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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见闻录-后宫第一女丞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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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也下去。”麦宝儿面无表情的盯向这对主仆:“听不懂话么?统统出去!”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如此呵斥,骆湘本就难看的脸色简直都快成了一块黑炭:“贵妃娘娘此举恐怕不妥吧。”
  “怎么,你想教我宫规?”麦宝儿不耐:“出去!”
  到底是异于常人,忍功一流。刚刚一时冲动顶转了贵妃后,骆湘的心底立刻冷静下来。站起身来优雅一福,她神情变得极快:“嫔妾知错,这就告退,还求娘娘宽宥。”
  麦宝儿漫不经心的挥挥手,这次连眼神都没给她。这二人退下后,一下子就只剩了她和锦瑟两个——
  这曾经极为亲密的一主一仆。
  摸不准贵妃此刻的心思,锦瑟有些惴惴。偷偷抬眼觑着她,四周安静得都能听到窗外雏鸟的啁啾啼鸣,简直让人心慌。
  麦宝儿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只是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她,却不说话。锦瑟被她看得直发毛,正想着要不要问问她想干什么,哪知贵妃娘娘却终于开口了——
  “锦瑟。”
  “嗯?……奴婢在!”
  无聊的拨弄着茶杯盖子,麦宝儿始终蹙着眉头,似乎有什么烦心事。锦瑟竖着耳朵等她的后文,谁知道她居然又没了声音。
  几息之后,贵妃娘娘似乎下定了决心。“邦”的一下把杯子放回桌面,她舒展开眉头:“年锦瑟。”
  “奴婢在!”
  “当初入宫之时,爹爹曾给我带了几袋碎银子和一些银票。秀女不得夹带私人物品进宫,因此我当初便和你一起把那些银子藏到了储秀宫主殿中的某个角落里。你还记不记得爹爹给的私房钱有多少?我放哪里了?”
  ——嘎?
  她不辞辛苦屈尊降贵的赶来清漪宫中赶走众人独见自己,居然就是为了这种事?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好笑,锦瑟的大脑空白一瞬,只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诡异起来——
  

☆、推心置腹(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  修毕
  “陪我去一趟储秀宫吧。”麦宝儿长身而起,说走就走:“若是耽搁久了,说不定就被别人拿去了。”
  锦瑟的嘴唇张合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可是,奴婢也忘了银子放哪儿了……”
  “到了就想起来了。”麦宝儿冷淡的望着她:“怎么,舍不得你的骆嫔主子,怕我把你吃了?”
  “当然没有!”锦瑟吓得跳脚:“我们这就走!”
  ……
  从清漪宫里大摇大摆的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带走了骆嫔的奴婢,麦宝儿这次简直是明晃晃的打了骆湘的脸。无视骆嫔难看至极的面色,她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带着锦瑟出了清漪宫。
  为了区分奴婢,各宫宫人的宫装俱是略有不同。明月宫的是一水碧色,清漪宫的却是碧色裙摆上绣着墨色撒金粉浪花图样。走在宽大青石板铺就的平整路面上,麦宝儿皱紧眉头盯着锦瑟浪花样的裙摆,怎么看怎么碍眼。
  她的视线专注又灼热,锦瑟想忽视都难:“娘娘,您看着奴婢做什么?”
  “丑死了。”皱着眉头转开视线,麦宝儿面无表情:“从没发现居然这么丑。”
  丑?说的是她吗?
  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锦瑟有些郁闷。无缘无故被人说丑,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平日里没见你如何听话,我让你滚,你倒是滚得利索。”沉默一瞬,贵妃冷哼:“你要是早这么伶俐,也不会生出这些事端来。”
  锦瑟扁扁嘴,不知如何回应才好。午后的皇宫在阳光的轻抚下懒洋洋的,一切都似披了层轻纱般蒙眬。花圃里栽种的菊花开得正好,偶尔有蜂蝶嘤嘤飞过,无端静谧。
  无论曾经有过什么样的误会,冰冷到陌路或是气愤到分离,一切总归会被时间慢慢磨平。不管麦宝儿有没有查清事实的真相,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两个人终究能够像现在这样,在某个安静美好的午后沿着某条仿佛永远都走不完的路,边聊天边欣赏皇宫内苑的景色。
  虽然这个世界被皇权所桎梏,却不是所有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空间而改变。杂乱的情绪慢慢沉淀在心底,锦瑟觉得两个人在经历了那些之后,还能如斯如此,也是极难得的。
  “年锦瑟。”
  二人走至一棵粗壮的桂树下,麦宝儿忽然停了下来。
  锦瑟回过身来不解的看着她,眼前微微有些晃神。她今天穿着一件烟霞色抹胸长裙,外罩玫红色镜花绫披帛。那长裙不知是什么料子,薄如蝉翼,轻轻一阵风就能飘扬起来,仿佛虚幻不真实的梦境。
  不知为什么,锦瑟的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白色纱衣的少女影像。那似乎是麦宝儿未成年的时候,眉眼虽然冷艳,两颊却还胖嘟嘟的带着一点婴儿肥。过去的影像与眼前的少女慢慢重叠,锦瑟的心底漫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我娘早逝,爹爹又忙于朝政。自小以来,我的身边就只有你。你虽是伺候我,我却没完全把你当成奴婢。虽然你不会绣花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丹青还笨得要死,但只要你在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安心。”
  这番话情真意切,可麦宝儿说得却是面无表情,满脸木然。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她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不定会觉得自己神经错乱产生了幻觉——
  其实这家伙只是傲娇病犯了而已……锦瑟腹诽。
  “进宫之前我也考虑过,你这么傻会不会被人吃得连渣滓都不剩。”麦宝儿偏着脑袋盯着天上的白云:“不过没想到……对方不但没吃你,反倒还把你供起来了。”
  “骆湘并没有供着我。”锦瑟嗫嚅:“她只是想利用我达成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看你在她手下伺候的倒是很悠闲。”麦宝儿轻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谁管你以前是谁宫里出来的!”
  “我没有!”眼见对方的口风有些松动,锦瑟赶忙替自己辩解:“那日早晨,骆湘以刘祺的名义约我出去说让我到她那边伺候,我不应,可不知怎么回事,您和红藕却突然撞见了这一幕……娘娘,您真的那么相信红藕吗?”
  “奴婢而已,多一个少一个能怎样。”麦宝儿不屑的瞥她一眼:“也就是你眼皮子浅,把个玩意儿看得天儿一样大。”
  锦瑟听了这话,心中欢喜酸涩又感慨。红藕挣破了脑袋想让主子娘娘多看一眼,到头来也就是个“玩意儿”;她何其有幸,占了与贵妃自小一起长大的便宜,居然被她视作姐妹心腹?
  不过,在其他人眼里,她大概同红藕一样,也就是个“玩意儿”罢了。
  虽然一直在抬头望天,但麦宝儿实际却不停用眼角偷偷瞄着锦瑟。眼见她只是蹙着眉头,无动于衷,她心底有些忐忑焦急。打小就这一个玩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失去。看不得对方一直默不作声,她皱皱眉头,把想说的话在心里又过了一遍——
  就在锦瑟回过神打算转个话题时,她突然石破天惊的迸出一句话:“先头儿的确是我不对。”
  ……嘎?
  “可我确是山穷水尽,再没法子了。”微微叹息一声,锦瑟居然在贵妃脸上看到了一丝疲惫:“无论是楚洵还是陛下,我都再无可能了。”
  她这话说得凄婉,锦瑟听得亦是心中酸楚。骄傲如她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天,真是……
  “娘娘不必担心,还有相爷呢。”她低低劝慰:“我这些日子伺候在骆湘身边,发现陛下似是喜欢温柔妍媚的女子……”她偷偷觑着麦宝儿:“您若是主动去向陛下低个头,也不是全无回转的余地……”
  “爹爹年岁大了,当退则退,总不能一辈子给大周朝做牛做马。”麦宝儿冷哼一声,面上有些颓废:“让我去向楚洵做小伏低,这是不可能的。我当初看上的是他这个人,既是他先背信弃义,以皇权强娶我来,我又凭什么要给他道歉?!”
  两个人之间居然还有这样一层缘故。
  锦瑟眉头微锁,看着她倔强的样子,也不好再劝。麦宝儿的性子太直太倔,现在有左相护着倒是无事;可若果真有那么一天……
  “你在清漪宫中如何?”缓步向前走着,麦宝儿主动转了话题:“我也是糊涂了,居然和你抱怨这些有的没的。”
  “还好。”锦瑟斟酌:“我感觉骆嫔有事想让我办,却到现在都不晓得她到底想干什么……慢慢来吧。”
  “本来我是准备把你要回明月宫,不过……”麦宝儿淡淡望她一眼:“祸福相依,你就在那儿避着好了。”
  “避着?”锦瑟敏感的抓住了她话中的字眼:“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麦宝儿转开脑袋,紧紧闭着嘴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锦瑟心里焦急,正要再问,却见前面有两个暗紫色团花宫装的嬷嬷带着个衣着素净的贵妇匆匆走来。她与麦宝儿此刻正站在一条分岔路口,两拨人本不同路。可转弯时,那夫人忽然转过头来狠狠盯了二人一眼。她的目光锋利无比,眸底的怨恨憎恶就连锦瑟这个神经粗大似电线杆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无辜的摸摸鼻尖,锦瑟茫然的望向麦宝儿:“娘娘,她……”
  “哼,这么多年还是那副死样子。”不屑的撇撇嘴,麦宝儿瞥她一眼:“怎么,连骆宛如的亲娘都不记得啦?这老婆子自小见到我就是这个好死不死的鬼样儿,不必理她。我最近的手头不宽裕,你还是陪我去储秀宫挖银子才是正理。”
  ……
  菊芳宫中。
  骆宛如着贤妃正装端坐在主位上,丝毫没有见到家人的喜悦,反似是如临大敌一般,很是紧张。
  嬷嬷带来骆夫人后,福了福身便安静退了下去。骆氏一丝不苟的下拜,礼仪周全备至:“臣女骆氏参见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夫人平身。”骆宛如的情绪有些激动。随手挥退了宫女,她才起身对骆氏行了家礼:“女儿拜见娘亲。”
  “好孩子,委屈你了。”扶了骆宛如起来,骆氏径自坐了上首,也没推辞:“最近在宫中,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娘亲不必惦念。”骆宛如乖巧的坐到她身边:“娘亲可好?”
  “还不是老样子。”轻描淡写哼了一句,骆氏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我听说那骆湘最近很是得宠,也不枉我亲自调…教。”
  骆宛如闻此,只是低垂着眸子,默不作声。
  “一笔写不出两个骆字,既是一家的,你就该多多亲近。”见她这态度,骆氏的言辞愈发严厉:“你看人的眼光一向是不大准的,娘总不会害你。”
  “骆嫔已经破格入主清漪宫,哪会瞧上女儿这贤妃?”骆宛如勾勾唇角,似嘲似讽:“母亲调…教出来的人自是没得说,连陛下都喜欢得紧呢。”
  “你这是什么话?”骆氏冷冷盯着她,全然没有半点慈母情怀:“后宫不易,我这也是给你寻个帮手来。皇后式微,现今你最大的敌人就是那位——难不成,在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你还巴望着能和那贱人的女儿做姐妹?!”
  

☆、心眼偏了(捉虫)

  骆氏有二女一子,骆宛如正是她的长女,也是骆大学士骆炜的二女儿。按理说,骆大学士是读书人,自当明白长幼嫡庶的关系。可他的一个侍妾——也是现今骆府那极有头脸的侧室——却在大婚前一个月有了身孕。骆炜感念她多年来跟着自己,一时心软便帮她瞒了过去,哪知这就为日后的夫妻关系埋下了祸根。
  骆氏未出阁前是英国公府的小姐,性子出了名的张扬跋扈。小小侍妾居然在自己之前诞下孩子,她自是不依。彼时,她也有了身孕。大闹未果后,她怕伤了胎气,遂冷眼旁观。见那侍妾生下个女儿后,她心底快意,暗暗发狠定要扳回一局;结果瓜熟蒂落,她诞下的却也是个女孩儿。心灰意冷之下,她干脆撇下孩子,收拾细软带着奴仆去了陪嫁的庄子。
  二人当时年少气盛,血气方刚,谁都不肯主动认错,最后居然就这么僵持下来。可巧,先帝派骆炜到直隶任职,骆炜心里气不过,居然就带了那张姓侍妾和她生的女孩儿去了直隶府上。庄子上的骆氏闻听此信,险些气个倒仰。越想越气不过,她干脆收了衣物,也追去了直隶。
  夫妻二人走的利索,却把小小的骆宛如留在了空荡荡的骆府,最后还是骆太君把她养在了跟前。骆氏一族人丁繁盛,光她这一辈儿的孩子就有十数之多。父母不在身边,虽然住在自己家里,可时日长了,宛如免不了还是受了冷落。骆太君是她一个人的奶奶,可这奶奶却有很多孙子孙女。为了争宠,她小小年纪就磨出了笑脸迎人、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及至后来长大也没改变。
  八年之后,骆炜夫妇二人终于带着一对嫡子女和一个庶女回到了京都骆府。虽然是亲骨肉,可自小生分,不说骆大学士,就是骆氏对宛如也不似后来的这对姐弟来得亲厚。皇子夺嫡时,骆炜也想站队,便生出了把女儿送去皇室的主意。
  当时,十一皇子尚不显赫,可骆炜却直觉他很有前途。为了扒上皇室,他思虑着该把哪个女儿嫁过去。骆氏生怕侧室抢了这得脸儿的机会,又不想自己的小女儿去皇家遭那罪,便把骆宛如推了出来。不知出于何种想法,骆宛如也没拒绝。本来骆炜还想运作一下,哪知这女儿却凭着自己的本事让楚洵心甘情愿的娶了她——
  可以说,从十一皇子妃到现今的贤妃,她一直是一个人一步一步爬过来的。此刻虽然面对着娘亲,她却也没有多少尊敬,想的最多的反而是一定要做足礼数,免得落下话柄。
  人心都是偏的。既然她娘亲的心眼都偏到了家,她何苦还顾念着那点子母女之情?利益相投的情况下,做足面上功夫也就好了。
  “我与你说话,你在发什么呆?”骆氏不满的盯着她:“怎么,当了主子娘娘,翅膀儿硬了,不听娘的话了?”
  “女儿哪敢。”骆宛如淡淡一笑,心里的兴奋劲散了去,却着实觉得有意思。她娘这国公府的小姐当得也太天真了些,只知一味逞强斗狠,怪不得这些年来都不得父亲的喜欢。
  “那骆湘低眉顺眼,我看是个好的,你也多提携些。”骆氏端起桌上的茶盏来喝了一口:“你的敌人是明月宫的那位,别搞错了方向。”
  “女儿知道。”
  把该吩咐的说完,母女二人竟是无话。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冷硬,骆氏轻咳两声,缓了颜色:“你在宫里要保重身子,若是有力所不及的就告诉家里,都是一家人,你爹自会帮衬。”
  “女儿省得,劳烦爹爹娘亲操心。”
  看着眼前生疏的贤妃,骆氏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都说女儿是自己的贴身小棉袄,可这大女儿的主意自小就多,连她都有些摸不透。想到家里天真娇憨的小女儿,她对骆宛如愈发不满。二人又客套了几句,她便告辞离开,去凤仪宫拜见了皇后娘娘后,径自出了宫。
  眼见贤妃坐在锦塌上意态悠闲的划着茶杯上花鸟的纹路,甘草轻手轻脚走了上来:“娘娘,您要歇个午晌吗?”
  “不了。”骆宛如浅浅的笑:“难得见到娘亲,我心里高兴,一时半刻也睡不着。”
  虽然没看出她哪里高兴,但甘草聪明的没有接话:“娘娘要不要去御花园走走?听说现在的菊花开得极好呢。”
  “也好。”骆宛如歪歪脑袋:“前儿个陛下迷上了菊花糕,我们也去摘些花瓣回来学学好了。”
  ……
  麦宝儿把一大包银子埋到了储秀宫院子里的桂树下。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二人也没找别人。向太监要了两把小锹,锦瑟和麦宝儿便灰头土脸的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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