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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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违规——超速。“冰清灵微笑着伸出一个手指，”限速七十，你都过一百了！“
辛穹忍不住睁开眼睛，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随即发现前面的道路断裂，于是一个甩尾停了下来。于是不可避免的，车子停到了路中间。
”第二个违规，越界压实线！“冰清灵悠然道，摆着的手指没有收回去，又伸出一个手指。
辛穹撇撇嘴，看看道路确实已经不能再走，于是掉了个头，从来路返回，打算到三岔路口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好走。
”第三个违规，逆行。“手指的数量增加到三个。
还好能够转到分岔路口里面去，不过辛穹看看变化了的交通灯，知道冰清灵又有的说了。
”还是闯了红灯了吧？四个违规！“
话音刚落，随着前路又被一块突然落下的大石堵住，辛穹只好再次违规内侧甩尾停车，车子再次横在了路中间，车尾向着护栏。不过冰清灵这次倒是很仁慈，没有重复计算。
还没等辛穹表达一下感激的意图，又是一块石头连两人后路都封堵了。紧接着，辛穹的观测网中，很明显地感觉到头顶的山崖上，发生了一次小爆炸。于是，一块大约汽车大小的岩石顺着山崖滚了下来。
”接下来的，应该是连续的违法事件吧？“冰清灵从车窗瞄了一眼，笑眯眯地说道。同时她也把手握上了车门上的扶手，以应付随即到来的冲撞。
辛穹扫描了一下盘山公路的护栏外侧，差不多是七十度的斜坡。于是他叹了口气。
”所以说比较讨厌女人的预感啊。“辛穹喃喃地抱怨着，用力一踩倒车，车子撞开护栏，从山坡上滑了出去。
如果是普通的车子，想必已经开始翻滚了吧？但在两个御天者的合力下，辛穹驾驶的车子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行使态势，一个近乎奇迹的掉头后，在接近七十度的斜坡上进行Ｓ型的曲折前进。紧接着，开始往山下的正常行驶公路滑去。
”损坏公物、外加不按规定道路行驶。违法事件增加到了六个喔！“看起来冰清灵似乎颇为高兴，”我平时赛车只会干超速、不按规定道路行驶、越线行驶、逆行和闯红灯五样呢。“
”嗯呢，比你还多一样，看来我是没什么立场指责你的飚车了。“辛穹微笑道。
”没错！“冰清灵愉悦地用力点点头，似乎心情很好。却没发现辛穹脸上那令人不安的诡笑。只不过，她倒是突然发现了另一件事。于是她用一根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支撑着脸颊。
”说起来啊，我们来的路和现在走的路是一条吧？这里的车向来不多，来的时候似乎也没看到有什么红灯啊。“
”唔唔，好像是呢。“辛穹不置可否，事情就这样略过。
接下来的路已经趋于平稳，对于冰清灵来说就是乏善可陈。等到走到山脚，警察已经封了路，似乎是餐厅的人发现山崩报了警。而正好在附近一带巡逻的直升机，更是将辛穹驾车的英姿全部拍了下来。
”天啊，伙计，你是电影的车技替身演员吗？“拿着望远镜的警察热情地走过来，不停地拍着辛穹的肩膀，”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将车子开得那么疯狂！“
”还好吧。“辛穹瞟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冰清灵，”我打算自首，警察先生。“
”自首？你犯了什么事？“警察讶异地问道。
”刚才逃亡的路上，我一共犯了超速、闯红灯、越线行驶、逆行、不按规定道路行驶和毁坏护栏六项非法事件。“
”噢哥们，你真是个老实人。“警察有些好笑地看着辛穹，”放心吧，作为特殊情况下的应急措施，法律允许这样干，没人会追究你这些的。“
”真的吗，谢谢了。“辛穹关上车窗，回过头来，看见冰清灵正睁大那漂亮的绯红色双瞳正死死地盯着他，于是洒然一笑。
”还是法律允许范围内啊。这样的话，我还是个守法的好公民呢。又有立场了不是吗？从事’非法‘赛车，开银白色跑车的迷之女性赛车手？“
辛穹转过头去，看着好像还在生闷气的冰清灵，把自己的电话塞给她。
”干吗？“冰清灵一愣。
”等会应该有人来跟我们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刚才的山崩，和那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红灯。“辛穹笑道，聪敏的冰清灵马上理解了辛穹的意思。
”不会吧？又是他们？“
”很奇怪吗？我们这一段的动作不小，他们如果毫无反应，那才叫作奇怪吧？“
”可是，我们是敌对的啊？“冰清灵惊讶地说道，”如果他们来解释，那不是更奇怪吗？“
”不奇怪。用山崩来谋杀御天者？这和用涨潮杀海鸥的机会差不多，你觉得这是了解情况的人会下的命令吗？“
”不觉得。“
”所以啊。那家伙一定会来解释一下的，不管这件事情究竟是他手下没有听从号令的意外还是纯粹就是制造一个来找我们的借口。“
”来找我们需要借口吗？要来就来了啊。“冰清灵不明所以。
”有着绝对统治权的会长自然不需要，但如果他现在势力不稳的话又另当别论。随便找我们但又没有一点成果的话，在那种组织里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言论呢。所以说，属于哪一种情况非常耐人寻味哪。“辛穹忽然笑出声来，”究竟来找我们干什么呢？是自己的位置不怎么牢靠想要稳固一下呢，还是想从我嘴巴里就目前我们在忙的事情探出什么东西？“
”也许两者皆有吧。“
”说不定哦。不过这是双刃剑，他来找我的话，和我去找他是等效的。“
”但是……“冰清灵似笑非笑地看着辛穹，”如果对方不来找你，而是以让别人传话给你的名义找上了其他人了解内情，那又如何呢？“
辛穹驾驶的车子划了个Ｓ型，好不容易拉回正轨，冰清灵已经伸出一根手指：”鲁莽驾驶。“
”十次违规也不让你开！“
”小气！“
虽然冰清灵的担心确实是让辛穹吓了一跳，不过还好打算正式交流一下的会长并没有做出那种无论如何都会让双方关系恶化的事情，没让他的担心成真。第二天的早上，会长打来了电话。得到了允许后，会长来到了辛家，加百列的绝杀领域之内。来的人只有会长和萨曼两个，反而是ＴＡＲＯＴ这边贝瑟芬妮、加百列和冰清灵全数作陪。
握手的礼仪自然不会有，打开门的是加百列操纵的水柱。会长不以为意，径自走到院子中，在辛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萨曼并没有坐，只是站在了会长的身后。而另一面，贝瑟芬妮坐在辛穹身后送上一杯茶水，冰清灵和加百列则是和会长保持一定距离玩着一种刚开始流行的纸牌游戏。
”想不到您真的肯见我一回，令人惊讶呢。“会长这样说道。
”哦，如果不见的话是不是就想说我怕了你呢？“辛穹反唇相讥，”某人那么难得才知道礼仪为何物，我总不好打断他向人类进化的过程啊。“
对于辛穹的讽刺，会长毫不在意。于是辛穹开始单刀直入。
”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不会又有一个什么人想要一起杀吧？“
”不，我只是来道个歉。“
”道什么歉呢？“
”您昨天遇袭了吧？那是一些理解能力稍微有点差、想要讨好大人的孩子们干的。希望不会引起您的过度反应。“
”仅此而已吗？“辛穹似笑非笑。
”您的意思是？“会长神色不变。
”ＲＡＳ可是人才济济，规模庞大，搞不好连专业道歉公司都有涉及呢。现在为了一点小事，大老板亲自就亲自出来跑业务，那可是组织不健全的象征啊。“辛穹双手交叠，很有兴趣地看着会长，”一般这种情况下，不都是应该来个替罪羔羊来请罪的吗？为何您会亲自来呢？还是说……“
”官底ＢＯＳＳ被革了职，变成练等级的中头目了？“
”您可真会开玩笑。如果是对重要客户或者市场，大老板才是最适合的跑业务的人呢。“对于辛穹的言语，会长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随即，用一样的态度抛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辛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ＲＡＳ呢？“
听到这句话，贝瑟芬妮惊讶地张开了嘴，冰清灵和加百列停下了手中的游戏，抬起头看着会长。即使是辛穹这样冷静的人，额头也不禁向后微仰。
”哈，你在开玩笑吧？“辛穹很快恢复了常态，”我们似乎不是什么有一致目标的人啊。“
”其实，我觉得我们的粱子可以揭过了。“会长看着辛穹的眼睛，”当然，我承认我曾经给冰小姐极大的伤害，并屡次想要至ＴＡＲＯＴ的成员以死地。但是，我没有一次成功不是吗？如果真要算的话，冰小姐现在很幸福，ＴＡＲＯＴ也其实并没有受到任何不可弥补的损失。反而是我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儿子，ＲＡＳ的成员包括非御天者死在圣剑之下的也已经超过三位数了。如果您这么希望的话，我可以跟您说，您赢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辛先生。“
”哼……“辛穹把手贴上嘴唇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用非常有兴趣的目光迎上会长期待的眼神，”看来你在这个位置上混得真的不怎么样啊……“
会长闻言微微皱起眉头，但又很快舒展开来。
”如果您希望，您可以成为副会长，ＴＡＲＯＴ成员将成为您的班底，不会被拆散，也只受您的节制，而您可以获得ＲＡＳ的一切运作秘密。您现在２０余岁，二十年之后，我会把整个ＲＡＳ交给您，４０多的年龄已经让普通人开始衰老，但对于我们御天者来说，正是一切身体条件的巅峰期。如果您那时候想做什么，以ＲＡＳ的能力，地球之上，再不会有任何势力、任何人能够阻止你。你喜欢的话，可以当成我把整个ＲＡＳ赔给了您。“
”这样啊。“辛穹收起了笑容，”看来你很认真，如果不认真回答的话就太失礼了。我郑重拒绝。“
”是吗……太可惜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对于袭击我方成员一事，只要再没什么挑衅，我们倒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冲突了。“
”说起来，ＲＡＳ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成立的，ＴＡＲＯＴ是为了什么呢？本来以为是为了应付我们，不过看其种种迹象，不太像啊。辛先生，你能解释我心中的疑惑吗？“会长突放冷箭。
辛穹心中暗暗冷笑，但应付的词句早已想好。
”是朋友。成为天使的朋友。“辛穹一本正经地说，”天使不能离开人类行动，但可以成为我们最亲密的朋友。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的天使不会受到限制，可以听一切想听的，看一切想看的。我们只是吧有相同理念的人聚集到了一起而已。“
”所以，你们的同步率会比较高。“会长恍然地点点头。
”不过我还真佩服你的勇气。就这么来到这里，不怕我杀掉你吗？“一直没有发话的冰清灵终于受不了闲话家常的氛围，挑起了凌厉的话题。
”如果您想，可以杀啊。“会长摊开双手，微笑道。冰清灵真的有拔剑就砍的冲动，不过想想已经进入天使黎明计划的尾段，实在没有什么需要引起战斗，节外生枝的必要，于是默念两句”小不忍则乱大谋“，转过头去不再搭理会长。
”那么，我告辞了。“会长站起身来，全程保持沉默垂首的萨曼向后退开一步，拉开了他的椅子。
会长略停了一下，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转过头对辛穹说道：”辛先生，怎么说呢？今天的气氛比我想象中好。“
”不是好现象吗？“辛穹嘲讽道。
”嗯，这样看起来确实很好。不过是真的好呢？还是您在克制？“
”我向来很克制，不然你早就死了。“辛穹冷冷地说。
会长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辛穹目送会长走出大门，看着加百列的水柱将门带上，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对于情报交流整理出个大概的他，不禁皱起眉头。
”被打乱了步调。该死的老头子，我好像亏了。“
”怎么了吗？“冰清灵问道。
”好像被那个老头子弄得有些乱了，不该说的东西也说了不少。“辛穹轻轻敲敲额头，”就是那句要我们加入的话啊，把我的思考弄得有些不正常了。“
”你说什么了？“
”我郑重拒绝。“
”说得很好啊，如果考虑到我的感情问题，你拒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冰清灵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问题是我回答得太快了……“辛穹苦笑道，”当对方提出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方案时，我似乎并没有考虑就拒绝了，你觉得这像是我的作风吗？“
”是有点不像。“冰清灵老实承认，”就算是不道德的交易，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你拒绝之前也要先考虑一下值不值得。“
”哎哎。“
”好吧，不道德的交易你不会考虑很久的。“看到辛穹瞪眼睛的样子，冰清灵改口。
”算了……所以说，会长起疑心了。“辛穹叹道，”在他眼里，拒绝一件事情绝对是因为这样有更大的利益。但从我身上他并没有看到这一切。于是你看，他开始旁敲侧击了。“
冰清灵回想了一下会长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怀疑我们不加入ＲＡＳ是因为这样会令自己的天使同步率降低。在以力量决胜负的ＲＡＳ，这确实是大问题。“
”如果逆向思维一下呢？就是我们现在所作的事情会令自己的同步率保持在比较高的水准上？“辛穹用手在空气里划了个圈子，”如果你是会长，你会怎么做？“
”啊……“冰清灵恍然，”更加努力地看你们在干什么，然后用相同的方式来提高自己，让自己的地位得以稳固。“
”没错了……所以说，接下来的准备期，恐怕不会一帆风顺吧？“
事实证明，辛穹的预料非常正确。ＲＡＳ在监视ＴＡＲＯＴ方面的人手肆无忌惮得令人发指。御天者按兵不动，普通人用各种明的暗的、或高明或低劣的手法对萝丝的实验室和辛穹放置金属材料的仓库进行检查和搜查——ＲＡＳ的下级成员中竟然有不少能够调动警力的家伙，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拿着合法搜查令把辛穹收集的材料例了一份清单走。
对此种行为辛穹其实并不在意，金属都是合法途径买回来的金属，没有任何特别。萝丝对于”方舟“的研究已近完成，靠着麦迪肯的细心，研究室不可能有任何研究痕迹的残余。研究名目方面也以研究新的生物电脑蒙混了过去，所有资料由紫冥伪造，一切合情合理。
”不合理！如果只是这种随大流的生物电脑研究，为何要圣剑看了一个月的场子？为何在这一个月内，我们的人完全无法接触研究内容？越是合理的，反而越不合理！“
会长重重地把报告摔在桌面上，用力之猛甚至让报告的封底都为之破碎：”ＴＡＲＯＴ一定在搞什么鬼！仔细地查！“
接受到命令的ＲＡＳ下级成员接到命令，查的时候更是卖力。但同样接收到特别命令的下属们，在查的时候倒是摆足了笑脸，即使ＴＡＲＯＴ成员受不了纠缠恶言相向，也一副好脾气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没查完就是不让走。所以即使江凯月之类脾气不好的家伙被警方以”协助调查“这种是公民义务的借口连续调查了３天，在好吃好喝之下还是没有逮到合理发飙的机会。
”虽然ＲＡＳ这种行为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但真正令人困扰的是他们这行为之后的指导思想。“辛穹这样和冰清灵说，”这说明，那个不怎么笨的会长已经认定了我们有什么大动作，要查到底了。“
”所以我们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硬碰硬地来一下，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优点是见效快，解一时之气。缺点是说不定会引起大规模战斗，导致我们的计划有变。第二：按兵不动，等他们结束行为后再悄悄进行计划。优点是可以瞒天过海，成功系数高。缺点是这段时间会过得比较憋气。“
”虽然我是很想硬碰硬地来一下，但大局为重对吧？“冰清灵气鼓鼓地靠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