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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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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筠玉面上,忽而忧虑,忽而欢喜,皆被鬼影子看在眼里。
“好徒儿!还不快从实招来,你与寒星究竟有何渊源?”鬼驼子见状,料定慕容筠玉必有所隐瞒。
“她……她于晚辈,有过救命之恩。”良久,慕容筠玉终于吐出这句话。
看着筠玉脸上的复杂神色,鬼驼子先是一愣,继而又笑道:“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看来,我的好徒儿眼界高的很,早已经是心系佳人!我老驼子耳聋目塞,方才讲了这许多昏话!”
“前辈!我……”慕容筠玉面上一红,想要辩解。
“好徒儿,这有什么害臊的!哪个年轻时没有过一段风流韵事,不会惹出几笔风流孽债来!不过,依老驼子所见,这次我的好徒儿只怕要空守相思,徒劳伤心罢了!这房媳妇,岂是你轻易就能娶回来的!哈哈哈!”鬼驼子言讫,又喝起酒来。
“前辈……”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到鬼驼子如此说,慕容筠玉心中不由一阵懊恼。
“好徒儿,那寒星使可是名动武林的美人,所谓名花虽美却多刺无情,岂是你一个出身山野的穷小子轻易摘得的!且不说你眼下与她在武学上的差距,只单单逍遥宫与自在城这两方的势力,你便难以望其项背。若想要和她双宿双栖,好徒儿,你也只有……”鬼驼子仰脖又喝了回酒,继而道:“与她相会在梦中了!哈哈哈!”
慕容筠玉听了,虽知鬼驼子出言打趣却并非刻意,却依旧心中一阵失神。
看着慕容筠玉失魂落魄的样子,鬼驼子摇摇头:“少年多意气,红粉但情长。英雄难过美人关哪噫……”
说到最后,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将葫芦又系在腰间,口中喊道:“好徒儿!还是随为师赶路吧!”
惘然若失,慕容筠玉跟上鬼驼子的步伐,却觉步履沉重。
番外之卓南风故人我思银铃篇
十三年前。
慕容长风寿宴当日,遮幕山庄之上,花红锦簇,丝竹管弦之声阵阵,一派喜气洋洋。宴席上彀光交错,一阵阵欢笑声从前厅传向山庄各处。
……
夕阳西下。
小南风呆呆地坐在后园中的假山之上,看着屋檐远处的山峦出神。
为什么毓儿不肯来找自己,难道,毓儿和父亲,和家中的兄弟姐妹一样,讨厌自己?她说的会来找自己玩,都是骗人的?
这时二哥慕容政的声音从廊中响起,愈走愈近。
“雨霏妹妹,你以后一定要常来我们家玩!到时我一定会给你准备更多好吃的好玩的!”
“雨霏妹妹!下次只要你来,我一定给你准备比大哥这些还要好玩的小玩意儿给你!”三哥慕容桦正紧紧跟在千雨霏和慕容政身旁,笑着说道。两兄弟急着在千雨霏面前邀功,互不相让。
小南风坐在假山顶,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一动不动。
“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只手里拿着一把用树枝削成的弹弓,一只手拿着一把特制的系着银铃结子的银头软鞭,千雨霏好奇地看着四周。今天慕容兄弟已经带着自己玩了一整天了,她实在是累了,看着这里还算僻静,就走了过来。
“雨霏妹妹,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这个园子我们平时都不来的,因为啊……”说到这里,慕容政笑了起来:“这里住着的人,招晦气!”说完,他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假山顶的慕容南风。今天是祖父过寿的大好日子,听说那个小子和他的母亲还是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大概是不敢见人吧!
千雨霏也看到了假山顶的那个身影。
“喂!”
千雨霏仰起头,鄙夷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小男孩。
他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自己并不曾在前堂看到过他。他衣着朴素,毫不起眼,面容确有几分英俊,也许是这里哪个下人的儿子。
“你在那里看什么呢!”千雨霏声音中满是傲慢。
小南风依旧坐在那里,连看也不看走近假山下的人。
“你……”千雨霏很是生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过自己!她是千家庄千庄主的独女,从小备受周围的人的宠溺,所有的人对自己从来都是千依百顺,如今这个眼前的小男孩居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本小姐命令你下来,告诉我你在假山上看到什么!”千雨霏提高了声调,一时用手中的红色短鞭指向慕容南风,怒喝道。
小南风依旧置之不理。
“千小姐让你下来,你还呆在那里做什么?难道你耳朵聋了,听不见么!”慕容政唯恐千雨霏发怒,也冷声向南风喊道。
见到南风态度的冷淡,千雨霏竟然觉得束手无策。低头看见自己手中的弹弓,千雨霏不假思索地从发间摘下一颗银铃头饰,按在弓上,举手便射!
“哎呦……”小南风吃痛,轻呼出声,捂着灼热的右脸颊,怒看向假山下的三个人,脸颊那里已经是一片青紫。
“哈哈哈哈!”假山下传来一阵刺耳的嘲笑声。
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银铃,千雨霏忽然走了过去,才发现原本连着银铃的银簪已经断了,不知飞去了哪里。
“这是我最喜欢的银铃!你……你居然把它给弄坏了!”千雨霏脚一跺,指着假山上的人娇叱道。
小南风一言不发,忍住脸上的疼痛,从假山上走了下来,经过千雨霏,就要回到别院去。
“站住!”千雨霏对面前的这个男孩简直生气到了极点!“我命令你,把它捡起来!”
慕容政和慕容桦顿时站在南风面前,拦住去路,一脸坏笑,等着看好戏。
小南风转过去,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听说面前的女孩,是千家庄的千金小姐,骄纵异常。是趁着祖父慕容长风做寿,随父母一同前来做客的。
她必该是个十分出众的女孩子,不然她的父母也不会对她宠溺至此。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来都很努力,在同辈中学业勤勉,是最优秀的,而且每日苦苦练习剑术,父亲……都不肯来看母亲和自己。
想起父亲对自己的冷漠无情,小南风心中一阵苦涩。
忽然,“啪”的一声脆响,令所有人都一惊。
腿上火辣辣地疼,小南风看着千雨霏。
因为羞愤不已,她竟用手中的鞭子抽在自己的身上。
一言不发,小南风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银铃,递给千雨霏。
想不到他一下子变得如此恭顺,千雨霏呆住了。
并没有去接那只银铃,千雨霏冷笑着,负手在南风面前踱着步子。眼睛一转,这才道:“原来你不是聋子啊!哈哈……那本小姐便给你一次机会!”
指着前面不远处湖中的一条条游曳的金鱼,千雨霏笑道:“你去给我抓一条鱼来,现在就去!抓不到不许上来!只要你能把鱼抓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小南风看着一脸蓄意刁难的千雨霏,面上竟无半丝怒意。转过身,走到湖边一块青石旁,放下那银铃,将外衣脱下,放在青石之上,才小心翼翼地沿着岸边走下去。
这本是遮幕山庄里一片人工挖成的湖泊,流到后院这里,已经是浅水区域了。虽然水不深,直到膝盖深度,但是靠近湖水底部有许多淤泥,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果然,小南风没走了几步,便摔倒在湖水里。只挣扎了几下,身上变沾满了腥臭的淤泥,十分狼狈。
“哈哈哈!”千雨霏和慕容政三个又是一阵哄笑。
小南风艰难地站起来,走向浅滩处的水草旁,在水草下面摸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他的手中赫然一条金色的小鱼。他将它围在满是泥泞的内衣中,防止它逃脱,便再次走了上来。
将那条鱼捧到千雨霏面前,南风依旧是一言不发。
慕容政和慕容桦一脸的鄙夷,捂着鼻子站得老远:“雨霏妹妹,快站远点,他身上又脏又臭!”
千雨霏看着南风,只是笑,笑的站不直身子。
“让你去抓鱼,你就真的去抓了!哈哈哈……好了,本小姐不生气了……你把那鱼放回去吧!”
南风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径自转回身,把鱼又重新放回湖中,拿起自己的衣物,便要走。
谁知千雨霏却追了上来,捡起那颗银铃,递给南风道:“你真是个有趣的人!这个就送给你了!本大小姐从不轻易送人东西!”
“你可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比如,离开这个无趣的地方……”柴雨霏笑道。
“你记住,以后只要你拿着这颗银铃,本小姐便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以我千家庄的势力,无论他日你要多少金银财宝,还是别的什么,我都可以让我父亲给你办到!”
“雨霏妹妹……”听到千雨霏如此说,慕容政和慕容桦都大感意外,愤恨地看着慕容南风。
南风没有说话。他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仆役的孩子。可是,想到母亲,他却心生期冀……
一时,看着柴雨霏的背影,站在原地。
“怎么?没有心愿么?那本小姐可要走了!”千雨霏佯作要走。
“我有。”南风忽然开了口。“我有心愿!请帮助我和母亲离开这里!我讨厌这里!”
千雨霏一怔。慕容政和慕容桦也怔住了。
“好。本小姐满足你这个心愿。我会去跟父亲说这件事。”千雨霏找回了自己的优越感,如同得胜般,笑了。
“遮幕山庄,也不过如此!比起我们千家庄,这里真是无趣!”口中冷声道,千雨霏把那银铃放在南风手中,不理会慕容兄弟口中的抱怨和愤恨南风的眼神,高傲地扬长而去。
……
当日,柴雨霏入驻自在城,出于对母亲和逍遥宫的安危顾虑,卓南风曾命人在暗中调查柴雨霏的身份。不想,却无意中揭开了自在城柴少康之妹柴雨霏的谜团。
在得知柴雨霏就是那个儿时傲慢无礼的千家庄小姐千雨霏的时候,南风不由暗叹人生无常。
十三年前,他留下了那颗银铃在身边,一度以为,来日自己长大成人之后,可以借助千家庄的力量,让自己带着母亲离开遮幕山庄,离开那个令他心中只剩下冰冷的地方。
可是如今,千家庄也已破败,人脉凋零,昔日的千金小姐,赫然成了自己杀父仇人的妹妹,身中血蛊,寄人篱下……
不仅如此,因缘重重,她竟成为柴少康手中的一颗棋子,如同一件玩物般,被送给了自己,怎么不令人唏嘘?
将那颗银铃收回袖中,一声幽叹,卓南风站在窗前,迎风不语。
欲断难断
绿衣手持一盏雨前龙井,缓步走进秋心小筑。
“绿衣参见少宫主。属下奉阁主之命,前来少宫主处听候吩咐。”
见到是毓儿跟前的女婢绿衣,卓南风一挥手,道:“你是刚从寒星阁主那里回来吧?你家主人这些天如何?”
绿衣端上茶水,看着卓南风关心的神色,轻声道:“阁主不久前曾被自在城的玄衣死士追杀,恰逢阁主逍遥散发作,阁主一度被困。幸而被遮幕山庄的后人所救,阁主才得脱困境。”绿衣说的时候一阵迟疑。
“哦?!”接过茶水,正要饮茶之际,听到绿衣的回答,卓南风讶然。
想不到竟然是慕容筠玉为毓儿解围,卓南风实在是意外不已。
“正是。”绿衣应道。
“你家主人命你回来之时,有没有……什么话,是要带给我的?”卓南风一窘,将杯盏放在几上。
绿衣一愣,忙从怀中拿出一方罗帕。“阁主命绿衣回来之时,只嘱咐将此物转呈给少宫主,并不曾留话。”
卓南风接过,那是一封白色的罗帕,上面并无字迹,只在一角绣有一支梅花。
“这些日子要你来回奔波,辛苦你了。”卓南风看着那罗帕出神,一时道。
绿衣忙道:“绿衣不敢。”犹豫了一下,又道:“少宫主如今被宫主限制在外行走,可有什么要绿衣为阁主带到的?
卓南风将那罗帕拿至案上,取来笔墨,沉吟片刻,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小字。晾干了,又将罗帕递给绿衣,道:
“带它去见你们阁主,去吧。”
绿衣应诺,收起那罗帕,迟疑片刻,转身退出房门。看着那一方罗帕,绿衣匆匆收起,眸中那一抹怅然之色一瞬即逝。
夜色渐沉。
一颗合抱粗壮的大树下,司空毓儿正闭目静坐,丝毫不觉一道身影已经近前。
蓦然睁开双眼,她大惊失色,忙起身拜倒:“寒星参见宫主!”
月姬淡淡地看着司空毓儿,道:“起来吧。许久未见你,一切可还好?”
“寒星有负宫主厚望,刚刺探入洛阳城,便暴露了身份,还引来了血手令的追杀,请宫主责罚!”司空毓儿丝毫不敢松懈。
“那些杀手根本奈何你不得!何况本宫知道,柴少康根本无心杀你!”月姬转过身,轻声说道。
司空毓儿还未及答话,月姬便已问道:“听说,风儿要带你离开?”
司空毓儿心头一紧。良久终道:“是。”
“这些日子以来,本宫想了许多。”月姬忽然神色柔和了许多,竟变得令毓儿感到陌生起来。
“本宫起初曾十分恨你,恨你错手差点杀了风儿,恨你占据了风儿的心,变得令他连我这个他最亲最近的母亲都渐渐疏离。如今,他更是为了你,弃本宫于不顾。你说,本宫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母亲?!”
司空毓儿愕然。想不到月姬竟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一番出自肺腑的话。
无言以对,司空毓儿再次跪倒在地。
“你这是何意?”月姬神色冰冷,微微侧目,诘问道。
“寒星绝非忘恩负义之徒!当日若非宫主手下留情,寒星可能已经死了数次了。寒星更知道,若没有宫主悉心相授,今日的武林中,根本不会有寒星这个名号!”司空毓儿一字一句。
“不错!没有月姬便没有寒星!你的命是本宫从柴少康手中抢下来的!你的武功是本宫教的!就连你今日在江湖中的地位也都是由我月姬一手成就!可是如今,你是如何回报于本宫的?!”说到这里,月姬眼中一凛。
司空毓儿咬紧牙关,毫无怯弱:“若是宫主后悔当日放过寒星,寒星绝无怨言!就请宫主动手,今日了结寒星便是!”
“不错!本宫是后悔当日放过你!也许当日本宫该将你一掌击毙在逍遥宫的大殿之上,风儿那冲动任性的性子,也许会因而有所收敛!我们母子也不会在今日如此相对!”
月姬虽如是说,一双寒目只看着司空毓儿,却并不曾动手。
“告诉本宫,为了风儿,你真的肯就此放弃你所有的一切,从此与他一起隐姓埋名,再也不会留恋这里的一切?”月姬一步步走近。
司空毓儿看着月姬,眼中一痛:“是。”
她缓缓低下头。“寒星是有负宫主厚望,可是……前面的路,寒星,寒星实在是……走不下去了!”仿佛一下子卸去了诸多的包袱,她的身体已被掏空殆尽,疲惫不堪。
月姬看着司空毓儿哀绝的神色:“这就累了么?!也许以后,你要走的路,比你眼前的路要困难千倍万倍!”
“寒星斗胆相问……当日宫主曾告诉我,您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如今那么多年过去,宫主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寒星想,宫主这一路走来,一定是十分艰辛吧?”司空毓儿抬起头。
月姬一呆,像是没有想到司空毓儿会这么问,轻转过身,随即便淡淡地道:“本宫并不觉得这就是艰辛!”
“寒星自问所历不及宫主万一!但寒星此时,但求余生能与少宫主共度,除此之外,再无他想。”她说的皆是出自真心。
“既然你已决定要放弃一切,这其中也势必包括你一身的武功!本宫今日就要废去你的武功,以免来日,你会伤及南风!”月姬说毕,忽然掌心袭向司空毓儿左肩。
司空毓儿始料未及,生受了这一掌,身体顿时飞脱出去,摔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她的气穴已经被封。
坚持着挣扎起身,司空毓儿低下头,依旧跪拜向月姬的方向,艰难地道:“没有宫主,就没有今日的寒星!今日宫主要收回寒星的武功,理该如此!”
月姬暗暗发动内力,一步步向司空毓儿逼近。
她闭上双眼。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结,夜色下的林中愈显萧杀……
忽然,月姬收回掌力,看着司空毓儿道:“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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