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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回到过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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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八月十五皇家的大事就是木兰秋狝,皇帝带着皇亲贵族王公大臣赴木兰围场射猎兼旅游。围猎是男人的事情,只有少量宫人可以同行。因为皇帝不可一日无书,给了清溪书屋一个名额,负责在围猎期间管理爱护皇帝要看的书。顾顺函接到这个名额,犯了愁,随行人员名额是李德全起草的,皇帝过目的, 别人都好安排,唯独清溪书屋安排谁去?洛英吗?还是新来的烟霞?要搁以前,他想也不想就把洛英报上,可如今,他吃不准洛英和皇帝的关系。上次洛英不识抬举,气得皇帝不轻,看这架势,这两人似乎老死不相往来,细想又觉得未必。他觉得这差事不好办,思来想去,还是填上了烟霞,皇上的心思不好猜测,勿再行险着,在皇上跟前添堵,到时候连累他也可能被牵连。 

可是临了,烟霞染了风寒,只好让洛英补上。 顾顺函不放心,特别找洛英谈了一次,只见她比上次见到时瘦了一圈,倒更添了我见犹怜的风致,洛英走后,他深叹了一口气,看她那样子,更是招人,这后面的事情还真是难说。 这样一想,他倒了然了,做奴才的,别想那么多,天威难测,顺其自然,随机应变而已。 

云的故乡,花的海洋,来形容木兰围场一点都不过份,洛英站在小山坡上举目眺望,但见蓝天白云,草木繁盛,河流湖泊星罗棋布,森林草原交错相连,她吁出一大口气,这些天来的郁结舒缓了很多。 

远远地传来呐喊擂鼓之声,骏马奔驰而来,犬吠声,马嘶声,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她知道出猎的王公大臣们捕猎回来了,站的远,看不清人的面目,只见为首之人的金盔在夕阳下亮的耀眼,那个人就是她郁结的原因所在。 

定下她随行的时候,她还在担心会不会再遇见他,见了他应该如何应付,然而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心情是憧憬还是忧虑。及到出行之时,她在队伍的尾端远远望见身着墨绿色绣金龙吉服的神采飞扬的他,如果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很怀疑自己会不会对他说:“我们和好吧!”这样的蠢话。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在围猎的第三天,司寝如蝉突然开始高烧连连,皇帝身边不可缺人,宫人又带得少,李德全顾顺函两人一合计,只好把定时炸弹洛英挪过来使用两天,等到紫禁城增派的人员到了,再换回来。 

画外:

皇帝:小样,跟我闹,还不让你乖乖就擒


作者有话要说:
找了份暑期工,要更慢些了,最慢两到三天一更。 抱歉!

昨夜晋江抽抽,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到混乱的结构,不管怎样,以上是正版故事。

  



第24章 酽酒
围猎活动有点象皇家的狂欢节,大摆筵席,歌舞升腾,一直闹到月上中天才罢休。 

康熙筵席归来,看着兴致不错,面色红润,眼中带光,他进门就瞟到站在门口角落的洛英,她站在暗处,希冀着他不要一下子看到她。 被他看一眼,她惶惶然低下头,而他则视若无睹,接过李德全送上来的热毛巾,淡然地问:“如蝉怎么样了?送回北京了吗?”

他这么关心如蝉,她心头升上一丝不快,看来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如蝉要么已爬上了他的床,不然也很接近了。 

李德全拘着背,和声说:“今儿下午就派人送回去了,后半夜也该到了。明儿从北京增派一些人过来,估摸着后天早上到!”

皇帝擦了擦手,把毛巾递回给李德全,道:“让人小心看着如蝉,也要注意这个病症,畅春园这段时间有不少宫人太监都是这个症状,仔细着,谨防又是场瘟疫!”

原来是担心瘟疫,她的脸色舒缓下来。 

他用了几口茶,便坐下来,正襟危坐地开始每天例必的审阅奏章。 燃着的通臂巨烛把整个营帐照得通亮,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在橙色光芒下显得柔和,他或凝神思考,或洋洋洒洒地写批注,专心一致,洛英看着,简直有些着迷,就这样看着他也足以幸福了。

他搁下了朱笔,吹了吹刚刚写好的字,确认干了,小心翼翼地阖上奏本,装进一个个小匣子,亲眼看着李德全把匣子整理好,交至等候已久的三百里加急快骑,才吁出一口气,李德全和顾顺函他们预备着皇帝每天例行的晚间散步,谁知他站起来,在营帐内踱了几步,道:“今日乏了,早些安置吧!”

李德全“謶”了一声,向洛英使了个眼色,自己退到了门口。

艰巨的时刻到了,刚才还可以假装隐身暗中观察,现在不得不走到他面前,帮他宽衣洗漱准备就寝了。 

虽然想着他,要见他,到了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她又产生了想逃跑的冲动,上次那么一闹,算是分手了,现在灰头土脑的凑上前去,的确有些抹不开面子,更何况,每次见他的两件套,心跳加速和面红耳赤,一样不减少,马上有上场的趋势。

逃肯定是逃不了,不仅帐内有李德全,帐外有顾顺函,营帐周围还驻扎了皇家侍卫,逃不了三步,提溜回来是分分钟内的事情。 

她垂着眼睛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皇上请宽衣!”

他唔了一声,站在那里不动,她哆哆嗦嗦双手够到他的领扣,目光所及,正好是他的薄唇,她想起他狂吻她时候的情景,一发心头躁动不安起来。 

他表情漠然地看着她,她解开了一个扣子,另一个扣子怎么也解不开,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的喉结处来回折腾,他忍无可忍,道:“罢了,你去歇着吧!”然后,对着门口的李德全说:“李德全,今天你来伺候朕宽衣洗漱!”

洛英尴尬地退后,脸色就跟火烧云一样窘迫,又听他对李德全说:“今夜就你和小顾守夜即可!”

她还没上岗就下岗了,顾顺函哀叹一声,赶紧入帐伺候皇帝。 

不过到了清晨,李德全陪着小心请示皇帝今夜是否还要侍女司寝,皇帝看了一眼他,只是闷声不语。 

李德全和顾顺函一合计,还得把下岗女工请回来再上岗,两人同时叹气,这样闹来闹去,什么时候让人心安啊!

她觉得自己昨晚出了很多洋相,一自己连司寝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二在他无动于衷的情况下,她却表现的很在意他,她那骄傲的自尊心受了打击,到了第二天早上,顾顺函又让她去司寝的时候,她想着今夜要打个翻身仗,不仅要顺顺利利地把他的衣服给脱了,还要表现得比他还冷漠无情。 

应康熙皇帝的邀请,科尔沁的扎薩克和碩土謝图親王携其他九旗不远千里,参加围猎活动,今日到达,这是少有的规模,其实这才是此次围猎的重点,会见各旗,共商第二次围剿葛尔丹的大事。 隆重起见,今晚有大庆典。 

忙了一整天搭台布置,到了夜晚,熊熊的篝火燃起,四周又点无数火炬,整个滦河草原被照的亮如白昼。筵席沿着篝火一圈摆设,康熙坐在中心位置,他一旁是各旗旗主,另一旁十五岁以上阿哥按长幼次序依次就坐,然后再是皇亲贵族与文武重臣。各道珍馐美味络绎不绝地送到贵客面前,各旗旗主轮流给皇帝和众人敬酒,草原人好酒能喝,今天会谈很成功,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一向节制的皇帝今天也多喝了几杯,格外的放松起来,所以觥筹交错,气氛益加热烈起来。

因为这欢乐的气氛,太监宫人们也松松筋骨,有不值班的站在远处看热闹。洛英站在御帐旁边,离主位不远,看得一清二楚,康熙喝了几杯,举止言谈益发落拓起来,不知道是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她眼里,论人才,无人出其右。

可能她看得紧了,皇帝似乎感觉到什么,眼神向她这边瞟过来,她忙移开目光,却碰上了远远投射过来的胤禛的视线,他坐在皇帝左首第三的位置,也不喝什么酒,脸上还是淡淡的神情,眼睛向她这边看着。 

好久没见四爷,虽然她对胤禛没有太大的好感,年纪轻轻就阴阳怪气地,要不是他,她早就离开清朝了,可好歹也算是她在清朝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所以她微笑,略略挥手示意。 没料到胤禛见了,毫无表情的目光往别处转移开去。她好意扑了个空,腹诽几下胤禛,没多久注意力就被缤纷出场的草原歌舞团吸引住了。

土谢图亲王为了今日盛会,半年前就在八大草原物色绝色女子,个个能歌善舞,果然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洛英看来,草原女子比起中原女子,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观,浓眉大眼,身材高挑,连她见了,也觉得美不胜收。

热烈的群舞慢慢散去,悠扬的马提琴乐曲响起,让人徒增广阔苍凉的意境,一个低沉中带着清亮的女中音响起,舞女们中众星拱月似地走出来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全身上下挂满了珍贵的宝石配饰,红珊瑚和玛瑙制成的帽子下面是一张几无瑕疵的脸,洛英见了,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草原第一美女,亲王的大女儿娜扎公主。 

听说亲王欲将女儿配给太子,只是娜扎自恃美貌,非要自己在皇子中挑选如意夫婿,借此机会一则露脸,二则相亲,若能彼此爱慕,亲王择日送女上门。 

娜扎貌美号称举世无双,嗓音赛过最动听的黄鹂,今日亲眼见亲耳听,果然名符其实,洛英看看太子,觉得太子虽然俊俏,可能他父亲的光辉太盛,显的他阳刚不足,她摇了摇头,觉得娜扎肯定看不上太子,她观察了一下康熙的几个在场的儿子,估计着阴阳怪气的老四大概能入娜扎的法眼,胤禛虽然阴冷,但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正是少女们眼中桀骜不驯的帅哥典型。

娜扎手里握着洁白的哈达,哈达送给谁,她就属意谁,她一边轻快地唱着:
“亲爱的朋友,尊贵的客人,请喝一杯下马酒”,一边顾盼神飞地寻找自己的白马王子。

洛英见她边走边唱地走近太子,下巴掉下来,心想,不会吧,眼光这么差。没想到娜扎却经过太子不逗留,直接到了皇帝跟前,媚眼如丝地瞅着皇帝,一边唱:“送上洁白的哈达!”一边把哈达往皇帝脖子上套。 

洛英一下子目瞪口呆,不是说儿子吗,怎么看上老子了,再看康熙,可不是吗,他那么仪表堂堂地坐在那里,这个年纪如同酿地刚刚好的红酒那样酒香酽练,女人的目光怎么能错开他呢?而康熙,也目光和煦地看着娜扎,看样子他已经欣然接受了这份青睐。她顿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甜酸苦辣一齐从腹底泛上来,与此同时,众人都已经站起来,预备向这对准新人道贺,她再也看不下去,-转身,疾步离开这个喧嚣的所在,此地的热闹刺激地她眼泪直往下掉。 


作者有话要说:
摩拳擦掌,重头戏就要上场。

  



第25章 混沌
她一边走,一边流泪,心碎了,连收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潺潺的溪水横亘在面前,走无可走,她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月光下泛着银光跳跃闪动的流水,虽然她曾经是一名逻辑思维特别强的科研者,而目前她的确处于自己无法解释的混沌状态。

她一直在“与他一起”或者“不一起”两种思维中摇摆不定,然而,这两天她观察下来,其实她只是在单方面矫情了,对方不仅不在意,而且很快又找到了新欢,娜扎的出现,让她真正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可能要一去不复返了。想到这辈子要与他失之交臂,她又难受起来。

“咳!咳!”身后有人轻咳,吓了她一跳,转过身来,吃惊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胤禛站在了她身后。

他穿着月白色福字长袍,外套石青色巴图鲁背心,她一早觉得他有脱俗的风度,此时夜色中更有仙风道骨的神韵,可惜了的,是他脸上还是那付惯常的不屑一顾的冷淡神情。

虽然懒懒地,但是做佣人做久了,她习惯性地一欠身,道:“给四爷请安!”

他唔了一声,点了点头,看她脸上有泪痕,有点讶异,又不好直接问,于是说道:“过得还好吗?”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也许他只是随口一问,却触动了她的真情,鼻子一酸,泪涌上来,她带着哭腔说:“四爷,你就让我回去吧!这日子,我是一日都过不下去了!”

胤禛皱了皱眉,在他的记忆里,她不惧他的冷面与他正面交锋,占了一点道理就得寸进尺,她可以根据需要或笑或嗔,就是从来不哭。怎么过了两月,她居然性情大变,什么委屈可以使她如此柔弱,他想帮她擦拭眼泪,总觉得不妥,道:“先把眼泪擦了,被人看了不好!”

她意识到失态,从袖子里摸了一把,拿出康熙留下的黄色绫子擦泪,胤禛见了,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道:“这帕子你是从哪得来的?”

她低头一看,唉呀,拿错了,竟把珍藏的黄绫子拿出来了,心顿时虚了,还好她有急智,假装无知地说:“一次在畅春园拾到的,觉得好用,就留下了!”

胤禛表示怀疑,转念一想,她这么后知后觉的,极有可能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色说道:“你不要命了,这是皇阿玛御用的,普通人用了是死罪!快些把它藏起来,没人的时候把它销毁,否则大祸临头!”

她一边假装慌乱地把黄绫子收起来,一边对胤禛存了感激之情,这么关照她,也算对她存了体贴之心。于是说:“知道了,我待会儿回去就把它处理掉!”

这么一来二去的,她的心情舒缓了许多,看了看胤禛,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想他这么个冷人,对她那份关心倒是真的,因此静静地看着他,微微一笑,算是谢意。 

胤禛见着她淡淡的笑颜,想起了在畅春园,一是避嫌,二是规矩,从不曾去看过她,两月多了,刚才在宴席之上远远地看见她,她倚在门口,难得穿得整齐,虽然人瘦了一圈,倒添加了楚楚的风致。他记得在杭州临别的时候,她说“有人喜欢他!”,当时为着皇阿玛的责备,他没让她说完。此时此地清风雅韵,她含笑望着他,他看着,竟有含情脉脉的意思,到底年轻,脸上竟热起来,扭头掩饰一下,说道:“你这散漫性子,应该拘一拘,否则一年不到,指不定要出什么岔子!”

她听了,心想,四爷还真是神机妙算,现在四个月不到,就已经出事了,或许如同他说的,拘一拘,一年也就过去了,可是她心头惘然起来,没有他,人生似乎没有奔头了。 

她摇了摇头,得阻止自己这种没出息的想法,凄然一笑,道:“四爷说得是,我也得约束约束自己的任性,照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等不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当时因为她说“喜欢他”,所以他的“柳暗花明”有另一层的意思,现在见她又提起来,他心头有说不出来的受用。 他是果断的人,平常见不着她,趁着今日,问她个明白,他也好早做准备。

终究有些不好意思,他脸色一哂,道:“你上次在杭州说的那事,做不做的真?”

杭州什么事,她圆睁了双目,想,不就是整天挖空心思找他要照相机吗,这还有什么假的吗,道:“那还有假!”

他喜不自胜,抬头看看太空,漫天的繁星在他眼里如烟花般绚烂,正要再说,忽听后面呼哧呼哧有人喘着气跑过来,定睛一看,是顾顺函。

顾顺函是来找洛英的,见胤禛与她站在一起,暗自惊讶,他不动声色地施了一礼,道:“给四爷请安! 对不住爷了,皇上马上就要回营帐,奴才得找这丫头回去伺候着,爷请多担待!”

胤禛疑惑起来,洛英是在清溪书屋当差的,怎么现在要伺候皇帝了,他联想到了黄绫子,敏锐地看一眼洛英,见洛英明朗的神情又阴郁起来,心中疑虑更甚,此时已经不好再问,他只有默然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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