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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绣-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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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书房密探。
曾谱沉吟了下才问道:“我听闻禁卫军出事呢。可要不要紧?”
沈锐苦笑道:“没想到这点丑事还是遮不住都传到翰林院去了。眼下已没什么要紧的了。”
曾谱道:“禁卫军事关重大。可疏忽不得。”
沈锐道:“是呢,小婿觉得压力也大,偏偏这时候还出事。这次找姑父有重要的事情和姑父商量。还请姑父帮个忙。”
曾谱眉毛微挑:“我能帮上什么忙?”
沈锐紧抿着嘴唇,停顿了下才缓缓道来:“皇上这两天神情还不错,如今对王爷来说最要紧的是一纸诏书。姑父应该明白吧,小婿就不明说了。”
曾谱当然明白沈锐的意思。如今他任翰林院的编修这类事和他牵扯原本不大的,只是诏书之类的书写还是他们翰林院的来下笔。他原本只想在翰林院清闲一辈子。没想到如今上了派系的纷争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曾谱道:“这事只怕我一人也努力不下来,还得和内阁的商议下。”
沈锐点头笑道:“这个小婿是明白的,那边也有我们的人。”
曾谱还有些犹豫。不过他知道遗诏对赵王而言,甚至是对齐王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如今沈家、曾家的命运都系在赵王身上,疏忽不得。
这里正商议着。外面有个小厮探头探脑的,曾谱皱眉道:“有什么事吗?”
“老爷。苏老先生求见世子爷!”
沈锐忙起身说:“快快请他进来。”
曾谱对沈锐身边这位幕僚还不大熟悉,不多时,只见进来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个子高挑,两鬓有不少的白发。戴着四方平定巾,方方正正的一张脸,双目炯炯。面容清癯。身着一袭烟灰色的道袍,神色有些仓促。
苏星向曾谱行了礼,恭谨道:“久闻曾翰林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实乃我荣幸。”
曾谱忙虚扶道:“先生客气了。”
苏星又夸赞了两句:“如今京中谁不知曾翰林学识渊博,是有名的大儒。将来还要请教曾翰林一二。”
两人客套了一番,沈锐才按捺住性子问道:“我吩咐先生的事如何呢?”
苏星犯难道:“如今出不了城了。”
“出不了城?我不是给了你那块腰牌么,难道也不管事?”
苏星忙道:“守城的已经换了人,是范楷。”
沈锐听说便有些丧气,他没料到杨相国的人行动这么快,如今外面的人轻易进不了,里面的又出不去,也不知翠烟山庄那边是否还安定。沈锐就有些担心展长史,忙问:“展长史呢?”
苏星道:“展长史倒先出去了。”
沈锐道:“那倒还好。”他眉头深锁,不由得替赵王担心起来,要是这一次再让齐王捷足先登,那么不是又重演上一世的悲剧么?
薛太太那边遣了丫鬟过来请曾谱和沈锐过去用饭,沈锐此刻哪里有心情陪着曾谱小酌,便起身告辞:“姑父,小婿还有要事要忙,不敢久留了。眼下风声紧,只好告辞。”
曾谱知道沈锐的难处,便道:“好吧,我也不留你了。路上当心,要不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沈锐道:“这个就不用麻烦了。替我向姑母说声抱歉。”
这里薛太太去请了曾鹄和曾鸣兄弟俩过来作陪,招呼了一桌子的好酒菜,张望了好一阵却见只曾谱回来,并不见沈锐的身影,便问:“世子呢?”
“他回去了。”
“回去呢?我还说招呼他好好用顿饭的,怎么这么着急?”
曾谱心下有些不耐烦:“他事多,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闲。”说着又看了眼儿子们,说道:“你们一个个的也给我争气一点。
曾鹄丢了官,如今赋闲在家,家里的铺子他也懒得打点,加上和鹄大奶奶夫妻关系不睦,过得很是颓废潦倒,曾谱也懒得管他,毕竟都是当爹的人了。曾鸣落榜之后,在父亲面前更是显得有些畏手畏脚。曾谱看着两个年长的儿子,跌足哀叹,他教子无方!
沈锐并没有回家,匆匆的赶往了宫中。
苏星则替沈锐奔波打点。
皇帝的情况时好时坏,如今已几日没有上朝,下面的递来的奏章已经堆满了御书房的书案。
内阁学士们一并向皇上进谏,曾谱作为翰林编修也去了。皇上看着精神还好,当近臣们向他建议时,他有些恼意,要不是身边的冯宛劝着当时就发了怒火。
可是当他一人静下心来想这事的时候,发现自己也逃避不了,自己的身体也还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倘或自己真的挺不过去了,剩下的这个摊子如何办。想想几位皇子,皇帝权衡之下已经有了眉目,是立老三还是立老四,是立长还是立贤?皇帝突然想起赵王十几岁的时候跟随部队出征的事,那时候他还真的什么都不怕,一身都是胆子,要不是沈锐从敌军中将他救出来,或许就失去这个儿子了
皇帝回想起儿子们以前的那些事来,目光渐渐的变得深邃起来,左右为难之际,渐渐的胸中也有了答案。
皇帝叫来了冯宛吩咐:“把杨相国和曾翰林叫过来。”
冯宛一怔,心想皇帝这是拿定主意呢?只是他也不敢妄意揣测圣意,只好吩咐人将两人又给请回来。
曾谱心里明白,皇上之所以又叫回了他们,便是下定决心了。
皇帝只留下了杨相国和曾谱,其余跟前侍奉的太监宫女统统都赶了出去,门窗紧闭。
冯宛立在阶下等候使唤,整个心思都悬在门内。也不知那位主子到底做了如何的决算。没过一会儿,杨相国和曾谱都出来了。曾谱是赵王的人,这个冯宛自然清楚,便又去看杨相国,却见杨相国一脸的茫然,冯宛心里嘀咕,这是什么意思?他又看了眼曾谱,脸上同样让人不明所以。这下冯宛更加糊涂了。
杨相国已经和曾谱话别了,冯宛赶紧上前去,低声和杨相国道:“相国请留步。”
杨相国转过身来,微微的向冯宛摆手。冯宛大愕,这么说皇上属意的是赵王?!杨相国又道:“圣意难解,我也不知道。”
冯宛这又一想,莫非是还没定下来?
第二日,从宫中便传出了皇帝已秘密立储,诏书写在一锦匣里,放在乾元殿的匾额后面。至于诏书上写的是谁的名字,除了皇帝本人,谁也无从知晓。如今储位已定,虽然还不知晓人选是谁,但却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人心。
沈锐对于皇帝的这个做法有些疑惑,只好再次上门找到了曾谱询问情况。
曾谱却说:“皇上只是给我和杨相国说明了他要秘密立储,诏书放在锦匣里,放在乾元殿的匾额后面,至于属意哪位皇子确实没有半点的吐露。”
沈锐想到这位皇帝多疑谨慎的性子便笑了:“这样也好。”
曾谱却不放心:“要是立的是齐王,赵王该如何?”
沈锐笃定的说:“不,我们王爷已经胜券在握了。”
曾谱满是疑惑,沈世子应该也不知晓那诏书上写的谁,为何他那么笃定?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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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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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楷把守了城门,守卫森严。不过赵王还是想了法子进了城。
当展长史来找沈锐时,沈锐还正在家里陪薛愫甜蜜,突然听说他来了,沈锐忙起身和薛愫道:“这事我得必须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最近沈锐总是把“一会儿就回来”这句话挂在嘴边,可从来都不作数,好的让薛愫等半天,坏一点的,竟一天一夜也不回来。不过她知道眼下的情景是关键时期,因此也不嗔怪他。有时候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等到三更也等他。
沈锐匆匆赶到花厅,果见一身简衣便服的展长史正焦虑的坐在那里,见到了沈锐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忙起身和沈锐一拱,说道:“世子,王爷要见你!”
沈锐有些诧异忙问:“王爷进城呢?”
展长史说:“昨晚进的城。”
“在哪里?”
展长史摸了下鼻子方说:“暂时住在倚翠楼。”
“倚翠楼?”沈锐的眼中写满了惶惑。让堂堂一位藩王住在青楼里,也太那个了。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计较哪些?
赵王等着要见沈锐,沈锐看了看身上这套衣服乃家常便衣,并无不妥的地方,便跟随展长史去倚翠楼。路上他也替赵王拿了主意,倚翠楼那里人多混杂,终究不是个藏身之处,出入很是不方便,他在金鱼胡同那边还有处不大住人的宅子,不如让赵王去那边落脚。也好图日后之事。
这里薛愫等了沈锐半晌。不见他回来,倒也没想这事。她走到门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吹来的风也凉飕飕的,转眼就要到冬天了,而她肚里的孩子会在明年春天来临的时候降生。不过她希望这个冬天没有那么的寒冷。能够好过一点。
薛愫希望过平静的日子,只是这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几天。十月初七下午,宫中便传出来消息。皇帝于未时二刻在乾元殿宾天。
皇帝晏驾,这可是动了国之根本的大事。这消息一传出来之后,外命妇们便纷纷要进宫跪礼。薛愫虽然有六个多月身孕了,行动有些不便。但规矩不能乱还是要跟随侯夫人一道入宫。
宝琴带领着丫鬟们给薛愫换了衣裳,好在命妇服本来就宽大。虽然薛愫肚皮已经隆起却也能完好的遮盖。金银翠玉是不能佩戴了,只简单的梳了个发髻,用木簪簪了头发。
侯夫人如今担心薛愫的肚子,对她还算上心。虽然跟着进宫的人有限,但也一直吩咐身旁的人好生看护着,一点乱子也不能出。
事情来得有些突然。宫中还要好些门窗都没来得及罩上白纱。薛愫紧紧的跟在侯夫人身后,举哀。跪礼。只是一来一回,身子沉甸甸的未免有些受不住。
等到一切礼仪完毕后,薛愫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就要往后栽,好在后面的人及时扶住了她。
恰巧袁贵妃看见了,忙道:“让她到长安宫里去躺会儿吧。”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袁贵妃吩咐之下,便找来了软轿,丫鬟宫女们相伴着一路往长安宫而去。
皇帝归天作为皇子藩王们自然要回来祭祀,还有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情就是谁来继承皇位。
齐王和赵王都提前回了京,第一个先回宫的是齐王。
已经年过三十的齐王见皇父归去,到了停放棺椁的殿外,一路叩拜着进了屋内。哭声震天,闻着落泪。
当下有些大臣心中暗道:这番哀恸,果然是极孝顺仁厚的。
几位年幼还来不及就藩的皇子们,见皇兄如此,都呆住了忙往这边看来。
齐王心里悲痛归悲痛,可他最惦记的还是那匾额后面的锦匣里到底是谁的名字。倘或不是他,他也该有所行动了,所以急急的进了宫,先控制住了局面。
将近黄昏时,赵王才入了宫,一脸的哀思,恭恭敬敬的奠酒上香跪拜。表情肃穆,沉默寡言。有臣子与他要言语,赵王也只是冷冷冰冰几句话就打发过去了。
皇帝驾崩,朝政不能无人管理。当下汪大学士便提出要取出放在匾额后面的锦匣,众臣也跟着附和。
杨相国却站出来道:“今日两位藩王才到京,一路风尘仆仆的,事情也乱。不如等到明日早朝时在打开也是一样。”
齐王看了杨相国一眼,心想这位老相国倒是个极来事的,两人暗自交换了个眼神。
不过汪大学士又道:“就因为眼下事杂,所以才急需新帝出来主持事务,等到明日,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当下之意,就是明日再开那锦匣里的东西肯定会有所变动。
众臣窃窃私语一阵有赞成汪大学士的,也有赞成杨相国的,当下就分成了两派。争执不下。
后来又请出了康皇贵妃出来拿主意,皇贵妃虽然统领六宫,却是个省事的人。她也明白是赵王和齐王之间的博弈,加上处在袁贵妃和敬妃之间,她想了想便拿了主意:“乾元殿派人里里外外的把守,明早再告布天下想来也行。”
齐王一派自然是答应的,又去看赵王的意思。赵王看了汪大学士一眼,也颔首答应。此事算是有了个结果。
当下乾元殿便派了重兵把守,沈锐统领整个禁卫军,行事起来自然严厉。他今晚是不会回家了,听说薛愫在长安宫休养也只是派人去打探了句消息而已,更多的重心放在了把守和巡逻上。
到了夜半时分,大多数人已经睡下了,沈锐也觉得困乏,可是他知道越到这样的关头越不能放松,更是加强了巡逻。终于在快到四更天的时候,沈锐发现了异常。
当时他正往东南方向而去,却见有一道人影迅速的闪过,好在他警惕发现了,忙喝止了一声:“是谁?”
黑影知道发现了就要往那角落里藏匿,殊不知躲进角落里就是给自己寻了死路。等到数只灯笼照过来时,却发现是冯宛蹲在那里,
沈锐也懒得和他解释什么,便对身边人道:“冯大总管意图不轨,你们先将他带过去,明天听候上面发落。”
冯宛便苦苦哀求:“沈指挥,咱家冤枉呀,不过是路过这里,怎么就成了意图不轨呢?”
沈锐冷笑道:“有路你不大大方方的走,干嘛鬼鬼祟祟的,再说都这个时候了,难免不让人生疑。来人先将他带下去,有什么话等天亮再说。”
冯宛又是一阵的叫冤,沈锐却压根不听,等冯宛被带走的时候,沈锐突然起了疑惑,忙带了人四处搜寻,果不其然,冯宛只是调虎离山,分散沈锐的注意力。他发现了一人正躲在那柱子后面的阴暗处,正要去扒拉那窗户。
当灯笼照向那人时,沈锐有些诧异,那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他救了的董川。
“董川,你有什么话要说?”
董川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言。
沈锐心想此时也审不出什么来,便让人将他给带走了。
等到天亮,在朝臣的见证下,终于将乾元殿后面的那个锦匣取了下来,王朝恩当众宣读了里面的诏书。
“皇四子永康,人品贵重,深肖朕躬。特此传位于皇四子永康皇帝位。”
赵王绷紧的一颗心,总算是水落归槽,有了着落。
沈锐听说后,不免眼睛一热,抬头望望东边的云彩,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冲破了数日里的阴霾。他握紧了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了,这条路他比谁都走得艰辛,如今终于如释重负了。
因为遗诏,赵王顺利的继位,宣布明年改元,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徭役。
如今又与礼部商议,定了大行皇帝的谥号,为文皇帝。奉生母袁贵妃为太后。
齐王对于这个结果深感怀疑,自是不依,新皇帝念及兄弟情义,只让他在灵前替先皇守孝,等入了地宫便让他迅速回封地去,不得在京久留。
后来薛愫听说此事后也感到惊心,不住的问沈锐:“你怎么就知道遗诏上写的是赵王呢?”
沈锐笑道:“因为我能掐会算啊。”
“骗人!肯定不是这样的,据说先皇写诏书时跟前一个人也没有。你如何知晓?”薛愫瞪大了眼睛,后来低声问了沈锐一句:“莫非你提早看过那匣子?”
沈锐忙道:“怎么可能,别人不能接近我自然也是不能接近的。只是将两世发生的种种事情联系起来细细想了一通,不就有了答案。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薛愫笑着往他怀里一靠,说道:“我都替你担心死了,没想到你却这么有把握,却不肯透露一点消息给我,害我白担心。”
“你要养身子,哪里能让你操心呢。我不是说过吗,有我在,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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