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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见闻录-后宫第一女丞相-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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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叫年锦瑟。”
“吓——原来就是你?!”
下巴被人粗暴的挑起,骆芳菲的长指甲划过锦瑟的下颌,留下一道细细的白印子。
锦瑟皱皱眉,耐着性子任她打量。
“的确有几分姿色,难怪能狐媚住尹大人。”细细看过后,骆芳菲嫌恶的甩开她的脸:“一个下贱的宫婢也妄想飞上枝头——哼,也不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样!”
锦瑟咬紧下唇,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尹大人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又得皇帝信赖,怎能娶你个不堪的人?你别以为皇帝下旨赐婚就万事大吉,以后的变数还多着呢,哼!”
锦瑟默默低着头,并不回嘴。以她的身份,还不够格与贤妃的妹妹吵架。
“我前几日去寺里求姻缘,大师批我是状元夫人的命。”骆芳菲倨傲的盯了她的头顶一眼,高傲如孔雀,转身就走。
“再做几天美梦吧,毕竟过几日,这梦就要碎了。”
……
锦瑟跟着小太监来到八角小亭时,日光西移。金色的阳光恰恰铺了一地。
锦瑟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还是被尹墨涵看出了端倪。
“怎么了?”他皱眉:“有人刁难?”
锦瑟刚要说没有,为她引路的小太监就快人快嘴的把刚刚偶遇骆芳菲的事情说了出来。
尹墨涵挥手示意他退下,小亭里只剩了他两个人。
锦瑟倚靠栏杆望着小亭下缓缓流动的碧绿水面,并不作声。
“中午吃东西了吗?”出乎意料,尹墨涵并没在刚刚的事情上纠结:“没吃的话,正好来用点儿点心。”
经他提醒,锦瑟才发现自己确实很饿。原本打算把银子弄出来就去吃饭的,结果出来以后却忘了。
碍于尹墨涵在场,锦瑟并没有狼吞虎咽,却还是把外形精致的小点心吃了个干净。一抬头看到对方正笑微微的瞅着她,她的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委屈你了。”沉默良久,尹墨涵才偏过头去望向桌面上的宣纸。锦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才发现他居然是在作画。
“我有什么委屈的,安心待嫁就好啦。”锦瑟笑嘻嘻的:“你怎么又作画?”
“陛下一时兴起而已。”尹墨涵垂下眼睫安静的笑:“你坐过去,我给你画一幅肖像吧。”
想到古人的画画水平,锦瑟连连摇手:“算了算了。”她可不要被画成扁脸小眼的样子。
“不相信我的技术?”尹墨涵扬眉:“宫廷画师都向我请教呢。”
半信半疑的望他一眼,锦瑟想着还是不要驳了他的面子,不好看的话大不了偷偷藏起来,便慢吞吞的挪过去依到了红色的木柱上。
二人沉默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尹墨涵给画笔蘸好颜料,挑了个话题:“我打算求陛下让你出宫。”
“现在?”锦瑟皱皱眉:“过一段时间吧。”她实在不放心贵妃——虽然就算她在,也做不了什么,但总归是安心。
“宫里太乱。”尹墨涵面容不变,沉静得仿佛从水墨画中走出:“在我力所能及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过得好。”
锦瑟皱皱眉,感觉不太妙:“你怎么了?”
尹墨涵略略停顿,摇摇头:“我很好。”
“不要骗我。”锦瑟眉头皱得更深:“你不能骗我……”一辈子三个字在舌尖绕了绕,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又是沉默。
就在锦瑟觉得他不会说话时,尹墨涵却低低开口:“今天早朝有御史联合弹劾我,我现在是半个待罪之身,留职查看。”
“啊?”锦瑟的脑筋转了转:“与你请旨赐婚有关吗?”
“骆大学士原本想把女儿许配与我,现在大抵有些恼羞成怒。”这事他做得的确不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不过骆炜的手段着实有些狠。
他一直以为,公事与私事该是分明的,未想到名誉全国的大学士也不能免俗。
“我不觉得这是很严重的事情,仕途上起起伏伏本就平常。”在宣纸上寥寥勾出碧水蓝天,尹墨涵抬头看她:“只是所有不好的事都赶到了一起,我怕你受委屈。”
“不委屈啊。”锦瑟迎着阳光眯眯眼。不知是不是受他影响,本该惊心动魄的降职在她心中居然没落下什么痕迹。
“骆小姐最近要经常进宫,你们以后可能还会碰面。”
“那能怎样?”锦瑟歪歪脑袋:“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害怕的——难道,是你要退缩了?”
尹墨涵没想到她会把皮球抛回来,微微扬眉,有点意外。
“咳咳,”莫名想起前世时一位大家写的词,锦瑟清清嗓子,略有点不好意思:
“尹墨涵,我希望——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做做样子(捉虫)
冬日的午后,温暖悠然。尹墨涵的手腕一抖,一滴墨迹无声淌落到了宣纸上。
乱了一池碧水。
“你说什么?”他右腕悬起,手中还拿着画笔,表情非常平静。
锦瑟尴尬的撇过脑袋,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很隐晦的用了一句诗词,不过这怎么说都是她的第一次表白……怎么这么平淡?
——算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没说什么。”锦瑟扁扁嘴,干脆把身子转了过去:“你不是要给我画肖像吗?快画吧。”
尹墨涵安静的看着她的侧面,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她不说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来日方长。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尹墨涵画好了肖像,招呼锦瑟来看。
泛着柔润光泽的宣纸上,墨色的小亭中,一个美丽的宫装少女正迎着阳光眺望远方。
不知尹墨涵是怎么做到的,宣纸上居然有丝丝缕缕的淡黄光彩,弥漫着一股阳光的温软气息。
锦瑟愣愣的瞪大眼睛,过了好半天才指指自己鼻尖:“你画的,这个是我?”
“恩。”尹墨涵点点头:“你喜欢吗?”
“喜欢,太漂亮了!”锦瑟喜形于色,伸手要去拿,却被尹墨涵抢先一步挪开:“你喜欢就好——不过这不是送给你的。”
“啊?”
“难得发挥的这么好,我要自己留起来。”
“……你怎么出尔反尔?!”
“我就是出尔反尔啊。”
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锦瑟怎么也想不到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尹墨涵会笑微微的对自己说出这种无赖的话。
“我会送你其他东西。”尹墨涵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紫檀木匣子。锦瑟好奇的打开,发现其中是一颗圆润的紫色珍珠。
“这是陛下晨时赏的转运珠,据说很灵验。我希望你能在以后过得更幸福。”
锦瑟抬头看看他,又看看桌上的珠子,轻哼一声,收进了袖中。
这家伙一定是有预谋的,不然哪会准备得这么充分?
——不过,被算计就被算计吧。原谅她俗气,一看到这么大颗的珍珠,所有被算计的愤怒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
初冬的夜里下起了雨。
天气寒凉。
锦瑟被窗外的打雷声惊醒,从清漪宫的下人房里坐了起来。
贵妃垮台后,她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可顶着“尹大人未婚妻”的名头,宫里也没人敢轻视她。骆湘分了她一座小楼自己住,简直给足了面子。
披上外衣踱到窗边,她支开窗子,细密清寒的雨丝立刻斜斜飘了进来。
她在这烧着火盆的房间里尚且觉得冷——那麦宝儿呢?
越想心底越不踏实,她披上斗篷,随手拿了把伞,偷偷走出了小楼。
清漪宫的看门婆子很警醒的盘问她出去做什么,倒也没阻拦,只是认认真真记录下来,说明天要给骆嫔呈看。
锦瑟小心的顺着小路拐到宗人府,行至一半却看到一抹黑影迅速溜过了画廊的转角。
他去的方向,正是皇后的凤仪宫。
锦瑟心底一跳,咬着牙挣扎一瞬,把灯笼藏在一棵花树后,也跟着溜了过去。
幽暗的画廊上,八角宫灯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白日里栩栩如生的花鸟虫鱼此时看来颇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那人虽然猫着腰,但身形仍然高大,看样子是个男子。他穿着斗篷,但斗篷一角露出了太监的深蓝色服饰。
锦瑟跟着来人一直进到了凤仪宫的主殿之内。太监停下脚步后鬼鬼祟祟往身后望,锦瑟则冒着大雨躲到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后。
太监走到凤仪宫主殿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隔着雨声,有低沉苍老的女声在里面回应。
“我这边的事情都妥了。”太监低低的说话:“你怎么样?”
锦瑟努力竖起耳朵想要听得更清楚,却只若有若无的听到几个破碎的词句:“……主子……贤妃……贵妃……”
“那不管我的事。”良久,太监低低回应:“我只想毁了贵妃。现在目的达成,我们的合作关系可以结束了。”顿了顿,他继续:“前些日子可能偷听到我们谈话的刘祺已经被我安排到了御花园,我在后宫里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假以时日,等陛下真正遗忘,让他‘意外死亡’,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下意识捂住嘴唇,锦瑟脑筋飞转,终于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时空后,曾与刘祺听到了一场密谈。当时刘祺为了保护她故意暴露自己……难怪听这人的声音这么耳熟!
分明就是当初那个公鸭嗓的太监。
他说“我在后宫里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现在取代刘祺位置的,罗宇?
想到白日见面时罗宇温善的面孔和他对明月宫的特别关照,锦瑟不敢置信,心底直冒冷气。
罗宇的目的是毁掉贵妃?
他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偷偷探出头去,只见罗宇不停点头,拿起雨伞,似是要离开。锦瑟不敢耽搁,匆匆猫着身子溜出了凤仪宫。
她急于求证,连灯笼都没拿就冒着雨跑去了宗人府。
如果罗宇想要坑害麦宝儿,二人之前必定有过过节。就算是麦相的政敌,麦宝儿也该有所耳闻。
她以为宗人府的老嬷嬷偷奸耍滑,想要混进去必定很容易。哪知到了大门口,却发现里面一片灯火通明。
“你怎么又来了?”
守在宗人府门口、上午她贿赂过的老嬷嬷眼尖的发现她,本不想理会。但想到她出手阔绰,又打着伞走出来把她拉到了一个背雨的屋檐下。
“这是怎么了?”锦瑟冲着灯火的方向努努嘴:“今夜雨大,我不放心,想来看看娘娘……”
“哪用得着你来瞎折腾?!”老嬷嬷眉开眼笑,一张老脸皱得像菊花:“老婆子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冷着不一定不上心,热得也未必能入那位的眼——你家主子是有大福气的,你且不用多心了。”
……
麦宝儿的最北边的房间里。
楚洵正穿着斗篷站在床前盯着她喝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看这个狠毒的女人。只是刚刚在批完奏折看到漫天大雨后,突然有点心慌。
于是,随心而至。
“我喝完了。“麦宝儿把碗放到床边破旧的小几上,发出了”砰“的脆响。
她的袖子被蹭得灰扑扑的,整个人仿佛是蒙了暗淡灰尘的明珠,毫无神采。
楚洵仔细的盯着她,心中有些快意,又隐隐的疼痛。
这个女人很可能杀了他的孩子,而她现在正在接受惩罚。
这很公平。
“陛下,您可以回去了。”麦宝儿虚弱的倚在床头,发鬓散乱,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
楚洵微微皱眉,弯下身体想要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这里过于破旧,他根本无处可坐。
他看看麦宝儿,她躺得似乎很惬意,只是仔细看的话,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楚洵觉得自己的心柔软的陷落了一块,酸胀疼痛。
“宗人府就是这种条件?”他回身想找侍从,却想起自己今儿个是独自出行:“罢了,我明日会找人来修缮。你还是先回明月宫去住吧。”
“一个住地罢了,陛下何苦大费周折。”麦宝儿闭着眼摇摇头,唇角讽刺的勾起:“对待犯人不该如此优厚。”
楚洵平静的看着她,眉峰敛起又舒展。
他蹲下身体,直视着床上的女人。
“麦宝儿,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害死皇嗣?”
麦宝儿眯起眼睛瞧向他,微微摇头:“没有——你相信吗?”
“我信。”
“那为什么要把我打入宗人府?”
“你的嫌疑最大,我总要做做样子以安人心。”
“那就是不信了。”麦宝儿抬眼盯着床帐,声音轻而缓:“你既然这么在意旁人的看法——当初又为什么要篡位呢?”
麦宝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雨水顺着屋檐低下,发出清脆而潮湿的响声。
她不知道楚洵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过他似乎带走了这个房间中的所有热量——她现在觉得更冷了,整个人从心底向外透着一股寒气。
不过,一切总会有尽头的。
窗外,雨滴声声。
声声到天明。
……
在前朝后宫风声鹤唳之时,为期三天的恩科考试结束了。
此次恩科状元张辉据说年少有为,相貌堂堂,为人又极会办事,只被召见一次就令龙颜大悦。
骆炜骆大学士给张辉递了帖子约他过府一叙。第二日,张辉便向骆府提亲,成了大学士的龙门快婿。骆芳菲听说后极力反抗,却被气急的学士甩了两个巴掌,而后关了禁闭,直到婚前才能出来。
待锦瑟知道这事时,二人的婚约已经传遍后宫了。
彼时,她正在清漪宫中的小楼里双手托腮思考人生的真谛,听到这个消息却愣了愣。
记忆回溯,她莫名想起了伴驾行宫时,某个晚上偷溜去玩,意外见到的一对跳脱的未婚夫妻。那个女子姓郑,是个杀猪卖肉的;男子姓张,眉清目秀,很有几分花花心肠。
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巧吧?依她所见,那姓张的读书人头脑灵活,却不是静下心来读书的性子。
“锦瑟姑姑。”门外有小婢礼貌的敲门:“陛下有令,贵妃娘娘搬回明月宫去休养,仍让你去服侍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以牙还牙(捉虫)
锦瑟匆匆赶到明月宫时,几位资深御医正在给麦宝儿诊病。
整个内宫里空荡荡的,先前被罚入掖庭的奴婢并没有一并回来。锦瑟皱着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发现正在主殿旁侧耳室里准备糕点的清荷。
“你回来了。”清荷对她微微点头:“贵妃虽然回到了明月宫,但仍是待罪之身。她不同意把先前的奴婢调回来,又不想让其他人来伺候——最近我们可能会很辛苦。”
她说的是“我们”,但心里很清楚,真正辛苦的八成只是自己一个。锦瑟如今身份尊贵,又一向受娘娘偏爱,谁会给她脸色看、指使她做事?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她不该妄想。
手上斟茶的动作微滞,茶杯里溢满的茶水流了出来。
她想起了禁卫统领,萧强。
他心仪的人应该是红藕吧,因为他说“味道对了”的那天,她正穿着红藕的旧衣。
可惜她不是他真正的心上人,而且还是冷眼旁观的帮凶之一。若是日后他知道……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手上骤然一轻,锦瑟已经走过来把茶壶夺了去。清荷一低头,才看到自己弄了一桌子茶水。
“对……”
“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锦瑟善解人意的笑笑:“这里有我。”
清荷沉默一瞬,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一个奴婢,哪有那么多毛病。”说着,用帕子垫着手,把盘中的糕点摆成了美丽的图案。
锦瑟微微眯眼,心思一转,忽然想到了自己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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