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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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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犯了难。
正想着,他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声。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慕容筠玉从未曾见过母亲如此慌张过。
方柔一把抱住筠玉:“筠玉,我今天在街上,找到你父亲了!”
“什么?”慕容筠玉愣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母亲,你不说是,父亲已经死了么?!”
“筠玉,”方柔已经是泪流满面:“筠玉,有很多事母亲一直都没有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们母子势单力薄,我怕你生性莽撞,知道了反而会为你招来横祸。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其实,你的父亲并没有死!”
慕容筠玉瞪大了眼睛。
“你的父亲,他叫慕容燕,正是燕国皇族之后,名剑遮幕山庄慕容世家的第四十一代长孙!”方柔眼中神采奕奕,看着自己的儿子,言语中带着骄傲。
慕容筠玉惊呆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到那日在长街之上,他与那华衣公子的玩笑话,不由得惊叹人生际遇转变之快,可称神奇。
“而你,正是慕容世家的第四十二代长孙!证据就是你从小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玉玲珑,吞云。玉玲珑本来是可以嵌合的两块,一为魑火,一为吞云。当年,你的曾祖父慕容长风亲手在他的七十大寿上将这对玉玲珑送给了你的父亲和我,而另一块魑火,正是在你父亲的手中!”
慕容筠玉将自己脖子上的那块佩戴了十几年的玉佩从贴身衣物中拿了出来。看着这块玉做工精美,含义深刻,从小母亲就嘱咐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能取下的玉佩,慕容筠玉惊呆的说不出话来。
“十三年前,遮幕山庄被仇家逍遥宫所暗算,一夜之间,死了上上下下五百多条人命。母亲同你和你的父亲,姑姑,从密道逃走,不想后有强敌追至。我带着仅三岁的你跳入地下暗河中。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全身发紫,险些就要被溺死,”方柔哽咽了。
“就在那时,一个神秘的白衣少年经过,他见到气息奄奄的你,给你服下一粒药丸,并为你输入真气护住你的心脉,这才把你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就是那次,母亲差点让你丢掉性命。”方柔回忆起这段往事,还是心有余悸。如今想来,她和筠玉都还活着,是多么万幸的事情!
慕容筠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从小就那么怕站在大面积的水域之旁。
“后来我带着你隐姓埋名,来到扬州。因为我与你的父亲曾约定一起来扬州游遍江南美景,所以我就带着你在这里苦苦地等候,这一等就是十三年。”
慕容筠玉的眼眶红了,原来自己有着如此曲折的身世!自己的身上居然背着这样的一段血海深仇!自己的父亲,爷爷,太爷爷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客,而自己却碌碌无为地活了十六年!
他忽然为自己以前的行为觉得羞耻,面上一阵阵地发热。
自己从有记忆以来,便于街头上的小混混玩在一处,偷看女人洗澡,偷东西,坑蒙拐骗,与人打架,时时气的母亲躲在房内偷偷地落泪……而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居然是慕容家的第四十二代长孙,他顿觉泄气,从不曾有过的泄气。
方柔看着筠玉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只道他是惊喜过度,又接着道:
“筠玉,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你父亲留下的寻人启事,你快看看,就是这个!”方柔这才回过神来。
筠玉这才一把抓过那张已被捏皱的寻人启事。
上面赫然画着母亲方柔的绣像,落款正是燕魑火。仔细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的含义,筠玉的手不由地在微微地发抖,心中的惊喜,压过了失意,顿时大叫道:“母亲,这是真的!母亲,这是真的!母亲,快,我这就与你一起去日升客栈!”
风云际会
逍遥宫。
月姬斜倚在宽广的金椅上,椅背上的金色牡丹,恣意怒放,骄人的美艳。
四下寂静,只有香炉内的袅袅青烟腾绕不散。
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月姬不由地跌进不甚清晰的记忆中去……
十年前。
逍遥子坐在逍遥宫的大殿上,看着刚刚出关的月姬。
“月姬拜见师傅。”
“恭喜你月姬,你终于修炼无相神功有成!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逍遥子笑得竟是十分地安慰。
“师傅!我已经依您的吩咐做了我该做的事,请让我见见南风!”月姬跪在地上,现在,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南风,就是要留下慕容枫唯一的血脉。
逍遥子思索了片刻,道:“你随我来。”
两名手下抬着逍遥子的木制轮椅,一行人来到冰室。直到所有属下都退到门外,逍遥子才对月姬说:“在你的身后有一道暗门,你且将它打开。”
月姬依言照做。
打开门后走了进去,竟发现,在不远处地冰池之内,竟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见到有人进来,艰难地转过头,一脸的痛苦。
居然是南风!
月姬立刻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南风。“风儿,你这是怎么了?”
三年了。三年之中,她的南风已经长大,身形高出许多。
“母亲……”南风脸色乌青,模样极为痛苦。
“师傅,你不是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月姬能够出关,就会救风儿的性命!”月姬心痛如刀绞。
逍遥子幽幽地看着月姬:“我是答应过。可是,能救风儿的,在这里除了你,没有别人!”
“师傅,徒儿不懂……”月姬痛苦地看着逍遥子。
“三年前本宫与慕容长风一战,虽然表面上看本宫是赢了,其实不然。”
“为师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那一役中,师傅受了严重的内伤,根本无法为风儿医治催魂掌的伤势。”
月姬惊愕地抬起头:“那你为何还要……”
“当日为师若不施重手,你肯会为了师父留在逍遥宫么!本以为告诉你慕容枫的事情,你便会绝了离开师傅的念头,哪知你竟要寻死!所以为师才以南风为饵,诱你活下去!”
月姬脸色大变:“师傅,你怎么可以……”
“为师的的确确曾动过要取南风性命的念头。”逍遥子吐露实情。
“你……”月姬面露怨恨之色。
“可是,南风天性倔强,不肯向我低头半分。我对他心生怜爱,才让他留了下来。可是以我当时的内力,只能解去他体内五成的催魂掌的伤势。所以,我才把他带到这里,以延续他的性命。那催魂掌的毒必须以极阴极寒之气镇之,才能不会扩散。所以我才将风儿安放进这冰室,让他每日练功所用。这些年来,我教了南风不少吐纳调息的功夫。风儿根骨奇佳,学起来如同探囊取物般自得。”
“只是,要想解开风儿身上的毒,必须集你我二人之力。如今你已练成无相神功,我二人联手,必能为风儿解毒。”逍遥子看着月姬。
“啊!师傅,徒儿求你,快快为风儿解毒。”月姬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
逍遥子掠至风儿前方,月姬则以掌抵风儿后背,两人双双催动内力,为风儿解毒。
不知过了多久,小南风脸上的乌青之色渐渐消去。
忽然,逍遥子以内力将月姬震开。月姬本以为逍遥子要伤害南风,却发现,逍遥子正在将自己的功力输给风儿!
南风的头上大汗淋漓。最后,终于抵受不过强劲内力的冲击,筋疲力尽,昏昏睡去。逍遥子将双掌收回,月姬惊讶地发现,他的师傅顷刻间老态毕现。
“月姬,你恨为师对你所做的一切么?”言语之中竟是悲戚之色。
“师傅。徒儿……不恨!”月姬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一句。
“你撒谎。师傅亦知失去心头至爱是什么滋味。只是,为师这么做,也是要为你做最好的打算,好在,你并没有枉费师傅的一番栽培。当年你若带着南风一起远走,你可知你会落得什么后果?”逍遥子的神色化为平静。
月姬摇头。
“你以为你可以和你的儿子一起远离恩怨?你太天真了!若你们离开,自在城将会是你第一个要面对的强敌。”逍遥子缓缓地闭上眼。
月姬一震。
“当年自在城假意与本宫合作。本宫猜测,自在城是借我逍遥宫之力,打击遮幕山庄,必要时自己再暗下杀手,将慕容一族斩尽杀绝!”
月姬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忽然记起,决战当晚,碧衣所用的银澈针。银澈针,是自在城的镇派神针。
“为师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地设局,让你留在逍遥宫,是因为,没有人能比你我更明白,武林中为何历来都是仇怨杀戮不断,腥风血雨的原因。你我也都知道,江湖中人,想要保护自己一生中最珍视的东西,必须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你只有留在逍遥宫,才能全心全力地保护你的儿子南风。若非如此,只怕三年前,你与南风都已在自在城的追杀之下,做了刀下鬼。”
“师傅……”月姬一时竟惊得不知该说什么。
“你且听着,为师能够苦撑三年,已是不易。现在,也已只剩下不足三个月的寿命了。你既已经答应我会掌管逍遥宫,我相信你必会做到。我已将我体内九成的功力都传给了南风,再加上南风的聪慧,他日必成武学奇才,你大可免除后顾之忧。为师会在三个月之内将逍遥宫的事物一一交付与你,以后,你可要多多持重才是。”
“师傅……”月姬跪倒在地……
思绪久久回转,月姬闭上沉重的双眼。
如今,她俨然已经是南方势力最大的魔教,逍遥宫的一宫之主。这十年间,有多少门派兴起,就有多少门派一夜之间化作倾覆。可是,逍遥宫却依旧在南方声势不倒。她不得不承认,师父说过的话,有一句是极正确的。武林中历来仇怨杀戮不断,腥风血雨——而想要保护自己一生中最珍视的东西,必须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为了保住她的儿子,她成为一宫之主,操持逍遥宫大小事务,十年就这么轻轻巧巧地过去。可这期间,她经过了多少次大风大浪,与自在城做了多少周旋,令武林各方势力不得不对她心生瞩目。
人们不知道这位月姬是从何而来,只知道她是逍遥子的徒弟,还有一个聪慧绝顶的儿子。人们只知道她有着美艳绝伦的相貌,是巾帼的红颜,红粉中的女雄。
江湖中对她的传言很多,或褒或贬,或赞如白雪或唾如弃履。
可是,于她而言,都不过如脚下尘埃一般无足轻重。
因为,无论她是别人眼中的谁,在她自己看来,她都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一个平凡的母亲。
一名属下走进大殿,向她汇报着宫内事务。
“启禀宫主,关于影子谷的事情,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果然不出您所料,乃是自在城的阴谋。只是,我们逍遥宫被派去的弟兄,全都被困在影子谷当中,失去了消息。”
“哦?这个自在城城主,果然还是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孩子脾气。”月姬听了不由地扬起眉头。可是,纵使是斗了十年,月姬也心知,这位自在城城主实在是不容小觑。
“既然如此,那就依计划行事。让金衣速速来见本宫。”
一个矫健的紫衣身影飘动在湖畔,那人挥动着手中长剑,俊美的武姿在湖面上投下倒影,宛若游龙。
剑气在空气中流转,随着那矫健身影的一击,在湖面上激起了数丈高的水花,竟然是催风剑中的催风破日。
那身影收了剑,看着自己的双手,兀自在湖畔出神。
自己的武功自从逍遥子死后就一直进步神速。包括催风剑,他已修习了八大门派的多种功夫。邪门歪道的武功,母亲是从不许自己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儿时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盖世的武功高手,现在做到了,却忽然变得茫然……
忽然,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他身侧,拿出袖中丝巾,为他拭汗。
“累了么?”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接过那丝巾。
“风儿,你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只怕,与当年你的父亲相比,你还要出其右。”
卓南风静静地看着母亲在他面前踱着步,她的脸上仍是一脸的柔和。这么多年来,母亲还是喜欢提起父亲,讲着他的武功,讲着他的事情。只是,南风知道,在那张柔和的面孔背后,隐藏了太多太多的伤痛。
南风想着,却想起了另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个身影,在满天萤火虫和磷火的夜色中舞动着,笑着……
多少次,他在梦中和这个身影嬉戏,可是天一亮,她就跑掉了。
“风儿,母亲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月姬拉起南风的手,侍从跟在他们身后,一行向园后走去。
他们来到一座建筑前面。月姬打开房门。“风儿,你看,这是我特意命人为你建的秋风小筑。里面的摆设,和当年遮幕山庄的一模一样。你喜欢么?”
南风的眼前一亮,却又立即黯淡了下去。
“母亲,以后你不要再为了讨孩儿开心而做这样的事情了。”
说毕,他转身,独自走了出去。
看着那淡淡的背影,月姬无奈地叹气。
这些年来,风儿变得越来越内敛,他冷傲、孤僻,不愿与人亲近,有些时候,他几乎整天不说一句话……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起来。
卓南风在园子里漫无目地地走着,处处都是旖旎的春光,园子里百花竞艳,可他竟不知该到哪里去。又来到大殿的侧室,却看到母亲和属下们议事的身影。忙碌的母亲,都是为了自己……
转身走出大殿,兜兜转转,却又来到那座秋风小筑。
走进房间,他不由地尝试着去找寻儿时的记忆。看着那一事一物,摆设的与多年前别无二致,他的心莫名地动容。
这么多年来,也许,他从来都没有将母亲为自己所付出的所有放在心上,他也从来没有真正地将逍遥宫当做……是自己的家。可是,眨眼之间,这里,却成了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可是,如今和母亲在一起在逍遥宫的时光,远远要比在遮幕山庄之时要温馨的多,不是么?在母亲的庇佑下,他衣食无忧,从不被外界琐事所烦扰。
也许,他已经习惯于去接受母亲的宠溺,却忽视了母亲。当年不是曾说过要拼死保护母亲的么?走到书案旁,他拿起毛笔。
他喜欢作画。画画可以让一个人的心从狂乱变得慢慢祥和,宁静。而他,是极喜爱那种内心的宁静的。
将画画完,他欣然地放下笔,走出房门。却看见金衣使从大殿出来。
“参见少宫主。”
“嗯。”卓南风微微点头。看到金衣手中的令牌,微微扬眉。
“哦。属下刚刚奉命前往影子谷去调查有关自在城的事情。”
自在城?想起逍遥子当年说过的话,遮幕山庄的惨败,也有自在城的一份功劳。
那自在城的城主曾扬言要将遮幕山庄的后人全都斩尽杀绝,这其中,也包括自己吧。听闻,自在城的城主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这些年,母亲所用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和他斗心斗智。
“你把令牌留下,告诉母亲,就说,这次我会亲自前去,让她保重身体,勿要挂念。”声音依旧是清冷的。
卓南风说毕,拿过令牌,径自去了。
留下金衣,愕然地呆在原地。少宫主这是怎么了?他素来不过问宫中的事务,如今这是?
月姬闻讯匆匆地赶来,推门进入秋风小筑,却发现书案上,赫然留着一幅画。看到那幅画,月姬的眼睛湿润了。
那是卓南风留下的一幅月姬与慕容枫的丹青。画中的女子如此美丽,面容上带着笑容,写着幸福,而那面容英俊的男子轻轻地偎着她站在花树下,眼中尽是爱意……
原来,南风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
慕容燕和司空毓儿收拾好行装,走出客栈,将预先买好的马匹让店小二牵了来,便出了门,向影子谷进发。
二人走后不久,筠玉便扶着方柔,神色匆匆地走进了日升客栈。
客栈的老板正在柜台算账。见到二人进来,忙问:“二位是要住宿,还是要用饭?”
“我们不住宿,也不用饭,我们……找人。”方柔开了口。
“找人?”那老板迟疑了一下。
慕容筠玉忙将寻人启事递给老板。那老板看了,不由的惊道:“原来你们就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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