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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见闻录-后宫第一女丞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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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楚煜,我都知道。”沉默片刻,楚洵终于开口。他的口气极淡,纸片一样轻飘飘的,似乎一阵风来就能吹散。
  “三殿下?”麦宝儿一愣,双臂一撑支起上半身来:“我们怎么了?”
  看着她纯稚的眼眸,楚洵第一次痛恨她的干净与天真。
  “你们在北地……我都看到了。”
  “啊?”麦宝儿愣住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当时我随爹爹去击退草原部落,三皇子殿下担心军情,的确曾经来到前线,但……我都没见过他!”
  “没见过?”楚洵的语气很嘲讽,“那我看到的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难道是幻觉么?”
  “啊?”麦宝儿又是一愣:“拥抱?……”
  仔细回忆陈年旧事……他二人倒真拥抱过一次,不过也仅仅只有一次啊!
  “当时三皇子哥哥不知听信了谁的误传,居然以为我受重伤病危……所以他才火急火燎跑到北地去看我的!”想到二人间多年以来的种种隔膜、阴差阳错居然就是因为这件小事,麦宝儿语气一急,眼睛都有些红:“虽然先帝曾想为我们指婚,可我们一直发乎情止乎礼,清清白白,半点私情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并一起~

☆、真相大白

  幽暗荒僻的石洞里,蒙着尘埃的陈年旧事被人重新揭开。
  “发乎情止乎礼也有情难自禁的时候。”楚洵摇摇头,示意她重新躺下去:“我们已经如此……朕不想再追究了。”
  “可我想知道真相。”盘膝坐到他对面,麦宝儿难得严肃:“莫名被冷落……楚洵,你还欠我一个交代。”
  楚洵沉默着,跃动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啪”,树枝爆出火花。
  有风顺着狭窄的石洞呼啸吹来。
  “非要说破么?”
  良久后,他终于发声。
  “我也接到了你受重伤的消息。”慢慢回忆着当年的情景,楚洵仍觉得羞耻:“为了看你,我瞒天过海,扮作行商之人,披星戴月赶往北地……不过,见到你的第一面,却是在楚煜的怀里。”
  “我……”麦宝儿咬咬唇,却什么都说不出。命运弄人……这是她的劫,她避无可避。
  “没什么,本来也是我鲁莽。”楚洵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应该事先去信给你,让你好好准备……”
  话到一半,他实在说不下去。虽然同是皇子,同处一宫,可身为皇后嫡子的楚煜自小就是天上的太阳。虽然到最后他有实力与其一决高下,多年来形成的自卑与心理落差却永远都无法磨灭。
  楚煜比他得父皇宠爱,楚煜比他处事圆滑,楚煜的性格比他好,楚煜的文治武功在诸位皇子中无人能敌……在这位皇储面前,他永远是太阳周围暗淡的星星。无论如何出色,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唯一,他唯一能胜过楚煜的地方,就是他得到了麦宝儿的爱情。
  不过,在北地看到二人拥抱的情景时,他连这唯一的一点优势也没有了。
  不过,这些,他永远永远都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其实朕可以不杀他的。”轻描淡写的勾唇一笑,楚洵语气轻松:“不过,楚煜不但在前半生夺了朕的江山,还抢了我的女人,又焉有不死之理?”
  “我们没有……”呐呐的重复,麦宝儿的脸上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都是因为我……”
  “到现在了,你还是会为他流泪。”楚洵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就算哭,楚煜也不会活过来。你说的没错,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朕或许会放他条生路,他现在或许会如安亲王一般活得逍遥……呵,麦宝儿,你既然这么爱他,朕当初令你进宫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死?”
  “我不爱他啊!”麦宝儿楚楚的盯着他:“我不知道你当时在……”
  “你当然不知道。”楚洵冷酷的微笑:“朕当时连夜就离开了。”
  麦宝儿怔怔望着他,许久之后,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你和三皇子殿下都听说我重伤……这消息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你没受伤?”楚洵扬眉:“麦宝儿,别装了,那明明是你的手书。”
  “啊?”她明明没写过什么手书啊!
  “我认得你的笔迹,那确实是你写的。”楚洵有些嘲讽:“怎么,想不承认吗?就算朕污蔑你,你的手帕之交也不会弄错——没记错的话,你和宛如彼时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吧?你走之后,她有时会来皇子府帮我处理书信往来。你的信件,就是她亲手给我的。”
  骆宛如?
  脑中灵光乍现,所有散落的线索慢慢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答案——
  “你的字好漂亮,不像我,小家子气。”
  “你能把你的字做成字帖送我一本吗?”
  “哈哈,看,这是我写的,这是你写的,这就没人能分出来了!”
  ……
  “你怎么了?”即便是在昏暗的火光下,楚洵也能看到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没什么。”嘴唇微颤,麦宝儿“腾”的站了起来:“我想出去走走。”
  “一起吧。”楚洵双手撑地,打算起身:“晚上说不定有野兽……”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别跟过来。”麦宝儿从衣袖中拿出黄金小弓:“若是真有野兽,你更需担心你自己。”
  ……
  秋夜的山谷极冷,寒风似乎能吹进人的骨子里。麦宝儿散着长发,慢慢行走在粼粼的小潭边,仿佛一只夜行的女鬼。
  她以为自己只在爱情上失败,没想到连友情也输得一塌糊涂。楚洵与骆宛如成婚时,她以为一切只因皇命难违,一切都是楚洵移情别恋,没想到却是一场从八岁就开始酝酿的长久阴谋。
  脱力的滑坐在水潭边,她深吸一口气,蜷起膝盖,慢慢将头埋在了臂弯里。
  阴差阳错,她与楚洵因为种种原因擦肩而过。无论她甘不甘心,两个人幼时的情感也已经画上了句号。
  至于骆宛如……无论她的初衷是什么,现在总归达成了目的。好个贤妃,亏她还一直把她当成好姐妹——
  那么,现在呢?
  解开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迷惑,她非但不觉得释然,反而打心底感到疲惫。让她坚持下来的动力就是为自己讨个说法,可此时真相大白,她反而茫然起来。
  说好不离不弃的姐妹最终貌合神离,山盟海誓的恋人现在也分道扬镳。所有浓烈的情感早就被深宫中死水一样的时间磨平,她其实,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为什么彼时美好的情感会变成此种模样?为什么她什么也没错却终究孤家寡人?只要她肯努力,曾经的誓言难道一定就不能回来吗?
  世人都道人定胜天,不过有时,人更要信命。
  无论如何不甘,一切终会逝去。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丑陋的,她能做的,都只是把握当下。
  人力有限,流逝的究竟无法挽回。她信命……
  以后,她会做好一个完美的贵妃。一切,就这样吧。她不会再妄想什么了。
  ……
  楚洵和麦宝儿二人在山洞里呆得惬意,霜叶山行宫里的一干奴才却都急疯了。
  “你们枉为禁卫,居然就如此保护皇兄!”楚烈在盘龙宫里大发雷霆:“找,立刻去找!若是找不到人,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回王爷的话,行宫里上上下下已经翻遍了……”禁卫首领冒着冷汗汇报结果:“猎场里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一群废物!”楚烈急得团团转:“回宫去让御林军增派人手!”
  “王爷且慢!”作为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锦瑟一直在楚烈身边“旁听”。此时眼见他要回宫增援,想到前世看过的N多小说,她眉头微皱,出声制止。
  “你有什么要说?”楚烈真是急蒙了,居然连主仆尊卑都不计较。
  “陛下与贵妃不知所踪,若是这消息传回皇城,难保不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其二,朝臣知道后定会不安,难免人心惶惶。朝政不稳,更会给别人可趁之机。”
  唔,很对。
  下意识点点头,楚烈看着锦瑟的目光多了层审度的意味——


☆、后妃本分

  “你……王爷,您干吗这么看着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锦瑟被楚烈看得发毛:“奴婢说错什么了么?”
  “不,很对。”摆摆手示意周围仆从退下,楚烈扬眉:“你有什么想法?”
  “既然行宫里面已经找过了,就再找找行宫外吧……”因为不了解大周的皇家历史,锦瑟没有那种“皇帝的行宫定是固若金汤”的想法,思路反而开阔了许多:“这处行宫哪里最容易出入,就让禁卫顺着那个方向开始找吧。”
  “皇兄不可能出去。”楚烈皱着眉直摇头:“你知不知道这处行宫设计得有多严密?”
  “不知道。”锦瑟答得实诚,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不过奴婢知道,百密终有一疏。”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贵妃娘娘有一把黄金小弓和七支黄金小箭,举世无双。让禁卫们寻找黄金小箭,定会知晓娘娘的行踪。”
  “可皇兄未必和她在一起……”让本就不算多的禁卫再分出一部分来找女人,楚烈不太乐意:“若是他们根本就是分头失踪的,又当如何?”
  “您现在没头苍蝇一样的找,半点线索都没有;若是找到贵妃娘娘的金箭,还能有个方向。”锦瑟简直要被他的逻辑冏死了:“您自己也说了,此处行宫固若金汤;可即便这样,陛下与娘娘还是……您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很蹊跷么?”
  “自然。”楚烈点头:“这事还要进一步查证。皇兄不在,本王也不好越俎代庖……”
  “奴婢不懂前朝的事。”受麦宝儿影响,锦瑟避朝政如蛇蝎:“骆嫔主子等人也很记挂陛下,王爷难道……王爷最好找个人知会一声吧。”
  “说的是。你这就去吧。”
  “……”
  神马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锦瑟暗怪自己多嘴,却无可奈何。对着楚烈福了福身,她依礼退下。甫一走出盘龙宫,她就拖来一个小太监:“王爷差你去知会各宫主子说皇上安好,勿念,这就快去吧!”
  “啊?”那小太监被她说得一愣。
  “快去吧,主子们都等着呢!”锦瑟说得有模有样:“回来以后就不用知会王爷了,王爷正忙着调配禁军,你来告诉我一声吧。”
  “哦,是,小的这就去!”
  看着小太监匆匆跑走的背影,锦瑟长长呼出一口气。
  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特权神马的,果然好用。
  ……
  靠着火堆迷迷糊糊的打着盹睡了过去,楚洵连麦宝儿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他们是被一阵鸟鸣声吵醒的。
  一只傻鸟冒冒失失撞进石洞,顺着狭长的洞口一直往里飞。许是见不到同伴,它惊恐的啁啾啼鸣。鸟儿婉转的叫声被石道无限放大,听在二人耳里居然有些凄厉。
  想了一夜心事,麦宝儿睡得不实,有些疲惫。打着呵欠揉揉太阳穴,睁开眼睛看到楚洵,她下意识愣了愣,记忆有些恍惚。
  哦,这里不是明月宫,他们掉到了石洞里……
  这种睁开眼睛就能见到他的日子,真是好久不见了。
  “野兽吗?”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楚洵双眼迷茫的随手捡了块石头:“狮子,还是老虎?”
  “顶多是只兔子。”麦宝儿淡淡开口,嗓音却嘶哑得要命。咽喉处疼得难受,她下意识抚了抚喉咙——该死,难道是生病了?
  “啊,兔子。”乖乖放下石块,楚洵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你受凉了?”
  “没有。”麦宝儿哑着嗓子起身,却觉得四肢发虚,一阵天旋地转。还好篝火熄了,不然楚洵定会看出端倪。
  “死鸭子嘴硬。”完全清醒过来的楚洵起身来扶她,触手的肌肤却烫得灼人。
  “你昨晚到底去哪儿消食了?我就该跟着你。”他皱眉,“这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你定是去小潭边吹冷风了。就算身体好也是女孩子,女子的体质总是不如男子,连我都很注重养生……”
  “知道了知道了。”推开他的手,沉默一瞬,麦宝儿又主动抓住了他的胳膊:“扶我出去,我想晒太阳。”
  “过一会儿的。”强行按她坐下,楚洵用打火石重新燃起火堆:“早上冷,再等等。”
  麦宝儿抱着双膝靠在火堆边,火光把她两颊映得通红。她也不看楚洵,就这么定定盯着火光,仿佛里面有朵花。
  “吃点果子。”楚洵拿野果在自己袍子上随便蹭了蹭:“虽然不甜,不过开胃。病人嘴里都没味道,你先刺激刺激胃口,免得一会吃不下东西。”
  麦宝儿低低道了声谢谢,接过果子一口一口吃起来。眼睛发酸发涩,看来生病以后人的情感真会变得脆弱许多。
  “客气什么。”一向大大咧咧的贵妃突然如此,楚洵觉得有点奇怪。下意识伸手去探探她的额头,这家伙别是烧糊涂了吧?
  “君臣有别,这是我的本分。”虽然心里想的明白,可真如此做,麦宝儿还是有些酸涩。好在她因风寒声音沙哑,就算哽咽,对方也听不出来:“从前是我糊涂了。”
  “你……”楚洵不可思议的盯着她,一时无言以对。
  麦宝儿只是低着头啃果子,一口一口吃得极为认真。酸酸苦苦的汁水弥漫在唇齿间,她居然变态地觉得心底舒服了些。
  “你能想明白就好。”心底思绪纷杂,楚洵却只知道说这句话。有什么怅然若失,些许酸涩,些许钝痛。
  突然间无法忍受这里的空气,他匆匆留下一句“我去舀点水来”,就逃一样狼狈的出了石洞。
  山谷中的清晨潮湿而清新,他狠狠吸了几口空气,却仍觉得胸口堵得难受。他以前认为他与麦宝儿间就像一场长期的拉锯战,终有一方低头认输才作罢。可现在呢?她低头了,他却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
  下意识抚住胸口,原来不是所有胜利都会让人欣喜。
  又在水潭边站立一会儿,直到觉出凉意,他才回过神来。已经病了一个,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倒下。
  麦宝儿身子发热,需要水来降温。四处看了一圈,他干脆撕下了自己的袍服下摆。白色的亵裤露在黑色的锦袍外,无端丑陋。努力忽略自己不伦不类的穿着,他弯身将锦袍浸在水中。这方法还是麦相教他的,没想到第一个实践对象却是他女儿……
  锦袍吸饱水后,他立刻用手接着回到了石洞。转过幽长的隧道,他脚步一顿——
  是看错了么?
  麦宝儿那是在擦眼泪么?
  心底一恻,他升起一股无法遏止的憋闷与酸涩。
  难道,和他独处在一个空间里,就如此难受,甚至都会哭出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看匆匆那年好心酸,差点忘更新……

☆、我家姐姐

  麦宝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突然觉得心里酸涩委屈,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爹爹从军,她自小就比一般女孩儿来得硬气。哭泣是弱者的行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她几乎从来不哭。
  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她整个人一愣,立刻用衣袖胡乱抹去。仿佛做了一件非常可耻的事,她居然莫名有些心虚。不知是眼泪流出来还是别的原因,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一抬头,却发现楚洵面无表情的站在火光的阴影里,神情高深莫测。
  “你……”她疑惑的望着他:“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下意识攥紧手中吸饱水的衣角,冰冷的潭水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上了地面。沉默一瞬,他手一松,淡定自若的走过去:“你受了风寒,还是用冷水擦擦身子降温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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