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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罪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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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大年初一,年之伊始。皇帝要颁布皇令,大赦天下。为的就是能够广积仁德,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用过早膳后,秋若言便帮着皇帝穿戴起来。内衫穿好后,便将龙袍也穿好,刚要系上九龙玉带,皇帝突然制止住她的动作。秋若言不解的望着他,看到他眼神一直盯着放在桌上的腰带,心里霎时明白。皇帝走了过去,将腰带取来,交到她的手上,沉声道:“给朕系上。”
看着那略显粗糙的腰带,秋若言柔声道:“今日是个大日子,就不要戴了,改日再戴吧!”皇帝脸色一黯,语气不悦道:“腰带是朕的,朕说戴就要戴。”举目望着他认真的眼神,秋若言心里趟过一阵暖流,便将腰带接过,细心地给他佩戴好。
随后秋若言也穿戴整齐,皇帝走到她身边,低语:“带上凤印。”木讷的看着他,皇帝却故意逗她,只是对她诡异的一笑也不做解释。
来到金銮殿时,所有的朝臣都已到齐。走到大殿之上,俯瞰众人。一时间,秋若言竟然有些眩晕。这是她第三次来到金銮殿。第一次是自己大婚封后之日,第二次是符咒解了之后,第三次便是今日。
想起来,心情却是天差地别。第一次,自己站在这里并非心甘情愿,心里只是想要应付过去,故而当时站在大殿之上,只是感到了权力的耀眼。第二次,那是劫后重生,心里有的只是浓浓的感激。
然而,此时此刻,她再次与他站在这里,并肩俯瞰,心境却是异常激动。偷偷的看着他,见他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焰,秋若言的心里突生出一种骄傲来,他确实是个王者!
这是她心底,最深地喟叹!
皇帝深邃的目光,看向众人,朗声道:“朕,今日要宣布一件事。”鹰眸扫视着下面,他接言道:“从今以后,每一年的特赦令,都要有朕的玉玺与皇后的凤印,同时印刻,诏告天下!”
众人一阵唏嘘,秋若言也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握着他的手掌。皇帝对着她微微一笑,回握住她的柔荑,深深地望着她。
好久,众人才齐齐的跪倒,大声呼道:“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抿唇一笑,将秋若言牵到銮椅之上。玉玺和凤印被他们二人,同时拿在手中。
不自觉的,两人相视含笑,随后,两人的动作几乎同时的落下。
明HuangSe的诏书上,大红色的玉玺和凤印双双印刻,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宛如,那恩爱缱绻的恋人般,执手相望…… 
 ”  第2卷 第28章 祸根深埋
大年初一以后,渐下的小雪彻底停住,天气慢慢的回暖起来。
一大早,凤汐宫的后院便传来浓浓的药香味道。一抹忙碌的身影,在小厨房内不时的走动。不久,汤药煎好。女子刚要端起汤药出门,忽的想起什么,便转身出了大门,往隔壁屋去了。
然,女子才刚离开,另外一抹娇小的身影便闪身进来,走到桌边,将手中白瓷瓶中的湛蓝色液体,滴入些许。须臾,那妖娆的液体便与汤药溶为一体,再也不辨其踪影。
秋若言睁开眼眸,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洗漱整理好后,云儿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汤药。看她手中的药,秋若言瞬间皱起眉头。云儿来到她身边,把瓷碗端到她面前。低头一看,里面的药汁并不似以往的黑漆漆,而是褐色的汤汁。
“这是什么?”秋若言蹙眉问道。云儿看了她一眼,笑着答道:“这是吕太医一大早送来的,说是皇上让给小姐喝的!”秋若言木讷的看着云儿,见她疑惑云儿便接着说:“吕太医说,这是滋补的汤药。”听到云儿的话,秋若言的脸颊不自然的飘上两朵红晕。
云儿也有些娇羞,将汤药放到秋若言的手中,催促着她:“快点喝了,凉了就失了药效的。”本来不想喝的,可是一想到是皇帝吩咐的心意,也就勉强的端起碗,凑到嘴下。淡淡的清香味道传来,秋若言心里一动,小小的尝了一口,入口的药汁没有往日的苦涩,甚至还略带着一丝甜意。紧蹙的眉头放松开来,一口气将手中的汤药全都喝了进去。云儿见她一饮而尽,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梅子,拿出来,递给秋若言。酸酸甜甜的味道,遮掩了嘴里的微微苦涩。
有了缝制腰带的经验,秋若言又让云儿叫她如何缝制衣衫。被她缠的没有办法,云儿只得拿来衣料,手把手的教她,缝制起来。做衣衫相对缝制腰带要难上好多,秋若言不时的总是会被针刺到手指,有时候刺得深了,还会流血。云儿看着心疼,不想让她学了,可是秋若言不肯。无奈,两人商定,就只做完这一件衣衫,以后都不在做了。
学了一整天,秋若言也是手臂酸疼。看着天际渐沉,便让云儿收拾妥当,不让皇帝看见。用了晚膳,皇帝来到凤汐宫时,秋若言已经躺在榻上睡着了。
男子走近后也跟着上了床榻,看着她甜美的睡颜,薄唇溢出一抹笑意。指腹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摩挲着。秋若言缓缓地睁开眼眸,见到男子后,柔柔的看着他,好久两人都没有动作,只是彼此互望着。
健臂将她圈在怀中,秋若言的脑袋伏在男子的心口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大掌抚着她的侧脸,厉傲竣柔声道:“朕让人给你送来的汤药,好好喝了吗?”扬起小脸,看着他,秋若言低应了声:“喝了。那是什么汤药?”坏笑着看了她一眼,厉傲竣沉声道:“朕给你的一定是好东西!”
秋若言皱着眉头,狐疑的看着他。倏地,水瞳里闪着狡黠,柔荑往他腰间抓去,嘴里还嚷道:“你敢瞒着我!”厉傲竣墨瞳微闪,顺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大掌跟着扣住她的柔荑,另外一只手掌,则伸到她的腰际,挠着她的痒痒。秋若言浑身扭动,想要躲避却无处可逃,只能大笑着求饶。
须臾,厉傲竣的动作停下,直直的看着她笑的微红的脸颊,璀璨的翦瞳。触上他深情的目光,秋若言也渐渐地回应着他,柔柔的望着他。大掌将她的双手放开,俊颜压得更低,直到鼻尖相抵,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男子的薄唇将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沙哑的低语道:“言儿,我要你!”手臂轻轻的附上他的脖颈,秋若言贴上自己潋滟的红唇,敷在了男子的薄唇上,彻底点燃了男子的热烈。
一股淡淡的湛蓝色光芒,滑过女子的额头。片刻后,便隐去,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也没有出现过。然,深陷旖旎之中的两人,谁也没有留心到,那片刻的异样……
翌日一早,等到秋若言悠悠转醒已经很晚了。才刚梳洗妥当,林安便来传话,说是皇帝让秋若言以后每日午膳都去仪銮殿用膳。嘴角溢出甜蜜的笑意,秋若言整理好衣衫,便去了仪銮殿。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过了新年已经一个月了。天气开始回暖,冬天已经悄悄地过去。大地复苏,万物也都跟着苏醒。
云儿轻轻的推开殿门,见秋若言还在熟睡,也没敢吵醒她。刚要离开,便见她动了***子,眼睛慢慢的睁开来。看到云儿说:“我怎么又睡过头了,你也不叫醒我?”
云儿上前一步,伺候她起来,小声道:“最近小姐都起得很晚,大概是天气回春了吧!人也跟着懒洋洋的。”秋若言也没有说话,偶尔还打着哈欠。
等到云儿将汤药端进来时,秋若言还是如常的端起瓷碗,可是才敢闻道那汤药的味道,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赶快把汤药放下。云儿见她脸色微恙,惊叹道:“小姐,你怎么了?”额上渗出细汗,秋若言强忍住那上涌的恶心感,顺手拿起一颗梅子放进嘴里。酸酸的味道将那翻涌的感觉压下。
缓了缓后,秋若言才小声道:“没事!”看了那汤药一眼,恶心的感觉再起涌上,秋若言赶快别来眼帘,说:“云儿,快把这汤药拿走,我不喝了。”云儿见她脸色惨白,也没敢耽搁,便把汤药端了出去。
云儿回来时,见秋若言正懒懒的躺在长榻上。慢慢的走了过去,云儿小声道:“小姐,你最近总是懒洋洋的,是不是该去外面透透气啊!”
秋若言眼前一亮,眼睛往外面瞥了一眼,应声道:“是啊,去透透气。”随后便起身,先去了寿禧宫。
来到寿禧宫时,秋若言没有见到太后,苏青赶忙迎了出来,见到秋若言恭敬地说道:“太后去了祠堂。”秋若言不解的挑眉,苏青眼神一黯,说道:“再过几日便是先皇的忌日,太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自己一个人去祠堂的。”
秋若言会意的点着头,被苏青请进了内殿,端上茶点后,苏青道:“娘娘坐一会儿,太后去了有些时候了,应该就快回来的。”笑着看了她一眼,秋若言拉着苏青坐下,说:“苏嬷嬷,您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我想问问,太后究竟为什么对皇上那么冷谈呢?”
听到她的话,苏青脸色渐沉下来,思虑再三后,还是开了口:“当年太后进宫时,和先皇的感情是很好的。可是南宫老将军手握重兵,先皇对南宫家的势力很是忌惮。太后是南宫家的长女,自幼便把一颗心思都放在了娘家身上。”叹了一口气,苏青接着说:“先皇曾经多次试探太后,看她心里究竟以谁为重?哎,太后是个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可是太后自幼为人清冷孤傲,而且丝毫不会掩饰。先皇见太后对南宫家念念不忘,心里很是失望,而太后又不愿意去曲意逢迎,时间久了,两人就有了罅隙。后来,兰妃进宫,先皇独宠她,太后虽然伤心,却还是倔强的不肯低头。”
秋若言的神色也跟着沉了下来,苏青看了她一眼后,接着说:“有一次兰妃娘娘来到太后的寝殿,那时候太后还怀着皇上。兰妃语气犀利,狠狠地奚落了太后一番,说是太后勾Yin先皇。自从兰妃来过以后,太后整个人就更加的沉闷。直到生下皇上后,好久都一直闷闷不乐。和皇上的母子感情总是淡淡的。”
看着苏青黯淡的神色,秋若言心里也沉闷起来。不经意的望见殿门口站着的人时,秋若言神色一惊,苏青转头见到太后不知何时已经杵在门外,脸色一僵,起身低语:“苏青多嘴了。”太后凝了她一眼,上前扶起她,语气平和道:“你下去吧!”苏青将她脸色并没愠怒,才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太后坐下,直直的看着秋若言。好久,秋若言才挽着她的胳膊,低声道:“母后,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吧!”氤氲着双眸,太后揽着她,渐渐地将往事道出:“当年兰妃进宫后,便受皇宠。我也渐渐地冷了心。后来,我爹进宫见我,对着我万般恳求,让我一定要生下一个皇嗣。看着父亲两鬓斑白,我心里实在不忍心,就答应了他。后来……”
太后一顿,声音里满是酸涩。缓和一会儿,才接着说:“当时他专宠兰妃,本来我也不屑去争宠的。可是答应了我爹,我也被Bi无奈,只能用了手段。”强压回要溢出的眼里,太后沉声道:“这是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事!所以,后来虞汀兰来我这里大闹的时候,我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秋若言的眼泪,不自觉的溢出,扑倒她的怀里,颤声道:“言儿明白,您的心里很苦!”抚摸着她的额头,太后柔声道:“刚生下孩子的时候,本宫是真的不想看见他,每次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些往事。后来孩子长大了,本宫又不能去接近他了!”
慢慢的抬起身子,秋若言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拿起手帕,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太后柔声道:“虞汀兰一直都在盯着我们母子。若是我和皇帝太过亲近,她一定也会暗中痛下杀手的。这孩子本来就不受宠,若是在被她暗中算计,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意外呢!”明白了太后的苦心后,秋若言吸吸鼻子,柔声道:“您的苦心,竣都不明白。”
太后拉着秋若言的手,柔声道:“本宫当初生下他,也是不得已的。其实是本宫对不起他。这么多年,一直亏欠着他。”
秋若言只是紧紧地搂着太后,久久的不能言语。 
  第2卷 第29章 言儿有孕
出了寿禧宫,秋若言心里还是觉得好闷。慢慢的走着,看着四周的树枝竟然露出了绿色的嫩芽,感受到缓缓地日光,才意识到万物都开始苏醒,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渐渐地,心头那沉甸甸的感觉也一点点的消失了。
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太阳,见午膳时辰已经到了,秋若言便加快脚步往仪銮殿赶去。
云霞宫内,凌倩月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罐,愣愣的出神。渐渐地,眼前浮现出以前的画面。
那一晚,是她进宫前夕。她也是如此的端坐在桌前,男子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手掌敷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低沉道:“月儿,若是你改变主意,明日就不要进宫了。我不会Bi你的!”
柔荑轻轻的附上他的手背,凌倩月隐去眼中的氤氲,道:“陨,我没有改变主意。”说着便转过身体,直直的对着南宫陨,柔声道:“我答应你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健臂收紧,南宫陨将她纳入怀里,温热的唇畔贴上她的红唇,温柔的吻着她。好久,南宫陨才抵着她的唇畔,低语:“月儿,对不起!”
晶莹的泪珠,一颗颗的滚落,凌倩月伏在他的胸前,哽咽的低语:“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永远都记着月儿,心里永远都有月儿!”温柔的抹去她的泪水,南宫陨吻着她的额头,轻声道:“会的,月儿永远都在我的心里。”
回过心思,凌倩月看着手中的瓷罐。伸出一只手慢慢的将瓷罐打开,里面的茶叶清香,淡淡的飘出。
她自幼就喜欢饮茶,但是北方不能种出南方的茶来。南宫陨偏偏不信,不惜重金请来茶艺师,想皇帝要了那块地,这几年一直都在钻研。直到那一天,他将辛辛苦苦种出的新茶,送到她的面前。她知道,他的心里有她!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神总在不经意间,追逐着另外一抹身影。每次看到他眼中的那个倩影,凌倩月的心,就狠狠地抽疼着,啃咬着!
她可以进宫,甚至违心的侍寝,但是她不能忍受他的眼中没有了她的身影。她不能看着他的心,被另外一个女人占据!为了成全他,她付出了所有。她的身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凌倩月双目暗淡,一遍遍的低喃:“你的心里,只能有月儿。”
无奈的阖上双目,凌倩月心酸的感叹道:“秋若言,本来我是真心待你的。但是你和他有了纠缠,那就不要怪我容不下你!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不能,绝对不能……
凌倩月的脸上闪着阴鸷的暗芒,让此时进来的香凝一愣。察觉到有人进来,便将情绪收敛好。香凝也不敢表露出来,怯怯的走近,将手中的汤药放下。
看了她一眼,凌倩月便端起药碗,刚要喝下,她的眉头一蹙,直直的看着香凝问道:“这药,是你亲自煎的么?”
香凝瞪着眼睛,老实说道:“是,是奴婢亲自煎的。”缓了神色,凌倩月再问到:“那这中间,你可有离开过?”
“没有啊!”香凝直言道。紧接着她眼眸一闪,急急的说道:“不对,奴婢离开过一会儿。快要煎好的时候,容妃娘娘身边的腊梅,曾经把我叫出去一下。”说着便把刚才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凌倩月的脸色渐渐地平静下来,端起汤药,起身走到殿外,香凝也赶忙起身跟在她后面。三个月的身孕,体态丝毫也没有改变,凌倩月步履依旧轻盈。来到殿外,将手中的汤药浇在了树下。瞬时,一股白色的烟雾飘起。
见状,香凝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凌倩月笑着扶起她,低语道:“我信你!咱们去玉璃宫。”说完便出了大殿,往玉璃宫去。
虞媚儿一身大红色的宫装,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凌倩月,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凌倩月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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