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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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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白头到老,不离不弃?三生三世,我等了你三生三世……”
他的表情痛苦且哀怨,没有半点矫揉造作的成分,真情流露到极点。
门外的修远瞪大了眼睛。百年後,这句质问重新回到耳边,对他的心造成致命的冲击。
“可为什麽,你要背叛我?你要给我穿心一剑?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你刺穿它,难道你──不疼麽?”
修远目光迷蒙起来,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这句话,虽然他没当著众人说,但被关进洗孽塔时,他嘶吼无数遍,一边吼一边哭,明明知道他听不见,明明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他还是忍不住疯狂而悲恸地控诉。
天寒眉头紧锁,嗓子却出奇地暖和:“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伤害你,我禽兽不如!”不知他是假装入戏,还是真的自责,言行举止,都虔诚得一塌糊涂,“你看,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我不做那狗屁神仙了!我只要你,我只爱你,修远,能不能,原谅我……”说著,缓缓向前伸出手。
魔面露凶恶,又泪流满面:“真的麽?这次你不是骗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抽你的筋拔你的皮!就是如此,也远远抵不了你欠我的。”
“是的,我背叛了你,应当受到惩罚,修远,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我知道你的悲,你的痛,你的恨,但也明白你的爱比这所有都要重,都要深。”男人一字一句,说得艰难,说得孤单,说得苦楚,“背叛你,我死有余辜,在临死之前,我想再抱你一次,行麽?让我抱抱你,我挚爱的,修远……”
魔泪水泛滥,几乎站立不起,颤抖著嘴唇看著那人一步步向他走来。千言万语,都化作两人目光间的痴缠。
终於将他拥入怀里,天寒一声叹息,目光陡然转利,手掌按向他的背心,喝道:“尘归尘,土归土,去!”
魔一声狂叫,那叫声凄惨至极:“你骗了我,你骗了我!我这麽爱你,为什麽?为什麽?!!”惨叫震耳欲聋,似要摧毁一切,天荒地老,也经久不息。那怒冲天,那恨冲天,唯爱,粉碎得,无声无息……
与此同时,魔之幻境,咯咯作响,分崩离析……
只剩一人,站在那承满记忆的废墟里。
天寒抱著受伤的少年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他像是没看见他脸上挂著泪,没体会到他的感同身受,以就事论事的口气道:“魔已消灭,不会再危害人间。”
“虽然他杀的全是负心之人,但对与错,上天自有定论。并不是由一个魔来裁决。”他面色冷漠,“你应该将自己的心魔扼杀在洗孽塔中,而不是放它一条生路。如果你当断则断,师弟也不会失去双眼了。”言罢向村外走去,不再看他一眼。
修远半晌才动了动,然後俯身,伸手捧起一捧废墟。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上面,晕开了,湿透了这灰烬了的美丽梦魇。
他仿佛觉得,刚才那人杀死的,不是魔,而是自己。其实他就是那个魔,魔就是他。他熬不过情伤的卑鄙,熬不过剑尖的无情,便将魔和自身分离,以求回到暂时的宁静。而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最终,他尝到了屈辱,得到了报应。
他慢慢往回走,满脑子都是那个人杀魔时的逢场作戏。那麽不经意之间,甚至连他都深信不疑,而转个面,就是灭顶。天衣无缝的计策,无懈可击的欺骗,让人叹为观止。
想来,那个时候的兵败如山倒,也是必然的。谁叫谎言是如此的甜蜜,就算是穿肠毒药也甘愿含在嘴里。
他突然感到寒冷无比。仿佛灵魂被抽空了去。
“师弟,不要哭,总有一天,二师兄会治好你。”
可董安还是哭个不停:“你骗我,师兄你骗我,我已经瞎了,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大师兄为什麽要那麽做?为什麽要害我?!”
“那不是大师兄做的。”天寒耐心地解释,“而是他伪装成大师兄,你别误会。”
“是他,就是他!”董安突然撑起身,挣扎著嘶喊起来,“那个贱人,他化作灰我也认得!你不要狡辩,你们都不要狡辩!”他的神色极为可怕,配上瞎眼,更让人难以直视,“总有一天,我会血债血偿!只要伤害我的人,皆不得好死!”
“二师兄,不要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了……”少年将头埋在男人怀里,不住呜咽。
第18章
门外,修远的脸色一片凄凉。
虽然不是他下的手,但毕竟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无法辩解,只能承受。
瞎了眼,是什麽滋味。他清清楚楚。自己就是被这双瞎眼,害得凄惨无比,伤得体无完肤。
什麽忘却前尘,那只是佛的一句慰言罢了。敢问这世界,谁能忘记?谁能?那前尘,早与自身骨肉相连,血脉相通──永远是抽刀断水水更流,生和死,都无法摆脱。
他闭了闭眼,手搭在自己胸口。他的身体,他的心,乃至他的生命,皆被折磨个透,早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勉强维持著人形罢了。
他不知道怎麽办,只得越来越嗜酒。
他把自己关在门内,如今他连进洗孽塔的资格都没有了。
日不能思,夜不能寐,如行尸走肉。
只要一睡下,就会梦见门外的自己,以及门内的心魔。
那魔泪流成河,渐渐虚无,嘴里仍旧嘶喊著,却不能宣泄满心的痛苦。而与他一墙之隔的自己,也跟著痛不欲生,粉身碎骨。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忘了又忘,到头来,还是没有忘却。记忆没有停留在从前,它不断地蔓延,贪心地主宰了现在,连将来亦不放过。
他活多久,它就笑多久,哭多久,它枝繁叶茂,它不死不灭。
“最近你好像老是躲著我?”
一天晚上,就在他酩酊大醉的时候,门开了。
被月光拉长的那抹熟悉倒影,缓缓倚在了他的怀中。
修远猛地撑起身来,如同被邪物沾染,惊魂不定。
耳边传来轻轻的笑声,如萦绕在他周围的幽绿萤火虫。
“酒是没有用的。喝再多也无法拯救你。”男人俯下身,怜惜地望著他那双脆弱的眼睛,“我知道你心里愧疚,因为小师弟的事。但那也不怪你。”
记得曾经,师尊常常对他说的话就是这一句,这也不能怪你。
是啊,一切都是天命。他只是他的情劫,只是一个配角,一个棋子而已。
他所经历的痛苦和背叛不过是一场戏,娱乐观众,成全主角,除此以外,没有别的。
修远哽咽著笑了起来。自己何必认真?何必纠结?被利用,再被丢弃,应该是你最大的荣幸。
天寒看著他的目光越来越深,化作一抹漩涡,一个黑洞,似要将他吞噬。下一刻,他便直起身,脸色变得如冰一样冷。“除了愧疚,你还觉得羞耻。”
听言,修远立刻敛色。坐得像树一样笔直。仿佛如此,就能找回一点点尊严。
“我早就说过,让我一个人解决。是你不听。”男人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又能怪谁?”
‘在魔面前,你只需记住一件事。那就是千万不要乱了心智。魔,最善於蛊惑人心,让你以为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原来你都知道……”
“是的。”天寒仰头,一饮而尽,“我早就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召唤。如此强烈的执念,谁能视而不见?”他阻止他,便是不想让他出丑,不想触动他抗争著的那些记忆。
修远不再说话,只是木偶一般地睁著眼。
喝完一杯,男人舔了舔嘴唇,然後缓缓转过头,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微微抖了一抖,向他印著月光的修长脖子往下游弋,神不知,鬼不觉。
“我知道,我处理它的方式,影响到你的心情了。”天寒委婉地说,“但是我不得不这麽做。如果我硬来,难免祸及鱼池,董安说不定会死。难道你想看见他的尸体麽?”
‘我保证董安平安无事。而且兵不血刃,就让那孽畜──灰飞烟灭!’
可笑当时还被他正义凌然的样子所震慑……结果这根本就是在扇他这个‘孽畜’的耳光。
“纵然是魔,也有弱点。我不过是抓住他的弱点。”天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洒在他的手上,他浑然不觉,丝毫没有移开抚摸著那张脸的视线。“至从我走进去的那一刻,便命悬一线。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心软。还好,”他笑了,“我生来就没有心软的习惯。”说著抬起手,用舌一点点舔去指上的残酒,被酒润红的薄唇微启,散发著淫靡的气息,配上那半开的桃花眼,可谓诱惑至极。
修远收回目光,偏过头去。全然把这当作醉酒的错觉。
“我知道,你脑中的记忆极度反感那时我不得已脱口而出的谎言……”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伤害你……’
‘你看,我现在不是找你了吗?我不做那狗屁神仙了!我只要你,我只爱你,修远……’
‘是的,我背叛了你,应该受到惩罚,修远,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在那种情形下,你意志不坚,不知不觉把自己代入了进去……你觉得魔所说,都是你想说,魔所等的,也是你所等,包括他最後灰飞烟灭,你也觉得死的不仅是他,还有你。”那道声音无比理智而沈静,一点点剖析著他的内心世界,似乎想让他看清楚里面所流的血,都是假的,它没有味道,没有颜色,甚至没有丁点声音。完全可以称之为──幻觉。
第19章
“你无法接受,自己就像一张纸,摊开得彻彻底底,毫无保留地让我知道一切……”
然而他错了,男人连哪怕一点点伪善都无。甚至比刀刃更为直白。
“住嘴!”修远痛苦地摇了摇头,扭曲的眼角生出两道皱纹,“不要再说了……”
没有人能明白,能明白那一刻的,心灰,和意冷。
那个将他打入地狱的场景,竟一次又一次地呈现。
活生生的残酷,活生生的无情,像铺天盖地的大火,灼烧着他的灵魂。
他单薄的灵魂,扭曲,挣扎,燃烧着,却无法浴火重生。就这么一直,一直,受着没有尽头的煎熬……
痛到极限,悲到极限,苦到极限,可极限仍旧遥远,绝无撑破的一天。
无论那魔是不是他,他是不是那魔,已经无关紧要了。他已经和痛融在了一起,再割不断和它的渊源;他只是和地狱化成了一块,谁的酷刑,谁的审判,都是施加于他的酷刑,他的审判……
“修远……”一抹热乎乎的温度压在他的眼泪上面,“我只是不想骗你。我本来就是残酷的。就算那不是魔,而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你忘了么,我是谁?我是从不动七情六欲的神仙。我永远不会回来,永远不会向你道歉。一百年,一千年,我们之间的距离,始终那么遥远。”
停留在他脸上的嘴唇,陡然狂乱,化作啃咬般的吻,星星点点,洒满他的皮肤,浸入他的骨髓。“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愚蠢的凡人。你心中的爱,再深,到我这儿,也必然搁浅。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即使有,也不会属于你。你永远想不到我有多么险恶,多么自私。谁稀罕你的爱情?爱情有什么好的?找一处世外桃园,你守着我,我守着你,可说是世上最最无聊的事。没有自由,没有功利,只有空白和厌倦。天地之广,我又为什么要困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何况那男人一无是处,只会伤春悲秋,忸忸怩怩!”
“啊——”修远抱住头,痛苦地低吼,他眼里是泪,泪里混杂着痛,男人看着他爆发不出的颤抖,不动于衷,甚至颇为享受地露出一个笑容。
“真可怜。”天寒说,如同蔑视一只落入陷阱不得脱身的小动物,“当然,你要我补偿你,也不是不可。我这个人,还是很大方的。你喜欢这副皮囊,我就让你触摸它,你要这个人的心,我也能假装给你。我成全你,我施舍你,只要你高兴。”
他笑着,好整以暇地。然后用指尖挑开他的衣襟。
他抚摸他的胸膛,那健康的小麦色。他舔弄他的乳头,那小巧的果实。
“我给你,都给你,你想要的……”一边喃喃着,一边掀开他下袍,撕掉他的裤子,“我们结合在一起,如何?我们共赴极乐,可好?让你满足,让你快乐。”
“呃……不……你……呃……”泪眼婆娑的修远被挤进他腿间的男人恶狠狠地制住,只能惊怒交加地喘息着。
天寒面无表情,重重一顶,在对方猛然战栗的瞬间,将他不能动弹地压入了椅子深处。
“不……不要……出……”修远无助地推拒着,慌乱地想要逃走。却被男人一把抱起来,换个位置,逼着在他身上艰难起伏。
“宝贝,你真紧,还是处子吧。”那张妖冶的脸上因为占有布满了邪恶的笑意。
“啊……不啊……”诸多情绪压迫着他的心脏和骨骼,身体仿佛要散架了,泪水布满了脸颊,却只能在这可怕的交欢中,失落地干涸。
“不要紧张,好好享受。”天寒含住他的耳垂,眼里精光四射,遂伸出手,抓住他沉寂的前端缓缓揉搓,“喜欢么?”说悄悄话一般的,询问,也是蛊惑,“让它硬起来。别再抗拒了。”
修远无力地伏在他怀中,阵阵抽搐,不住痛苦地呻吟着,眼里是混乱,是迷乱,是凌乱。
天寒蹂躏着怀里的男人,笑得如同恶魔,也不顾他是第一次,让那玩意在他体内不断深入:“里面好热,一直在收缩,夹得我都快泄了。”
那人脸色酡红,羞愤欲绝,张口,却不是反驳,而是啊啊啊的,不要脸的叫声。
天寒笑得更深,桃花眼如桃花盛放,美得夺目:“看你这么爽,前面怎么就是没有动静呢?”他的声音很冷,冷得像融化中的雪。“看来你不仅有着矛盾的性格,还有着矛盾的下身。实在不好对付。”
“不过没关系,”那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张开双腿,哭着求我。求我让你射精,求我插你的小洞。”
第20章
“师傅,快开门,不好了……”
开门的却是另一个人,发丝凌乱,衣襟半敞,一只手慵懒地抚著头:“怎麽了?”
“二、二师兄……”如此惊豔,莫负惶恐地盯著他,舌头都打结了。
“出了什麽事?”天寒扣上扣子,心知肚明般,对他的表情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说吧,有二师兄给你做主。”
莫负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痴人说梦一样地喃喃:“董安他,他跳崖了……”
天寒来到悬崖,不见人影,便往下看,果然看见突出来的石台上蜷著一个少年。
从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那人毕竟修仙多年,估计是痛昏了。
“要不要叫大师兄来?”
“不了。”天寒拒绝,“我去。”
言毕,便飞下石台,听见动响,董安睁开了眼睛。
男人抱起他,有些怒其不争地将他按入怀里:“董安,为什麽要做傻事?”
那人目光呆滞,缓缓开口:“二师兄,我并非寻死。我只是想试试,飞过这山谷的感觉……”
天寒的瞳孔收缩了下。
“那天我砍柴回来,看见你抱著大师兄,从山上飞下……我怎麽喊,你们都听不见……当时我感觉自己是多麽的卑微,多麽的渺小,可能穷其一生,都没有这麽一个人,能我给如此的浪漫……”
他喘了口气,祈求地看著他的眼睛:“我多麽希望,你抱著的人,不是他,而是我……我不再卑微,不再渺小,你的怀抱,就是最宽广的世界……”
随即少年怨毒而嘶哑地泣了声:“当时……我看清了你们的表情,你们都恨不得时光能停留在那一刻。”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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