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者-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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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飞。”凯特没好气地回答暗。
暗无言地点点头，拉住凯特的手臂，把她拖进了软化的岩石。
“痛！轻点！”
“没办法，忍着点吧。我们也要尽快，因为迪丝卓娜已经离开总部，就要回来了。”
不情愿３组的人在山洞里痛苦地飞着，虽说他们有四个人分担，但凯特的强化能力优于四人是不争的事实，这样一来，他们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疼痛是什么？只不过是一种神经冲动，是可以忍下去的！”
这句话是冰清灵的名言，曾经捱过斩翼痛楚的她有着不容置疑的发言权，现在四个人想要说一句“你说得轻松”也不行。那么，换一种实际的方法比较好。
“打中她了吗？”
“打中了打中了。”
“感觉如何？”
“手感很不错。”
分散注意力也是一种好方法。
刚才的战斗中，四人吃亏在没有一种能够在正面动手中直接对敌人造成威胁或是能够当成自己人后盾的天使异能作为主心骨——罗佛境在拿出手机的时候其实只是在检查信号，证明这个山洞中手机打不通，捐不了钱异能无从发挥，江凯月才是真正在收集对手资料——而从打斗上来看只用三个人的话又没有封住凯特异能的把握。所以平心而论，天使零的建议还是蛮正确的。
其实如果是不考虑“接下来怎么办”的话，凭着施奈克的异能强化四人的战斗力，倒是有八成的把握能赢。只不过既然零的建议是前进，那么实在犯不着用透支的打法。
“我们要前进到哪里去？”江凯月没好气地问道。沈飞也跟着拿出红色封面的厚书，翻开。
然后一个急停。
冲过头的三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脸色大变的沈飞。
“掉头！快！”
三人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沈飞往回飞。虽然零的指点经常是乱七八糟，但事后想一想，却都是很有道理的。
这就是沈飞的天使异能“屠宰场老板生活指导书”——这个名字不代表作者品味——能够对短时间内即将发生的事做出一系列的应对指导，但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蛇！把耐力和速度全部转化成力量！凯子、佛境带着他飞！”
施奈客的天使异能：属性点重分配。可以将指定对象的速度、耐力和力量三者量化，然后在维持总和不变的情况下进行重新分配。但由于天使异能的侵略性很小，往往只能在对象自愿的情况下达成重分配。而分配的越极端，和原来的差别越大，需要的时间就越长。
将速度和耐力转化成力量的施奈客没有办法保持原有的速度，要同伴协助才能飞行，虽然体形没有变，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猩猩。
“然后呢？”
“打开出口，在１分钟内和老板会合。”
“你怎么一天三变，不，三变都不止？”
“因为刚才我们格斗的时间超过６０秒太多了。”沈飞的脸上出现了罕有的凝重，“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总觉得这次事情大条了。”
经过刚才的位置，四人没有看到凯特的身影，但也不以为意。不用多久，众人就抵达了原来的出口，现在是一面石壁的地方。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这么一个和周围契合得天衣无缝的石壁，多数会以为自己走错了路。但ＴＡＲＯＴ的人却知道，这多数是ＲＡＳ的暗用操作物体状态的方式弄出来的。于是施奈客举起拳头。
“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听似遥远的嘶吼并不是出自施奈客之口，而是来自长长的山洞通道的另一边。那声音中的愤怒、悲伤和陌生的女子嗓音让人不寒而栗。
“别管她！快打！”沈飞急促地说。
施奈客一咬牙，用力一拳打出，就像是一颗小型炸弹定点指向性爆发，厚达３、４米的石壁虽然没有被穿透，但四周和山体结合的部分却为之撕裂，石壁就像香槟瓶里的软木塞一样崩出了山洞，霎时间眼前一片光明。
“快走！向东！”
三人抓起筋疲力尽的施奈客，全力向着东方飞去。施奈客同时调整其他人的身体能力分配，使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
能让低翼天使感觉到高翼天使的方法有三种：距离足够近、低翼天使的感觉特别敏锐，或者是像现在这样……
高翼天使主动发出信息。
身后庞大的压力迸涌而出，就如同火山爆发的熔岩一般席卷四人，让四人觉得喘不过气来，脑子里的警号就像是要让头脑炸开一般。如果长久处于这种环境下，恐怕会疯掉。
“那是什么鬼东西？”江凯月大喊着。
“谁知道！快！快飞！”沈飞大声回应。
那是御天者的气息。
其实四人都知道，从感觉上就可以判断得出来。只不过四人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御天者。那种气息之强大，在四人的感觉上就算是公认的御天者之中的最强圣剑冰清灵也是远远不及。
“开、开始向我们这边移动了！速度好快！”
“小蛇！再加速度！”
“已经在加了！”
施奈客不断将三人的耐力和力量转化为速度，但又不得不考虑三者的对应关系，可以说是十分头痛。但无论如何，目标已经近在眼前，他们已经可以看到正在挥手的六人冒险团队……
四人安全达阵之后，那股狂暴的气息也在迅速接近。冰清灵眼神一凝，双眸变成淡淡的粉红，就像是要回应一般，将那气息一分为二，使身后的众人不再受气息的困扰。
“来了。”
随着冰清灵淡淡的语音，一条黑色的人影就像是凭空瞬移一般出现在众人头顶。
漆黑的长发散落空中，犹如无尽夜空的双眸望不到底，这是最初的印象。然后，就是她身后的四片羽翼。
那不是身后天使的四片羽翼，而是确确实实长在她身后的四片羽翼。
“独立型天使？”
众人有这样惊讶的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早就以为除了加百列之外就不可能会有独立型天使的存在，但现在一看，恐怕这条理论要被推翻了。
浮在天空中的黑影有着不愧于天使之名的美丽容貌和完美身材，但那完美的容貌似乎已经被某种负面的情感扭曲了。那是……
愤怒和悲伤。
虽然和那位天使还有一定的距离，但凭着御天者的眼力，可以清楚地看到天使的嘴角不自然地扭曲着，天使的拳头因为过于紧握已经渗出了金黄色的血液，而天使的腮边，还留着未干的淡蓝色泪痕。
黑衣天使的目光慢慢从众人身上扫过，虽然在冰清灵的保护下众人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心惊胆跳，但还是可以感受到那种强大的压迫力。
“天使气息的检测吗？”
感觉敏锐的高翼天使往往可以捕捉低翼天使的“气味”，其实就是一种天使之间的灵波共振，江凯月在对付山本一的时候就曾经靠这种方法发现御天者的存在。这种共鸣每一对御天者的组合都不一样，具有唯一性。但缺点是这种遗留消散得很快，不用３分钟就会完全湮灭，所以在实际中追踪中没有太大的价值。但如果反过来说，如果在３分钟内成功记住了御天者灵波共振的感觉，那么下一次见面就可以轻易辨别得出对方。
突然间，黑衣天使的神情由压抑转为暴怒，向着施奈客扑去。
“混账家伙！受死吧！”好听的声音由于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天使发出了作战宣言。
黑衣天使的速度非常快，在场的十个人中，只有冰清灵跟得上她的速度。于是冰清灵右手一挥，截住了天使的攻击。
“喂喂，你干什么？”江凯月叫了起来。而天使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愤怒的神情更甚。
“原来还有你！”
“啊？”在江凯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天使的目标已经转向了。这一次，又是冰清灵拦下了天使。
似乎发现冰清灵是个不容易打发的对手，天使不欲陷入混战，飞上了天空。辛穹转头向两人开口。
“小蛇、凯子，以人类的道德观来说，你们做了什么坏事吗？”
江凯月马上摇摇头，施奈客则是想了想。
“好像没有啊……有过很多女人算不算？”
“有非自愿的吗？”
“绝对没有！”施奈客吓了一跳，“都是双方自愿，就连金钱交易的都没有！”
“小飞，预言书上怎么写？”
“呃……走人……就这两个字。”沈飞看着红皮书。
“那就好，马上离开。”辛穹点点头。
“啊？”
“除了贝蒂，所有人都马上离开。”
虽然不知道面前的天使为什么会攻击在场的人，但一个独立型天使愤怒起来有多可怕，与加百列一起生活的辛穹和冰清灵可是很明白的。在场的人中，除了贝瑟芬妮和夜星外，其他人都没有直接和独立型天使进行过模拟战，连心理准备都没有。至于夜星，她的攻击方式对独立型天使根本就造不成伤害。
进入战场指挥阶段，辛穹的话要马上付诸行动，这是ＴＡＲＯＴ的纪律。虽然很多人对辛穹的这个命令有想法，但即使是任性如夜星，无经验如风静吴璇，也是马上就开始按命令行动。
“好了，天使小姐，我们来谈一谈吧。”辛穹轻松地说着，但面前的天使并没有配合辛穹的打算，她一次加速想要追击，却第三次被冰清灵挡住了。
“让开！”天使双目含煞。
“那要有合理的理由。”冰清灵淡淡地说。
接下来的回答并不是语言，而是一双捏得很紧的拳头。在一瞬间和冰清灵完成了几次交手，勉强把对手弹开的黑衣天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好象不是普通的御天者。”
“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吧。”
“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让不让开？”黑衣的天使张开了羽翼。
“抱歉，如果你不说清楚我的员工犯了什么错的话。”冰清灵身后浮现出煌韶的影子，面对独立型天使，她丝毫不敢大意。只不过听到她的话的天使，就像是被硫酸泼到了一样。
“只是犯错吗？”
随着天使的出手，周围原本就已经很强烈的气流在一瞬间化为了暴风，把冰清灵卷入其中。想不到对手说打就打，冰清灵面对势如疯虎的对手一时之间处于劣势。她原本引以为傲的强化能力在对手面前占不到丝毫的便宜，反而每一次交击，手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两人再次分开，冰清灵双臂颤抖，而那天使的衣服袖子已经化为片片布碎。
“这种程度的异能，对她造成不了伤害……和姐姐一样难缠。”看着天使白皙依旧的双臂，冰清灵已经有了思想准备。
“再强也不过是御天者而已……”天使狠狠地说着，然后一瞬间就让身影消失了。
“好、好快！”
未知游戏　第八章（全）
就如同是消失了一般，天使在冰清灵眼中失去了踪影。然后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并指成刀的白皙手掌已经砍中了冰清灵的后脑。
仅仅一次接触，冰清灵已经被从天上直接打到了地下。
“哼，真的不是普通的御天者！”
天使捂着自己的腹部，眼里紧紧盯着自己的对手，她知道冰清灵没有失去战斗能力。
刚才的那一下，如果换成一个强化能力低于Ｂ级的御天者，可以直接将头部轰得粉碎。但冰清灵在受到攻击的一瞬间身体往前翻滚，卸去了大部分的攻击力，同时利用翻滚的动作后踹天使，以阻止天使的追击。这份反应和判断，实在让天使不得不正视。
“吾名’迪丝卓娜‘，报上名来！如果你要继续阻止我，我会在你的墓碑上刻上你的名字！”
迪丝卓娜虽然愤怒依旧，但明显已经开始重视自己的对手。在辛穹眼里，现在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他拍拍贝瑟芬妮。
“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了什么误会，可以请你把事情详细说一下吗？如果我们真的有错，我们一定会曾担责任的。”
这番话本来并没有什么错误，只是没有对对方现在的心态和行事模式有一个全方位的了解。本来是低声下气的一番话，却更加激起了迪丝卓娜的怒火。
“误会？责任？你负得起吗？”
迪丝卓娜把目标放在了辛穹身上，和对冰清灵力度相同的一击，直奔辛穹的额头而去。如果被击中的话……辛穹的强化能力不过就是Ｂ级偏上。
但就在迪丝卓娜的手似乎就要碰到辛穹的额头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不，不能说是停下来了，而是保持着一个几乎和辛穹后退的速度相等的速度同步移动着。无论迪丝卓娜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前进一步，始终没有办法接触到辛穹的额头。
此曾相识的感觉。远古的记忆流过心田，迪丝卓娜的瞳孔突然间缩小。
“悖论防壁！紫冥？”
辛穹的身后已经出现了紫冥沉稳的容颜，１３只羽翼微微张开。
“好久不见了，迪丝卓娜。”
“哼，御天者只是御天者，即使天使是你，他又能发挥你几成实力？不过是雕虫小技！”
迪丝卓娜眼神一变，再次催动力量，这一次，迪丝卓娜似乎超越了空间，直接击中了辛穹的额头。
辛穹脚下的地面马上像蜘蛛网一样崩裂开来，辛穹的身体也像火箭一般冲上天空，经过一个转折，稳稳地停了下来。
虽然将迪丝卓娜攻击额头的力量及时剪切，粘贴到了脚下，但额头还是受了一点皮肉之伤。
“好强大的力量，没办法直接粘贴到反作用力里面去。”
“天使和御天者是两个概念，要小心了。”紫冥这样提点辛穹。
悖论，指的是芝诺悖论“阿基里斯追乌龟”。内容是：阿基里斯若想追上乌龟，他必须首先到达乌龟开始跑的位置，但当他到达乌龟开始跑的位置时，乌龟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跑到前面去了，当阿基里斯再想去追乌龟时，他面临同样的问题，即他仍必须首先要跑到乌龟此刻的位置，而等他跑到了乌龟又向前移动了。虽然阿基里斯比乌龟跑得快，但他也只能按上述过程逐渐逼近乌龟，这样的过程可以无限次地出现，在每一阶段乌龟总在他前头。由于阿基里斯无法完成这无限个阶段，于是他永远也追不上乌龟，
当然，事实上是追得上的，所以才叫悖论。
所谓的“悖论防壁”是紫冥的特技之一，在小范围内不断通过剪切和粘贴数以纳秒计算的时间，来制造时间的不连续性，使得“芝诺悖论”得以在某种程度上的小范围内不再是悖论。辛穹曾经这种方法击败过飞机上用问答作为武器的老人，现在所使用的，不过是正统用法。
庄子云：“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悖论防壁也就是想要达到同样的效果，让迪丝卓娜的攻击无限接近辛穹的额头，但就是没有办法攻击得到。
但是这种防壁是一种绝对消极的做法，无法反击不说，主动权还会全面丧失。如果面对多方位的攻击，这种防壁更加没有丝毫意义。迪丝卓娜仅仅一次攻击就把辛穹逼到了这种地步，除了加百列，她还是第一个。
“但是，她刚才好像突破了防壁。”
“她是空间的天使，虽然不像加百列那么成熟，但要超越小段距离的空间，还是轻而易举的。再说防壁的限制太多，不要再用了。”
迪丝卓娜并没有再度对辛穹进行攻击，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冰清灵吸引过去了。
辛穹从一开始就知道，除了冰清灵，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接下迪丝卓娜的攻击。他拍贝瑟芬妮的背，就是让贝瑟芬妮马上去治疗冰清灵。虽然冰清灵的伤势不重，但这种战斗，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现在的冰清灵，已经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十二万份认真。双眸中的那一丝粉红越来越淡，但是偏偏越来越让人心悸。
“冰清灵。”
“嗯？”
“我的名字。不过墓碑敬谢不敏。”
看起来冰清灵的战斗欲望也在熊熊燃烧，虽然神态冷静，但身上一波又一波的压迫感却不停地上扬，丝毫不会输给迪丝卓娜。
“是煌韶。”紫冥说道。
“什么？”辛穹愕然。
“由于同步率太高，冰清灵已经开始受到煌韶那个战斗狂的影响了。虽然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除非煌韶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