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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宝儿的热闹生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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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又觉得自己可笑,嫁了人便这般婆婆妈妈的,阮天昊早说过别忙乎,战场上终不似风花雪月的地方,哪能什么都像在家里。
正自嘲着,阮天昊上朝未回,倒是楚静赶着进了家门来,自然也是为了阮天昊出征的,她这一来,便是一扫前些日子意气风采的样子,也不等宝儿和她见礼,便拉着宝儿叹道:“好端端的,怎么这才新婚日子,便要出去闹腾,可苦了你了,咱娘俩可算是一对苦人儿了!”
宝儿本来是满腹不安,被楚静这么一说倒把一肚子苦楚给扫光了,扶着楚静劝道:“婆婆这是怎么说的,天昊他荣膺圣宠,出去建功立业总是好的,回来也是光耀门楣的事不是?”
楚静叹了口气,拍了拍宝儿的手:“难为你小小年纪能这么想,我也是怕你一个新妇这么突然接受不了,婆婆我当年,也是好久才能适应的,好在宝儿是个懂事的,你能这般看得开,也不枉天昊那么在意你!”
宝儿劝了半晌,好歹把楚静劝平静了,又忙着指挥她打点行装,当初楚静夫君可是成日往外头跑,虽然不是行军,却也没几日待在家中,楚静经验足,指点打包倒也详尽,不过到底是自己认回来的失散多年的儿子,担心劲头不比宝儿少,思来想去要准备的便少不得多了些,等阮天昊下朝回来看,娘俩个收拾了十来个包袱,倒有些要将家里头物事都搬运走的趋势。
他向楚静请了安,楚静不舍的叮咛一番,又想着莫打搅小夫妻团聚,便早早告辞离去。
送走了楚静,回来阮天昊瞅着那几个大包袱对宝儿道:“我说娘子,这,你确定为夫是去打仗的么?”
宝儿耸了耸肩,道:“我倒是也想着省些事情,不过婆婆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她多担心你,不过你还别说,我一开始还是真也想给你打这么些包袱的!”
阮天昊扒拉了下包袱看里头都是些穿用的,便道:“结头也别散了,把这些典了换些交子你收着,这临安怕也是住不得太久的。”
宝儿想了想,道:“三毛哥,你真要借这机会脱身么?”
阮天昊笑笑道:“怎么,不信那?”
宝儿嘟嘟嘴:“不,我信,可是那终究是战场,你可要小心些!”她虽然不懂历史和政治,也多少知道南宋北伐从来没成功过,自然这一次也会是个失败的结局,她想不出,阮天昊要如何借一场失败的战争来脱离政治的漩涡。
阮天昊拉过宝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伸手勾了下鼻梁:“我家娘子如此担心,为夫又怎么会不小心行事,你我不过才做几日夫妻,来日方长,为夫不会让你守寡的,放心!”
宝儿一拳头砸在他胸膛嗔道:“说什么不吉利的呢,你若是不会来,我断不会为你守寡,立马嫁人,看你敢不敢不回!”
阮天昊一把抱住宝儿,叹道:“这话也就你这丫头敢说,端是无情喏,行,为夫答应你,为了不让你去人家家里头祸害,为夫一定回来便是!”
宝儿没再和他闹腾,只是依着阮天昊阔厚的胸膛安静的趴着,听耳畔传来有力而敦厚的心跳声,阮天昊也不再调侃,静静搂着宝儿斜靠床头,静静半晌后,阮天昊在头顶道:“过几日我出征,你去武家坐坐吧,好歹劝一劝岳丈大人早日告老,咱乡下地头宽敞着呢!”
宝儿嗯了声,应了,此时屋外蝉声突起,一片凉风透过窗椟,悄悄的潜入卧室,吹进一屋子荷花清香。
无论愿不愿意,到底出征的军队准时开拔,六月初八,天色微蒙,宝儿在临安城北城门外送走时任监军御史的阮天昊,回了府一下子家中便显得有些安静。
她百无聊赖的过了些日子,时不时去家里头坐坐,去楚家请安,再就是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日子她倒是没碰上楚原白,也自然没机会再见到花子凌,朝堂上因为北伐气氛紧张,宝儿为了不被盯着看的那些言官抓住什么把柄,也只能循规蹈矩做事,虽然闷了些,一个人捣鼓些吃食孝敬一下长辈,倒也还算小日子平淡。
这些日子只一件事算是不大不小,楚原白终于抬进尹馨瑜做小,自然那排场比不得蓝蓉嫁进来的气派,只是一顶小轿,连个吹打的都仅仅是二班人马,自然,这还是楚家正式的姨娘,少不得也到老祖宗面前去敬了茶,老祖宗自然喜欢人多热闹,谁给生个重孙子女的才是她老人家开心的事,所以也算是和气。
在楚家,表面还是一派祥和的,自然,宝儿和那位新姨娘没见面过,她那样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主家宴客什么的自然轮不到她出面,有时候只是碰到蓝蓉,这女人浑身倒有几分斗志昂扬的样子,人前人后摆着气派,断不许人看轻了去,看起来那尹馨瑜在楚家,自然得不到好。
这一日陪着蓝蓉楚静坐了会,回家来便被家人告知,武夫人等候多时。
武夫人有些心疼自家女儿才新婚燕尔的便被独自留在家中,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不过不便大张旗鼓的来,便常常青衣小轿进了这新院子打算陪陪女儿。
宝儿见武夫人来自然也是高兴的,赶紧让人张罗招待,武夫人冷眼旁观自家女儿在这新屋子里头谈吐合宜,下头人都没什么随意粗陋的,行事也利落,倒放了些心下来。
倒是宝儿看武夫人有些憔悴,看着丫头上了一钟荷花茶,便问道:“母亲大人安好?这些日子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女儿看你这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晚上不安稳,前些日子我也是睡不好,刚弄了个醒神汤剂,回头我让嬷嬷给炖一锅安神醒脑的汤,您带回去一日喝一杯,过几日便能睡得舒坦些。”
武夫人拉过宝儿的手叹道:“我儿大了,为娘的看着欣慰些,你这喜欢弄些稀奇养身的玩意倒是没变,说不得还是你这丫头心态好,看什么都看得开些,为娘到底老了,禁不住折腾啊!”
宝儿问道:“可是老爷在朝中过的辛苦?”
武夫人叹了口气,并没说话,不过宝儿早得阮天昊吩咐,自然知道一些,便道:“夫人您别见怪,女儿有些话当着老爷不好说,可是我是你女儿不说又不痛快,老爷这些年还少被朝廷折腾么,何必费这心里干那些不讨好的,老爷年岁到底大了,合该找个地方养养身才是,如今朝廷局势多变,老爷该知道急流勇退的道理才是!”
武夫人虽然觉得女子在后院谈论这些事大不敬的哦,可是今日到底也是憋了有些久了,一时也没阻止,反而叹道:“你也知道你家老爷这脾气,少时被人这般诋毁心里头憋一口气呢,如今不做出些成绩如何能够出的了气?我又何尝没劝过,只是被他斥责一番,又成日苦着自己劳心劳肺的,这些日子不得眠,那老病根都犯了,弄得我也睡不好担心着,唉!”
宝儿道:“夫人你看,这不是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么?老爷若是疼你,断不愿意让你受苦,你这时候多劝劝,说不定就是有效果了!”
武夫人摇头:“怕是难喏!”
宝儿转了转眼珠,道:“夫人若是愿意,照着我说的做,试试看可好?”
武夫人闻言一愣,看宝儿那咕噜噜转的眼珠子,心中一动,戳着她脑门子道:“你这丫头可又想出什么花头劲了?算计你爹娘起来了!”
宝儿依靠进武夫人的怀里头撒娇道:“娘,女儿这也是为您好,这官场瞬息万变哪一日得闲,不若闲云野鹤逍遥自在,咱在别处有一个庄子,养着一大家子也是没问题的,您若是能让爹辞了官,咱日后做个逍遥邻居不是赛过活神仙?”
武夫人被说得心动,又被宝儿这一声娘叫的心软,这多少日子宝儿恭恭敬敬对她,倒也是客气的,到底没那般亲近,如今嫁了人倒反而亲近了,少不得让她欣慰万分。
“让娘想想吧!”武夫人听宝儿说了,也没说反对,含糊应了,宝儿知道这事她算是答应了,便也不再多劝,娘俩个正要说别的什么,外头管家突然急着来见,宝儿让他进待客的大堂,眼见他满头是汗的样子,一时拿不准出了什么事,倒是武夫人已经问道:“武泉,出什么事了?”
这个管事是她给物色的,人比较机灵稳重,这时候也这般模样到让人颇有些担心,急不得得问道,那管事武泉擦了吧汗,道:“姑奶奶您让小的注意着外头的消息,今儿个小的听了个不好的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便想着来和奶奶您说,您可别吓着!”
宝儿挥挥手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更让人担心!”
武泉道:“我听我一个在枢密衙司里头当差官人家的兄弟说,北伐的事悬乎了,好像吃了个大亏,死伤了不少人呢!”
112、第十九章后路二。。。
诚如阮天昊私下里和宝儿说过的,北伐之事,不过是政治圈里那些想要夺取更多资本的政治家们空口白牙的论道,南宋久经安逸,良将难寻,派系斗争激烈,纵然金国已非当日之金国,充忙上马的北伐也是破绽百出,如何抵得上人家以逸待劳。
远方战场传回来的消息是各路兵马互相钳制,调配难及,战力也是见金军就跑,虽有几个能打的老将,奈何南宋军马纯粹是个纸糊的,前方是败战捷传,一时间朝廷上下气氛沉郁,几个当初力主主战的老臣皆是噤若寒蝉,谁都在看,这回哪个要成了那个出气筒。
几路兵马元帅,督战使节和转运使皆遭到了贬斥,临安几户官户人家人人自危。
宝儿这倒还算是平静,武家已经传出了武老爷因为夫人染恙,夫妻多年痛心不已,又及自己年事已高无法胜任如今之责,上书告老,皇上正烦着,自然大笔一挥准了。
这几日,武老爷家在武夫人指挥下收拾妥当,又将家中值钱的物事换成银两,收拾了箱笼,又在楼店务办妥了手续,将自家这个宅子卖了出去,收拾了五六车的家当,于八月初回惠州老家。
临行一日,宝儿自然要去相送,武老爷指挥着下人热闹得清点物品,他们走得是水路,在北关水门外上大船入钱塘江,这时候码头上呼喝之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的煞是热闹,武夫人看看那一头忙碌着,悄悄拉住宝儿,道:“宝儿可有姑爷的消息?”
宝儿摇摇头,武夫人一脸担忧:“这事可不好,听说皇上这些日子脸色都沉着,若是再有什么坏消息传过来,指不定要拿什么人开刀,天昊风头那么足,这被拿来开刀的可也说不定就是的,你可要小心一些,这些日子记得别到处走动,不论谁来都别见,知道么?”
宝儿笑了笑,道:“夫人你放心,我省得!”
武夫人看宝儿一脸轻松,颇有些无奈,这丫头你说她没心没肺倒也不是坏事,可是做娘的,总是要担心多一些,看得毕竟比孩子多,想得也多。
“要不我就再陪你些日子,让老爷先走吧!”武夫人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又道。
宝儿赶紧拍了拍夫人的手背安慰道:“夫人莫担心,如今这事都已经定好了的怎么还好改变?不是说好了有机会咱会见面的么?您若是待在这里陪着我,让人家看到了参一本反而说不过去呢,您放心,过些日子我会给您写信保平安的,您多陪着老爷才是,他这些日子怕是心里头烦着呢!”
武夫人轻叹口气,知道自己也是一时着急,武承业虽然被自己装病半逼着退了下来,心中多少还是惦记着自己十年寒窗读出来的功名舍不得就这么走了,自己若不陪着,他心中自然心结难开,想了想去也只好罢了,想着要不自己多上上香,求求菩萨保佑女儿女婿平安。
宝儿又和武承业夫妇说了会话,夫妻两个再三叮咛了番宝儿,终于在船家再三催促下上了船,送走武家二老,宝儿便回转家中,刚一进门,管事武泉便急匆匆来道:“姑奶奶,可出大事了,大人回来了,可是,可是受了重伤,您快去看看吧!”
宝儿急忙回到卧室,只见多少月不见的阮天昊此时正躺在床上,一脸风霜,本就肤色较深,此时更是焦黄暗沉,唇角干裂,静静躺在那里,只是那一双迥然有神的眼依然风采依旧。
宝儿疾步跑上去,也顾不得一旁正在服侍的下人,一把抱住阮天昊上下打量:“三毛哥,你伤在哪里了?”
阮天昊一皱眉,嗤了一声,露出一抹痛苦表情来,一旁史芸儿赶紧拉住宝儿道:“小姐,您轻些,姑爷伤在多处,大夫嘱咐过要静卧,您可千万别激动,坐下说话吧!”
阮天昊无力的动了下手,扭转头对一屋子人有气无力得道:“你们都下去,让我和宝儿说会话!”
史芸儿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情形,终于没说出口,武泉朝另外几个招呼了一声,大家伙眼看着主人家伤得如此重,都有些惶恐,只是不敢说,低了头安静退了出去。
史芸儿最后一个出去,一到门口便被个没资格进主人屋子的老妈子拉住了,一副神秘兮兮的问道:“唉,我说芸儿大姐啊,你说老爷这回伤得是不是真的很重?可过得去?”
史芸儿瞅了瞅四周,瞪了眼那老婆子道:“乱嚼什么舌根,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老婆子拍了拍大腿道:“哎哟,我说芸儿啊,你傻呀,这事可不能含糊,咱来这里头做,也就是冲着老爷是个大官了,日后说出去显摆,拿的俸禄也是高的,可是如今这事,可是悬乎了,我那儿子都说了,这次打仗啊,可是吃了大亏了,我老婆子不懂什么打呀杀呀的,可是听说打败仗可是要挨罚的,这论罪大了可是杀头都有,咱就想看看,老爷到底有事没事,回头也好给自个打算打算。”
史芸儿又是一瞪眼,却又看了看屋子里,里头传出来一阵阵轻不可闻的哭泣声,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嬷嬷,你这又能做什么打算?”
那老婆子嘿嘿笑道:“咱比不得你们这些近身的,虽然是不够上台面,不过呢,不满芸儿大姐,咱也有咱的好处,官府抄家从来不管咱这样没等级的,回头咱再另外寻一份就是了,所以啊,只求芸儿大姐你好歹给个准信,咱也好早日谋个出路!”
史芸儿一皱眉,道:“抄家?嬷嬷你想多了吧!”
那老婆子哂笑道:“这种事,我老婆子见过多了去了,昨日还是那般花开正好的鲜着呢,今日个就雨打风吹蔫了,这临安城起起落落多少人家,说起来还真比不得咱这样下等人自在。”
史芸儿默然听了会,脸上虽然看不出如何,心中却涌起百般滋味,打发走了老婆子,再看看门扉紧闭的主人房,默然回了自个的屋子,坐在里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比起自己原来的家,比起自己嫁给的那个蠢驴似的夫家,比起以往任何时候,自从进了武家的门楣,她前所未有的看到,听到,见识到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世界。
好吃的东西,漂亮的衣服,精美的头饰,白花花的银两,她可以穿绸缎做的漂亮裙子,可以绾起浓亮的发髻,可以带着以往看都看不到的花冠,贴着花钿,不用喂臭烘烘的猪,不用打扫蚊蝇满地的牛棚,不用大早起来挺夫家人的呵斥,不用吃总是冷着的饭菜。
这一切,像是一场精美华丽的梦,梦得如痴如醉,梦得不愿意醒来。
她可不想再回去过那抬不起头来的日子,前些日子她回娘家,第一次在母亲那里得到艳羡般的眼神,一个个坊里的邻居看着她哪个不是低头哈腰的,尽管她只是一个仆从,却在这些人眼里看到自己是挺直腰杆的。
她不能想象再回去被人看低了的日子了。
思来想去,她突然站起来,打开屋子里的木箱子,翻箱倒柜的整理出一摞东西,搁在床头上,叠了高高一叠,包裹好了,又看看橱柜里头,大小还有不少的花头首饰,都是进了武家后赏的或者用自己的月例置备的,思来想去都舍不得,又取了个包裹来把柜子里东西扫了一个空。
眼看着没啥拉下的,又琢磨了一番,还是出了屋子,这时刻已是掌灯时分,因为这家里的主人如今境况不好,府里人心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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