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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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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逻凤闭了闭眼,没想到诚节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他有一瞬间的怀疑,怀疑苏抹将此物交给了诚节,苏抹会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其实她还没有放下心中的仇恨,骗去了他的兵符,来报复他。但是他很快甩掉了这个想法,同时,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让他很内疚,他不应该怀疑苏抹。其实,答案很简单,必定是诚节看见苏抹戴着这朵花,前天的时候偷去的。
但是诚节的这一招很毒,如果皮逻阁相信他的说辞,阁逻凤就是死路一条。就算皮逻阁不相信他要造反,但是把这么重要的兵符随便丢了,隐瞒不报,他也活罪难逃。
“父王,凤儿罪该万死。这的确是儿子常年不离身的兵符,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因为忙了一整日,去了很多地方,实在不知掉落在哪里。凤儿已经派人秘密去查找,但是还没找到。本想今日忙完,就禀告父王。看来现在不用了,必是被人捡去,用来栽赃于我。”
“哦!这么一说,这朵花的确看着眼熟,我说好像哪里见过。前天看见苏抹嫂子的腰间别着这么朵花,我当时还想,真是好看。这么看,定是嫂子不小心掉了,被贼人捡了去。父王,看来真的不是大哥交给这个奸细的,诚节也觉得大哥不至于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既然大哥解释清楚了,大家也就放心了。既然不是大哥所为,那么就请大哥一把火烧了这个松明楼,以绝后患。免得今后真的有人动了谋反的心思。大哥你说呢?”
“谁是你嫂子,谁准你乱叫的!”皮逻阁回身狠狠训了诚节一句,又转过头看着阁逻凤,“凤儿?你把兵符给了那个苏抹?”
“父王,绝无此事,定是诚节看错了,把别的花看成了兵符。”
“唔,没有就好,想必你也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皮逻阁的语气里带着警告。
阁逻凤头一次有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感觉,他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其实小看了诚节,诚节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有勇无谋。今天这出戏,诚节彻底赢了。其实诚节根本没打算陷害他谋反,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第一,告阁逻凤一个黑状;第二,逼着他烧了松明楼。既然被戴了顶里应外合谋反的帽子,如今,他只能一把火烧了松明楼,以证清白。
阁逻凤咬着牙,看着诚节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火把,转身走向松明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苏抹睡得很沉,直到阁逻凤回到房间,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上床,她才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听见外面远处阵阵尖叫声,和透过窗棂隐约的火光。“外面怎么了?着火了吗?”
“没事,睡觉,我累了。”阁逻凤二话不说,翻身上了床。
身边的苏抹很快又睡了过去,阁逻凤却怎么也睡不着。刚才在山上,他夺过诚节的火把,点燃松明楼的时候,差点把满嘴的牙都咬碎了。松明楼全是松木搭成,遇火即燃,眼看着火苗舔着立柱,蹭地窜了起来。没有片刻,整座松明楼都被熊熊火焰包裹了,黑的烟和着烧焦的灰,随着夜风四散开来。没有再说一句话,阁逻凤扔掉火把,转身头也不回地下了山。回到房间,他觉得身上,发丝里,沾满了那灰黑的烟尘,厌恶地扯掉了衣裳,他一头扎进浴池。
身边传来苏抹规律的呼吸声,和她身上的阵阵馨香。他知道,虽然他否认自己将兵符给了苏抹,说诚节看错了,但是他从皮逻阁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不相信他说的话。阁逻凤知道,自己这次碰了皮逻阁的死穴,皮逻阁最恨公私不分,儿女情长纠缠不清。这么些年来,就算皮逻阁再宠爱遗南,但也从来不在遗南面前提及政事。
他本想这次事情结束,就和皮逻阁商量与苏抹的婚事。如果事情顺利,皮逻阁心情好,他也许能有三分的胜算。但是这样一来,想也不用想了。他不禁有些怪苏抹,当初嘱咐了又嘱咐,不让她弄丢了,结果,不但丢了,看样子,她自己多半还不知道。怪她这么粗心,怪她这么不体谅自己,已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当玩具玩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些呢,一点也不关心这会给他惹多大的麻烦吗。看来,他真是把她宠过头了。
想到这里,他一把扳过苏抹的身体,粗鲁地扯开衣襟,伸手捏了上去。
“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苏抹被吵醒,有些不乐意地嘟囔。
阁逻凤没有言语,只是用力揉捏着她,泄愤般咬着她,看着苏抹疼得皱起了眉头,他心底稍稍舒服了一点,却更加用力起来。
“疼死了,你干什么。”
……
“啊!你疯了,干嘛那么用力!”
“不许喊。”
“我就喊。”
……
“过来,坐上来。”
“不。”
“快点,别等我动手。”
“不。”
……
“腿分开。”
“不。”
“再分开点。”
“不。”
……
“抬高点。”
“不。”
“抓着我。”
“不。”
……
“我给你的那朵茶花呢?”
“干嘛,在腰带上挂着呢。”
“自己看看,还在吗?”
“……阁逻凤,对不起,不见了……怎么办……会不会有事……我不是成心的……对不起……”
……
“再进去点。”
“唔……”
“吻我。”
“……”
“用点力。”
“……没力气了。”
“真没用。”
苏抹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身旁的阁逻凤早已起了,此刻正站在窗边,看着远处发呆。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响,苏抹赶紧梳洗了一番,坐下来填肚子。
不知道为什么,苏抹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宅院里说不上是太过嘈杂,还是太过安静。身边的下人们好像总在不停地用眼神传递着什么,没有人大声说话,静得不正常,但是又总有低声的话语从各个角落鬼魅般传出来。
窗外晴空万里,飘着几团雪白的云,苏抹叹了口气,看样子昨天的祭祀没什么用,还是连雨云的影子都看不见。低下头吃了口饭,苏抹又重新把视线投向了窗外,仔细看了看,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顺着阁逻凤发呆的方向看过去,苏抹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原本,从他们屋子的窗外,能远远看见后山上那座新盖的松明楼,可现在,山坡上空荡荡的,楼不见了,却隐约有一丝丝黑烟飘在空中。苏抹皱了皱鼻子,没错,空气里飘荡着似有似无地烧焦的烟味。
惊讶地放下手中的碗,苏抹起身,走到阁逻凤的身边。
“松明楼呢?怎么不见了?”
“……”
“是……是失火了吗。怎么回事,怎么失火了,有没有人受伤?”
“……”
“不对,昨天晚上失的火对不对,你回来之前就失火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
“你没受伤吧?”说到这里,苏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真的失火了,阁逻凤怎么会还在这里站着。如果不是失火了,那就是有人……想到这,苏抹一阵寒颤。“不是失火了对不对?是你们放的火?”
“……”
“为什么要放火,里面的人呢?”
“……”
“为什么不说话,里面的人呢……你把他们都烧死了,对不对?对不对!”
阁逻凤还是不言不语,苏抹使劲摇着他的胳膊,想摇出一个答案。“为什么要放火?不是来祭天求雨的吗?为什么?”
看阁逻凤还是没有回答的意思,苏抹一转身跑出了门,飞快地朝后山跑去,她要自己亲眼去看看。后山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苏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身大汗。山脚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但是上山的路被南诏的卫兵围住,不准通行。苏抹正惦着脚张望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脚步,苏抹扭头看去,却是阁逻凤追了上来。
“跟我回去。”
“不,我要上去。”
“没什么好看的。”
“我要上去。”
苏抹拨开人群,毅然走了上去,把守的士兵看苏抹的身旁是阁逻凤,没有阻止,分开一个缺口,让苏抹通过。山间充满了烧焦的味道,苏抹加快脚步,朝山上跑去。
原本半山间开出的那块空地,如今只剩下了一堆焦黑的木炭,火已经灭了,只偶尔有丝丝白烟冒出来。苏抹惊讶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惊呼出来,空气中的味道让她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
“都有谁在里面?”苏抹无力地问身边的阁逻凤。
“铎罗望,施望欠,皮罗登。”
“是谁放的火,是你吗?”
“……”
“为什么!其实祭天根本就是假的,只是把他们骗来的借口对不对!你早就预谋好了的,对不对!”
“……”
看着苏抹不敢置信的眼神,象看着妖怪一样看着他,阁逻凤很想解释。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抹的一句句质问,的确,计谋是他定下的,火也是他点的,只是,这不是他当初的初衷。
“阁逻凤,你就这么把他们活活烧死在里面了?为什么?他们已经被南诏赶进了山里,土地也已经被南诏占了,你就一定要这么斩尽杀绝吗?”
“……”
“那里面有你的外公,还有姑姑的亲生儿子啊!阁逻凤,你还是不是人!”
阁逻凤不知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这几条人命的确是应该算在他的头上。但是看着苏抹那受伤的眼神,步步后退,生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的样子,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要拉住她。
“别碰我!”
苏抹的尖叫,被不远处另外一声更加尖利的叫声淹没过去。双双抬起头,才发现,焦黑的废墟中间,有一个身影,正蹒跚地挪动着。苏抹上前几步,定睛一看,“是柏洁。”
“你站在这别动。”阁逻凤一手稳住身边的苏抹,一边往柏洁的身边走去。
柏洁一身衣裙已被熏得黢黑,她跪在废墟间,低着头,所以刚才阁逻凤和苏抹并没看见她。阁逻凤走到她身边,她好像也没有察觉,只顾低着头,用双手不停地挖着。不知道她已经在这里多久了,衣裙破碎,头发撒乱,面无表情,只是机械地挖着。阁逻凤低头看去,一阵寒颤穿过他的脊背柏洁的双手鲜血淋漓,十指的指甲都已经破碎,指尖已经隐约见到白骨。不知道柏洁刚才在废墟中看到了什么,引得她一声尖叫,然后更加用力地挖下去。
阁逻凤走上前,一把抓住柏洁的双臂,用力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柏洁看也不看来人,只是尖叫着,挣脱开,重新扑回地面上。阁逻凤低头看去,烧焦的木炭中,隐约可见一只被烧得扭曲变形,几乎看不出来的粗粗的手镯,手镯中间,是一只已经烧焦的手臂。柏洁顺着那只手臂,迅速地拨开周围的焦炭。阁逻凤觉得双目刺痛,扭开了头。
苏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边,看见柏洁不顾一切地样子,她也低头看去,看见的瞬间,她‘哇’地一下,将早饭通通吐了出来。
“上旁边去,别过来。”阁逻凤命令苏抹,又重新将柏洁一把拽了起来,这一次,他没让柏洁挣脱开。
柏洁疯了般拳打脚踢,尖叫,直到被阁逻凤拖到了两丈之外的空地上。苏抹上前,帮着阁逻凤按住柏洁,一边冲着柏洁大喊,“柏洁,柏洁,是我,苏抹。你看着我,看着我。柏洁,人已经死了,不要再挖了!”
柏洁像是已经丢了魂魄般,对苏抹的叫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味地要挣脱开束缚,冲回废墟。
“柏洁……”
……
“柏洁……”
……
柏洁最后是在挣扎中晕了过去,被人抬下山的。找来大夫给她受伤的手包扎好,为了怕她醒过来后再做什么,阁逻凤将她的双臂绑在了床边,吩咐人寸步不离地看着她。
“她挖出来的是皮罗登的手环,我见皮罗登戴过。”苏抹自言自语着。
阁逻凤满心的疲惫,“丫头,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不好?”
苏抹惊讶地回过了头,这句话,她等了那么久,久到她以为阁逻凤永远不会说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梅城,西洱河畔最美的城池。
这里原是施浪诏的都城,是施浪诏诏主年青时为心爱之人所建。城墙用河中的白色卵石所筑,城中种满了梅树,治所便建在梅树丛中。每到梅花开放的季节,白色的城池便笼罩在似锦的繁花中。
梅城是西洱河畔最浪漫的城池,也是阁逻凤的母亲遗南长大的地方。
虽然现在早已过了梅花开放的季节,但是满城的葱绿仍是赏心悦目。
阁逻凤明白,苏抹是误会了自己,但是他也没有多做解释。那天,当他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他的意思并不是远走高飞,不再回南诏。他只是累了,想找一个地方暂时地远离那些阴谋算计,好好思索下一步的打算。
当他们带着不多几个下人来到梅城时,看到苏抹那失望的眼神,阁逻凤才意识到,苏抹以为的‘离开是非之地’是彻底地离开,不再回去。他觉得很内疚,自己无法满足她的心愿。他并不是不知道苏抹的希望,虽然她从来没有说出来,但是,他始终认为,事情是有方法解决的,不顾一切跑掉,是愚蠢的行为,是懦弱的表现。
阁逻凤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苏抹了。就像现在,她明明是失望的,但是她一次也没有提起过。如果她真的能像以前那样,心里想什么都说出来,心里有什么疑问都问出来,他反而觉得更容易些。如果苏抹直接地问他,为什么不能一起远走高飞,他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但是苏抹就是不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让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可真美啊,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城墙,这么多的梅树。”
“喜欢吗?”
“喜欢。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把城建成这个样子。”
“据说当年筑这白墙,栽这些梅树,用了十年的时间。”
“你外公肯定很爱你外婆,为她建了这么大一座城。”
“……”,阁逻凤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从来没听人讲过他外公的故事,况且,他外公葬身在松明楼中,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阿妈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吧。”
“对。”
“怪不得你阿妈长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原来她长大的地方就像仙境。”
“丫头喜欢,我们就在这多住些时间。”
“不用了,也出来了一个多月了,玩够了,该回去了。”
“那等以后闲下来了,我就陪着丫头常住在这,好不好?”
“好啊。”
“那丫头是喜欢把家安在城西的那片林子里,还是安在这个山坡上。”
“唔,山坡上,这里能看见满城的梅花。”
“好,那就安在这个山坡上。”
“还要在院子里挖一个鱼塘,就像上次看见大厘城里的那个,养好多锦鲤。”
“好。”
“还要在这边立一个秋千,要高高的那种,春天的时候可以荡秋千。”
“好。”
“这边多加两间屋子,来了客人可以住。”
“好。”
苏抹说那句‘好啊’的时候,满心的酸涩。她知道其实阁逻凤早十天前就想回去了,她知道,‘闲下来’的日子永远不会有。他们刚来的时候,阁逻凤是的确想找个地方,躲掉世俗。那时,他不见任何人,无忧无虑地过了半个多月。白天他们在城里,山间四处游荡,去街上找好吃的,一起下河游泳。晚上,他整夜整夜缠着她,直到精疲力竭。苏抹觉得那是她和阁逻凤在一起之后,最放松,最心满意足的日子。
半个多月后,开始逐渐有人和书信从大和城来来往往,他虽然也陪伴在她身边,但是她看的出,他的心思已经飞回了大和。所以,当今天他提起的时候,她主动提出要回去。其实,她是希望他能拒绝,但是他没有。就像是长久以来,她从来不问他将来,她不想自己像乞丐一样,去乞求他给她一个将来。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唯一剩下的,只有她的骄傲,如果连这个也失去了,她就什么也不剩了。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在意他会给她的答案是什么,她只是一直在等他的主动。
就像是被一把火烧掉的松明楼,苏抹再没有提起过,虽然她满心的疑问。她不相信,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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