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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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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芳轻叹了口气:“并不乐观。由于银澈针的毒性极其阴损,加之此前时日上的拖延,毒性已蔓延至几位掌门的五脏六腑,他们俱已是元气大伤。虽然他们此时都已服下解药,功力却恢复得极其缓慢。我也曾亲自询问过义父……依照他的情形,只怕就算到了武林大会召开当日,他的功力……也最多只能恢复到以前的五成。”
“怎么会这样?”筠玉大惊失色。就连功力如此高强的东方盟主都是这般情形,其他几位掌门的境况可想而知。
“要知道,那银澈针本就是自在城最毒辣的暗器,除了出现在十三年前遮幕山庄被逍遥宫所毁当夜,江湖上近十几年来都不曾见到其踪迹。如今银澈针再次出现,自在城必定暗藏阴谋。洪帮主已暗中多番查探,自在城近几日蠢蠢欲动,就连逍遥宫也是频频动作。我只担心,武林大会当日如若自在城和逍遥宫联起手来,我武林同道必会腹背受敌。届时义父他心系武林安危,必会舍生忘死,竭力出手……”花见芳一时眉间沉郁,不敢想下去。
在听到逍遥宫三个字的时候,筠玉大惊,顿时低眉思量。千雨霏对柴少康是极爱又极恨的,到了最后关头她是否会为报家仇而狠下心来,亦是未知。
“如今国祚不宁,民生多艰,战火将起;就连武林同道也同样面临劫数。此时的洛阳,已是四面埋伏,危机四伏。我有预感,一旦自在城阴谋得逞,不久之后的武林,将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花见芳忧愁难遣。
筠玉几乎已经嗅到了渐近的血腥之气。
“太姑姑你不必担心!武林大会那天,我们大可见机行事,只要晚辈在,晚辈就决不会眼看着东方盟主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筠玉宽慰她道。
花见芳听了,不由地点头看着眼前的黝黑少年,感铭不已。
“筠玉,我要你将近日苦练的催风剑法演示给我看。”花见芳忽然对筠玉道。
筠玉看看屋内:“就在这里?”
花见芳点点头:“对,就在这里。我要你以指为剑,你我一起对招拆招。”
筠玉愕然,不免有所犹疑:“太姑姑……筠玉岂敢对太姑姑不敬!”
花见芳摇头道:“在我面前,何必拘泥!我是想借此看看海棠剑法和催风剑决各自的长短,也许,可以助你尽快提升剑法造诣,以便来日挫败强敌。”
筠玉听了,顿觉此计甚妙,不再犹豫;一时便和花见芳在屋内拉开了阵仗。
“太姑姑,筠玉无礼了。”筠玉一抱拳,随即便以指为剑,在屋内演示出催风剑的第一式,催风扫叶。
花见芳看得真切,仿佛眼前出现了筠玉挥剑疾舞的景象,剑花夹杂着浑厚的剑气,扑面而来,如同一股寒风,卷起一切可以带走的东西,指向敌手气海。
“果然好剑法!”花见芳见筠玉出完第一式,停在那里,自己也随即使出海棠剑法,依循着筠玉方才的剑势,以一招“海棠迎风”,悠悠转转之间,便化解了筠玉的剑气。
那海棠迎风剑意曼妙,轻奇制胜,依附敌手剑势,宛若繁花随风而摆,迎过催风扫叶的狂放剑气,随即化作无形。
筠玉看了,一时大奇:“太姑姑,想不到,剑法还可以如此切磋!”
门外的婉清此时也是仔细观摩在心,看的是十分惊喜,目不转睛。
花见芳点头:“催风剑法剑意强劲阳刚,海棠剑法剑意阴柔如水,本是剑理相冲的,方才你我只是静态对招,如果是当场拼杀,我也不敢确定,海棠迎风是否可以破解催风扫叶。”
讲到这里,她一时也犯了难,摇头道:“既要对照拆招,就必须找出剑招的破绽,不论是催风剑法,亦或是海棠剑法,都必须了解自身的破绽,才能精益求精,破敌制胜。”
她随即看向门外的婉清,一时便有了主意。
“婉清,你进来。”花见芳道。
婉清进屋,花见芳便道:“我要你与筠玉各尽全力,分别使出催风剑法和海棠剑法,我在一旁观摩。你们二人务必要集中注意力,全力以赴。”
“啊……”
婉清和筠玉俱是十分惊讶,一时对视了一眼,虽然勉为其难,也只得站在屋内空地,徒手对搏。
筠玉的催风剑法十分娴熟,刚劲有力,剑花飞舞之中,剑气婉若游龙游走;婉清所使得海棠剑法,本是花见芳所自创,剑意如水,剑招如海棠花绽放一般舞出无数剑影,来去无踪,乱人定力。两者一刚一柔,虽是以指为剑,却各是拼尽全力,打斗的十分激烈。
忽然,筠玉“剑身”一举攀上了婉清的手臂,随即刺向了她的肘弯处。
如果此时他手中真的有剑,剑锋早已经刺入了婉清的咽喉!
婉清见了大惊,身为武者自知已败,急忙收势。
花见芳见了,竟像是有所悟,面露喜色。“很好。你们就这样继续!筠玉,你大可将催风剑法悉数使出,婉清,你也大可将海棠剑法悉数使出。我已可以看出破绽。”
两人听了,俱是喜上眉梢,便一心投入徒手对搏中去。
时间在这招式的拆解中过得飞快,花见芳一面观察,一面为二人讲解着剑招的破绽,该如何修缮,转眼间天色渐近黄昏。
花见芳看看天色,停下讲解,对筠玉道:“今天就暂且到这里吧。筠玉,你先回去休息,我们明日再继续。”
筠玉点点头,起身拜别。
“婉清,你代我送送筠玉。”花见芳深色和煦,吩咐道。
“是,师父。”婉清随即便随筠玉一起走出书房。
却说婉清送筠玉直至大路,筠玉若有所思,两人俱是一路无言。
一阵冷风吹来,筠玉不由得轻咳了几声。终于婉清打破了沉默,忍不住关切地道:“慕容公子,你身肩重任,还要保重身体!”
筠玉听了,忙答道:“多谢婉清姑娘关心。我只是昨夜受了些许风寒,不妨事。今日,还要多谢婉清姑娘陪我辛苦练剑。”
“能为武林安危尽上一己绵薄之力,婉清求之不得。慕容公子不必谢我。”婉清低头浅笑道。
筠玉听了,忽然仰头笑了起来。
婉清不明所以:“慕容公子……”
“哦!婉清姑娘,你千万别误会。只是听惯了小驼子的诨号,忽然有人叫我……慕容公子,我不太习惯而已。婉清姑娘不要见怪。不如,你还是叫我筠玉吧。”筠玉低头笑看她。
婉清一时赧然,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笑眼,一时两人都顿住。
筠玉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头猛然刺痛。
眼前的人神容清丽,不施粉黛,温婉中露出一丝清冷,和心底的那道倩影竟有几分相似。
“既然如此。以后,我就以筠玉相称。”婉清笑道。
两人对视,都觉一窘。按下心事,筠玉正走到一处酒馆门口,一时徘徊不前。
他约了人在此小聚。
“怎么不走了?”婉清大感奇怪,因而问道。
筠玉看着婉清,想想鬼影子,忽然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偷笑道:“婉清姑娘今晚可有时间?”
婉清听了,点点头,不解何意。
“既如此,相请不如偶遇!我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嘿嘿!”筠玉一把抓起婉清的手臂,便带着她冲进了酒馆。
婉清大讶:“筠玉……”
两人随即来到了酒馆的二楼,在一处僻静的角落,有一个人,早已点了一桌子的酒菜,等在那里。
筠玉拉着婉清走到那人面前坐下,婉清这才惊喜出声:“鬼影子!是你?”
鬼影子也是惊讶不已:“婉清姑娘!原来你也在洛阳!”
“哈哈哈!!婉清姑娘,我们故友久别重逢,实在是一大快事,你可一定要赏光,今日我做东,我们不醉不归!”筠玉十分高兴。
“就是啊婉清姑娘!今日重逢,便是缘分,我们一定要好好叙旧,痛饮一番!”鬼影子也是十分高兴。
见到面前二人的盛情,婉清心中十分高兴。虽想到山门门规严苛,但难拒盛情,便终点头答应。
筠玉先为自己和鬼影子满上,又给婉清姑娘倒了一杯,随即礼让道:“婉清姑娘,还要多谢你对我们兄弟二人多番照顾有加!请——”鬼影子也殷切举盏。
“难得与你们在此相遇,我也是十分高兴。这杯,我就干了!”婉清受到感染,开心地道。
“好!”三人的杯子,顿时碰在了一起。
一时,三人在酒桌上谈天说地,好不欢畅!筠玉和鬼影子轮番将自己的际遇娓娓道来,听得婉清时而高兴,时而忧心不已。
人声快事,莫过于与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一起畅谈天地,言笑风声。
天色渐渐地黑了。
酒楼上的宾客渐渐都离去,二楼只剩下他们这一桌客人。
一个清丽的身影,悄悄地走上楼梯。
婉清浅饮则止,鬼影子也是十分规矩,怎料筠玉高兴之余,言笑之间,喝得又快又急。三人在那酒馆中不消半个时辰,筠玉便已经喝得醉了。
婉清看着筠玉的神色,隐隐察觉他似有不妥,但却不知何故。他笑的畅快,言谈之中豪爽洒脱,但却带着一丝逞强的意味。鬼影子频频拦住筠玉的酒杯,却总是被筠玉夺过。
“筠玉,你……”鬼影子看着筠玉,既是心疼,又是气急。
可就在这时候,鬼影子的目光定住了,古怪地看向对面。
婉清坐在鬼影子对面,这时大觉奇怪,本以为鬼影子正盯着自己,却愕然发现,鬼影子的目光,越过自己,直直看向自己身后。
她回头看去。
在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入口处,站着一个人。她不知,已在那里站了多久。
“菲儿!”婉清见到是她,顿时开心的站起身,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道:“是你?!你也来了!原来你也在洛阳!”
鬼影子脸色十分不好,他缓缓地站起身,低声诺懦道:“菲儿妹妹……”想不到,她终究还是发现了。
筠玉见到是她,此时也定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不语。
婉清见到两人的神色,顿时怔住。
白菲儿离了婉清,定定地走到筠玉面前。
“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白菲儿轻轻地道出这一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这次,却夹杂着十万分的伤心。
她一直以来所等待的,默默期盼的,都只是因为一个信念。可是如今,梦未醒,已觉撕心裂肺的痛楚。
原来,他一直都在。归期不是未有期,早在上元盛会,他们就已重逢。
筠玉沉默,鬼影子无奈之下,只得道:“菲儿妹妹,我们——”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菲儿打断鬼影子的话,直直地看着筠玉。“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肯来见我?!”
筠玉虽然带着几分醉意,但意识还算清醒;心中愧意万千,却无从表达。
“菲儿妹妹,我……”
“如果你只是想躲着我,害怕告诉我那个答案,那么从今后,你不必再如此。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白菲儿双目泛红,隐隐现出泪光。
筠玉狠狠地在心底咒骂着自己。
为了他,她孤身离开故土,义无返顾地投奔了遮幕山庄,精心为他重建家园;她也曾舍弃自己原本的闺秀之身,束起衣裙,麻布荆钗,搬沙弄土;为了他,她曾跋涉万水千山,走过南北的坎坷路途,日日夜夜都牵挂着,他是否安好;为了再见他,她独自忍受着长久的等待,无所依靠,形单影只,寄人篱下……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如今,她还有何理由,再继续留下,留在他的身边——
泪水轻轻滑过面庞,她不会埋怨,更不会指责。
带着泪痕,白菲儿轻轻转过身,轻快地走下了楼梯。
“菲儿妹妹!”筠玉想要追出去,却被鬼影子一把拉住。
“筠玉!你现在不能去追她,你若去了,只会给她更多的希望!”
筠玉顿住。
“你留在这,你还有更多的事要去完成!我会跟着菲儿妹妹,绝不会让她有事!”鬼影子一拍筠玉的肩膀,神色坚毅。
筠玉点头:“鬼影子。我们三人一路走来,情同手足,我欠菲儿妹妹的实在太多太多;但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偿还。菲儿妹妹此刻一定被我伤透了心,请你一定要追回她!我还想要和你们一起回到遮幕山庄,一起幸福开心地生活,请你一定要帮我实现这个心愿!”
鬼影子重重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的。”说完,他飞奔下楼梯,消失在长街之上,夜色之中。
婉清目送着鬼影子的背影,心底却生出莫名的忧伤情愫。
看着不远处的筠玉,她沉默了。
“婉清妹妹,对不起,让你见到我这般卑鄙无耻的模样!”筠玉看着不远处的婉清,心痛难抑,端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狠狠地灌了下去,终了,将手中的空酒坛砸个粉碎!
他双目泛红,歪歪倒倒地靠在了椅子上。
“筠玉——”婉清心忧之余疾步走到他身旁,匆忙扶住他关切地道:“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伤了菲儿的心,一定很痛恨自己,可是你绝不能因此沉沦,正如鬼影子所说,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我的的确确,有负菲儿妹妹!”筠玉摇着头,痛苦地道。
“不!筠玉,你不要这么说!”婉清陪在他身边,轻声安慰他道:“也许菲儿妹妹现在心里是怨你的,但是我相信,她终究会想明白。”
婉清心痛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忍不住想要照顾他,安慰他。
“筠玉,若我从未认识你,不明个中因由,我也一定会骂你是个负心薄幸之人!可是,自你我相识以来,我深知你本是一个重情重义,明辨是非之人,若非情势非常,你又何须如此挣扎,避开菲儿的深情厚意?菲儿待你的确有情有义,恩重如山,可是同样身为女子,我更知道,如果你来日只是出于恩情而娶她,你才是真正的有负与她,才是亲手葬送了她的幸福!”
“我知道你并不想伤害菲儿妹妹,我们也都不希望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可是筠玉,你千万不要心灰意冷!你就当做给菲儿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大家都冷静下来,让时间去证明一切!我相信菲儿终究会明白,你们的手足之情,还会继续!”婉清语出真挚,忧心不已。
筠玉听着,却依旧痛苦地摇着头,心中苦涩翻腾,口中喃喃出声。“我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我的的确确,有负菲儿妹妹……”
他抱起桌上的另一个酒坛,踉踉跄跄地起身,走向楼梯。唯恐他会出事,婉清紧紧跟在他身后。
酒馆外,夜色清冷。
此时深冬已经过去,春意渐渐临近,空气中的风依旧带着寒意。
天色已晚,路上少有行人行走。雾色渐起,四周一片朦朦。
静寂的长街之上,微微的雾气之中,有一个醉醺醺的小驼子,形迹不堪,怀抱酒坛,跌跌撞撞地走在石板路上。而在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一个形容担忧不已的女子。
“哈哈哈……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筠玉跌跌撞撞之余,满身酒气,口中混乱地喃喃有声。
婉清焦急地紧跟在他的身后,却不忍去阻止他。因为他现在需要的,只是陪伴和宣泄。
他并没有回白虎堂。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他就那么漫无目的,跌跌撞撞地走着。而婉清就那么跟在她身后,静静地陪着他。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
筠玉已是十分的醉意,脚步也越加飘忽不定起来。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北城门下。婉清不知道筠玉为何会走到这里。
城门已关。筠玉浑浑噩噩地走上前,用手拍着厚重的城门。“开门……开门……让我去见她!让我去见她……”
婉清以为筠玉是要去寻找白菲儿,忙上前去扶住他:“筠玉!筠玉!你不要这样!菲儿她不在这里!”
筠玉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依旧大力地拍打着城门。终于,他重心不稳,脚下一个趔趄,重重地滚落在地上。
“筠玉!”婉清见了,情急之下匆忙上前,想要扶他起来。
可是他实在是太重了,她用尽力气,也不能将他扶起来,自己反而被他带倒。
她跪立在冰凉的石板上,用尽全力扶着他的肩膀,急切的几乎要流下泪来:“筠玉,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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