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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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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辆毫不起眼的陈旧的马车,行驶在汴都的街道上,驶过一个又一个偏僻的胡同,最终来到城西一座院落。
几名黑衣人下了车,走进院落。
两名大汉听到动静,从院里迎了出来,一个回头,向屋内发出暗语,嘴里说的,却是金国语言。另一个将马车迎了进来。
他们看似汉人,却是经过乔装打扮的金国人。
那两名大汉来到马车旁,打开车门,看见里面摆着的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忙向里间回话。
这时,里间走出来一位体格健硕,身形高大,器宇轩昂的青衣男子。此人看去儒雅不凡,相貌英
俊无比,但与身后的男子开□谈之中,用的也是金国语言。
两边的人马相见,这边为首的黑衣人见到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毕恭毕敬地递给那金国男子,才道:“城主要我们转告,与阁下的约定,我自在城已经在所约期限内完成。今日就在此
将东西交付阁下,请阁下验明货物。”
那人就着月光看了信上内容,大致是已完成约定等言,点头道:“如此甚好。”
那黑衣人将马车车门打开,将一盏油灯递给那青衣男子。
那青衣男子走进马车,推开棺材的盖子。
看着棺材中的人,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不见。
居然是她?他们费尽心思要找的东西,原来竟曾在金国大营中出现,可是谁都没有意料到,结果竟是这般辗转。
想不到,她与他的再次见面,竟是在这般情形之下。
棺材中躺着的,是一个面容毓秀的女子,正是日间与德喜匆忙逃离皇宫的小蝶。
那青衣男子将那女子扶起,将她右肩的衣物褪下,顿时,摇曳灯光下,那光洁如玉的肌肤上,现出一幅狰狞的狼首刺青来。
将她的衣物整理好,那男子合上棺材,走下马车。
“已经验明,确是我们所要的东西。还请回去告诉你们城主,此次有劳了。”又使个眼色,身后的大汉忙上前将备好的赏银拿给那些黑衣人。
那为首的黑衣人抱拳谢过,一行人径自离去。
院落中央,那青衣男子似乎陷入沉思,望月不语。
身后的一名大汉问道:“宰相大人,东西我们已经找到,是否即刻赶回国都?”
完颜希尹略作思量,摇头道:“不。明日一早,我们先折道洛阳。”
那大汉奇怪,又问道:“为什么不是一路向北而是折道洛阳?那岂不会耽误更多时日?”
“我们此行的目的,十分机密。这几日停留在汴都,已经引人怀疑,为免打草惊蛇,我们必须要折道,以掩人耳目。”
“宰相大人果然深谋远虑。”那大汉不无敬佩地说道。
“明日的事情都打点好了么?”完颜希尹又问。小心部署,处处提防,却浑然不觉,棺材中的人,并非是他所见过的司空毓儿。
“都已准备好了。”
“没什么事,大家都尽早休息吧。”完颜希尹吩咐下去。
第二日,天未蒙蒙亮,一道殡葬的送棺队伍,便早早地出了城。送葬的队伍,披麻戴孝,哭声悲切,冥钱漫天。
看到的人,只道是哪家不幸,临近新年,却有家人去世,唏嘘不已。又有谁会知道,那黑漆漆的棺材中,安放的是一个活人;送葬队伍中,隐藏着乔装改扮的金国人;而这整件事的背后,悄然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方靖天和德喜正立在城头,看着守城的官兵查看过往客商的身份。远处,那送葬的队伍正向城下走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方靖天的脸色,如同未明的天色一般阴沉。
“我也不知。昨晚我带着小蝶匆忙赶回,半路上我被人打昏,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小蝶已经不见了!”德喜急的在城楼上走来走去。
“王爷知道了么?”方靖天又问。
“已经派人进宫禀报了。这可怎么办?!王爷若是知道我居然把小蝶给弄丢了,一定会命人将我剥皮抽筋,大刑伺候的!”德喜又急又怕,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王爷还未回府?”方靖天奇怪地问道。
“唉,你有所不知,昨日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不对,应该说,打从昨个傍晚,王爷陪着陈太后在御花园散步起,这事情就一件比一件古怪,桩桩都透着邪乎。”德喜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靖天心中也是十分焦虑。
德喜四下看了看,这才对方靖天谨慎地道:“昨个,先是在御花园,王爷陪着陈太后在园子散步的时候,陈太后一反常态地先是屏退了众人。跟着,陈太后不知对王爷说了什么,王爷脸色大变,当着众人的面,留下太后一人疾步离开了园子。”
方靖天听了,面色大震。难怪就连一贯自视为宫中老人的德喜这次也如临大敌,涉及宫中秘事,后果可大可小。若事发,又会是成百上千条人命。
“你说,陈太后与咱们王爷,感情向来深厚,王爷对太后也向来是恭孝有佳。王爷如此举动,前所未有,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德喜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的事,就更奇怪了。陈太后见到王爷离开御花园,便追了上来。不慎跌倒的时候,小蝶上前去扶。原本也没什么。可是陈太后看到了小蝶的脸,却好像忽然见到了鬼一样,嘴里面大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就昏了过去。王爷当然是十分担忧,连夜留在宫中照顾,这才命我带小蝶先行回府。”德喜叹道。
这一次,方靖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你说,太后昏倒之前,口中叫着的,是谁的名字?”
“好像是个女子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玉儿!”
方靖天的手不由地握上了自己的腰间的佩剑,越发用力。
“出了这件事,我本来就已经被吓得心惊肉跳的了,跟着发生的事,就更吓人了。你说,这马车明明好好的出了宫,走着走着,这马夫怎么就忽然不见了。等到我看到那些黑衣人出现,自己便被人打昏,小蝶是怎么被掳走的,我一无所知。再到我醒来的时候,马车上就剩我自己,这才匆忙回去给你报信求救的。”德喜说到这,依然是心有余悸。
方靖天眉头紧皱。
正在那时,那送葬的队伍走到了城下。前面抬棺的八名大汉停了下来,队伍慢了下来,守城的官兵开始查看队伍。那黑漆漆的棺材,从外面看,封得死死的;却不会有人留意,棺材的下面横板上,留着许多隐蔽的气孔。走在最前面的孝子哭的正是很伤心,和守城的侍卫解释着情况。侍卫一番盘察,并未发现异常,便向城上的方靖天询问,是否可以放行。
方靖天和德喜见那节妇孝子均是哭得十分哀痛,也并未多想,便挥手放行。
队伍缓缓启行,出了城门,便往西郊行去。
完颜希尹正一身孝服,走在人群中。回头看着那座皇城,他眼中的锐利光芒一闪而逝,跟随着队伍,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微明天色中。
端木白
慕容筠玉因有碧游诀和玉玲珑护体,伤势恢复的较快,被带回丐帮的第二天,便醒了过来。
在一个小叫花的带领下,筠玉来到了白虎堂后院的一间清幽的房舍处。
“我们帮主就在里面了。”小叫花传完话,径自去了。
筠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从在十里坡雪林中遇到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头,自己没救成毓儿且不说,醒来自己还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么个地方。丐帮白虎堂?他怎么会来到这里?还有丐帮帮主为什么要见他?
慕容筠玉心里揣着疑问,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是一间宽敞的花厅。筠玉一抬头就瞧见那个红衣老头,正坐在太师椅上,笑嘻嘻地在那里用一只破瓷碗合着骰子,自顾自地玩着开大小,玩的不亦乐乎。
丐帮帮主在那里?!!
“是你?!”慕容筠玉见到是他,一股无名火起,一步上前,揪住那红了老头的衣领:“你这个臭老头!都是因为你!把我的毓儿还给我!”
那老头措不及防,手中的粗瓷碗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哗啦啦地沿着碗沿转了几个圈,骰子也撒了一地。
“臭老头!你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要去救人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慕容筠玉一想起来那日的万分火急的情景,就情难自控,把那老头从椅子上提着下来,晃得是东倒西歪。
端木白年事已高,哪经受得住这般折腾,一时开了口:“臭小子!快把我放下!好你个臭小子,这么没大没小的!”
慕容筠玉眼见那老头被自己提的脸色紫涨,一时不忍便松了手:“把你们帮主叫来,我要请他评评理!把我的毓儿还给我!臭老头,今天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哈哈哈哈!”那老头理着自己被提乱的衣领,看着筠玉,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你是说那个姑娘吧。”端木白捡起粗瓷碗和骰子,吹了吹骰子上的灰尘,眨了眨眼睛,话音忽然一转:“你若是从实招来,我就告诉你那姑娘的下落,不然嘛,嘿嘿!”
筠玉惊异地看着那老头,喜不自胜:“我?我招什么?怎么,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快告诉我!快告诉我!”登时又抓住那老头的衣领,死活不放。
“臭小子!没大没小!”端木白一只手够着了红木案,猛地一拍。“啪”的一声巨响,让筠玉吃了一吓。
“说!臭小子,你姓什么叫什么?家在哪里!”端木白突然一挺胸脯,故作正经地问道。
慕容筠玉看着那怪老头,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怪老头到底是谁?现如今把他带到这里,又说知道毓儿的下落,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我姓王,名东海,洛阳人士。”筠玉心里有鬼,说的迟疑,脸上却理直气壮。
“哼!”怪老头忽然上前一步,两只眼睛瞪着筠玉:“哼哼!”
他每哼一声,都逼得筠玉上身往后探一分,锐利的目光,带着怀疑,盯得筠玉身体不停向后仰去……
一时之间,两个人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
“你本复姓慕容!小字筠玉!家住关中麒麟山遮幕山庄!哪来的姓王名东海!又哪里来的洛阳人士!”怪老头大声的冲慕容筠玉喊着,唾液星子喷了他一脸。
筠玉忍受着他的口水,心中大惊,却又不敢表露,登时跳了起来,一头撞在那老头额角上,撞得那老头眼冒金星,口中“哎呦”一声,叫苦不迭:
“你这臭小子!想要了老汉的命不成!哎呦呦!臭小子!”用手一摸,额角上一片青紫肿胀。举起酒葫芦,便去追着筠玉要去打他。
“你这老头胡说!什么遮幕山庄,听都没听过!”慕容筠玉死不认账!
端木白气个半死。他居然死不肯认,早知道,就该把他的人皮面具也给收了,让他现原形,躲都躲不过!
一时两个人围着花厅中的几把太师椅,跑了一圈又一圈,筠玉一边跑一边骂:“臭老头!臭老头!”还边跑边做鬼脸,气的端木白直跳脚,一时吹胡子瞪眼,恶声道:“你这臭小子,别让我追上你!不然……有你好看的!”
一时洛长风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二人这般模样,哭笑不得,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端木兄,你怎的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又和他闹什么?!真是,成何体统!”
慕容筠玉见到来人仪表堂堂,年纪在五旬左右,仪表堂堂,手里又拿着一杆竹杖,便想这就是那丐帮帮主了,登时扑了过去:“帮主大人救命!这老头!这老头他害我救人不成,现如今,还要杀我!”慕容筠玉索性胡扯一通,抓住这根新来的救命稻草不放。
“什么?他要杀你?!”洛长风被搅得都糊涂了,一把拉住端木白道:“你可真是本性难改!”
“这臭小子!我几时说要杀你?!你听听洛兄,我这哪里是带回来一个福将,他他他……他这分明就是一个小混世魔王!”端木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筠玉,气得不行。
洛长风笑了:“此番老混世魔王遇上难缠的小混世魔王,也算是棋逢对手,这不正是称了你得意?!你还抱怨起来。”
摇着头在太师椅上坐下,又对筠玉道:“还不快拜见端木帮主!我并非丐帮帮主,乃是白虎堂的执事长老,洛长风。”
慕容筠玉惊诧地看着洛长风:“你说什么?!他……他是丐帮帮主端木白!”
端木白走回太师椅坐下,一脸不忿:“臭小子!怎么,难道我不像!?”
“你……你……”筠玉一时无法接受:“你分明全身上下哪里都不像!这位洛前辈还靠谱一点!”说着,便往洛长风身边靠了靠。
“你……你这臭小子!”端木白说着便要起身教训筠玉,却被洛长风按住,又看着筠玉道:“好啦好啦。筠玉,快来拜见端木白前辈。”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回慕容筠玉真的愣住了,又看着端木白:“你果真是……丐帮的端木帮主?”
洛长风点头:“不错,正是他把你们从十里坡救了回来。”
“若要问我们为何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因为,我与端木帮主,都曾是你的太爷爷,爷爷的同道好友。你的身世,我和端木悉数知道。十三年前,在你太爷爷的寿宴上,我和端木兄还都曾抱过你呢。”洛长风笑的和蔼。“至于你的朋友你大可不必担心,她现在正在白虎堂养伤。”
端木白与洛长风相视一笑。
这下慕容筠玉惊呆了。看着两个人的神色并不似在说谎。
“你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叫做玉玲珑,乃是你太爷爷亲赠给你父母的家传之宝。我说的不错吧。”端木白这时也加了一句。
“……”想起自己从不曾谋面的太爷爷,筠玉心头一阵难过。
一时哑口无言,只得默默上前,跪在地上公公正正地向那红衣老头行了个礼:“晚辈慕容筠玉,多谢端木前辈救命之恩。”
又向洛长风拜了:“晚辈拜见洛前辈。”
“嗯。这才像话。”端木白端起正经模样,捻着胡须,做起姿态道:“起来吧。”
“明明害的人救人不成,差点丢了性命,现如今还装模作样地要人谢他救命之恩!臭老头,真是可恶……”
筠玉起身时小声嘀咕着,原以为他们都听不见,可不想在座的两位前辈耳朵十分灵光,听得一字不差。
洛长风笑而不语,端木白登时被气得脸色发白,一声大喝:“你说什么?!”
慕容筠玉赶忙收声,一时又道:“我要去看我的朋友!”
洛长风看看端木白,想听他的意思。岂料端木白瓮声瓮气地道:“想要见你的朋友,那也可以。不过嘛……”
“咣当”一声,端木白将地上的那个本就破旧不堪的粗瓷碗捡起,又摔在地上,嗑出几个大口子,然后朝筠玉努努嘴:
“这两天你和你的那位朋友吃在丐帮,住在丐帮,看病抓药的钱,也都是我这个一帮之主出的!既然受了丐帮的恩惠,那就要为丐帮做点事。去吧,和堂中的弟子们一起,先去把抓药钱讨回来再说!”接着右足一震,那豁了口的粗瓷碗登时飞向慕容筠玉,被筠玉接个正着。
“什么……”听完端木白的话,洛长风和筠玉双双都呆在当场!
“臭老头,你太过分了你!我身上带着的银钱珠宝都悉数被你拿去,买你这间白虎堂都绰绰有余,足足够付我们在这里的花销了!我不找你讨要,你家竟然还要我去讨饭还钱!”简直岂有此理,这臭老头简直是个疯子!
“银钱珠宝?”端木白看看自己的手指头,掸了掸指甲里的灰尘,漫不经心:“哪有?我怎么没看见?哦你说是我拿的就是我拿了?我还说是那帮要杀你的人拿的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可是要算利息的!你晚还一天,欠的银子就要多上一分,还不快去!”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他堂堂遮幕山庄的后人,燕国皇族之后,端木白那个老混球,居然让他去要饭!
慕容筠玉没头没脑地被赶出白虎堂,捧着那口破破烂烂的粗瓷碗,跟在几个小叫花的后面,走上了长街,无语之至。
什么啊这是……这糟老头怪里怪气,比鬼驼子老前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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