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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故意诛天罪成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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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过我这最后一根稻草的角色端的是很丢脸面。
洗月一言不发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马然后又缓缓移过目光来看看我还没拿下去的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孔辞倒是毫不忌讳的哈哈笑的很欢,边笑边拍着咬着下嘴唇憋着笑假装淡定的田真。我顿时感觉很囧迫,便收回脚转脸用手扶额掩饰一下脸红,道:
“无妨,你们坐车我步行即可。”
很不给面子的是,我刚把脚收下那马就刷的站了起来,恢复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是以孔辞笑得更欢了,田真终于忍不住干脆把头低下装作补觉去了,但那颤抖的肩膀让我很有想把他拽下来的冲动。
终于踏上了前行路,可是那马车一动起来就像隐形了一样,我看不到洗月他们,但是他们却能看到我。我捻了个踏风术才能保持和那轱辘转动的声音步拉开距离。后来我们行了一天,前面没有路了,都是杂草和荆棘。洗月的声音响起来:
“上鬼路。抓住,阴绳。”
我看到旁边平白伸出来的半截绳子伸手接了眼前的景物顿变,阴森森的血色乌云笼罩在头顶上,周遭的灌木都不见了换做了堆堆白骨上开出的艳红的彼岸花,整个世界都是白色和血红的,说话的声音在空间里空灵的可怕,回响绕梁。
“这里可是地狱?”我呆呆的看着身边的马此时变作了一架犹自在动着的白骨边随着那绳子的牵引跟在驾车的洗月身边问。
洗月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就被孔辞打断了:
“早跟你说了地狱、天宫、拍天桥都消失了。这里是死者的路,洗月在那间旧楼就是要吞噬死灵,然后送他们的尸体去转生。那个黑熊精你还记得吧,他就是个容器,每个月洗月都要去那楼里我吸食掉黑熊精的灵力,然后把灵血度给洗月。所以我和洗月是共生的关系。”
我明明没有问这么多,但是孔辞每次都会把很多信息透露给我,我不禁有些怀疑这孔辞是谁,来自哪里,又有什么居心。孔辞看着我警惕的看他,他挑着嘴角对我笑笑便不再说话,田真则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周遭。我突然觉得田真和孔辞很像,他们俩似乎都有秘密在瞒着我,并且他们的秘密和我有关联。
有了异心是以一路无话。又行了半路我们才到了一处跟森林里的旧楼一样破旧的宅院,马车停下来,我松了手里的绳子,顿时就一阵晕眩。感到手腕被人捉住了,我才回过神就看到一脸担忧的田真,他专注的低头在我手心里画着什么,然后便放开手,看我看着他他有些局促,但是很快转过头去向着洗月和孔辞道:
“你们带他来这里,是想害死他吗?他不该来这里,何必要把绳子给他,当时便分道扬镳便可。”
我心下一紧,难道那马承载不住我是因为田真根本就不愿带我到这里?洗月和孔辞。。。显然洗月对于外界的事情是不多过问的,田真质问的实则是孔辞?
作者有话要说:
☆、骨钥
孔辞对于田真的质问但笑不语,洗月也仅是微眯凤眼挑眉看着田真和我,似乎对于田真的话并不了解。
我对这三个人真的是无话可说,虽说对于他们卖的关子嗤之以鼻,但是始终难以释怀田真的那句他们要害死我究竟作何解。
是以我开口向田真质问,然而他却又一次令我失望地并未解释。他苦笑了一下眼目半垂。睫毛上挂着泪珠在红云下闪着晶莹地光。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哭了还是露水凝结在那里,我倒是很希望是后者,因为我很怕他连自己都不能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而我却可能会自作多情地去帮他想些他对我如何如何。
但是只是一瞬,田真抬起头地时候我又有了那种讳莫如深地感觉。他变了一个人,顶着同一张脸,不同的表情,确是莫名疏离。我想这一回我又要伤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倒霉的字眼,只是有很强烈的感觉在很久以前,我还有心的时候被谁狠狠的伤过,不愿去回想可是不得不想。
值得庆幸的是——如今我知道自己已经我现在没有所谓的心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像那会儿一样那么痛?可是,当田真在一旁冷眼旁观我被孔辞用解尸体的手术刀来为我剔骨削肉的时候,我才知道身心是相等价的。
想我麒彋真的是三生有幸不仅体会了虐心,又体会了一回虐身。只是皆是如此刻骨铭心。
田真清冷的面容染上寒霜,那是之前的青稚不同的年月的烙印,印在他的眼神里,冷的像一把刀。仿若刚才的睫毛上的泪珠只是我的幻想,他从长白山上把我接回也是泡影,那一闪而逝的神伤落寞都是…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虚无。
他挑起我的下巴,深深的望进我的眼中就像我望着他一样。我此刻倒是希望自己没有跟着洗月的阴绳来到这里,因为我有预感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想知道却又必须知道的将要揭开。
孔辞一如既往爽朗的笑的很阳光:
“哈哈…生死别离这出戏我看的太多了,可是断不该是你连钰来演。这结局不是你早就经营好的麽,何必此时还多此一举的加戏码演给他看。”
连钰?头很疼,我任由自己的下巴被田真…不,是连钰捏着作为支撑,因为我真的快站不住了,当连钰又一次露出跟当时他让我吃下那融化了散魂丹的鸩酒一样的不忍与无奈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我又被连钰坑了。你何必挣扎,让我还苟存一星盼望。
那把灵玉剑凭空出鞘,只一瞬我便感到脖子上凉了一下,然后就是锥心的疼,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得当,我只能苟延残喘的看着他们作为,听着他们说话,感受自己被剔骨的痛,用被割开一道口子的嗓子发出“咳咳…”破风箱一般的声响,只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最后不让我瞑目,为什么最后我想起了一切?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我躺在一个繁华的街市,人来熙攘车水马龙。可是天上的血色乌云告诉我,我的肉身已经被他们利用耗尽,灵被遗弃在了鬼路上。他们不该这么容易放过我的,至少也该把我的灵魄打散以绝后患,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确是这么做了,是我命太硬,对不住他们了。
回想他们最后的谈话中我捕捉到的信息足够我拼接起来那些真相。
从雪山上的相遇一路走来又是一个局。也许再往前推知,拍天桥的残端、天宫和冥府的消泯导致了火狸将我留在长白山养魂开始就没有逃过连钰的追踪,他们想用我的血肉来重塑曾经的世界,用我的白骨未钥匙打开联同的结界。
所以他容我活着重生,只是为了再一次消亡,为了他自己的目的。
孔辞和洗月的来历我不知道,过往的万年里天上地下我也走了好几回,却没见过他们,难不成素不相识来参和着害我,就是为了天道?我这道德是哪门子的妖主,随便一个路人甲都能来坑我一遭。
其实我本不想往深处想,可是接受的信息太多,此时便停不下来。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彻骨深寒。玉帝虽然畏惧于自己的位子,但那只是高处不胜寒,可能我早己想到了这点但是却不愿意怀疑那个人一分一毫,所以便全怪在玉帝头上。现下想来,连钰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当时在宫里我喝了毒酒以后,知道我被救的只有毓案和白晔好,再者就是连钰。
我从心里觉得害我的那个人不会是白晔好,更不会是火狸。我也不希望是——连钰。
可是,从一开始想要除掉我的便就是连钰——或者说是他关于玉莲阙主时候的记忆。
玉莲阙主当时宁肯用自己的心来救我,自己步入轮回的目的我还不能完全明了,但是我却直觉一定与夸父当年追逐金乌有关,玉莲阙主为了一个莫名的目的,认为我是夸父留在世上残存的最后的联系。
也确实如此,因为我当日在夸父的心口听到了很多他的心声,却不知为何全数被遗忘了,也许是夸父刻意为之。夸父在脱水的弥留之际把一个东西交给了我,我一直没忘,但是当时尚未出壳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未曾在意,如今更是不知道遗落到了何方。
我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我的血肉骨骼是否派上用场。
但是,如果天下都弃我,我也是时候该反击一下了,还有那该死的真相。
所以我不能死,要从这里出去,去到那个天地间唯一可以让我知道真相蓄力反击的地方——极北秘境。
当我飘忽的随风四处晃荡了很久终于乘着一道阴风来到那街市的尽头看到那群穿着军服的年轻人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用腰带把自己绑在他们坐着的石桥旁的柱子上,和他们聊起了天。他们等着什么我便也在等。
他们中有一个年纪很小的孩子,和我聊的很嗨。他告诉我他是消防官兵,是去救火的时候发生了爆炸,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和战友们就来到了这里。
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去发现的好,别人没有权利去决定什么。
他说他叫孙易,还没谈过恋爱。我很惊讶他为什么提起这个。然后他不好意思的把军帽脱下来放在左膝盖上然后抓抓脑袋说:“今天是七夕。”
作者有话要说:
☆、结绳
不好意思的把军帽脱下来放在左膝盖上然后抓抓脑袋说:“今天是七夕。”
我看着一脸青涩模样的孩子脸上坚定刚毅的军人风貌突然有些难过,他还这么年轻,人生中很多东西都没有经历过,生老病死,七苦未知。我决定了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会带上他一起回去。
我正想着,就见一阵风吹过桥头上升起袅袅青烟,烟雾弥散入眼的是成堆的入殓时候烧的纸钱和车马房屋。还有挽联…
孙易和他的战友们看到那些挽联的时候脸色都变的铁青,那上面赫然写的正是他们的名字。
本来就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已经上了黄泉路,可是这里并没有地狱,只有一条路,所以他们还怀着一些侥幸想要用科学来解释,以为只是爆炸引发了时空虫洞。如今看到纸钱和挽联他们除了震惊和悲怓难作他想。
过了好久,孙易他们才重新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孙易却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我道:
“你也看到了,我们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震惊?”
我对他笑笑道:
“我早就知道了,震惊和不必要的惶恐有用吗?还不如省点力气想想怎么逃出去。你看到那边的街市了吗?那里的都跟我们一样,他们都把这里当成另一个世界,安心过活了。恐怕我们也要跟他们一样生活了。”
孙易瞪着眼睛怒道:
“我要回去,家里的人还在等我,那里需要我回去。”
我看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突然很是悲哀:
“可能会万劫不复,因为如果那么容易便能离开,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滞留在这里了。而且…而且一般灵离开肉体十天便会灰飞烟灭,除非像他们一样为自己在这里建一间房子驻脚,才能扎根在这片土地。”
孙易听了我的话,他面露挣扎,可是很快便坚定的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把帽子重新戴上,面对我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但是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因为,我是一名军人。”
我看看孙易闪亮的眼睛,抬起下巴示意孙易看他的战友。那些人听到我的话,此时眼睛里都是迷惘。我知道我试探的话已经让他们动摇了,而动摇自己信念的人便注定要归根在这里——他们回不去了。
思索片刻,那些人便三三两两的走到祭品那里,拿起地上的东西往街市走。
开始的时候,孙易还会拦着那些意念动摇的战友,后来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他坐回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用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我道:
“你是故意逼走他们的。”
他用的是肯定句,我略有惊讶不过很快欣慰的对他点头,如果孙易是一个傻瓜我也不会想要带着他。孙易眼里都是怒火,他冲上来就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没躲。
“你为什么不闪开?瞧不起我吗!”
“如果你尝试过被人生生削骨剔肉,就会对世间一切的疼痛都不屑一顾。”
孙易被我的话怔了片刻,突然抓着我的衣襟埋头哭了起来。我摸着他的头发,等他发泄完毕,其实,他也只是个孩子。
后来我便把腰带一端绑在孙易的手腕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不像孙易我的灵在这里才一天,还没办法适应这里的场,一不留神就会被风吹走。
孙易嘲笑的看着我道:
“我以为你应该是一个超级牛b的人,没想到也这么‘弱不禁风’”
我对他微笑道:
“我并未这样说,也不一定就能带你出去,是以你还是放平常心才是。”
孙易脸色微变,但也没说什么。
我们一路走过了桥,又在遍地彼岸花的原野上行了好久。这里的彼岸花跟地狱的不一样,是纯白色的,天上的红云和地上的白色交映,好像天地倒了一般。后来我的脚被那些花的叶子割破,血滴在花瓣上瞬间就被吸了,比姨妈巾吸血力还强…
孙易看着那株吸了血变成了红色的彼岸花,叫了一声
“操!”
然后就把袖子撕了蹲下来给我包扎起伤口来。
看着孙易头上的旋,和他专注的眼神我突然有些不太自在。因为我想到了连钰。
摇摇脑袋对自己催眠:不要犯贱了,人家虐你千百次你待人家如初恋,是不是傻?真当自己是情圣啊!
一次被骗原谅他是气度,两次被骗原谅他是宽容,三次被骗你就是白痴。如果连钰和白痴谈感情算诈骗,要是再被骗你可以去告他。
洗脑完毕,我对孙易说:
“多谢,不过虽说我要带你回去算是你的恩人了,但是你也不用这样讨好我,我不习惯被人崇拜。”
孙易打结的手顿了一下,他站了起来脸色孤傲而又古怪的看着我。
最后鼓着腮帮子瞪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忘记了我和他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被那腰带带的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可把我气得不行。
孙易看到我趴在地上,叹了口气蹲下来拽着我的领子就把我拎了起来。突然感觉好没面子。
走了很久我们饥肠辘辘,脚上的水泡挤了好几轮,还有一天就是第十天了,我没有欺骗孙易——如果十天之内回不到人间,他会灰飞烟灭。相处了两天我对这个外表严肃固执内心纯良柔软的孩子很是青睐,我不太希望他死。
可是还有最后一天了,我们连夜赶路不知道能不能到达拍天桥。我大体上是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方向的,至少我知道沿着这个方向走,会会找到消失了的十三阙的结界所在。我不否认这只是赌自己的运气,但是我现在只有这样做这一条路。
然而,是我自己自私了,也许本质上我和连钰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他人死活的人。因为,孙易其实可以有其他选择,如果他选择留在鬼路上,他可以跟他的战友一起继续生活下去,生活在那个街市上,每年还有家人给他烧纸钱,和我不同——我别我选择。
但是,我知道自己一个人不能到我想去的地方。至少在我适应这里的场之前我寸步难移,而且我也没办法逃脱十日之期的限制,所以我拖着孙易,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孙易一定会跟着我,可能是他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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