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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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了，那么就应该让对方受点惩罚，不要让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才行。”
“不然的话，每次我们的客户都想着’反正发觉了也不会有损失，利用一下也没有关系‘，那我们可就难办了。毕竟我们不是什么商家，对方出格的话，我们也就不必遵守什么职业道德。”
“也就是说，信誉这东西也是分种类看对象的喽。”冰清灵说道。
“嗯……没错。对我们来说，我们的信誉就是’大家公平，就老实帮你做事，想阴我的话，那就给你苦头吃‘这样对大家都好。”辛穹笑道。
“……有道理，你对。”稍微思考了一下，做事向来诚实守信的冰清灵决定放弃这次为顾客服务的义务，转身向厨房走去。早上和中午在飞机上吃了那绝对算不上可口的飞机餐，晚上是时候要慰劳一下自己的胃了。
“说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和屋子，辛穹心里有种奇怪的不适应感，“居然只有两个人在……好像是极为罕有的事吧？”
加百列白天就和那古中国的大家闺秀一样，足不出户，只有深夜无人的时候，睡得很少的她才会按自己的喜好跑去海上散步。后来又来了一个两人妹妹一样的贝瑟芬妮，所以辛穹印象之中几乎是没有什么和冰清灵单独在家的经历。
“既然如此，到厨房去帮忙吧。”辛穹打定了主意，虽然来来去去他也就会做一道甜品——绿茶雪糕而已，会不会越帮越忙，那就难说得很了。不过辛穹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做饭，还有很多事是可以做的。
比如说……
先下个有赌注的棋什么的，然后为所欲——
——对了，还有星星没摘下来呢。
于是冰清灵瞪大绯红色的漂亮双眸看着辛穹带着明显有某种目的，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进了厨房，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会受到重大打击的事情一样脸上的笑容被诡异地卡在嘴角，接着一头撞到墙上，哼哼唧唧半天。
“你干什么？”冰清灵手里的菜刀凝在半空。
“呃……那个，清灵，你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吗？”辛穹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奇怪？加拿大政府？”
“不，我是说这间屋子。”
“有人进来过吗？”冰清灵脸色凝重起来，对于自己的家，她可是有着很重的保护意识。现在加百列不在，ＴＡＲＯＴ又不是什么神秘组织，虽然知根知底的不多，但有兴趣的势力为数不少。
“不，不是这个……是……算了。”自己的思考模式和冰清灵现在的气氛完全搭不上调，辛穹一脸沮丧地走出厨房，只留下彻底被搅糊涂的冰清灵。
“耶？”冰清灵莫名其妙。
举着刀思索了二十秒钟，想向辛穹的表情，冰清灵似乎发觉了什么，露出一脸没好气的表情，不过很快就转为慧颉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家里没人是吗……还敢给我打退堂鼓，简直就是削我的面子！看来我有必要培养一下你某方面的胆量！”
看了看已经黑下去的天空，欧洲的冬季有着漫漫长夜，时间有的是。再说了，贝瑟芬妮和姐姐还有一个月才回来呢。
“好，就从烛光晚餐开始！要是让我不满意，你就给我摘星星去！”
冰清灵斗志昂扬地挽起袖子，一刀把面前的小牛腰肉精确地划成两半。
在辛穹的努力配合下，冰清灵的浪漫大作战计划应该说大致十分的成功。
用餐的位置挪到了加百列走后冻结的湖面上。日子渐渐入冬，气温剧降，在两人离开的日子里又下了一场大雪，湖面上白色的晶莹均匀地重叠着，看起来就像是平滑的水晶地面上铺上了一层轻软的天鹅绒。用最单调的颜色诠释着水天使小窝的美丽。
虽然是在露天，但本着人定胜天的理念，保存食物的热度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杯温热淡淡的开胃甜酒；两份九成熟，外焦里嫩，鲜美多汁的小牛扒，在加热板上吱吱地冒着香气；然后是混色雪糕，这顿简单的饭冰清灵是用足了自己的厨艺，让辛穹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然后，为了堵住冰清灵的嘴，让自己有机会为所欲为的辛穹为冰清灵摘下了星星。
他伸手出去轻轻一拿，天边的一颗明亮的星星就熄灭了，换来的是辛穹手中柔和光亮。冰清灵惊讶地俯身过去，一团柔和的蓝色星光就在辛穹手中。
“这是……”
“你要的星星。”辛穹微笑说。
“……好漂亮啊。”
辛穹轻轻摆着手，小小的光团随之渐渐飞起，停留在半空中。接着辛穹双手往下一压，星空降了下来，接着双手一挥，突然刮起的柔和微风卷起地上的白色薄纱向天空笼去。
两人用餐的桌子边，被无数的美丽的七色光点包围，左边是银河静静流淌，右边是失去了雪纱笼罩的光洁冰面倒映着一切，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星空，哪里是湖面。
有音乐就好了。
冰清灵这样想着，然后她惊讶地发现空气开始震动，纯净如小型八音盒的缓慢曲调叮咚响起，而被吹上天空的雪花也开始点点落下。
一切如梦似幻。
辛穹长身而起，来到冰清灵的座位后面，半鞠躬伸出一只手。
“美丽的小姐，请问在下有否这个荣幸邀您一舞？”
“我很荣幸。”冰清灵还以淑女的礼仪，在辛穹的手中借力站起，然后另一只手搭上了辛穹的肩膀，在柔和而简单的旋律里慢慢舞动着。
看着辛穹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冰清灵不免好笑，制造气氛辛穹有着绝佳的天赋，但要他说情话还是有着漫漫一段长路。然而此情此景，却的确应该说点什么。
“不过，还是这样子比较好。”冰清灵不想辛穹为难，于是把头靠在了辛穹的肩膀上。轻轻一口气吹起的发丝掠过辛穹的下颚，他自然也就失去了说话的意欲，把注意力转向了冰清灵那淡淡粉红的双唇。
他轻吻而下。
“乒！乒！乒！”
“辛先生！你在吗？辛先生！”
就在四唇刚刚试探性地互相轻触了几下，准备开始真正温暖对方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非常非常非常破坏气氛的敲门声。辛穹和冰清灵抬起头，带着杀气看向大门的位置。
银河、星星和操纵着雪花的微风散去，这是辛穹略为折叠光、震动和控制气压制造出来的效果，不能被其他人看见。可是一旦撤去这些效果，气氛也就彻底被破坏了。
冰清灵的计划在最关键的步骤被人硬生生打断。于是她用一幅“你有种”的眼神看着大门，弯下腰去，把手伸向雪地。
辛穹懒得到大门去，原地稍微一摆手，大门的锁就打开了，反正现在自动门多的是，没人会在意这种事情。接着一身厚重衣服的６号特派员就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
连续几个雪球在他身上开花，虽然衣服穿得很多不会痛，但大冷天脸上溅上雪的感觉可不怎么好。他惊讶地望向湖的位置，看到辛穹和冰清灵正把手上的雪球一抛一抛的。
“不好意思，手太滑了。”冰清灵面无表情地说。
雪球从湖面飞到大门要飞过２０米，还要通过几棵树，手滑？骗鬼去吧！不过６号特派员来到湖边，看到晚餐的痕迹和两人身上的雪，立刻对事情了然于心——晚餐后雪地亲热，年轻人身体就是棒啊——不过他很聪明地不想就这个多说些什么。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辛先生！”他急促地说。
“什么？”
“阿里纳斯博士失踪了！”
冰清灵手里的雪球马上又“滑”了出去。
冰清灵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只是这次被特派员先生中途打扰，实在有口气憋在心里，于是一听到这句话，就像是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哆嗦一样自然地让松软的雪球在特派员身上开花。
上次的钱已经汇进了ＴＡＲＯＴ的账户，可以说默契已经达成，各取所需，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情，实在没有节外生枝的必要，现在特派员却对他们说出这么一句话，实在有些蹊跷。
冰清灵也知道，但那个雪球还是要扔！这是原则问题。
“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辛穹这样说道，特派员先生点点头，有个能暖暖和和说话的地方，自然不想站在这里挨冻，他已经是４０来岁的人，很注意保养。至于那个雪球……实在没什么好计较的。
辛穹带着特派员进了屋子，冰清灵将湖面上的东西略微收拾了一下，也跟着进了屋子，暖暖和和的环境，就是比冰天雪地舒服。
“黑咖啡。”
冰清灵端上一杯冒着热腾腾香气的咖啡，配上一小块朱古力——这是特派员先生的口味。无论刚才怎么不高兴，既然客人已经被邀请进了家，女主人应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
“啊，谢谢。”冰天雪地，有这么一杯咖啡，是很惬意的一件事情，“我知道你们回来了，刚才打了电话没人接，只好冒昧拜访一下。”
等到特派员喝了咖啡，搓搓手暖和过来，辛穹直奔主题。
“这次阿里纳斯博士是真的丢了？”
“对。”特派员点点头，虽然经常被爱美丝拉达耍，但怎么说也是国家机关的受训人员，该正经的时候决不含糊。明白自己上次已经把双方的合作关系弄得有些不对称，尽管最后还是达成了默契，但现在还是坦白点，把这件事情轻轻揭过就好。
而辛穹既然已经得到了足够的赔偿，自然也不会纠缠不放已经过去的事情，所以他现在也就顺着特派员的话说下去。
“我们要去现场看看，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吗？”
“是的，明天一早，我会来接您。”
“那你今晚就和爱拉谈好酬金吧。”
被辛穹这么一说，特派员是苦笑连连，但也只能答应下来。不过已经暗自做好了熬夜的准备。
留下了一份详尽的资料，特派员告辞离开。冰清灵收拾好东西，却看见辛穹面前的资料动也没动。
“不看看？”
“不着急。上次有夜星揪着阿里纳斯博士，可惜我们回来的时候让她放松去了。我在想这次要带谁去，要应对的是大势力，可能会挺麻烦呢。”
“为……哦，我去准备行李喽，才刚刚拿出来。”
冰清灵到了嘴边的“为什么”收了回去，想想也是，就算有了阿里纳斯博士，小型势力又有什么办法对灵子理论加以钻研应用？不过从受骗的那一次就已经做好了应对大势力的准备，冰清灵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但这次和上次的最大区别，在于情报。灵子理论是大事情，上次夜星在阿里纳斯博士“失踪”之前就已经跟了阿里纳斯博士一小段时间，所以在“失踪”之后有大量详尽的情报。这次虽然辛穹也交代了要留意这方面的情况，但考虑到灵子理论的实际应用并不是一件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事情，所以先放了夜星的假，现在她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这样一来，负责实际调查的人就不能只有辛穹和冰清灵两个人去了。专业人士还是要带几个。
“上次是好运气，有夜星跟着。这次就不能那么轻松了。”
“上次被人骗了一圈，哪里叫好运气？”冰清灵已经快手快脚地把刚刚拿出来的衣物放回了行李箱中，端着热腾腾的茶，轻轻地嘬着。
“什么叫好运？砸在头上的不是榴莲是苹果就已经是叫好运了。”辛穹懒洋洋地说。
“你这好运也太宽泛了。”
“那你说当初砸在牛顿头上的是个十斤重的榴莲，那是个什么样子？”辛穹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资料。
榴莲树高十五到二十米，也就是五到七层楼。
一想到相当于从这个高度扔一个重达五公斤带尖刺的哑铃，砸在牛顿头上……冰清灵一阵心寒。
“你对。”冰清灵颇为郁闷。虽然明知辛穹说得比较极端，但想给自己的这段行程讨个好彩头，于是冰清灵决定并不反驳。
“要到实验室去……可以审问嫌疑犯……人选就这么定了吧。”辛穹挠挠头。
“麦迪肯和戈多。还有……”
辛穹忽然痛苦地挣扎了起来，惹得冰清灵睁大眼睛瞪着他。
终于，辛穹下了决定。
“罗佛境也跟着去吧……不要告诉爱拉。”
冰清灵同情地点点头，辛穹呼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像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
“不！趁着我们的特派员先生还没有和爱拉谈好价钱，赶快告诉爱拉！”
第二天上午，辛穹、冰清灵和麦迪肯整装待发。而身处美国的戈多和罗佛境会自行前往加拿大。
看外貌的话，麦迪肯　汉格长得十分高大粗壮牌，两米一十的身高，配以厚实，重达１２４公斤无赘肉的身板，穿上黑西服，古板的脸上带着黑墨镜，让人莫名其妙地联想起耶路撒冷的哭墙，与之相比，他身边一米九的辛穹和一米七五的冰清灵就像是小孩子。
麦迪肯牌面节制（Ｔｅｍｐｅｒａｎｃｅ），是一对美国普通教书夫妇的儿子，现常驻意大利佛洛伦萨郊区的ＴＡＲＯＴ基地。从小对机械极为着迷，１４岁的时候就自制机器人参加机器人大擂台比赛获得冠军。持有两翼力天使纳西提，拥有进行极细微操作的能力。后得到天使纳西提之后，兴趣开始向电子电路产生转移，进入ＴＡＲＯＴ并进行严格训练之后，已经可以凭双手制造出原子级的精密电路。
这种异能的精密性是所有已知异能之首。他曾经发出豪语：“如果说老板娘是可以切开原子之间的联系，我就是可以在原子表面进行雕刻！”不过事实上不同原子之间的大小相差极大，而且原子并没有表面，而是数个到数十个高速运动的电子，所以即使冰清灵的确可以切开原子之间的联系，他也从来没有完成过原子雕刻。因此这句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话被评为ＴＡＲＯＴ最没常识的话之一，每逢同伴斗嘴，必杀技之一就是：“你的原子雕刻做出来了吗？”
不过再怎么嘲笑，那双有着粗细堪比胡萝卜手指的超大号大手无疑是ＴＡＲＯＴ的宝物之一，只有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评价ＩＮＴＥＬ的Ｐ９处理器集成度“疏得就像是筛子一样，简直就是浪费空间！”虽然很难想象，但ＴＡＲＯＴ的特殊精密工具和仪器全是出自他的双手。不过由于制作太过精密，损坏率也是一直居高不下。
还有一件比较难以启齿的事情就是——他是ＴＡＲＯＴ内部掰手腕的连败纪录保持者……目前在内部比赛中没赢过一次。
如果说是本体的力量，应该是没有什么人比得上他。就算是去ＮＢＡ这种人肉推土机云集的地方，也不见得会落了下风。问题是由于御天者的力量不是由本体决定的，这个精密性最高的家伙强化能力偏偏最低，只有区区Ｄ－。所以在掰手腕这种事情上他连比自己小Ｎ圈的爱美丝拉达（Ｃ－）都赢不了，又是同伴的好笑料。所以，应对他的必杀技之二就是：“看你壮的跟只熊一样，来掰腕子！”
于是身材像北极熊一样吓人，内心却和熊猫一样善良的大块头先生就只好到酒吧去欺负一些和他身材相差仿佛，不懂事的家伙，赢上几百欧元喝点小酒。而平时大家的旅行中他喜欢一个人拿几个人的行李，在普通人惊讶的目光中找回一点和他体型相配的尊严。
言归正传，当特派员抵达辛穹家的时候，双方都吓了一大跳，特派员是因为惊讶于麦迪肯的“高大有力”——他连辛穹和冰清灵的行李一起拿。而辛穹三人却是惊讶于特派员的狼狈。
双目血红，脸色发黄，精神困倦。虽然辛穹对中医了解得不多，但也可以一眼看出他是虚火上升，就快要爆炸的那种。
辛穹刚想问问为什么，就看到了从另一侧车门司机位置上跳下来的爱美丝拉达，于是也就了然了。
“老板，经过一晚愉快的谈判，我们已经对劳务费达成了协议了。”爱美丝拉达的步伐轻盈得就像是要飞起来……事实上是有点飞起来，不过在冰清灵的眼色下恢复了常态。
“噢，辛苦了……尤其是您，特派员先生。”辛穹颇为同情地说。
“您很敬业，您的辛苦为社会做出了贡献，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