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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情之思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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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碜人。
凌青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看清楚那个把燕云烈叫出来的人之后却是一愣。
那人是殿瑶……
两人似乎说着什么,凌青因为站得远,又风大,根本听不出来他们在说什么。但殿瑶脸上的表情却和之前在那座殿宇里见到的不太一样,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焰,脸上的表情肃严很多。
凌青攥紧了手里的剑,按下冲出去的冲动,在看到两人似乎把话说完后,立刻调头回营。
凌青躺下没多久后,就听到有人回来的脚步声,那脚步走到自己这里,伸手来解自己的睡穴,那手在他穴道上点了一下之后并没有收回去,反而挪到手臂和脸颊那里轻轻摸了摸。
凌青暗道不好,他刚才从外面回来,身上沾了寒气,一定是冰冷冰冷的。正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唰的一声,有什么落下来覆在他身上,顷刻间被燕云烈的气息所包裹。
替他将被褥塞严实了,那个脚步声才转回到毛毡那里安静下来。
黑暗中凌青眨了眨眼睛,脸正贴着燕云烈的袍子,已经可以肯定的是,燕云烈有事情瞒着自己……
为什么?是什么事?
有股不安萦绕心头,使得胸口发闷隐隐作痛,连带着那些陈年旧伤也一刺一刺的。

次日一直回避着辽人叫阵的赵国军士,终于点兵布阵作出回应。
队伍的最前方有三人各举着三面颜色不同的大旗。凌青和东离暮云以及阮素雪骑着马,都在后方。
旌旗猎猎,刺骨的寒风如刀一样地刮人,兵士和战马呼吸间吐出的白气茫茫地连成一片,肃杀的气氛,和着风里吹来的沙石与血腥味,多少骁勇的将士在这里为了保家卫国马革裹尸,故土当前,却只能埋骨他乡。
想到这里的生死搏杀,想到这里一声高过一声还回荡风中的呐喊和嘶吼,就让人身体里的血脉有种咆哮的冲动。
凌青握着太上忘情,就连这不染杀性的玉剑也似激动了起来,他高坐马上回头望了眼鼓楼,那里站着一抹黑色的身影,似注意到自己的视线,望了过来。
四目相交,男人眸眼深邃,平静无澜的水面底下翻涌着道不清的气息。
一瞬间,凌青有种错觉,那样高高在上的燕云烈像极了许多年前自己对燕云烈的印象,张扬,潇洒,也遥不可及。
而这些日子下来,自己和他究竟已经处在一个怎样的关系上?
回过头来,辽人那边列了一排的战鼓,鼓槌落下的时刻,阮素雪抬手,前方执旗的兵士挥动红色的大旗。
「咚!咚!咚咚!」
对方的鼓点一下下,干脆有力,一声紧过一声,最后变成又急又脆的碎落鼓声,硕大的红旗挥过三圈,停了下来,蓝色的大旗猛然往前一指。
「杀——!」
刀剑起,战马奔腾,掀起蔽日的尘沙,激起铿锵的铁血。
震天的厮杀声里,一缕笛音划过天际,旋即很快被淹没,但紧接着又一缕破开天际,清越悠扬,曲调连贯起来,和这血腥漫布、杀气冲天的战场极不相称。
阮素雪用金针封了将士们的听会穴,故而他们都听不到声音,那三面大旗就是取代鼓号发号施令用的,不知没有战鼓也听不见呐喊的战场是怎样的,会不会因为过于静寂而无法投入进去,但是将士们的那股骁勇却丝毫不减。
凌青暗暗揣摩对方的战鼓声,却听不出任何有夹带着内力扰乱人意识的异常,而将士们也不见任何异常,像是要一雪前两次的耻辱那样,直将辽人杀得节节败退。
燕云烈吹着短笛,脑中回想前一晚的事情。
殿瑶利用天绝教的笛音将自己引了出去,奉劝他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天正圣教蛰伏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辽国不过是他们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天正圣教独霸中原的夙愿终会实现。如果他和赵国的人不听他的劝告,自会有苦头和教训。
燕云烈皱起眉头,诧异起来,他听到对方的战鼓,但是没有任何异常,就在要准备停下曲子的时候,突然一阵琴音侵入耳内。
燕云烈四下看去,却没有见到弹琴之人。
琴声悠远,隐在刀剑铿锵和战鼓擂擂下,若不细闻确实听不出来,燕云烈想,难道有问题的不是那战鼓,而是这琴音?
凌青坐在马上,似感觉到燕云烈的笛音里有一丝波动,细细听来,才发现其中夹杂着一点轻不可闻的琴音,他带着疑惑回头,就见鼓楼之上燕云烈的的神情严肃,闭着眼睛,心神沉浸。
那阵琴音虚无缥缈,却萦绕不绝,像是绵绸的丝线,缠绕上他的笛音。
燕云烈微微灌注下内力,试图驱赶开来,但发现对方似乎就在等自己这一着,琴音陡急起来,燕云烈不敢轻视,手指快速变换着按压音孔,原本悠远的笛音像是要迎合沙场上的豪壮而持续激烈起来。
凌青微微皱眉,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这笛音听起来似乎不太对。夹着那琴声,仿佛带着撼人的画面,直直冲撞进他的内心,心口那里「咚咚」地用力跳动着,连气息也紧张起来。
「凌青,你怎么了?」一旁阮素雪似见他脸色不对,关切询问。
「啊啊啊——!」
凌青还不待回答阮素雪的话,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撕开拼杀的嘶吼与刀剑的相击,有人像是发狂了一般地举着刀乱挥,被人砍到之后,手里的剑脱手飞了出来,直朝阮素雪这里飞过来,凌青将剑一横挡了下来。
但是,场面整个乱了……
不管是赵国的将士还是辽人,不断有人癫狂失控,本来形势一面倒,现在却成了一片混战,那些癫狂的人抱着脑袋惨叫,像是有什么侵入脑海让其痛苦不堪,更甚者因为忍受不了那样的痛苦而一剑捅向自己的头颅。
血的味道浓烈的令人作呕,放眼望去,满是一片猩红,刺得凌青眼眶发热,他感觉到心口那里有东西「咚咚」的几乎要跳出来,眼前的惨烈却换了一个画面,农家的院子里,几个人从房里抱走一个蓝花布裹着的襁褓……
不要……
那是我的孩子……
不要!
他挥开手里的玉剑,一夹马肚冲了出去。
「凌青?!」阮素雪一声惊叫,但凌青已经催着马冲入了战场。
此刻他眼中看到的,就是那些将他孩子抱走的人,他挥开手里的剑,想要追上那些人,但无论如何都有一段距离。
辽人见他冲过来,手里金刀一挥,砍在马的前腿上,马往地上一跪摔了下来,凌青踩着马镫用力一蹬,纵身而起,在摔倒的马旁落地。
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大刀朝着自己砍过来,他往旁边一滚,手里玉剑自下往上一挥,便见一道剑气旋出,那辽人登时一分为二。
鼓楼上燕云烈正集中精神和那琴声抗衡,就闻阮素雪一声「凌青」,睁开眼睛便见那人驾着马向战场冲了进去。
他不由心里一惊,那琴音抓住这个时机压了下来,不敢过于分心,只能拼尽全力将这弹琴的人解决。但心里担心着凌青那里,看到他被人扫下马,周围鲜血飞溅染了他一身,甚至那些因为琴音和笛音的影响而失控变得敌我不分的人也将剑刺向了他。
燕云烈心里越发急切,几乎有些不顾地吹着笛子,也忘记了先前约定好的,如情势有变即适可而止,不能伤到自己的人。
此刻燕云烈只想着要救凌青,不能让他陷入危险。
豪壮的呐喊声被凄惨的哀呼所取代,分不清输赢,辽人的统帅也看不懂这个状况,让人鸣鼓撤退。但是那笛音宛如魔咒一样侵入人的脑海,刺耳欲聋,擂鼓的人抱着头哀叫连连,就听「轰、轰」两声,那些鼓都被震碎。
凌青被巨响猛地震醒,看到周围的情形一下愣怔住,直到手臂上一痛,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冲进了战场。
战鼓爆裂的巨响下,那琴音也倏然中止,应该是被燕云烈的内力给震伤。
燕云烈气喘吁吁地放下笛子,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襟。
战场上执刀剑的人也都是片刻的怔忡,然后醒神过来,辽国元帅站在后处唤来一排弓箭手,也不管那里还未完全退回去的辽人。
瞬息之间,弓弦齐开,燕云烈一见这情形,一个纵身跃下鼓楼,几步冲到凌青跟前,几乎同时,对面一排弓箭朝着他们射过来。
就见燕云烈张开手臂,一声低吼,在箭几乎触到他的胸口前,手臂一扫,那些箭在半空中停了一停,唰地掉头射回辽人那里。
辽人的统领一声惨呼倒了下来,身边的副将大声地喊着「将军、将军」。
方才一片惨烈的地方沉寂了下来。
隆隆的战鼓,冲天的气势,那些铁血的铿锵与保家卫国的纵横驰骋,一切都停了下来,唯有冉冉而下的斜阳照着血腥与惨烈,也似乎暗示着……有什么走向了终结。

雍州驻营一片肃穆,白幡飘荡,虽然燕云烈最后一击杀了辽人的将领,但赵国这边也损失惨重。
幸存的将士将一具具残缺的尸首拼好,盖上白布,抬到营地中央搭起来的木架台上,一具具盖着白布的身躯,叠成一座素白的小山。
斜阳落到地面的尽头,火红的天边,仿佛还有刀剑厮杀的声音,以及不畏的呐喊,声声传来。
最后一具尸体放上去,寅虎拿来一个酒坛子,拍开封口喝了一大口,然后丢向木架台,「兄弟们,一路走好!」
围着木架台的其他将士也纷纷将手里的酒坛拍开,喝了一口后,抛向木架台,酒坛碎裂,辛辣的酒香飘逸出来,掩盖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烧得人喉口发烫。
阮素雪接过刘平递过来的火把,「好兄弟,你们为国而战,为天下百姓而战,这等壮志与豪情,天下与百姓都会记得的!喝完这最后一杯酒,望乡台上不忘回望一眼这山川河脉,好好上路,来世,又是一条好汉!」
周围的将士迎合着一起大声道,「一路走好,来世,再做兄弟!」
点燃的火把落下,熊熊的火光照耀出每一个人脸上的坚毅。
寅虎用胳膊推了一下身旁正偷偷擦眼泪的薛寄风,大着嗓子道,「哭什么?我们的兄弟都是真正的英雄,是铁血的男子汉,看到你这样子早笑掉大牙了!」然后仰首朝着天际大声唱了起来,「烽火起,狼烟滚天关……号马催,鼓声如雷,折戟断戈……」
凄厉如野狼咆哮的声音在营地上萦绕回荡,铮铮男儿,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清泪,却硬是不抹去,只待风干。
周围的将士和声一同唱了起来,悲壮怆然,歌已不复为歌,而像是发自内心的呐喊,是对外敌侵入的愤慨,是满腔铁血的抒发,更是想要平敌叛乱的渴望。
关山之内才是家,而他们保的正是天下,卫的是天下百姓的家,纵然热血洒尽,也心怀无悔!
凌青看着那腾燃冲天的烈焰,眼前恍惚了一下,就觉脚下虚浮,几乎失力跌倒在地,幸而身边有人搀扶住他。
「你受伤了,回帐子里包扎一下。」燕云烈对他说道。
凌青低头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手从燕云烈手里抽了出来,转过身,自己一个人向营帐走去。
这一仗,他们根本不算赢。
凌青知道不能怪燕云烈,那个琴声自己也是听到了,燕云烈的笛音和那个琴声对峙起来,竟然连封住了听觉的人也依然能受其影响,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
但是此刻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也许是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一起浴血奋战的兄弟躺在那里,自己当时却没有办法救他们而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又或者是亲眼看见燕云烈私会殿瑶而生就的被背叛感觉。
心绪很乱,以及那压在心口的疼痛,让他不断地想起过去,仿佛噩梦一样的过去……

燕云烈走进帐中,见凌青正在处理手臂上的伤,便走过去帮他,凌青默不作声,态度很有些抗拒。
「凌青,你怎么了?」燕云烈有些担忧地问道。
凌青摇摇头。
见他这样,燕云烈更加放不下心,「对不起,我没能帮到祈夫人和祈家军。」
「不,你杀了他们的统帅,恐怕短时间之内他们不会有所动作。」凌青淡淡说道。
手上的伤处理好,燕云烈正要帮他把衣服穿上,凌青却扯过衣襟不想假他手的样子。
「凌青,到底发生什么事?」对方拒绝他的态度过于明显,让燕云烈多少有些担忧,「凌青,虽然我当时和你说,如果你愿意你的心事我可以猜上一辈子……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主动告诉我。」
凌青抬头看他,嘴唇动了动,似犹豫了下,但还是开了口,「燕云烈,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过野心?」
「野心?」燕云烈笑了起来,伸手去摸凌青的脸,「我当然有,我想把挽月山庄纳进天绝教的势力里,向全天下宣告你是我的。」
凌青听到燕云烈回答「有」时眼睛大睁了一下,但紧接着听出他话里的玩笑之意,将脸撇了开来。
屡次求亲不成,燕云烈脸上露出有些不知该如何而为的表情,「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凌青望着铺在地上的毛毡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回过头来,「你昨晚去见了殿瑶?」
燕云烈一惊,碰倒搁在手边的药瓶,药粉洒了出来,瓶子在地上骨碌碌地转了一圈。
「我以为是教众找我,没想到是他。」
「你们说了什么?」
「天正圣教想独霸中原,辽人是他们的棋子,他还劝我们不要妄图挣扎,不然……」
「你为什么不说?」凌青突然激动起来。
「凌青,我是怕你……」
「怕我什么?燕云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肆意妄为?你到底要做错多少事你才知道收敛和反悔?」
「凌青,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凌青逞强道,然后闭上眼睛略略皱眉,似在强压下什么。
「凌青,不要胡思乱想……那些都是你心里的魔障。」
啪!
凌青挥开他再次伸过去的手,「不要在那里故弄玄虚,我心里根本没有魔障!」
营帐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言,仿佛中间隔着一道鸿沟。
凌青觉得其实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一直就在那里,只不过上面被覆以掩人耳目的遮盖,让人掉以轻心,却抹消不了存在。
「什么人?」外头有人一声大喝打破了沉寂。
凌青连忙将衣服拉好提上剑,两人出了营帐,就见高高的旗杆上站着一人,夕阳最后一点金辉镶了他一身的光华,灼烈的红衫妖艳如血,在漠北的寒风里张扬飘逸。
「殿瑶?」
殿瑶看向凌青他们这边,脸上露出明丽惑人的笑。
「这就是你不相信我的话的结果,天绝教是天正圣教下的分支,你就该顺应天意、顺应天正圣教教主的旨意……独霸中原,将天下纳入囊袋,不过是时日问题。」
殿瑶说着,将手里一个包袱一丢,落在燕云烈脚前散了开来,里面的东西「哗啦」散了一地。
凌青看见散落的都是天绝教的令牌,有些上面被血浸染得都看不见字。
「这些只是给你的警告,天绝山上还有谁在……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殿瑶说完高声笑了起来。
凌青手腕一转玉剑一扫,剑气扫断了旗杆,殿瑶足下一踮跃到一侧的营帐上,接着施展轻功,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凌青正要追过去,视线扫到一旁的燕云烈,却是停下脚步来,就见燕云烈低身拾起一块令牌,捏在手里默默看着,握着那令牌的手微微发着抖……
天绝山上有什么人……
凌青自然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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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解铃

「卫左使,铃钧公子已经醒过来了……」
卫禹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向来人的眼神平静而淡然。
属下又道,「但是铃钧公子吵着闹着要去见教主。」
卫禹没出声,想了想,然后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卫禹将落款为燕云烈的信拿起来又看了一遍。
教内刚刚平乱,事情不少,信里却要他留在这里照顾这个名叫铃钧的侍宠,直至他的伤好为止。虽然觉得这种事情交给自己,定然没有让自己处理教务做起来顺手,但是对于燕云烈的嘱咐,卫禹总是言听计从的。
他是个孤儿,依稀记得父母死在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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