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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回到过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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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义河跟着进入书房,看皇帝在书案前坐了下来,立即目示宫女研墨研朱砂,岂料皇帝瞥了一眼,道:“你们都下去!”

是伺候的不好吗?褚义河鼓足勇气抬眼看了看,见皇帝目光柔和地只看着坐在窗边炕沿的洛英。那里还敢耽搁,率了众人施礼后退。掩上房门,就听得房内有男女笑声传出。忠心耿耿的褚义河有一丢丢的担心,皇上见了她好像换了个人,这么明目张胆的亲昵是否妥当?轻薄的做派直追戏文里的昏君啊!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书案侧面,先拿过朱砂墨,研磨起来。这下他气闲神定,拿起本册子,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她磨好朱砂,抬起头来,见皇帝目光不在纸上,一心一意地看着她,两颊即上了颜色,杏眼桃腮地,道:“怎么了?”

他索性撂下了本子,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待她走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让她坐下。他今天过分亲热,是不是意识到什么?她的心不安起来。

见她期期艾艾地,他不耐烦,一把拉住她,把她圈在怀里,她头上插了玉兰,连同她的体香钻入他的鼻子,他搂紧了她,道:“一日不见,甚是想念!”

她心中戈登一下。今天他忙了一天,直到现在才见了面,这之前日日处在一起,这一下子分开了,有些不习惯,如隔三秋毫不夸张。 可是,隔了一天,就这个样子,以后要是…。

她的沉思被打断了,因为他俯首在她唇角耳畔厮磨,而且一只手熟门熟路地斜插进她的衣襟,揉捏抚摸地,功夫十分周到。

那手伸到小腹之时,她赶紧推开他,绯红着脸向那堆积如山的文案努了努嘴,他不为所动,拨开她的手,继续往下移动,嘴上嘟囔:“先别管它们!”

“不成!”她再次阻挡,神色有点严肃,道:“多少人等着你的批复呢!”

她怎么变得这么严厉!这嘴脸都快赶上死去多年的太皇太后了!他泄了气,手要从她衣襟中抽出来,进去容易出来难,他的手在扣子中间卡住了,手搁在她胸前,吊儿郎当地斜眼看着她,道:“你看,它们不让出来!”

简直是无赖,他是典型的二皮脸,人前人后判若两人。她解开一个扣子,把他的手拿出来,拂开另一只揽住她腰的手,站了起来。

眼前的她云鬓松散,脸颊处有被他纠缠的红印,胸口的扣子还没扣上,看着他的目光假意嗔怪实质娇柔,他摆上正经脸色,指了指她的胸口,道:“这个样子很分朕的心!”

她跺了跺脚,转过身去,系上扣子,他想起什么,也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嘻嘻一笑,道:“朕刚才实地勘察了一下,你身上已经好了,今晚必须接驾!”

她几乎要啐他,把他推到书桌前,说道:“你快些开始吧!”

他哈哈笑了,端坐下来,拿起折子,眼睛一目十行地看起来,嘴里说着:“是,是要快些!”

心定了,他便全神贯注地,端正肃穆仪容庄严。 她磨好了墨,支起胳膊看着他,折磨了她一天的思绪又爬出来啃噬她的心。还是离开吧!记下他的音容笑貌,回去之后凭着记忆把他画下来。有他的画像,这几个月的美好记忆,以及肚子里他的骨肉,她应该知足了。

定州往山西的路上,她就觉得疲乏,原本以为是旅程劳累。到了山西,月事没有来,原来也有不准的先例,她没有在意,可一个月过去了,月事还是没有来,她起了疑心,别是有了身孕?若有这样,那是上天给她发出的警告,必须回去,孩子是不能降生在这个你撕我咬的家庭的,他可以允许她游离在外,他的孩子,龙的血脉,决计不可能脱离紫禁城。除此之外,更让她不能承受的,还有一桩。

那日在河间府的集市上,她见抱在母亲怀抱里的婴儿粉嫩可爱,停下脚步逗弄,婴孩被她逗得咯咯笑个不停,她起了母性,问过婴孩的母亲,把孩子抱在手里。

那奶香浓郁的婴孩在手,她油然而生一股怜惜之意,想起自己腹内可能也有了这么可爱的宝贝,搂紧了孩子,撒不了手。

好不容易把孩子还给了他的母亲,向前走了几步,她又回头去看那对母子。他看她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你这么喜欢孩子!等哪日其他妃嫔生了,过继一个给你既可!”

他和别的女子的孩子让她养!这是什么逻辑。这孩子,是他和别人欢好的记录,叫她怎么去爱那个孩子!再者,对孩子的妈来说,与刚生下的孩子骨肉分离,那是多么残忍的事。

下一句话让她更为寒心,听得他说:“不过,抚育皇子不是随便什么身份都可以地。恐怕要上玉牒,你…”

她神色活泛不起来,道:“我不要,夺人子女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他转头看了一会儿她,她这样子,永远融合不了他的世界,可是他就爱她那点子人性,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反正不是过继给你,也是给别人,我朝的祖制,最忌母子连心,那是惑乱宫闱的大罪。谁也不能例外!”

这几句话像千斤重石一样,压在她的心头,噎得她呼吸阻滞。

他看她脸上一副懊恼的表情,猜来想去,估摸她自己没有子女,又不忍抱养别人的孩子。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你这烦恼真是空穴来风,你即不愿抚育别人的小孩,那也乐得轻松。”

她仰头探究地看他,很想问,如果我自己有了孩子呢。

这两年间都没有动静,他一意以为她不能孕育,她的探究被他理解成为担心他嫌弃她不能生育,向她笑着,也是真心话,道:“说实话,朕到了这把年纪,有没有孩子已经不是很要紧。再者,我们这种情况,你这么寻求自由,没有孩子可能更好办一些!这或许是上天的安排,不能强求!”

他是这样说,她无言以对,沉默着走了一路。

所以,万一真的有孕,决计不能告诉他。也许并没有怀上!她耽于与他的甜蜜,居然这样想过。

可是这几日她胃口消沉,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又怕他过于精明,发现问题,于是假装来了月事,推托开他,所幸他越来越忙碌,根本没往那一处想,那个时代的人,女人来了月事便是污秽,他没有再坚持,连续几天与她分房而睡。


  



第65章 隐瞒
这疑问很想找医生确认,却苦于没有机会。若是等到肚子显山露水的时候,那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按理说这时候就应该毅然决然地离去,可是她又怕是一场误会,说穿了,他把她羁绊住了,原来爱情保鲜期之类都是胡话,真正喜欢的人,多长时间都不会厌倦。

正在她忧心忡忡地时候,今天早上,暗中观察她许久的蒙古嬷嬷看出了端倪。她恹恹地对着面前的精致小菜提不起胃口,嬷嬷机灵,话里话外地透露出自己略懂医术。

还有两天就到畅春园了,到时让太医看出来记档还不如先让嬷嬷看 。 ;她命其他人等退下,嬷嬷一搭脉,便面露喜色,连声恭喜她怀了龙脉。

再三确认之后,她的脸色益加苍白,低着头沉默片刻,她淡然笑了,道:“有劳嬷嬷!这真是件大事!还请嬷嬷暂时为我保密。”

嬷嬷吃惊不小,皇帝的女人有了龙种那是梦寐以求的好事。往好了说,飞黄腾达一世荣华指日可待,再不济也保住了地位,老了有个靠傍。怎么她?这反应,好似遇到了一个难题。

她看出嬷嬷的困惑,笑容中适当地带点羞涩,娓娓言道:“要找个合适时机,这个惊喜我想亲自告诉皇上!”

现在皇帝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这样陪伴着他处理政务两月有余了,不管多少次凝望灯光下他专心致志的侧面,总觉得看不够。

她多么想亲自告诉他,他们的爱情结晶现在在她的肚子里慢慢成长。如果他们是寻常夫妻,他一定会欣喜不已,珍而重之更加怜惜她。孕期中的女人体质情绪上都特别敏感,她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她也想在他面前撒娇任性,从容地享受他更加宽容的宠溺。

可是这些都只是幻想,她的孩子,不仅将使父母原本勉强的处境更加尴尬,他自己的人生,也会份外坎坷。可以想见,他父亲必然会把皇室的精英教育施加在他身上,但是在这风云变幻权力争斗永无休止的环境中,他的出路只能是被消灭或者是去消灭别人。固伦荣宪、太子、胤禛,其他一个个皇族子弟都是明证。

一天的挣扎,她痛下了决心。不能因为一时的欢愉,把自己逼入另一个困境,更葬送了孩子的一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壮士扼腕不过一时痛而已。她把泪水咽进了肚子,在太监宫女的再三催促下,迈出了房门。

又是有什么让他揪心的事了吗?他蹙起了浓眉,就是皱着眉,还是那么英挺。与他相处,算上今夜,还有两夜,他们之间,自南巡时船上相遇,到此时结束,约莫正好两年。

孩子给了她力量,他纵然圣明烛照,以她对他的了解,两天之内她应该能够小心翼翼地把事情掩盖过去。不需要逼着他使用强权,省却自己的苦苦哀求,没有争吵,没有泪水,平平静静甜甜蜜蜜地给彼此最好的念想。

亥时过半,她看他面前的那堆奏折处理的差不多,走过去打开房门,褚义河心领神会,不消片刻,即送上了两碗桂圆莲子羹。

康熙挑了几册重要的折子又浏览了一遍,装好匣唤人送出,才算结束了一天的事务。

她软语问道:“忙好了吗?”

他站起来,微微笑着,向她走去,道:“怎么?等不及了!”

她白皙的脸色渐渐地红起来,道:“桂圆莲子羹等不及了,快凉了!”

腹内的确有些空虚,忙了一天的他,此刻也想与她对坐着用些小点,说会话,调笑一番,这是他一天中最为轻松的时刻。

分坐在炕桌的两边,他一勺一勺地往嘴巴里送,却见她只小嘬一口就停了口。

“你怎么不用?”她喜欢甜食,他是知道的。

那甜腻的味道一闻到就让她反胃,防着他疑心,她囫囵吞了几口,腹内顿时翻江倒海,虽然抿紧了嘴巴,脸色霎时苍白起来。

一一看在眼里,他神色不变,心中有了疑问,道:“听说你这几天胃口不好,可请人看过了!”

她身边总有他安插的人跟他汇报情况,她悚然一惊,料想不会是嬷嬷,嬷嬷与她半年多来相依为命,对她犹如女儿一般,再说,她提的也是合理要求,嬷嬷断不会自做主张把怀孕的事通报他。

她用手托腮,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道:“未曾请人看过,我这毛病,我自己知道,每个月那几天都跟害病一样难受!”

是啊,她这几天是月事,没有害喜的可能性。他放松了警惕。可他是那种起了疑便不撒手的人,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咄咄,道:“明日还是请人看看,现在不比微服的时候,随行有御医。”

她心里急得团团转,当下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羞涩地一笑,轻声说:“你不是自己勘查过了吗?现在已经好了,明日就看不出来了!”

他心头燥意顿起,乜眼看着她。

她怕他再兴疑问,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挨近他坐着,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声音柔媚,道:“你用完了吗?怎么这么慢?”

她这么主动,他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可是疑窦犹在,手上把持不住地去抚摸她,还是问道:“你可是有事瞒着朕?”

要消除他的疑虑,须得顺着他的思路走,她一边附和他的抚摸,一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细语道:“我的确有事瞒着你!”

他放缓了动作,凝神听着。他的确是个难以对付的人,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壮着胆子,一付委屈的样子,道:“后天就到北京了,我心里不乐意!”

这个说法符合他的猜想,可细究她的神色,不像反悔的样子。一股凄惶涌上心头,他扶住她的脸,道:“你答应过朕,要与朕生死相依的!”

这么一说,她心上就好似插上了钢刀。下了决心不流泪的,可是鼻子却酸起来。他的眼睛洞悉一切,被他望着,迟早被他看个底儿透。她扑进他的怀里,下巴搁在他肩上,脸背对着他,泪水肆意流淌,道:“可是,你到了北京,就去了紫禁城,那要…好多天…看不到你!”

她一哭,他心里反而好受些,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你只要乖乖地呆在畅春园,多不过十日,朕即回畅春园看你!”

她心下茫然,止住了泪,呆呆地不出声,半晌,幽幽地说了一句:“让你这么牵挂,我真对你不住!”

他扳过她的肩,正色地看着她,声音凌然的很,道:“说什么浑话!你要是不让朕牵挂,才是对不住朕!”

他声色俱厉的样子让多少人战战兢兢,可此刻在她眼里,是如此地可亲。她点了点头,缩在他怀里,窝在那里,让她心定。

这么一来二去的,他原本平静的心起了波澜,恍忽忽地着慌,平生最厌恶地就是婆婆妈妈地一说再说,可是不再一次说一遍,他定不下神来,握着她的手,道:“朕相信你,相信你我之间的约定。”

苦胆碎了,哪里都是苦楚,可还是不能表现出来。她点了点头,以手轻抚他的下巴,颤声说道:“哪怕你去了…紫禁城,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知道,我一直爱着你!”

两人沉默着,她这么哭了一会儿,反而心神定了些,打算好快快乐乐地,怎么又搅成这个局面。

坐了起来,看他这边还剩下半碗莲子羹,歉意地对他说:“都是我闹的,还饿着吧!我去让他们给你再做一碗。”

他瞥了她一眼,心情还是郁郁地,道:“也没胃口了!都什么时辰了,该歇着了!”

就是曲意奉承,也要让他快活。她笑得迷人,假意蹲了蹲身子,道:“皇上乏了,妾妃就不打扰了!”

说着转身要走。他知道她乔模作样,拿她怎么办?再大的阴霾她浅笑着就能化解了。他搁下心头的事,笑了起来,一个箭步,拦住了她,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妖精!”

靠着他肩头,她掩了掩嘴唇。刚才伤心动肺地,吞下去的桂圆莲子羹开始作祟,眼见要涌出来,她逼着自己咽了口口水,在他耳边轻声软语地,道:“今晚月色那么好,我房里就是不上灯也看着透亮,你想让我穿的那件桃色寝衣,一直没穿过…”

那桃色寝衣绡纱制成,薄如蝉翼,月光下她穿着一身若隐若现的桃红光是想想就销魂。他虽精明异常,总是男人,情欲占据了脑海,可是案几上还有几份需要处理的绝密资料,强忍了忍。捏了捏他下巴,笑道:“你去准备准备,朕随后就到!”

她出了门,谢绝了送她的太监宫女,走出长廊,直到一个阴暗黑得看不见五指的角落,左右无人,才轻声呕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虐起来!

蒙古嬷嬷是个蒙古大夫,这个梗埋伏的我自己都不知道。^_^

下一章很重要,想想要写的内容,自己很期待啊!不过明天未必能更,有个重要会议。尽量!

  



第66章 月色
书房的交锋让她精疲力尽,与他较量,她始终道行不够,自己情不自禁说的那些话他或许已经猜出五六分。

夜长梦多,再耗上一天,她又要投降了。回到房间,她屏退众人,咬紧牙关,写下时间地点,影像传送出去。呼出一口气,与此同时,空荡荡的失落感觉弥漫了全身,思想仿佛游离出了这具躯壳,两眼看出去,这个世界虚无缥缈地,连她自己都不存在。

失落的当然不止她一个。走到她房间的那一路似比西征之路还难走,灌了铅的腿几乎举步维艰。晚春初夏,各种植物疯了似地生长,空气中的暖香大方慷慨地往人的鼻子里送,可是他闻不到,感官是麻木地,脑子里只是一遍遍地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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