在与瑾瑜见面。并赐给我一株忘情草,如若……”
“如若不然,便要棠初服下忘情草,忘却瑾瑜?可是为何以前从不提起此事?”拓跋恒宇震惊的看着轩辕帝君。
“这件事,只有我和你娘知道。你若知道,不定会闹出什么乱来,这大荒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安稳平静,难道竟要我为了棠初一人和王母、姜氏宣战?”
“可也不能这么委屈妹妹呀!”拓跋恒宇愤愤道。
轩辕帝君只是无言摇头,而王姬早已是满面梨花。
凌霄偏殿,躲在屏风后的棠初静静的听着父母和哥哥的谈话,一言不发,一颗心如坠冰窖般,寒冷直入骨髓。十年,自己青春最美的十年,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在了伊祁山,虽然修成内丹后可以成百上千年的活着,可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父母的欺骗和隐瞒,而瑾瑜哥哥对此却毫不知情。
双手紧紧握着,丝丝青色灵力渗出体外,一点一滴向四周延伸,片刻后整个偏殿被莹莹青色所弥漫,晶莹剔透。
轩辕帝君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去,“棠初……”
棠初一步步从偏殿走出,每向前一步,青光便会蔓延一步,所到之处,一切事物都在瞬间化为粉末。须臾间,已至众人眼前,大家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膛目结舌,如此丰沛的灵力该是需要多少年的修炼才能得到。
棠初满身皆是青色,就连双眼也充斥着碧色光芒,整个人宛如青藤仙子,周围的一切像是一场熊熊燃烧的青色火焰。
轩辕帝君忙在空中画个结界,将自己、妻子和儿子护在结界里,避免被青光所伤。
棠初走出凌霄殿,打个响哨,青鸾神鸟随之飞来,展翅在青天之上。单脚轻点地面,飞到青鸾背上,风一般的朝南飞去。
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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