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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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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樱见她如此,颇为奇怪,“翠菊,你可是有什么事未说?”

翠菊一掀裙子跪了下来,将绿萝昨个儿遇上梨香磨药粉,今个儿听冯嬷嬷说有人往水井里投了大量的附子粉,要害太太小产,疑心是梨香做得,又怕自己冤枉了好人,悄悄前去查探的事说了。

“什么?”许樱大惊失色,她虽也想不到梨香就是投毒的那个人,可现在宅子中能随意接近水井的只有那些人,她已经在脑子里过过一遍筛子了,梨香上次明知参鸡汤的事,却有意不阻止已经让她起了疑心,这次她头一个怀疑的就是梨香,却没想到绿萝这个傻丫头却怕冤枉了好人,要自己去搜拿证物。

冯嬷嬷也是大惊,水井里的水极多,能投那么多的附子粉,害人之人早就存了鱼死网破之心,若真是梨香做的,绿萝被她发现,怕是要九死一生。

“冯嬷嬷!你快带人去后罩房看看!”

翠菊年轻手脚利索,跑得最快,刚过了月亮门就见梨香的屋门关得紧紧得,跑到门前用力推开门,却见屋里椅倒桌蹋,地上明晃晃的有几道血痕,再往床下看,便看见了头上满是鲜血的绿萝。

她一使劲儿,把木床整个掀了起来,跪在地上叫着绿萝的名字,绿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自己似是躺在地上,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提不起劲儿,又见翠菊在推她,张着嘴拼命在喊着些什么,随后外面又来了几个人,“呃……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冯嬷嬷推开翠菊,撕了衬裙按住绿萝流血的后脑,“梨香在哪儿?”

“呃?”绿萝四下看看,见这屋子竟不是自己的屋子,而是梨香的屋子,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梨香!梨香做的!”

冯嬷嬷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她做的,太太也知道了,你只管歇着养伤就是了。”她将衬裙拿开,见血已经凝固,又见绿萝说话口齿清楚料想无有什么大碍,“你别再说话了,只养神便可。”

“大夫说绿萝只是伤到了皮毛,虽说看着血流得多些,却伤得不重。”

许樱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幸亏绿萝无有什么大碍,若是她因此……”

“老奴问过看后角门的张婆子,梨香说自己来了个远亲,想要出去见一面,一柱香之前便走了,也不知她一介女流身无官凭路引能逃到哪里去。”

“总要找一找,解一解心中所惑。”

梨香半蹲在地上,瞧着井沿边上自己前日画得三横一点一竖旁边多了个缺口的圆圈,便晓得自己赌对了,将包头发的帕子紧了紧,躲到了墙角边等着救自己的人出现。

当初连成珏曾告诉过她,若是他不在家时连家有什么大变故,就在远山县连宅巷口的井边留下记号,若是有人画了圆圈,便是有人要与她联络。

这次她虽下定决心要害了连家的长子嫡孙替连成珏报仇,却也替自己想好了后路,买附子的时候,便在莲花胡同外留下了记号,只为了她心里影影绰绰地觉得,若是九爷身边真有心腹盯着连家老宅,九爷含冤而死之后,也必定有人盯着莲花胡同,今日她打“死”了绿萝,拿着细软和早就备好的民妇衣裳出了门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悄悄地换掉了那身显眼的丫鬟衣服,换了民妇装扮,又回到了莲花胡同来看自己留下的标记,见旁边果然多了个圆圈,自然喜不自胜。

她从上午一直等到了日将西斜,瞧着莲花胡同的人来来往往,甚至有捕快和江湖人出出进进,心知这是连家报了官,也联络了黑白两道,打定了主意要找到她,可是这些人和连十爷夫妻,怎么样都不会想到,她就躲在莲花胡同左近。

正在她暗自得意时,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猛地转过头,这才查觉在莲花胡同巷子口讨饭多日的无腿乞丐,竟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到了她的身后,她又低头瞧着“无腿乞丐”的脚,竟是有一只是完好的,另一只腿是一个木腿……

“你……”

“是你留下的标记?”来人自是管仲明,他是有仇必报的性子,自从他的兄弟被捉之后,他就一直扮做乞丐在莲花胡同左进乞讨,打探消息寻机报仇,前日他刚听说连成珏的下落,正在考虑要不要去找他时,忽然见到梨香悄悄的出来在井边留下了他与连成珏约定的暗记,这才晓得连成珏收买的内奸竟是梨香,此女子必定是对连成珏痴心一片,这才在他“死”后还要用他的暗记联络心腹,今日又见梨香出来了,还抱着个大包袱,知道必有金银细软,他正愁往江南去无有盘缠,又不敢随意犯案被那些还在追杀的亡命徒和锦衣卫知晓,梨香便送上了门——


175狗咬狗


   许樱将丫鬟们全都谴了出去;单手捂着肚子独坐在窗边;她上辈子太苦;这辈子把血缘亲人看得比命还要重,母亲杨氏如此;自己肚子里刚刚坐胎孩儿更是如此,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偏有人想要要她孩儿命;她虽面上平静,心里早就翻江蹈海一般,低头瞧瞧自己手,竟是抖个不停;若非是她昨晚忽觉浑身犯懒没有沐浴便睡了,今日这孩儿怕是早已经不在了。

再说那梨香;她本也对梨香有些防备,见她性子敦厚,从不掐尖,做事也妥贴大方,虽说是近身伺候连成璧,却是谨守分寸,颇有长姐风范,听说了她为了连成璧起誓一辈子不嫁人,也多了些敬佩。

就算是经过了鸡汤事,她也无非是以为梨香也想做姨娘,这才除了麦穗,想着日后寻机问问连成璧意思,他若是想收了梨香她也不拦着,若是不想收梨香,她找个上等好人家把梨香嫁出去,也算是全了主仆一场情谊,却不曾想她竟是包藏着祸心!。

自己并未曾得罪过她,她为何要对自己下这般毒手?难不成是她想要做姨娘?可若是想要做姨娘,更应该盼着她怀胎啊,她怀胎有孕无法伺候连成璧,必定会挑选通房,梨香虽年长,可胜在多年情谊,只要连成璧肯,她必定不会阻拦。

难不成她想错了,梨香不是为了连成璧?

想到这里,她更想要亲自问一问梨香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正在这里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却见翠菊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太太!太太!”

“怎么了?”许樱挑了挑眉。

“找着……找着梨香了……”

“她在哪儿?”她坐直了身子问道。

“她死了!”翠菊说完便哭了起来。

什么?“她怎么死?死在哪儿了?”

“奴婢不知道,只是听龙睛说有人叫嚷说再咱们家两条街外有具女尸,他好奇跟着人群去看,见那人正是换上了民间衣裳梨香,据说是被割喉,流了好多血……”

许樱怔愣了一下,坐回炕上,梨香竟然死了……她没有逃远,而是死在了两条街外巷子里?

连成璧回家之前去了锦衣卫衙门,也与之前他雇江湖人议论了一番,他跟许樱说得话更让许樱惊讶。

“自从说管仲明想是还没落网,就请了威武镖局老镖头做了中人,雇了十个江湖好手暗中护卫着咱们家,暗地里又将管仲明人头悬赏提到了一千五百两黄金,守在咱们家佐近守着他江湖人不少,这些人也是知道了有血案,这才查觉管仲明竟在莲花胡同巷子口扮了足有两个月乞丐,因他装得实在是像,这些江湖老手竟也没有一个查觉,直到今天梨香死了,那个乞丐也不见了,这才有人起了疑心。”

“梨香竟然是……管仲明杀死?”许樱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如此,她在连宅时疑心将库房里真品换成假货内奸岂非正是梨香?可若是梨香是内奸,她平日里经手连民璧衣裳、饭食无数,想要害死连成璧岂非易如反掌?更何况调包东西银子从上一世来看是在连成珏手上,许樱想了许久,总算想通了其中关窍,“她不是管仲明人,应该是连成珏人。”

连成璧点了点头,“知晓他与管仲明有些牵连,却不曾想牵连得这般深,想不通得是,梨香若是想要害,怕是早就死了……”这事儿他想起来也是后怕又痛心,这些年他唯一留在他身边伺候丫鬟只有梨香,他对梨香虽无男女之情,却真心把她当成了自己姐姐一般,却没想到她竟是包藏了祸心。

这也是为什么许樱一开始猜内奸时候就没往梨香身上猜原因,可现在细想一想,上一世连成珏也是直到连成璧辞官回乡四处游山玩水时,才寻机杀了他,连成珏机敏过人,他这般做头一宗想必是因为他并未上族谱,若是除了连成璧,第一个受益应该是赵氏养在身边假嫡子;第二宗是他见连成璧是读书坯子,若是出了官道必不会沾手商道,他无形中还多了一层保护,连家改换门庭于他也是极有利,毕竟他当时把连家当成自己所有物;第三宗便是他自视甚高了,八成私底下觉得他若想取连成璧性命,犹如探囊取物一般,早取晚取都一样。

“这也是吉人自有天相缘故。”许樱心里转了这许多念头,并未全与连成璧说,她想得这些有些连成璧自己就能想到,有些却是只有与连成珏斗了半辈子自己才能想到,她原以为许家险恶,嫁到连家才晓得,连家家大业大,其中险恶竟胜过许家无数倍,连成珏使出那些计谋,许家那些女子便是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来,自己若非对他知之甚详,不知道要上过他多少次当,可这样恶人,总会有恶人来磨……“管仲明是去江南了。”

“此话怎讲?”

“天下没有不透风墙,现下咱们晓得连成珏做了穆家乘龙快婿,二叔也亲自去与他见过面,管仲明晓得此事也并非是什么奇事,他既是在莲花胡同下不得手,又连与自己同伙梨香都杀了,想必是要远行,带着女子十分不便……他既然现在被那么多江湖人追杀,想必是缺钱也缺藏身之所,去找发达了连成珏理所当然……”

连成璧点了点头,“嗯,应是如此,难怪威武镖局老镖头说有些出了名好手已然离京往南去了……”

许樱摸着肚子长出了一口气,管仲明既然到了江南,便看他们狗咬狗吧,依着连成珏性子,正在春风得意谋划东山再起之时,岂会容身边多出了一个会坏他好事管仲明?以管仲明心黑手狠,若是连成珏未能尽依他所求,他又岂会放过管仲明?更不用说那些个冲着赏金而去江湖人士了,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为了一千五百两黄金,岂会放过管仲明?还有锦衣卫,他们可是早就将“管仲明”绑缚菜市口问斩了,该领得功也尽数领了,若是再冒出来一个管仲明他们又该如何收场?必定会杀管仲明灭口,一了百了死无对证,到时候连成珏可还能幸免?

连成璧揽过许樱肩道,“姓管既然追到了江南,就必定会有一番厮杀,不管如何,连成珏想要避居江南是不成了,咱们夫妻静观其变吧。”

许樱没想到连成璧竟与自己一样心思,握住他手玩着他手指头,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连成璧纤长右手盖住她一直摸着肚子右手,“天大地大都没有咱们孩儿大,咱们好好在京里将养,到时候生个白白胖胖曾孙儿给老老太太,让她高兴,看如何?”

“好。”许樱闻着他身上夹杂着淡淡书香、松墨香体味,只觉得自己方才烦燥害怕尽数得散了。

“说了这么多烦心事,说件好事吧?”

“有何好事?”

“武景行要尚主了。”

“啊?”上一世可没听说过勇毅伯儿子尚主啊,而且长公主们早已经出嫁,大公主今年才不过十岁,武景行如何尚主?

“此为刘首辅亲自做得红媒,皇太后与皇上欣然应允,将安成公主下嫁武景行,公主年纪幼小,五年后再行完婚,另赐程家女为滕先行进公主府侍奉驸马,此事万事俱备只差皇上下明旨了。”连成璧言语间颇替武景行高兴,武景行这些年被有家不能归,无非是因敏慧柔佳公主贪心勇毅伯爵位,想替自己次子博一个超品,文武百官虽未有人明言,私底下颇有诟病。

想来是尚主之事是勇毅伯想出来釜底抽薪之计,敏慧公主虽是皇上亲姑姑,安成公主却是皇太后亲女儿,皇上亲姐姐,嫂子与小姑之间本就微妙,据说皇太后颇有些瞧不上敏慧公主飞扬跋扈,为妃子时候还吃过她得亏,姑嫂间是面合心不合,岂会看着敏慧公主硬夺了自己女婿爵位?

这样计谋虽是好计,可若非武景行立下奇功,一跃而为一等侍卫,成为皇上心腹,勇毅伯怕也不敢提让自己年近二十儿子,尚刚满十岁公主这样事,更请不动刘首辅这样红媒。

许樱瞧着替武景行高兴连成璧,心道上一世连成璧为了驸马家人逼死佃户,说得驸马在金銮殿上颜面尽失,安成公主找他算帐,他又说得安成公主晕倒;更有后来说死了被俘投降武景行一事,这样两人配成了夫妻,不知这一世连成璧可会再招惹他们夫妻,想到这里,她又忽然想起了为滕程家女,“那程家女可是……”

“正是之前差点许给了连成珏那位程六姑娘。”

程家是内务府人家,别说陪嫁为滕,就算是做宫女侍奉于妃子身边也非什么鲜事,许樱想到了上一世连九夫人程氏,那样清高倔强女子,查觉了自己丈夫与伯父丑事,愤而避入庵堂,年纪轻轻郁郁而终,真难说这一世命运比起上一世,是好是坏。

“听说是程家大太太亲自去皇太后那里请来恩旨,皇太后本来是属意另一家姑娘。”

这想必是程家大太太茅氏思量许久结果吧,她想要继续做皇太后心腹,就要十足诚意地替太后排忧解难,牺牲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程六姑娘与她又有何难?更不用说程家八成还高兴能与勇毅伯府这样世家“沾亲带故”呢。

至于程六姑娘怎么想,这些人是不会问……


176 争执

连家老太太得着了许樱有孕的信儿;自是喜不自胜,头一件事就是吩咐厚厚地赏了送信的伙计;二一件事就是去寻连家老太爷和大老爷,二老爷报喜;连俊青正抱着自己刚满两个月的儿子哄呢;听说了许樱有孕的事;把孩子一放就转身出了门。

二太太杨氏原本还极高兴地瞧着他们父子一处,心里想着自己自嫁得门来就一直暗暗地憋着一股子气,想要与那个克夫的许四太太好好地别一别苗头;谁知头一个孩子竟没站住,幸亏第二胎生得也是个儿子,自己的丈夫也终于知冷知热了一些,整日无事便家里逗弄孩子;一个中年得子,一个曲意奉承,两夫妻渐渐好了起来,谁知这个时候他竟为了侄媳妇有孕得事,欢喜得将自己的儿子放下,跑去荣寿堂与公婆、大伯等同喜,全然不顾自己母子。

她气恨地狠狠一捶床,倒把小婴孩吓得哇哇哭了起来,杨氏的奶嬷嬷姜氏走了过来,抱起孩子哄了起来,“莫哭,莫哭……”

“整天只知道哭哭哭,难怪没把瞧眼里……”

姜嬷嬷自小奶过杨氏,自然知道自己家姑娘的脾气,姑娘品样貌都不差,论起琴棋书画也未必输给别,偏因是庶出的身份,娘家时颇受了些委屈,嫁之后心里又藏着心结,有时难免想事偏激了些……“姑娘,不是老奴逾矩,只是这脾气真要改一改了,十三哥儿只是个婴孩,怎能受得您得责骂,二老爷再怎么糊涂,也是晓得哪个是自己亲生,您跟他的夫妻情义,岂非比那个摸不着看不着的强一百倍?”

杨氏扁了扁嘴,“说得那些个道理都懂,只是气不过……”

“您可别只顾着生气,现十奶奶生得可是长子嫡孙,依着连家的规矩,这偌大的家业全是这孩子的,如今连家虽说是二老爷当家……”

“不信他真不替自己的儿子想一想,攒家些个私房……”

“您怎么知道他攒了?他若是没攒呢?十奶奶又是有聚财之能的,待十奶奶生下长子嫡孙……叔祖和亲娘哪个亲?老太太素来是个偏心的,老太爷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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