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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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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少宫主二人本是真心相爱,原以为这次回去,他们二人便可以从此双宿双栖,却不想柴少康突然动作,横生枝节。
那自己呢?明明知道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自己他日,果真能跟随在他们二人身边?纵使心中明知少宫主卓南风的心中,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子?
绿衣黯然神伤,却不动声色。
终于,两人停在一处空地,卓南风对绿衣道:“前面不远便是我宫中在此处的暗哨。我要去救她。你先行返回逍遥宫!”
“少宫主不要冲动!如今阁主被擒,我们又处于自在城势力所辖范围,在没有查清楚自在城的意图之前,我们决不可轻举妄动!”绿衣关切地道。听到他说要独自犯险,她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卓南风心中焦急不已,可是绿衣如此说,他岂会不知?一时陷入两难。
看着一贯冷漠而高高在上的卓南风,绿衣顿了一顿,终对卓南风道:“少宫主,您是怎么离开逍遥宫的?”
卓南风不答。
绿衣心中一直担忧的事情果真成了现实。宫主月姬虽然做事冷酷无情,但惟独对自己的儿子,她绝无半分伪饰,从来都是宠溺宽忍。无论如何,她也只是一个过分心系自己儿子安危的母亲。—思量再三,绿衣还是说了出来:“少宫主!奴婢斗胆!您不该违背宫主的意思,擅自出宫。”
“难道要我弃寒星不顾么!我不过才离开这短短几日,她果然就出了事!我一定要去救她!”卓南风说毕,便要转身离去。
“少宫主!”绿衣叫住卓南风。“您有所不知,宫主她……已经答应了放您和寒星使远走天涯!”
卓南风一惊,顿时立住。
“就在数日之前,宫主曾亲自找到寒星使,允诺了此事。只是说命你们二人日后不得再踏入中土一步,从此远离是非之外!”绿衣说的急切。
卓南风呆在原地,心中五内翻腾,母亲她……
“母亲她……现在去了哪里?”
“奴婢也不知。宫主离开之前,曾亲对寒星使说过,她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命我二人先行返回逍遥宫。”绿衣忙道。
“要紧的事?”心中不断收紧,卓南风忽然一阵惊慌,难道母亲她要……
毅然转身,卓南风飞身掠入林间。
心中挂念卓南风的安危,绿衣匆忙跟了上去,口中急道:“少宫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洛阳城!”吐出这几个字,卓南风又道:“速去调配我逍遥宫隐匿在洛阳附近的各处人手,我要他们在三日之内,全部集结在洛阳!”说毕,卓南风径直跃入林间。
见到卓南风如此,绿衣心中升起一股不安。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成?
刚应诺,面前便有一物径直飞入自己手中。举目一看,却是卓南风给自己的逍遥宫中的紫金令。忙收入怀内,追上前去。
茂密的林叶后,一个怪异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停落,隐匿在林间,矮小丑陋的神态与四周莽苍的雪影似乎极为不协调。
慕容筠玉看着卓南风与绿衣离去的身影,心中愈动。
此刻,他心中所想的,也是去自在城救人。
听方才卓南风的口气,似乎近日自在城与逍遥宫之间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为什么要集结在洛阳?难道,洛阳就是自在城的根基所在?
移动脚步,默默走在雪中,任凭寒意渐渐侵入自己体内。
夜色渐渐降临,可是雪并没有停。
筠玉走至一片空地,从怀中拿出那一枚钢珠,端详了片刻。
想起鬼驼子临终前告诉自己关于那钢珠的话,筠玉拿着那颗钢珠,心中竟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慕容筠玉走至一株树下,在树洞中找到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树皮,从怀中拿出打火石,准备取火煅烧那钢珠,一探究竟。
正在生火之时,只听得一个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不要打开它,否则,你此生将只会在烦恼与痛苦中度过!”
慕容筠玉一惊。匆忙站起身,四处查看,可是却不见来人身影。一时幡然,那声音,竟是如此熟悉!
“啊!师父!是你!既然你来了,为何不肯现身相见!”慕容筠玉欣喜异常,几乎是跳了起来。
来人在半空中沉默了片刻,终道:“不是曾经告诉过你,决不可对我以师父相称!今日,我只是
偶然路过这里,见到是你,才作预警。”
慕容筠玉异罕:“怎么?师父,您知道这钢珠的来历!”
“不错。”半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慕容筠玉即时又道:“为何我绝不可打开它?莫非这其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凡此钢珠所到之处,必添杀戮。一旦你打开它,不仅会为你惹来杀身之祸,还会将你推进无止尽的痛苦当中。”
慕容筠玉一时糊涂起来:“这……”手中拿着那钢珠,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慕容筠玉大叫一声,捂住胸前的伤口,痛苦地摔倒在地,血迹斑驳,一时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半空中的人闻声,似是十分焦急,一阵衣袂响动,一个身影便落至林间。走至筠玉身前,探向他腕上脉息,面色一变。
想不到这一招,居然是百试不爽。慕容筠玉心中窃喜。
“你——”碧游气结。
却见慕容筠玉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师父不要生气!如果不这样,只怕筠玉此生都无法见到师父真容,报答师父的活命之恩!”慕容筠玉情真意切,看着面前的人,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着急地道,唯恐碧游再次匆匆离去,从此再不能相见。
碧游公子闻言想要发怒,可见到慕容筠玉热忱的目光,却也无可奈何。
还没等碧游出声,慕容筠玉便已经哗然:“哈哈哈哈!原来——原来师父如此年轻!我……我还以为,师父已经年逾五旬,白须白眉,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老人!”一时又径自笑了起来。
这位师父不仅十分年轻,而且白衣白袍,俊美毓秀,碧玉箫伴身而动,说不尽的风流儒雅。
碧游听了,想到筠玉将自己想象成一白翁老者,一时也觉好笑,面容稍解。只得道:“想不到,不过数月未见,你便学的如此滑头刁钻起来。”
“师父莫怪!筠玉只是想见师父心切。我们一别数月,师父行踪飘忽,筠玉根本无从查访师父下落,今日见了,只好出此下策。”慕容筠玉笑道。
“事已至此,隐瞒无益,今日我便告诉你实情罢了。”碧游心中一叹,暗想自己与慕容筠玉却是有缘。
“我本是碧游门日君老人门下,原本无名无姓,受师傅日君老人赐名,人称碧游公子,数月前奉命下山入世历练。当日在白云山谷中救你,授你武艺,助你重拾信念,只是本着我门中济世救人的规义而为之,你不需挂怀。只是,碧游绝乃是我门中无上心法,我传授于你,已犯门规,你若真心为我,便绝不可称我为师父,也绝不可在人前提起曾与我相识。”
慕容筠玉听了,如遭电掣。
“碧游门?!碧游公子……碧游公子……你果真是碧游公子!”
情急之下,慕容筠玉一把抓住碧游公子的衣袖。
“果真。”
慕容筠玉激动地道:“原来,师父就是那个曾在筠玉三岁险遭溺死之时,以百转金丹令筠玉活命的恩人!”想不到他竟是碧游公子,并且对自己已有过两次活命之恩。
“恩公,请受筠玉一拜!”慕容筠玉说着便向碧游施礼叩拜。
碧游听了,心中一时不免也是憾然。忙扶起筠玉,查看面前少年的神采。岁月如梭,如今,十三年过去,昔日方柔怀中的婴孩,今日已经成了一个有为的少年。教人如何不生慨叹?
“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以后你不得再提起,否则,我现在就离开。”碧游道。
“好!筠玉不再提起!从此,我也不再以师父相称,只以恩公相称。”慕容筠玉闻言,唯恐碧游会再次一去无踪影,忙道。一时想起又问道:“只是恩公方才所说,这钢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那颗钢珠里面,隐藏着的秘密,是关于——一本账簿。”碧游叹道。
“账簿?”慕容筠玉这才想起,那夜在千家庄园之内,鬼驼子与大旗门的弟子所要争夺的,正是一本账簿。
“一本账簿怎么会引起这么多武林正派人士的争夺?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慕容筠玉道。
“只因这本账簿并非寻常的账簿,它上面所记的账目,大有曲折。筠玉,你本是聪慧之人,时至今日,这其中的缘故,我不说,你也应该能猜得出了。”碧游负手而立。
慕容筠玉面容一动:“难道是……”
碧游轻声点头:“不错。”
慕容筠玉心中闪过一丝慌乱。
“武林原无正邪之分,是非公道只在乎人心之赤诚。这账簿所载,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可以再度引发杀戮的引信。”碧游又道。
慕容筠玉心头像是被什么打了一记。
往事历历在目。
猛然想起当日鬼驼子所说的那些辱骂遮幕山庄的话,心中一阵慌乱。
“恩公!如此说来,恩公你方才阻止我打开这秘密,只怕是另有深意!”慕容筠玉一时低了头,哑声道。
“是不是,在这账簿上面,也有我遮幕山庄的名号。”慕容筠玉此语一出,自己也觉石破天惊——
自在迷城
碧游听了,沉默不语。
慕容筠玉看着碧游的神色,心中寒意陡升……一时胸中如同泛起惊天巨浪,握着那钢珠,身形不稳,连连后退数步。
心中的一座庞然大物似乎在瞬间崩塌,一起扯断的,还有他心底深处,是他苦苦支撑到今时今日一的一份意念……
“怪不得……怪不得太叔公宁肯将自己幽困在少林寺,自断筋脉而死,也不肯随我下山,重掌遮幕山庄!这其中……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慕容筠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撕扯开来,仿佛,那自己不愿相信的血淋淋事实,与自己只有咫尺之遥,令他胆颤心惊而又痛苦莫名。
慕容筠玉将当日慕容秋在少林寺中的种种欲言又止与眼前的情形联系起来,心中长久以来的混沌思绪稍稍有了线索。可是,这条线索来得如此突然,实在令他措手不及。
手紧紧握着那钢珠,筠玉握的拳头上青筋都暴了出来。想着在天上的父亲母亲,心头一阵酸涩。
父亲,母亲,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筠玉心中只觉备受煎熬……
自从逍遥宫逃出的那一刻至今,筠玉从蜀中来到中原,数次遇险,行了万千里路,可是筠玉不怕吃苦,不怕那接踵而来的危险!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太叔公慕容秋愤懑出家,再也不想过问遮幕山庄一事一物?还有那过去……遮幕山庄与逍遥宫、自在城之间的恩恩怨怨,如今物是人非,知情人多已亡故,他至今也无法理出头绪。还有那卓南风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他和自己一样,会拥有驾驭玉玲珑的能力?还有千家庄的失势,鬼驼子是怎么漂泊在外,又是怎么会得到这本账簿的?他躲躲藏藏十几年,就是为了守住这本账簿?这账簿,为何会也记着遮幕山庄的不闻之密?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那钢珠,慕容筠玉忽然生出一股冲动。他想知道,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执念令他几欲疯狂。
“这账簿……这账簿……”
伸开掌心,慕容筠玉毅然地走向那已升着的火堆……
“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碧游见状,匆忙上前,紧紧握住慕容筠玉伸向那火堆的手臂。目光坚毅地看向慕容筠玉,碧游轻轻摇头。
慕容筠玉胸膛起伏,呼吸沉重。
“恩人,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不希望,他日我重振遮幕山庄之时,心中却依旧背负着无形的枷锁度日!”慕容筠玉说着,神情无比痛苦。
碧游听了,叹了一口气,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臂。
“好吧。答案就在你手中,你自己来选择是否要揭开。但是你要记住,一旦这个秘密被揭开,所会引发的后果,也许是你无法控制的。只怕到时,会有数不清的人因此丧命,杀戮横起,血流成河。”
慕容筠玉看着碧游的神色,紧握住那钢珠的手,却因为内心内的挣扎而微微颤抖。
此刻,也许他就可以解开所有的谜底,从此解开心中所有的负担?
第一次,他感到真相离自己是如此的近,也许从此,他可以如释重负,获得坚持下去的力量和信念,再也不会感到前进的道路会是如此艰难……
……
“啊——”热泪上涌,慕容筠玉一声大吼,痛苦地跪倒在地。他没有动手。
看着面前的篝火渐渐熄灭,他痛苦地一拳捶击向地面。
碧游看着慕容筠玉,面色动容,却也只能选择让他自己去参悟这过程中的真义。
良久,慕容筠玉起身,来到碧游身前,
伸出右掌,筠玉黯然道:“恩人,你告诉我,这个秘密,究竟该如何处置?”
碧游一时陷入沉默。“如果现在,我要你来抉择呢?”
说毕碧游转身,负手而立。
“我……筠玉已答应了鬼驼子前辈,要替他找回他的亲人,并转交此秘密,寻到正韬门东方清衡盟主以为她续命。若此物果真能够为人续命,而非是引发杀戮,筠玉便稍可安心,权作一试。况且东方盟主誉满天下,筠玉更相信正韬门的东方清衡老前辈心怀天下武林的德义。这神秘账簿只怕牵连甚广,今日就连我都忍不住想要打开查看,到了别人手中,定会引发争斗,可是放在东方清衡老前辈那里,必会远离恩怨。”筠玉幽幽地道。
碧游面上露出赞赏之色。
他没有看错这少年。以往自己用心待他的种种,都十分当得。
“你比当日处事要沉稳成熟许多,今日见你能够如此,我十分欣慰。日后,你定能够重振遮幕山庄,并且在江湖中有一番作为。而且,我相信,你将会成为一位有着仁骨侠心的剑客。不管这账簿上记载着何等恩恩怨怨,只要你心存正气,日后行走于江湖中,便可百毒不侵。”
慕容筠玉面上惭愧,道:“恩人如此夸赞与我,实在令筠玉汗颜。重振遮幕山庄,是我慕容一族的重任,筠玉唯恐能力不济。”
碧游笑道:“谦虚是件好事,但是过分谦虚就不好了。也许你还不知你此时的本事,只怕武林中能胜过你的,寥寥无几。”
筠玉听了,顿时眼眶一红:“恩人……你有所不知,若非筠玉本事不济,也不会害得鬼驼子前辈命丧柴少康之手。”
碧游听了,这才明白为何筠玉胸前有伤:“原来你的伤就是和柴少康交手所致。”
慕容筠玉点头:“今日,就在这密林之内,我与鬼驼子前辈还有逍遥宫的寒星,与柴少康交了手。”
碧游在听到筠玉口中提到的人名之时,面色一震。
“幸得鬼驼子前辈庇佑,我只受了一点伤,并无大碍。不过……眼下,筠玉势单力孤,有件要事想请恩人相助,只是难于启齿。”
碧游转过身看向茫茫雪夜道:“有何要事?”
“救人。”慕容筠玉道,同时只得简单将事情的经过道出。
从鬼驼子如何与自己相识,到鬼驼子想要胁迫寒星救人,直到鬼驼子身死,寒星被擒。
“所以,你想完成鬼驼子的临终遗愿,要前往自在城救出千雨霏?”碧游在听完慕容筠玉的交代后问道。
慕容筠玉点点头。
鼓起勇气,筠玉又道:“不仅如此,筠玉还想……救另一个人!”
碧游面上一震,看向筠玉。他竟要……
“你还想要前往自在城搭救寒星?”
念及碧游岛乃是江湖正宗,慕容筠玉见状急道:“恩公容禀!筠玉亦知,遮幕山庄与逍遥宫前怨未清,而且碧游门与逍遥宫、自在城本是正邪不两立,恩人门规又十分严苛,如果救人,恩公不免会被卷入此间。但只因那寒星于筠玉有数次救命之恩,筠玉思量再三,才作如此打算!我知道这件事对于恩人来说一定十分为难!倘若恩人不肯出手相助,筠玉会另想办法便是。”
碧游听了,转过身,定定地道:“不。我可以帮你救人。”
筠玉大震。完全想不到,碧游会答应他的请求。
“自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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